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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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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狂风大作,吹得小楼窗扇咯咯作响,风疏竹一愣,睁开双眼,眉目肃然,跟着化作一道荧光而起,破窗而出。
    来到楼顶之上,却见水凌月与段婆婆业已站在楼顶。三人寻声而望,只见大风起处紫气冲天,竟有龙吟般长啸,声震百里,令人闻之色变。
    深邃而幽蓝的夜空中,更有数十道剑华,如同流星般划过天宇,向那紫气起处而去。
    三人并未言语,身形一晃,化作三道剑华,也跟了过去,来到距离紫气不远处的一间屋顶,待站稳身形,向下仔细端看起来。
    只见,那紫气起处,是归云观深处的一座小石峰,高约二十丈余,但因周围俱是房屋,因此越发显得突兀撑天。
    而后,小石峰山根处一洞口缓缓打开,内中紫气祥光铺设出来,足有数丈之长。稍后,内中现出一名道人,身披清辉,面带微笑,缓缓而出。
    又见,那数十个归云观弟子同时施礼,齐声呼道:“弟子恭迎掌门出关。”
    那道人一拂袖袍,示意众人起身,而后开口道:“静尘子。”
    静尘子闻言,上前一步,应道:“弟子在。”
    那道人又道:“率众人退下,我有要事与贵客谈。”
    静尘子迟疑地用眼角扫了下左右,似是不解,但仍是齐眉拱手,向后退去,跟着率领众人退下。
    那道人见众人退下,向屋顶方向望来,道:“风少侠,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闻言,风疏竹望了眼水凌月与段婆婆,轻道:“我们还是下去面前玄清真人吧。”
    水凌月看了眼段婆婆,见其笑着点了下头道:“去吧”,便与风疏竹一道飞身而下,同时来到那道人面前。
    水凌月面若霜雪,站在风疏竹身后,抬眼打量了一下玄清真人,只见其是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相貌,身穿道袍,修眉秀目,身形颀长,一派仙风道骨的道人。
    玄清真人见两人落下,轻轻点了下头,微笑道:“风少侠大驾光临,令敝观蓬荜生辉。”
    风疏竹连忙上前拱手道:“前辈说笑了,多年不见,前辈丰神俊朗,风采依旧。”
    玄清真人摇手道:“老了,老了,论神采已是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了。”说着又微微抬眼,向风疏竹身后看了一眼。
    风疏竹马上让开身子,道:“前辈,这位便是水月宫水凌月女侠。”
    水凌月持剑上前,一抱拳,轻道:“晚辈水凌月见过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水凌月,眼中微微含笑,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而后袖口一闪,取出一封书信来,递到水凌月面前,轻道:“这是水月大师送来的书信,里面说了有关你的身世及其他事宜。”
    水凌月望着那封书信,一向冷若冰雪的她,此刻居然多了一份动容。她嘴唇绷紧,原本就雪白的面色又白了一分。似是窒了一下,方伸出手去,缓缓接过书信,那原本轻若无物的几张纸,此刻却有万般沉重。

第一百零六章 出关(2)
    那是先师留给她的唯一嘱托,那里关乎她的身世之谜,那里也许更写了许多她未知的事情。
    只见水凌月眉心微低,似是带着一丝凝重,小心地打开书信,借着银白色的月光,慢慢看了起来。
    这一过程,玄清真人一直望着水凌月,并微叹道:“水月大师算到自己有刀兵之劫,又深知已压制不住体内奇毒,迟早要入魔,所以特派人送来这封书信于我。信中更已言明,要水女侠不要自责,一切本是早已注定如此。”
    水凌月自然懂得玄清真人所言的不要自责,是指先师水月大师派自己去寻那化煞草而自己归来已迟了的事,但玄清真人如何又知道,正因自己教了风疏竹水月宫封印之法,才间接造成了这刀兵之劫。
