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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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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娘咬着唇,眼里晃动着泪花,竭力忍住,“这么说,你是一心要这样做了?我真后悔,为什么我会……遇到你这样的人!”
  “真儿?”迟自越吃惊于她的话及其中的怒气。
  “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样,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是吗?这么说,你是因为妒忌?我早就说过了,我只喜欢你。”
  真娘用力摔开他的手,满面怒容瞪着他。
  “你何苦非要这么说?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吗?你放手吧!就让我们平平淡淡各过各的日子!纵然你再恨我,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也要毁掉自己的生活,还要夫人也跟着痛苦……她是个好人,是个好女人……我不想你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纵然,纵然是我对不起你,你就非要这样作践我才快活吗?这样,你也并不快活,你拿这样的恨怨或者是喜欢来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是要让我后悔当初不该遇到你!难道你当初……就是这样喜欢我的吗?我不想那么累地过日子!六年前我已经受够了,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夫人吗?”
  迟自越有些吃惊一向从没有脾气的她竟也会这样发脾气,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惊!
  “真儿,你故意这样说?这一切我自然会安排妥当的,你不必有什么负担!”
  “那么,”真娘沉静地道,“那么,你就该先让我自己赎身!”
  官婢身份不仅会连累他,而且,她即使要走,也还是要顾虑很多……
  迟自越看着她极力躲闪的目光,忽起疑心,眯起眼看了她半天,“给你赎身了,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还是,没有任何顾忌就离开我?”
  “我……”
  “你以为赎身那么容易吗?你有什么充足的理由要脱离乐籍的?何况,你一直并没有在教坊,难道现在还要提出这件事来使你……”迟自越目如深潭,面上似笑非笑,“除非,你答应真的留在我身边,我才会……费那么大力气,费那些周折,为你赎身!”
  “我——”真娘小脸涨红,这一次,她能骗他吗?
  迟自越无所谓地走近她,伸手去揽她纤腰,道:“你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用不着你为这些操心!你只要在我身边,还喜欢我就行了!”
  “我……我喜欢你,可没必要在一起的呀……”真娘的语气不自觉又软下来了。
  迟自越大皱眉头瞪着她,她这是什么逻辑!
  真娘抬眼看着他,“就像以前说的,纵然不在一起,我的心都一直在你身上的,都一直跟着你……你知道这个,不就行了吗?我们不能再在一起的,你真的不要再为难我!”
  迟自越皱眉,正要开口。忽听院 门外有人敲门,接着碧桃的声音道:“真娘,真娘!你在吗?小姐在花园里,让你去侍候!”
  真娘微微蹙眉。才从那里回来的,这会儿……
  迟自越一拉她,“你就在这里,我去。”
  真娘看着他摇头,迟自越吁出一口气,“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也许早解决会更好吧!你不用想太多,一切有我。”
  真娘呆呆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出了院子,默默又流下两行清泪。
  
  韦珮珠坐在金菊亭里,斜靠在亭栏上,皱眉沉思。她想到这里并没有她熟悉的人,如果让史海出面给真娘赎身,或许还是一条路。只是,史海虽不是科举出身,不是朝廷官员身份,但目前却在这里也做着幕僚之职(可笑的是倒听说似乎颇受迟自越重用)。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但也许会损害他名声或者前途吧?还没能正式入朝为官,就和官妓有所牵扯,这……
  但这里也只有史海能帮她了。
  最叫人担心的自然还是迟自越。他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呢?不过,真娘一心要离开,料想迟自越也无法!所以,她也得和真娘商议一下,只要她赎身后立即坚决地远远离开这里,她就什么也不计较了!
  
  “小姐!”
  韦珮珠没有转过头,只以为是史海。心里也疑惑,她虽是想先找真娘的,怎么他却来了?回头一看,却是迟自越,不由又有些失望而惊异。
  迟自越看她面上并非是往常的倨傲之色,神情也略略放松,态度也温和了些,“你找真娘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居然这么维护真娘了吗?难道他刚刚又是在真娘那里?韦珮珠顿时极为不快,一下子站起!
  迟自越微微侧身,“她不是侍候你的人!请你以后不要再那样对她!”
