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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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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嫂一笑,谦逊几句。带着那一丝复杂情绪,回自己家里。
  
  真娘回房里,略略洗漱一下,就熄灯和小凡上床歇息。
  小凡这几日却也精神疲惫得很,白天守着母亲,晚上却被周嫂哄着不要打扰母亲的病,带去和周刚一起睡,这时候在母亲怀里自是很快就睡着了。
  真娘精神也好了很多,却是一时难以入睡。
  那几天在东景阁,白天是周嫂令一个大丫头侍候着吃药,这本也叫她不安了;而晚上,虽然一直都很虚弱,却也知道那迟自越自是偷偷进来,总要在床边陪她一会儿的。她本来自是要抗议拒绝他这样做,可是,那几天却实在也没有精神,而他似乎也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
  这么多天,她是决意要与他拉开距离的!
  可总似乎摆脱不了他。
  这次,他又要做什么呢?
  
  月光透过窗棂,低低地照射进来。屋内一方清亮如清霜,其他地方朦胧着,却也还是稀薄得多。还是漆黑的夜晚,更能掩饰住人们想要掩饰的更多的东西吧?
  她翻过身,半蒙着头,不想去看那月光。这样皎洁的月色,也总是叫她心痛的……
  然而,当门外传来那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她还是很清晰地听到了。
  她以为回到这里来会好些的,但也隐隐猜到他还会来。他把那些下人都弄走,又岂是没有意图的?
  只是,她以为他进不来,就会离开,或者就像原来那样在外面站一会儿吧。
  然而迟自越一边轻叩着房门,一边道:“真儿,你开门,我有话要说。”
  他叫她真儿,还是叫她真儿!
  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给了他这样的称呼。所以,一切的悲欢在那时就已注定了!那一刻就已经当他是最亲的人之一了——纵然那一刻她并没有完全意识到!
  
  真娘放开怀里的小凡小小的身子,披衣下床,点了灯,开了门。
  迟自越进屋,皱了皱眉头。这屋子里比东景阁要冷得多,她身体还没完全好,偏偏这么早就跑回来!
  “你到床上去!”
  真娘犹豫了一下,上了床。
  迟自越一伸手,从她怀里将小凡抱起。
  真娘忙欠身去夺,“你做什么?”
 迟自越瞪着她,将她按着躺下。“让他到那头!”
  真娘看他把小凡放到另外一头,又帮他们母子盖好被子,这才坐下。
  真娘略略放下心。只当他还是以为自己风寒,怕传给小凡。
  迟自越伸手到她额头,试她体温。真娘自也知道他这几日总这样,也没怎么排斥。只等他说要说的话。
  “你怎么得这个病的?”迟自越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事。
  烛火将迟自越的身影正投在她的脸上。
  “我……”真娘微微扭过头,他到底要问什么?
  “年年都这样?”
  “不是。”
  “是……那个卓叔源一直没让你下冷水,所以后来没有?”迟自越闷闷地道。
  “你——”真娘看着他。他是听到小凡那样说,猜到的?一时却忍不住鼻酸,他现在居然也这样细心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是你……嫁给卓叔源之后?”
  “不……”真娘忙否认,但随即又赶紧止住。
  迟自越已听到,自然也一下子抹去心里的那份猜疑。那个细心体贴的卓叔源怎么可能让她那样不小心掉进水里或者让她长时间受潮?
  “那是你……临走那年冬天,母亲让你担水洗衣,你不小心掉进河里;还是,或者是……她干脆推你到河里的?”迟自越咬牙,脸色非常不好。
  真娘听他又提及自己离家时候,猛地扭过头,极力控制自己。
  “真是这样?”迟自越搬着她的肩头,颤抖地问。
  “不……”真娘忙道,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
  迟自越搬过她肩头,让她面朝自己。
  真娘深深呼吸几次,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波动,淡淡地道:“不是那样的。”
  “你不要老是瞒着我!”
  真娘勉强一笑,心里酸痛不已,不仅为自己。看他那样子,仿佛自己如果一说是那样,他就恨不得连他的母亲也不会放过似的!
  “我没有瞒你。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你说的我都觉得可怕……”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迟自越的声音明显着急不悦起来,“你刚才的样子……”
  “不过是,”真娘顿了一下,看向落在墙壁上的一方清亮的霜华,“就像是,就像是她们让我做,做一些事,我就做了。做错了,这也能怪她们吗?不过是我自己太傻罢了!就像我二哥经常说的,人家叫你吃屎你也吃?人家叫你……”她咬住唇,不能再说下去。
  迟自越愣了愣,“你说的是真的?可母亲她,对你不好,我知道——”
  “你怎么这么想婆婆呢?她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她虽然不喜欢我,但也没有那么恶毒的,都不过是很平常的……我从来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真娘摇头。
  他也知道母亲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可究竟又是什么使得她受 寒至此?而这完全可能就是她当初从他家离开的原因,他怎么能不问!何况上次她还那样说?
  “你转过头看着我说!”迟自越还是不相信。也许她会顾虑到即使说了,他一个做儿子的终究也不能把母亲怎么样吧?她不想使他为难?可是,他还是要知道真情,还是希望知道哪怕是很残忍的现实——即使是他不能接受的现实。
  “或者是大嫂?”
  真娘转过头,澄澈清纯的双眸,是那样纤尘不染,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如初。
  “不!不关她们的事。真的不关她们的事。这件事怪我自己……”真娘淡淡地道,“是我当初年纪小,太傻,不懂事。如果是现在,就绝不会这样的……”
  “真儿……”迟自越不知道怎么理解她说的不懂事,她是在说自己当初没有懂得早早反抗、早早离开他吗?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傻……没有那么不懂事,也许现在就该不会是这样吧?所以,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谁也不能改变的!虽然我……也可以不背弃你的,但我还是不后悔嫁了他。就像遇到你,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伤你这么深,这并不是我本意,我只以为再也不会和你相遇了……”真娘不想面前的人还这样执著,“我……现在我也算是得到了这样的报应,也没有什么……可现在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后悔……后悔也没有用的……无论以前曾发生过什么,都不可能再重来一遍的。今后的路才是更重要的,你也应该这样想。”
  