    水凌月看着听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不觉噙满泪水,望之令人心中一怜,在如水月光下,恍若一朵带着露珠的暗夜百合,凄清而美丽。
    玄清真人又转身看向风疏竹,低声道:“风少侠,此番贫道邀你来归云观,少侠也应是猜到一二。”
    风疏竹本是一直盯着水凌月,早已忘乎周围一切。看到水凌月如此悲伤,又想到诸事中多半牵连自己,内心深处也不由自责起来。他又如何不能理解,即便水月大师入魔,当时形势已是千钧一发,但毕竟那是一手养育水凌月的恩师,其恩情当如亲生父母。
    被玄清真人如此一叫,风疏竹方猛醒回过神来,眨了几下眼睛,稍稍恢复了神色,方道:“想是,玄清真人是为了那玄道子谭闻之事?”说着,眼角余光仍不忘瞄了水凌月一眼,却见其早已微微转过身去,背对二人,隐约有拭泪动作。
    玄清真人闻言,微微点了下头,向一旁走了两步,抬眼望向悠远的夜色苍穹,好像看到往事一幕幕而过,叹道:“不错,当年师尊与师弟玄道子谭闻汇天下正道之力,大战魔宗影惑。师尊舍身伏魔,师弟更是身负重伤。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师弟伤重身亡,但在数日之后,他又突然返回归云观。并言明魔宗影惑肉身虽已被消灭,但元神却潜入元牝奇迹之中,遁地而走,两百年后会重现人间。这一消息事关重大,贫道当时虽已继承掌门之位,但仍不敢隐瞒,便告知了正道其余各派。”说到此,玄清真人摇了下头,又道:“后来的事,在蠹窿岭你们俱已知悉。”
    风疏竹听其说完,沉思片刻,微皱眉头问道:“那后来谭闻又离开了归云观?”
    玄清真人点头,道:“而后师弟又在观内暂住了一段时间,贫道集归云观上下所有力量助其疗伤,但却毫无进展,以当时情形判断,他定然会与数日之后元神俱灭。归云观上下在悲痛中等待,束手无策,那也是最为悲伤的一段日子。然数日之后,师弟谭闻突然消失,此后再未现身,贫道发动归云观全部力量,寻遍名山大川,俱无结果,当时便误以为其不愿众人悲伤,躲入无人处羽化了。”说着玄清真人顿了顿,叹口气又道:“但近段时间见种种迹象表明,师弟谭闻,非但未羽化,反而修炼了魔功,早已入魔。正道,怕是又要面临一场浩劫。”
    风疏竹眉头微动,低声道:“诸般事情,晚辈在断续岛,通过九黎赤方教主,已了解到事情原委。”接着便向玄清真人说了有关谭闻,及“迁识夺舍”魔功之事。
    听完,玄清真人眉头紧皱,脸上多了一份凝重,摇头道:“想不到,师弟一念之差,居然堕入魔道。”说着,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的水凌月,又道:“水月大师在书信中提到,多年前她便已知道杀害水女侠父母的魔头会归云观道法。”说着顿了下,又道:“期间却因贫道与水月大师之间的一些纠葛,才一直未加以核实。”
    风疏竹闻言,多看了水凌月几眼,见其虽未言语,但如雪的脸颊上却透出一份决然,握着水月剑的手,明显紧了几分。
    在这深秋的夜,空气是冰冷的,夜色是凄清的,但此时的水凌月却更胜一筹,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若霜雪一般。
    风疏竹从水凌月身上收回目光,又看向玄清真人道:“那真人又是如何看待接下来的事情?”
    玄清真人挪动脚步,举头望向那轮冷月,缓缓道:“水月大师仙去,令贫道看破生死,闭关数日,已参透天机大半。”说着又转头看向风疏竹与水凌月二人,道:“这场浩劫,怕是要你们晚辈力挽狂澜了。”见二人不解,又顿了顿,方压低了几分声音才道:“贫道,离飞升之日已是不远。”
    闻言,风疏竹一惊,转头看了眼水凌月,呼道:“了本上人的坐化与水月大师的仙去,令当今正道实力大减,真人如果再飞升,怕是正道岌岌可危啊。”
    半晌,玄清真人目光闪烁,定了定神,方道:“贫道之所以招二位同时而来,只因世事早有注定,人为万难抗衡。贫道闭关期间,参得玄机,应劫之事应是落在两仙一魔身上。”说完,又满富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
    闻言,风疏竹已明白再挽留也是徒劳,便沉思一小会,又低声重复道:“两仙一魔?”
