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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师的境界；自开环起；到脱俗境；都是你们外环界所能了解的；这些内环界也一样。但到了脱俗境之的超凡境；不是外环界所拥有的境界了；虽然超凡境只是斗环由白色变成了金色；但即便是超凡境一阶的环师；其实力也是普通脱俗境九阶环师的数十倍。”杜康月一边划着一边和罗动说道。
　　罗动点了点头：“继续。”
　　“超凡境如同脱俗境一样也是由一阶至九阶依次递增；而身后金色斗环数量也是层层递增；直至九道金色斗环。”
　　“超凡境九阶再往；便会抵达一个更为强大的境界；这个境界被称为贤境。”
　　“不过贤境并不会像脱俗境和超凡境那样在身后聚起斗环；而是会根据贤境层次的不同；在身后映照出代表不同层次色泽的斗纹投影。”
　　“贤境分为四个层次；按照春夏秋冬四季的顺序递增排列。从春贤境开始；到夏贤境；再到秋贤境；以及最后的冬贤境；每一个层次之间的差距；可以说都非常大；虽然不会有脱俗境到超凡境时数十倍的差距这么夸张；但三五倍的实力差距还是有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　立于众生之上
　　杜康月对于境界的解释；可以说通俗易懂。
　　罗动在一旁听的时候；也是态度格外认真。
　　先不管在外环界能不能接触的到；无论超凡境还是超凡境之的贤境；这都是内环界切切实实存在的；如果未来的路还能一直走下去的话；这些也都是罗动必然会需要面对的存在。
　　其实真要说起来孙同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外环界这边的人累死累活大半辈子；抵达了本以为是顶点的脱俗境九阶；谁知道其还有着超凡境；甚至贤境；这种境无止境的感觉；让人有种一切努力都是在原地踏步的错觉。
　　如果不是罗动心早有准备；或许心也会有着一定程度的泄气吧；毕竟自己目前不过才脱俗境一阶；离超凡境；乃至贤境；都是隔着天堑。
　　不过杜康月的解释；倒是让罗动有了另一层的收获。
　　杜康月之前提到的；有关贤境的四种层次；按照境界变化；从春夏秋冬开始演变；这让罗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有关识界演化四季的场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有关伪演四季或者四季琼浆的作用；恐怕也呼之欲出了。
　　“这想的还真是远啊……”罗动不由得出声感叹着。
　　无论是饮入四季琼浆；亦或者是利用伪演四季在识界进行四季的推演；这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抵达贤境时；能够更好的认识和适应识界季节变化而做的铺垫。
　　要知道；贤境对于罗动以及同样处于脱俗境的人来说；可不仅仅是跨过脱俗境能触碰到的。
　　“什么想的真是远？”杜康月听到罗动出声感叹；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罗动；无疑在杜康月眼；罗动这突如其来的话；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
　　“没有；我是说；这境界的跨度有些大；毕竟在外环界这边脱俗境已经顶天了。”罗动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杜康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真的以境界力量来划分的话；脱俗境在内环界不过是最为下位的层次；超凡境则位于间；也是数量最为庞大的一个群体；而贤境已经可以说是处于位的一种层次了。从下位到位之间；有这么大的跨度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是么？”罗动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则是暗暗揣测当初来救自己和孙同舟的那个金大厨；莫非也是贤境的强者；毕竟即便当时孙同舟超凡境一阶都未能解决的危险；可都是被金大厨举手投足之间摆平了。
　　不过罗动这么考虑着的时候；心却还是或多或少有着疑惑；虽然贤境和脱俗境、超凡境之间都有着巨大的跨度；但金大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似乎这种跨度还大。
　　带着这种疑惑；罗动开口问杜康月：“冬贤境之后是否已经无法再更进一步了？”
　　“更进一步……”杜康月脸突然流露出向往的神情；旋即眼神变得热切起来；“当然不是！越过冬贤境之后；所达到的境界；所立的地方；将是整个环界的顶点。”
　　整个环界的顶点……
　　罗动有些惊讶杜康月竟然会这么称呼越过冬贤境之后的境界；如果不是过于夸张的话；那这立于整个环界顶点的境界；恐怕也将会是目前环师境界的顶峰了。