  韦珮珠涨红了脸,“大人以为我要她做什么?她本就是奴婢,要她侍候又怎么了?再说,这是我这个主妇应该处理的小事罢了,难道大人连家务事都要插手吗?”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迟自越虽想到这不过该是韦珮珠知道自己和真娘是夫妇一事的正常反应,但看她竟也如当初母嫂那般作弄真娘,还是不由生气。
  韦珮珠冷笑道:“大人既然把她带回来做奴婢,不就是让她侍候人的吗?”她刻意强调了那“奴婢”二字。
  迟自越立即面如寒霜,“小姐!我敬你是恩师大人的女儿,你不要太过分!”
  韦珮珠冷笑道:“我韦珮珠用不着你这样的尊敬!我怎么过分了?就是拿身份来说,她也该这样!哼!听说,她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居然还挺会装模作样冒充大家闺秀的呢!哼!”她看迟自越那样生气,一时更觉得自己之前对真娘的好实在是冤枉!
  迟自越生平最是厌恨母亲和韦珮珠这样以出身与 地位论人之调,想不到她还是旧话重提!不由语气立即冰冷起来,“你又比她高贵多少!不过都是你父亲之故,出身好点罢了,你以为你是谁!”
  “那当然是我——”韦珮珠自一直认为出身高低贵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想到迟自越的出身,大约不过也是自卑,才如此生气,想到母亲的话,也只有不再提这个。
  “……是吗?撇开这个不说,她不守妇道,改嫁他人,难道这也是她高贵的表现?哼!她居然还能安心在我们府里呆着!”
  韦珮珠鄙夷之极!
  迟自越冷冷地道:“是我要她在这里!”
  “哼!你要她在这里,是恨她报复她呀,还是——”韦珮珠想到刚才自己刻意提到的那句改嫁,他居然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又气又不屑!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不过一丘之貉,难怪他喜欢呢!“看来你对她真是爱恨交加啊!我想我还可以帮你出气呢!”
  迟自越目光如炬,声音冰冷似铁,“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不许你碰她!你再对她那样,我绝不会放过你!”
  韦珮珠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声音也扬了起来,“我对她怎么了?你自己不也正一直在报复她吗?”
  “我怎么对她不关你事!”迟自越狠狠地道。
  韦珮珠看他面色不善,虽气得发抖,但这次总算与他有所交流,看他要走,忽然想起母亲的话,自己不该这样强硬的,忙强压住怒气,放软了语气道:
  “可你那样对她,难道就对了吗?你不是女人!只怕我更懂得她的心思呢!我看是你应该放过她,不要再那样侮辱她!她性子虽柔弱,但也不是没脾气的,到时候受不了,你可怎么办?”
  迟自越一愣,想不到她倒真的很了解真娘的性子!
  “既然你们也是夫妻一场,你旧情难忘,我也可以理解……”虽然这也实在憋屈,但韦珮珠还是秉承母亲所说,力求“贤德明理”地处理此事,“但真娘明显的并不喜欢你!而且五公子那样好的人,能起心思娶她,你以为你能跟他比吗?还有,即使我同意吧,即使她也还喜欢你吧,她难道还会回头给你做小妾?”
  如果他真想让真娘回头嫁给他做妾来报复,实在也是痴心妄想!韦珮珠觉得真娘决不可能同意的——她是嫁过卓叔源的人,怎么可能这样没自尊!他一心如此或者只是想报复真娘,这也太冥顽不灵,卑劣可鄙了!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呢?不是让所有人都不快吗?
  迟自越面色顿时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淡和阴沉,双眸更是阴郁,带些怒气,俊面渐渐烧红,冷冷地道:“你错了!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她沦入那样的境地的!我只要她!”
  他本是要过段日子好好告诉她的,这时却忍不住冲口而出!虽然觉得时机不 对,但转念又觉得这样先给她一个预告也好。这件事之后,他自然再也不能做这个巡抚,也省得她还对这个巡抚夫人的位子抱有什么想法。
  他说完,就转身走出金菊亭,只留下冰冷的背影。
  韦珮珠惊愕不已,半日也不能回神!