    玄清真人点头,又多看了眼风疏竹与水凌月,道:“如此重任,怕是要落在二位肩头,望两位能以大局为重,放下芥蒂,共赴浩劫。”说着,又特别走到水凌月面前,如同长辈一样,目露慈祥,闻声道:“水姑娘,望你能谨遵先师水月大师遗命,万莫再要从中为难,以免耽搁了正道大事。”
    闻言,水凌月轻咬了下本已无血色的唇,眼角却看了眼风疏竹一眼,才对玄清真人点了点头。
    玄清真人见状,满意地微笑着,又转身对风疏竹道:“尽管贫道会飞升而去,归云观上下也会对你二人鼎力相助。”
    风疏竹听后,一拱手,喜道:“风某替天下苍生感激真人。”
    玄清真人微微一点头,又道:“应劫之事,望二位能有所准备。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与魔道的对抗中,即便是舍生取义,也不是不可能。”说完,神色变得严正几分,端视着二人,似乎是在期待着答案。
    闻言,风疏竹眉目肃然,与水凌月对望一眼,慷慨大义地道:“修道之人,绝不会贪生怕死,舍弃小我成全大我,也是我等毕生追求。”
    玄清真人眼中一亮,放心地一点头,又道:“倘若这二仙应在两位身上,但那一魔,贫道却是参透不得。”说着,神情好像放缓许多,微笑道:“接下来的事,就只能看你们了。”
    风疏竹眉头微皱,寻思半天,低声道:“难道是九盛天尊林纤娘。”
    玄清真人闻言,迟疑一下,随后又道:“这个玄机,还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开。”
    风疏竹便不在追问,而是话头一转道:“真人,还有一事,风某尚且不明。”
    玄清真人闻言,看向风疏竹,神色淡然地道:“但说无妨。”
    风疏竹看了水凌月一眼,道:“在我二人等候真人出关之时,有一道黑气入得观内来,虽说被我二人击退,但似是仍在周围隐藏。”
    玄清真人闻言,面色如水,转身望向百丈峰,许久,方道:“贫道闭关期间,已感知到有魔物入侵,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闻言,风疏竹点了点头,又将与焦侯根查探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听玄清真人又缓缓地道:“那桥头下的石室,乃当年归云祖师所建,只是历经沧海桑田,沉入丹岩之中,依贫道看,那魔物万不敢在此修炼。”说着停了下,又道:“听你所言,迁识夺舍魔功在为成型前,有一个极大危害就是可趁虚而入,附体到他人身上,令人防不胜防。”
    风疏竹一惊,道:“真人意思,那黑气与谭闻有关?”
    玄清真人压低了声音道:“能在归云观来去自如,除了本门弟子,贫道也实在想不出其他。”
    风疏竹闻言,也转头看向百丈峰,道:“如此说来,我们真的不能大意,浩劫也许已经开始。”说着,又道:“真人,风某还有一事,需要请你明示。”见玄清真人点头,又接着道:“不知真人飞升之日可否算出?”
    玄清真人面色微动,道:“半月之内。”
    风疏竹闻言,面色微动,显然这个结果出其意料之外,但想了想,方又道:“那风某愿留下来,为真人护法。”说着望了眼站在一旁的水凌月。
    水凌月看着风数竹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也点了下头。
    玄清真人微微一笑,喜道:“有二位护法,令贫道宽慰不少,归云观上下压力也是顿减不少。”
    风疏竹抬头看了眼天色,道:“真人方出关,怕是要休息调养,却不知还有何事要交代晚辈。”
    玄清真人却是一摇头,又道:“两位尽可回去休息,贫道还有事要找静尘子。”
    风疏竹与水凌月闻声,也未在多留,而是同时施礼告退。

第一百零七章 绝情(1)
    清晨的薄雾悄悄地笼罩着天台山,微微的寒意无声地侵袭着每一个角落,深秋的山中更是多了一丝薄凉与清冷。
    流涌的雾岚下,暗自掩藏了些许不属于晨梦的心绪,或许也是暗示着一些事情的发生。
    有风,轻轻拂过,
    丹岩上的石缝里,生长着的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在寒雾中,无畏地摇曳着,展露着它最后的倔强与坚持。
    水凌月站在桥头,一袭白衣如雪,长发散在脑后,随风而动。
    下一刻,她手持仙剑,缓步默默向前,轻柔的雾,像理不清的谜团,缠绕在她身子的周围,也更像是因她的清冷艳丽而簇拥的崇拜者。
    长桥静默,山石静默,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在静静地观察着这个清冷而美丽女子的一举一动。
    在那道毫无出奇的石缝前,水凌月停下了脚步,她低垂着目光,凝视了片刻,好像要看透一切似的,又好像那下面暗藏了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铮”,