  迟自越瞪着她那双平和宁静的眸子,那不再是多情只是淡漠的眸子,似乎都不能再留下他的影子了!她不后悔,即使当时曾受过很多委屈;即使违背当初的誓言,她也还是这样说。她倒想的这么透彻明白!只留下他一个人心意难平!
  真娘翻过身,不再去与他这样对视。
  迟自越看她翻身过去,带着被子也掀开了些。忙又替她往外拉了被褥,又掖了掖被角。
  “你走吧,你也该去休息了。你在这里,实在很不合……”真娘依旧背对着他。
  迟自越慢慢地站起身,看着说着决绝的话,且始终不肯再转过头看他的真娘,慢慢退后。
  
  她的儿子在一旁熟睡,她的眼里也根本没有了他,也根本不再放他在心上。纵然自己再怎么对她,她现在也还是那么冷清地拒他于千里之外,何况,他自己也根本做不到完全忘掉那些旧怨!
  也许,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对她确实很好的卓叔源吧!他不承认,不愿意也是不行的啊!
  毕竟,自己当初哪里曾像他那样总是一直陪着她,教她读书……更别说,放下过少爷架子帮着她做事,宠着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呢!什么有空无空,什么年轻幼稚,其 实都只不过都是借口,只不过是无能懦弱的借口!
  也许世上的事就真是这样简单,根本不存在什么了不起的理由!世上也根本不存在天长地久的情意,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别人比他对她好,她自然也就……他怪不了她的,正如他怎么能去怪那个那么体贴周到的照顾她的卓叔源呢?
  事已至此,为什么他总想要去追寻她变心背叛的原因,以此更多的伤害她呢?也许,他就是个“呆子”,一直就是那么可笑幼稚不成熟的吧!也许,他是该放下这所有的执念了,无论是爱是恨,纵然孤独终老一生!第四〇章 。。。
  那一方月色斜斜地已移动了些,屋内的光明已少了很多;那一根残烛自己摇曳着昏黄的光晕,烛台下落满了泪,塌陷了些。
  一时心灰意冷的迟自越拖着孤寂沉重的脚步走了几步,到门边。他今后该怎么办呢?就这样孤独终老吗?
  伸出手,去拉门,却又忍不住转身,看那床上几乎没有什么高度的被褥,她现在还是这么瘦小!门缝里一阵刺骨的寒风正打在他面上,他又走了回去。摸摸被褥,只觉得太单薄!打开她屋内那小衣柜,去找其他被褥。
  真娘听他开箱倒柜的,忙又撑着半坐起来。却早见迟自越手里拿着一件大氅,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她。
  “你……”真娘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没有说出。
  迟自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慢慢将那大氅拖出。“啪”地一声,又一个物件在大氅的扯动下被带了出来,掉落地上。
  迟自越忙顺手将大氅丢在被子上,一弯腰捡起那物件,却是一双鞋。
  真娘伸手将大氅拉住,不让它滑下。
  