　　“环师从开环；到脱俗境；再到超凡境；以及贤境；都是一个不断超越自己的过程。而冬贤境再往后；将会立于顶点；立于众生之；我们称之为圣人境！”杜康月说道。
　　“圣人境！”罗动浑身一震。
　　“没错；是圣人境。”杜康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个圣人境在内环界既是境界的称谓；也是实力超过冬贤境之后的统称；明确的境界划分；在圣人境之后已经不复存在了；因为圣人境有着一个非常明确的判断标准。”
　　“什么判断标准？”罗动好的问道。
　　杜康月突然止口不言；抬头看向空一个方向。
　　罗动也是跟着望去；只见之前接引队伍六人之的一名考官正在稍远的距离看着罗动和杜康月所在的方向。
　　罗动也没见到杜康月去做什么动作；似乎只是随手一挥；那道又橙品印纹所划出的屏障便被撤去。
　　“苏考官；西环院的导师和学生都带到山腰的住处了？”杜康月并没有解释其它；只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询问起这个苏考官。
　　其实这个苏考官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至少之前罗动听到杜康月对身边考官们的安排；都是非常明确的；让他们带领各座环院的学生导师去往安排好的住处之后；各自去准备第二天四院斗祭真正开始后所要做的工作；不需要在意自己接下来的一些私人行动。
　　显然这位苏考官并没有严格的遵守杜康月的指示；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
　　“报告杜康小姐；西环院的导师和学生都是安排妥当。”
　　那名苏考官也是回答道；似乎并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
　　“苏考官还有什么事么？”杜康月看着苏考官并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样子；也是开口问道。
　　“没。”苏考官脸带着微笑摆了摆手；“其实是有些担心杜康小姐；毕竟这次迷山书院特意动用游牧峰；也是为了保护杜康小姐。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杜康小姐和其他人独处的；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
　　“不放心我和一个脱俗境一阶境界的人共处？”杜康月似乎并没有在意罗动的感受；一边对着苏考官这么说着的时候；一边指了指距离自己不远的罗动。
　　罗动无奈；如果说一个脱俗境九阶境界的人；都要防着自己；那自己得多危险；这苏考官的理由未免也太过于牵强了吧。
　　苏考官干笑了两声；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很蹩脚。
　　“行了；你还是忙好本职工作吧；我再怎么不济这次四院斗祭主持完毕之后；也是随时都能踏入超凡境的；外环界能威胁到我的两个手都能数的过来；真有事情发生；我也不至于连求援都做不到。”杜康月有些不耐烦的对苏考官说着；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我先回去了；杜康小姐的私事忙完也早点休息吧；毕竟明天四院斗祭正式开始了；只会更忙。”苏考官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在非常诚恳的说出这番话之后；又深深的看了罗动一眼；真的御使着浮空石板；从露台返回到游牧峰之。
　　杜康月皱了皱眉；再次将之前橙品印纹启动。
　　“我们刚说到哪儿了？喔；圣人境的判断标准。这个还是先不说了吧；这个要说起来恐怕得长篇大论了；甚至还要连同斗纹的一些知识都要进行细致的解释。浪费太多时间的话；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多怀疑；不太好了。”杜康月想了想；对罗动说道。
　　“和刚才那个苏考官有关么？”罗动问道。
　　“是。”杜康月点头道；“反正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还是不说他了；回到之前的问题；有关杜家最珍贵酒名；现在提示已经给你了；你猜猜看吧。”
　　“你确定这是提示；而不是直接给的答案么？”罗动微微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吧；反正你答出来的话；这些酒你都能拿走。四季琼浆是你之前没选的；可以拿走；还有这生骨酒、续筋酒；伤筋动骨的话无论外敷还是内服；都是立竿见影即刻见效的。扩神酒；可以短时间提升精神力；甚至是寻常情况下的两到三倍；不过用完之后会有些副作用；神经衰弱恶心之类的。还有这屏息酒；饮完之后可以暂时封住呼吸一刻的时间……”
　　杜康月没有理会罗动的疑问；反倒是开始给罗动介绍起其余各种酒盅之酒品的作用来了。