    一声轻响,犹如凤鸣,回荡在山巅,周围的轻雾好像也因受到震荡,颤动了两下,远远避开,前方的视野登时变得开阔许多。
    是水月剑,霍然出鞘。
    在水凌月手中化作一道如许光芒,轻舞数下。
    随着一阵裂响,那石缝两旁的岩石,如同被撞碎的木板,化作数块,纷纷塌落下去。
    待那些飞起的灰尘散尽,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洞口,水凌月收起水月剑后,没有犹豫,借着朝阳的光辉,一跃而下,跳入那得以重见天光的石室内。
    简陋破旧的石室,空间比想象中还要局促,上部勉强高过头顶。那些破碎的石块,正落在石室中间的空地上,因此原本存在的一些家具物什,没有丝毫损坏。
    水凌月脚踩着那些石块,慢慢走上前去,在那张红黑色油漆的床前停下,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梳妆台,那上面朦胧模糊的铜镜,反射着从洞口投射进来的光亮,也倒映着水凌月俏丽的身影。
    而在地面上,薄雾缭绕的长桥之上,一人背对着朝阳,身上披着那些穿过雾气的金色,好像是从久远的过去,缓步走来。
    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他好像走了许久,与其说他是在走路,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观看两峰之间的景色。
    待走近,才看清这人的装扮,头戴儒巾,身穿靛蓝色澜衫,身姿挺秀,缓步而来,正是目若朗星的风疏竹。
    来到桥头,风疏竹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停住了脚步,面沉若水,凝望着不远处塌陷下去的洞口,他没有一丝讶异,好像那洞口原本就在那里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没有任何动作,他是在等待,好像他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似的。
    不消一刻工夫,白影一闪,水凌月又返身上来。待她落到桥头后,马上看到了一旁的风疏竹,眼中一愣。
    风疏竹仍旧站在原地,只是脸上露出笑容,轻道:“怎么,你还怀疑那黑气躲藏在这下面。”
    水凌月马上避开了风疏竹的目光,又回头望了一眼洞口,低声道:“只是不放心。”
    风疏竹点了下头,轻道:“可有发现?”
    水凌月低垂着目光,似是犹豫了下,随即轻摇了下头,并未开口说话。
    自然,她不是在想隐瞒什么,而是在犹豫中逃避着。
    风疏竹看着水凌月,向前走了几步,他心中当然明白,眼前这清丽冰冷的女子,为何会躲着自己,但仍是关心地轻道:“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一夜未睡,看你眼睛都红了。”
    水凌月闻言,身子微微一侧,将头转向一旁,眼角轻瞄了风疏竹一眼,淡淡地道:“我不累。”
    风疏竹看着水凌月的侧影,从头发、前额、鼻子、嘴以至脖子,曲线没有一处不恰到好处,但在如此秋风瑟瑟的清晨,在他的眼中又越发显得单薄而凄清,心中不免一怜。
    是啊,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却要承受着诸般压力,仿佛一夜间便失去了所有的倚靠,要独自面对太多的事情。而此刻,更是要面对一个杀死了自己恩师,又是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风疏竹微微叹息了一声,嘴角动了动,终于开口道:“凌儿,”轻唤了一声后又停了下来,再三犹豫片刻后,方道:“水月大师的事,我确实有些急躁,铸成了不可回转的错误。”
    水凌月闻言,原本冷漠如霜的脸上,有了些阴晴变化,随后润色的唇动了动,好像强忍着自己的感情,半晌过后,才道:“玄清真人,不是已叮嘱过,暂且放下个人恩怨,一切要以大事为重。”说着,毅然抬起那双冰冷的眸子,望向远方,脸上不再有丝毫表情。
    风疏竹轻轻摇头,苦笑一下,道:“难道,凌儿,你就这样一直不肯原谅我吗?”
    水凌月收回目光,看着眼见一小块地方,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随即消失不见,霍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风疏竹,道:“我不会怨你,你助我杀了梁纵,也算扯平。”说完又转过身去,微仰起精致美丽的脸颊,眸光中倒映着堪比冰山之巅的寒气,周身更是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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