五三章 。。。&&&&&&&&&&&&&&&&&&&&&&&&&&&&&&&&&&&&&&&&&&&&&&&&&&&&&&&&&&&&&&&&&&&&&&&&&&&&&&&&&&&&&&&&&&&&&&&&&&&&&&&&&&&&&&&&&&&&&&&&&&&&&&&&&&&&&&&&&&&&&&&&&&&&&&&&&&&&&&&&&&&&&&&&&
  京城。
  宰相府。
  宰相夫人张氏,在自己内室颇有不安宁之意。
  这一段时间她发现丈夫很是不对头,虽知丈夫一向为国事担忧,但也不至于到此地步。问及时任礼部侍郎的长子,却也犹豫着不明说。她虽是不懂那些政治风云,但想到最近接连被贬在外的娘家兄弟们,早已心内不安,自是揣测可能是朝堂之事让丈夫忧心。或许韦门一族一直赫赫扬扬,这一时在朝堂有起伏也是难免。她信任丈夫能力,相信他会渡过这个难关。
  她亲自下厨,做了几样丈夫爱吃的菜肴,亲自端进书房,要去慰问丈夫。
  姬妾刘氏等人看张夫人亲到书房,忙也跟着进去侍候。
  韦宰相韦顺卿正紧锁眉头,独自在书房。看众人进来,面色更是不好。
  张夫人忙使眼色让刘氏等人出去,自己端着托盘走到宰相身边。放下,一直面带微笑,道:“大人!你自午朝回来,还没吃东西呢!妾身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你就将就着,吃一点吧!”
  韦顺卿叹一口气,感激妻子情意,拍拍妻子手背,勉强一笑,任由妻子侍候着吃了一点。
  “大人……”张夫人一直看着丈夫的面色。他对自己总还是特殊的,她也总小心侍候,两人也算是患难夫妇。这时候,看他还是那样忧烦,欲待劝解,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微微一瞥眼,却看到书桌上一幅展开的《捣练图》,不免多看了一眼。
  韦顺卿看她注意,忙卷起那幅画。
  “大人何必遮掩呢?妾身又不是不知……”张夫人看了,反而放下心来,原来并不是朝政之事,“当初大人都告诉妾身了,大人如此信任,妾身自然感激!妾身也一向都当她是姊姊一般……只是,大人也不至于为她到现在还在我面前这样遮掩,这反而叫妾身……心里不快呢!”
  她半真半假地微笑着嗔怪。丈夫一直对前情不忘,她是知道的。她自一直以贤德大度柔情获得丈夫信任和宠爱,丈夫对自己比她嫁过来之前收在房内的姬妾刘氏更知心,这时候她更不会傻到要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去争宠,以此坏了多年来丈夫对自己的情意。
  韦顺卿自是歉疚,“夫人,你多想了。这么多年了,哪里还顾得上她?倒是我不对,你如此贤德大度,我却……”想到妻子一直对己毫无芥蒂,一直都是主动无微不至地关心体贴,实在是难得的贤妻,他这个丈夫做的却差多了,又是感动,忙道,“我只是,想着珮珠……”
  “珮珠怎么了?”丈夫还真会转换话题,知道自己一直在忧心小女,唉!他不让自己多想往事,她自然也不多想。
  韦顺卿默默不语,似乎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张夫人忙笑道:“这幅画可是迟姑爷送来与你的,他对 你如此孝敬,你还担心他们什么呢?”
  韦顺卿在众儿女中最喜欢的就是小女儿珮珠,对她极为宠爱!她虽然也明白这难免是移情作用,但女儿是自己生养的,她还有什么妒忌的呢?而这个女婿一向也很讨丈夫欢心,她不是不知,只是看丈夫现在竟如此忧烦,只得如此安慰。
  “唉!夫人,你说珮珠,是不是我们太娇惯了她啊,怎么这么……”
  张夫人也叹息道:“大人是有些娇惯,可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们夫妇……”
  韦顺卿摇摇头,站起身来,“想来都是我害了她呀!”
  “大人这是怎么说?难道珮珠有什么……”张夫人立即有些惊慌,“这孩子好久都没来信了,难道又有什么……”
  上次女儿回娘家,她自是惊讶于女儿女婿不和到那种地步,虽看女儿对女婿没什么情意,但夫妇之间的礼仪规矩,她也不会不懂呀——平日见他们夫妇在人前也都知礼守义的!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女儿女婿婚姻和美,她更是不遗余力,把自己这多年夫妇相处所得,极力教导给女儿。
  这时她一慌张,就只盯着丈夫看。
  韦顺卿道:“夫人不必担心,只是……也不尽是她,只是……”
  丈夫越犹豫,她越是觉得不安。看丈夫卷起放在一旁的《捣练图》,旁边几封书信忽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拿起一看,封皮上却是写着“恩师大人亲启”几个字!她心里暗惊,也十分不满!这个女婿,怎么不称呼岳父大人,却还如婚前那般称呼,难道……他怎么和女儿这么不对付!