  迟自越一看那双鞋,心头顿时狂喜!递鞋到她眼前,竭力沉静地道:“这是给我做的吗?”
  “不——”真娘忙欠身要去夺。
  “为什么不早给我?”迟自越缩回手。
  “不是……”
  “不是吗?难道你又找了一个野男人,还是给那个死人卓叔源做的?”这是新做的,绝不可能是那个卓叔源的旧物!
  真娘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迟自越看着手里的鞋子,分明是格外加工夫用心做的!想到每日夜间在她窗下看到的那一线烛火,竟也有为了自己而亮的!长久以来的阴郁愁闷、刚才的沮丧绝望一扫而光,喜色洋溢在他俊秀的面上!
  “这跟我上京那年你给我做的一样!同样的样式,同样的颜色,大小也跟原来一样,你敢说不是给我的?”
  他一歪身坐下,踢了自己脚上的鞋子,把新鞋套上脚,不大不小。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忘记他的鞋子的尺寸,还是没有忘记他最喜欢的样式!他那次不过顺口说了一次,也根本没有指望她真的会帮他做,所以也根本没想到向她要。想不到她不仅放在心上,而且还早就做好了!
  他看着脚下的鞋子,再看看身边略显狼狈娇羞的真娘,他刚才的沮丧和绝望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
  真娘扭头向里,不再做声。
  “真儿!”
  迟自越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缕乱发轻轻地拂过,弄服帖了些,再将她的小脸搬向自己。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着她苍白而消瘦的小脸。描绘着她修长的眉,她盈盈的眼,她挺俏的鼻,她娇嫩的颊,她柔软的唇……
  他一时早已心动神摇,慢慢俯下头,慢慢靠近……
  “真儿!……”
  真娘颤动着纤 长的睫毛,也呆呆回看着他。他的清俊面庞,他的痴痴目光,他的熟悉气息越来越近,一时也心跳加快,却又忙伸出手去拦。
  迟自越停下来,有些霸道地拿下她的小手,只要去吻她。
  “你……不要这样……我不想再……”真娘无力地在枕上摇着头。
  
  “娘!”
  迟自越一惊,忙抬起头。
  小凡在床那头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看那小凡却是要起来尿尿。迟自越扫兴之极,也只得站起离开。
  小凡也很奇怪,不是跟娘一直睡一头的吗?怎么到了这头了?撒完了尿,眨眨眼,又想起刚才睁开眼时看到的一个人影,睡意顿消,不由欢喜叫道:“娘!刚才是爹爹来了吗?”
  真娘忙道:“不是。”
  “可是,可是,我看就是爹爹呀,他还亲你了呢!”
  真娘忙拉他躺下。
  小凡瞪着亮晶晶的大眼,十分高兴,“一定是爹爹,不然干嘛要抱我到那一头去?”想了想,又道,“娘!爹爹回来了吗?爹爹回来,我是不是就不能再跟娘睡了?”
  “不是的。娘会一直带你睡。”
  “可是,我跟娘睡,爹爹就走了呀!爹爹怎么就走了呢?”小凡伸出小脑袋,往门口张望,“我都没有看清的!我去叫爹爹来,我们三个一起睡。只睡几天也行的,小凡也不要多……”
  “别胡说。快睡觉。”真娘按儿子进被窝。看小凡依旧兴奋,只得道,“不是爹爹,爹爹还没回来。小凡看错了。小凡是不是想做梦梦见爹爹呀?”
  “做梦?梦是什么?”
  ……
  