　　无疑杜康月取出的这些酒；其适用范围涵盖之广；倒是让罗动有些骇然了。无论是从对实力的提升；还是对伤势的医治；亦或者一些特殊情况的应对；杜康月取出的这些酒都有着各自不同的作用。
　　“你算送我这些酒；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啊。”罗动虽然和杜康月聊了半天；但心最开始的打算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如今见杜康月这般故意送酒的姿态；也是直接了当的和杜康月说明。
　　“别急啊；你猜的话；这些酒全给你；猜不的话得答应我的要求；在我和杜家需要的时候过来帮我们。而我之前说的那些；也都可以更细致的探讨一下；为你行方便也为我行方便啊。”杜康月对罗动眨巴着眼睛说道；似乎是罗动不答应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虽然杜康月没有威胁罗动；但这利诱的方式倒也再明显不过了。
　　“那我不猜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这些酒你还是收起来吧。”罗动光从杜康月的话；不难猜到这恐怕是杜康月给他挖的一个坑；恐怕杜家那最珍贵的酒和圣人境有关；但绝对不可能是“圣人酒”这种简单粗暴的命名吧。
　　“没有第三个选择；放弃的话也等于猜不；也得遵守合作的约定！”杜康月有些娇蛮的摇了摇头。
　　虽然罗动很想无视杜康月的这个说法；但现在的情况无疑是实力强的才有决定权；即便罗动现在拒绝；恐怕以杜康月的性格；以及杜家事情的严重程度；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想到这里；罗动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圣人酒。”
　　“错！”
　　杜康月脸露出了奸计得逞一般的狡黠笑容。


第五百九十四章　带路的苏考官
　　“虽然方向对了；不过很可惜；不是圣人酒喔。　”
　　杜康月虽然嘴说着可惜；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遗憾的样子。
　　罗动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答案是被杜康月误导出来的；他早已经想到了。
　　只不过碍于杜康月的坚持；以及那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死缠烂打局面；罗动才会这般回答。
　　罗动的回答倒也不能算是敷衍；毕竟目前已知的信息这么多；非要和境界扯关系的话；肯定不可能是脱俗境超凡境之类的；而和贤境扯关系的已经有四季琼浆了；剩下的只有圣人境了。
　　不过虽然是与圣人境有关；却明显不会这么简单的被称为圣人酒是了。
　　“是嘛；那有点可惜了。”罗动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杜康月。
　　“使得杜家能够立于内环界多年不衰败；那杜家最为珍贵的酒；虽然也和圣人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真要说名字的话；知道的人反倒是非常少。让我来告诉那酒的名字吧；酒名为封圣！”杜康月继续说道；同时眼也闪烁着自豪。
　　“封圣么？”罗动听着这个其实也不算非常有创意的名字；并未做太多的点评；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咀嚼着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
　　在罗动微微发楞的时候；杜康月却是小手一挥；指着地摆放好的诸多酒盅：“愿赌服输啊；既然你猜错了；那咱们合作关系也达成了！这些酒；当是咱们合作的见面礼；全拿去吧。”
　　“……”罗动有些无语的看着杜康月；看来这些酒她是无论如何都要送出来的了。
　　罗动并没有立刻听话的将那些酒尽数收下；而是开口说道：“话说在前面；我不一定能帮你太大的忙；一来我的境界摆在这；你也看到了；我才脱俗境一阶境界。二来；我去内环界恐怕还得有一段时间；至少得等到我们这届参加四院斗祭的时候了。”
　　杜康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都不是问题；关于境界这点；我也说过酒壁并不是根据实力决定破开速度的；而是天赋。甚至算有着武道意志；也不会在破开酒壁的时候提供太多的帮助。”
　　“武道意志也不行？”罗动有些惊讶；毕竟他之前在识界其实还有过这种方面的想法；想要借助自己剑意的力量去加快酒壁的突破速度；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机会。
　　“行也不行。”杜康月却突然改口了。
　　“这话什么意思？”罗动问道。
　　“自然是有一些例外；不过这些例外并不是你我能够接触到的人；即便我们杜家也未必能够请的动人家。所以我说的不行；指的是寻常我们能够接触到的。”杜康月试着回答罗动；却并未去刻意提及究竟哪些人属于例外；其实真要让杜康月去说的话；杜康月倒是能说出几个内环界如雷贯耳的名字；但在这外环界；恐怕是闻所未闻了；所以杜康月觉得不说也罢。