  “这个迟姑爷,他怎么……”
  “夫人哪,其实也怪不了他……”韦顺卿深深叹气,“想来还是我害了他们!当初那小子极力推脱婚事,即使后来订婚了,也还是坚持要退婚,说不能误了女儿终身……我甚是不解,后来才知……我却还是以为这样的人才难得,这样重情重义之人难得,所以一再坚持将珮珠许配给他,谁知却是我这般坚持误了女儿终身啊!”
  张夫人愣住,一时也颇为为难。难道丈夫也知道女儿女婿不和到了那种地步了吗?丈夫如此自责,难道是在怪责自己没有教养好女儿?
  “大人,这怎么怪得了你呢?当初我们也是喜欢他年少英才,前途无量,正堪配女儿终身……现在,难道又出了什么事?……还能出什么事呢?”
  女儿女婿成婚一年多,竟从未同房过——但这怎么能让丈夫知道忧心呢!上次女儿回娘家,她也一再叮嘱教导女儿,并要郑嬷嬷小心多方查探,想来应该有所改变才是,怎么可能会更差了呢?珮珠那孩子难免是心高气傲了些,但绝对不是一个无理不知羞耻之人,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失德之事,让这件事更糟糕的!或许是女 婿自认为自己不行,要……
  
  韦顺卿颓然坐下,接过妻子手里的两封信函,放在一边。张夫人当然不会看丈夫的书信,即使是女婿的,不得他同意,她也从不敢过问的。只是,忧心自是难免。
  韦宰相想着接连收到迟自越两封要求解除婚约的信,自是极为忧烦。虽然第一封信来时,他惊讶无比,一时又极为震怒,这小子将婚姻大事只做儿戏吗?他不予理睬,盼他知悔。谁知迟自越第二封信接着又来,他才不得不正视这件事!
  他闭了眼,想起迟自越信内的几句话:恩师大人!……学生与小姐成婚一年多来,实无任何夫妇情意,望恩师大人能以推己及人之心,摒弃礼教之嫌,能允我们解除婚约,这样于小姐和学生均是一种解脱。……学生实非小姐良配,不能给小姐所要的幸福,愿恩师能别寻英杰,为小姐觅一知心佳偶……学生自认心胸狭窄,无法像恩师那般……且又不想不尊重自己所爱之人,更不愿因此误了小姐终身,盼能解除婚约为幸!恳请恩师大人三思……
  信内之言十分恳切,一如其人。韦顺卿能理解迟自越的痴情,但事关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终身、声誉以及一门体面,又叫他怎么能接受?
  但他也明白迟自越的性情,这小子既已有此心思,却绝对不肯罢休呀!他知道迟自越不久必是要来京一趟,到时候他自然要对他陈述其中利害关系,要他打消那个念头。所以,此时他并不愿将此事告知夫人和女儿,他还是希望女儿不必遭遇那样的尴尬,尤其是想到妻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张夫人看丈夫如此忧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心惊肉跳,忙颤抖地道:“是,是女儿做出了不,不轨之事,和那个,那个史海,这……”她上次也听郑嬷嬷含糊提到史海似乎也跟着去了女儿那里!
  韦顺卿忙摇头,抚慰夫人道:“夫人这是说哪里话来!珮珠是你亲自教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丑事!只是……他们夫妇不和,我是想,如果当初没有反对她与史海的婚事,也许……”
  张夫人呆呆地问:“那,是女婿知道了史海的事,所以就……”
  韦顺卿继续摇头。读了迟自越书信,想到他一向对女儿的态度,料他是早知道了史海一事。可他一直都隐忍不发,之前在京城内也无一毫责备之意,如今甚至在要求解除婚约的信内也并不提及,却又向朝廷举荐史海,想来其人还是很忠厚宽和、胸襟非同一般的!他这回不过是因为又与前妻相遇,难忘旧情,所以才……
  只是,他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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