  韦珮珠在马车里,掀开半边帘子,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巡抚府,实在很是烦闷!那一个多月在自己家里,还当自己是个未嫁女,一切是多么逍遥自在,舒心愉快,如果一直那样又该是多么好!为什么偏偏还要回这里来?
  这里的这个所谓的丈夫,自己回娘家那么久,新年也没回这里,他也半句话都没有!他究竟是对自己纵容放任,还是就根本没当有自己这个人哪!
  这次回来,先已送信,他也还是不理睬,真是!
  看到在府门外匆匆走过的史海,她不由自主地深叹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想到年后,史海要回这里来,找她的那次。
  
  “小姐!你不回南去吗?”
  韦珮珠看到史海过来,十分吃惊,他竟然还敢公然在京里这样接近自己!
  “我不想就回去。”
  史海皱眉,眉宇间颇见犹豫之色。
  韦珮珠只当他是来约自己一同回去的,心里虽觉得史海这样太大胆张狂,却不自禁地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情愫——这样的情绪,已是很久没有了。只可惜,她马上又想到自己是已婚之身,本来就该避开这些嫌疑的,又怎么能去招惹放任?
  “
小姐大概也听说过汉朝朱买臣的故事了吧?”史海想了半天,才终于又说了一句。
  他本来还以为韦珮珠不过看望父母,很快就回去的。可她居然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而现在那个迟自越单独和前妻在府里,他那么喜欢她,即使真娘不喜欢她,他也还是可能……即使真娘是个正经人,即使她是卓叔源的妻子,但她本就是再婚之人,说不定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礼教之类!而可能正因为是卓叔源的妻子,更不会那么拘于礼教——如果拘于礼教,卓叔源怎么可能娶她?所以,他想来想去,这次遇到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终于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韦珮珠,但又不便直言相告,只得这样借那个故事试试她的意思。
  韦珮珠没想到他忽然说起这样的话题,略一沉思,面色慢慢涨红起来!
  这个史海,难道是在暗示自己等不及他富贵,嫁了别人?可自己已经做到巡抚夫人的位子,他再有能耐,还能比迟自越强吗?迟自越比他还小两岁吧!何况,就是以后迟自越官做的不好,他背后不是还有自己父亲吗?
  她想到此,不由冷冷地道:“这个朱买臣又有什么了不起!读书一心也只为了富贵二字,五十多岁才攀上朋友做个官儿,又能有什么出息!就是富贵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在女人面前炫耀!何况,本来就让妻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楚和侮辱,现在还装模作样地让妻子到他家里!分明是故意羞辱她,要置她于死地!还打着什么报恩的旗子!这样心胸狭隘之人,也配做什么高官?哼!就是他后来毫不芥蒂,仍旧娶回妻子,又能给妻子几天幸福日子?哼!分明是一帮无聊的文人自我安慰、糟践女人罢了!世上哪有那么愚蠢的女人!”
  史海被她这一顿抢白,十分惊愕。看韦珮珠气愤地飞快地离开,却又呆住。
  她这一番话,不仅出乎他意料,细想来倒真是颇有见识!
  可那真娘……迟自越还是很年轻的,如果……不过,韦珮珠能这么想,那真娘受卓叔源熏陶,只怕更会这样想吧!她该也是个很自尊的人,而且她本来就不在乎名位,更不可能会有回到迟自越身边的意思!而且,纵然迟自越还对真娘有情意,他又怎敢休掉韦珮珠,再让真娘回到自己身边?所以她宁愿做奴婢,也决不肯再理睬他的。
  他或许根本用不着为韦珮珠操这份心!……
  可是,这样一来,他在安心之余,却不免又更惆怅、苦涩、无奈起来。
  
  韦珮珠心意难平,也不知这个史海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说他对自己还一直是那样的深情,可自己都出嫁了,她怎能还指望他还像当初?若说他已没有了任何情意,那他两个妹妹都出嫁了,他却还坚持独身不肯娶 妻!再说,他到哪里不能去谋生,偏要跟着自己到这里来?这样不顾礼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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