　　而后杜康月见到罗动也并未在这面多做纠结；也是索性完全一带而过；继续道：“对了；你说的第二点；其实更不是事。虽然内环界严格控制着出入外环界的人；但只要打点好下；做好必要的沟通；四院斗祭什么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这次四院斗祭结束；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
　　罗动听着杜康月这般犹如特权阶级口说出来的话；不由得又是一阵无语；能把四院斗祭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这天酿杜家可真的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别……”罗动连忙摇头摆手；“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是说好了不和杜家过多牵扯关系的么；要真的利用你们杜家的权势；这么跟着你去到内环界了。这只要有脑子的都会想到我和你们杜家有关系吧？”
　　“悄悄的？”杜康月压低声音。
　　这根本不是说悄悄话那般简单自然的事；这其还有着更多复杂的东西在里面；毕竟像罗动这个境界的学生进到内环界；本身不可能被人所忽视。
　　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现在的内环界对于罗动来说太过于危险；罗动更想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线；在外环界磨练自己；提升自己的境界；以迷山书院学生的身份进入到内环界。
　　这样的话；一来自己有能力自保；二来算不得不去帮助杜康月；也不会过早的暴露自己；给自己留有一个很大的缓冲期。
　　“不可！”罗动这次拒绝起来相当强势；“你们杜家的事情；我只能说在有可能需要我出力的时候出面；并不是说我整个人生都与你们杜家绑在一起。况且在外环界之；依靠四院斗祭进入迷山书院；已经是为数不多相对公平的一种竞争方式；如果还掺杂着这种第三方的干预；恐怕会有失偏颇。”
　　杜康月被罗动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瘪了瘪嘴：“我随口说说；又没有真的想要干预什么……”
　　“那这样好了；按照我说的；除了需要的时候我出面；其它时候我们各自过活。”罗动没有给杜康月过多反驳的机会；直接了当的拍板。
　　其实按道理说；罗动这种境界的环师；平日里见到脱俗境九阶境界的存在；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甚至唯唯诺诺到话都说不清楚的。
　　无疑罗动算是一个异端；在和杜康月说话时；不仅讨价还价；到最后竟然更是以一个强硬的姿态确定了双方合作时的立场问题。
　　“好……好吧。”杜康月本不是那种强硬的性格；加之对于“缘”字碑的信任；以及罗动所表现出来破开酒壁的速度；在已经确认了罗动会帮她的基础；自然不敢继续得寸进尺了。
　　如此场面如果被外人看到；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毕竟罗动这么一个脱俗境一阶境界的东环院新生；竟然可以让杜康月这个来自内环界大家族的重要人物这么听话；恐怕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已经别无想法了。
　　……
　　随着一些约定的进一步敲定；罗动也是将杜康月本打算给他的那些酒盅尽数纳入囊；虽然不知道具体杜家会在什么时候需要他的帮助；但伴随着风险的话；先收一些利息倒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包括四季琼浆在内的酒盅；罗动算自己不需要用；也是可以带给其他需要的人；甚至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作为谈判的筹码或者以物易物的资本；也是可以的。
　　而在这之后；杜康月见暂时不需要和罗动再谈什么；也是结束了今夜的交流。
　　结果而言；杜康月还是较满意的；毕竟“缘”字碑所预示的东西；她已经遇到；这对未来杜家渡过危机可是有着无非凡意义的。
　　罗动被杜康月从武场带到游牧峰底部的露台；已经是深夜了。
　　游牧峰露台的位置抬头所见的倒是和下方无异；都是只能看到游牧峰底部那交错的沟壑。
　　这般的风景；倒也不值得罗动过多的赞叹。
　　“杜康小姐；您找这外环界学生谈话可谈的真晚啊。”
　　罗动和杜康月一进到游牧峰露台内部；看到似乎已经等待了有一段时间的苏考官。
　　苏考官自然忽略了罗动存在；以一种关切的姿态迎了杜康月。
　　“我不是让你忙自己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