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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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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吞虎咽的,你饿死鬼投胎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想将她粘在脸上的糕屑擦掉,岂料这时笑笑抬起头来,凑到他身边嗅了嗅,小动物一般拱得靠近些,“咦,你真香。”叹了一声又埋头只顾着吃。
  韶华哭笑不得,抬到一半的手尴尬地搭在半空,最后落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手掌之下的小脑袋往下低垂着,专心致志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久以后,闷闷传来一句:“真想吃长安东市的梅花糕。”
  韶华慢慢缩回手,移开了目光。
  是想吃糕,还是想长安……
  “你不能回去,你要离长安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他在找我?”她停下不吃了,手中芙蓉糕慢慢放下来,整个人的情绪从一种简单的欢喜掉落成无比的空虚。
  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言语。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终有些无措地微笑起来:
  “韶华,我……很想他。”
  ******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做错了某种事的孩子,显得委屈。
  韶华一哽,只觉得有细密的疼痛在身体某处钻出来,酥麻冰冷,说不上是股什么滋味。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情绪,淡漠地呼出一口气,说:“我一路找你们的时候,沿途好几个郡都有官榜。我一直担心你们进出城中遭到搜捕,幸而之后发现了线索——那名傀儡童子你还记得吗,本来时刻跟在小蝴蝶身边的?”
  笑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韶华说:“就是它,它不知怎么竟一路给我留讯息,我才能这么快跟上你们……我说是自己找来的,其实不尽然。这名童子约摸是小蝴蝶特意留下的,我想,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也是不想让你被官兵先找到。”
  君承欢此举何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端亲王他……他变了个人似得,拼命地派人找你。”
  韶华犹豫地开口,将十指深深插进墨发深处,感觉十分懊丧,他以前从未表现出这种情绪。“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总之,现在的他就是不行。他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他的兄弟们都不如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得了天下,我们这群人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李邺他不会这么做的。”
  “他会怎么做我不知道,只是现在朝廷的大臣们都很怕他……不管他找你是要帮你也好、杀你也好,我都不允许,我很后悔上次没能阻止你们见面,所以如果你还想要见他,下回别怪我再出手。”
  “韶华,你想跟我吵架吗?”笑笑脸色不明,倏地起身,声音里听不出是不是生气了,“我的事情,由不得你说了算。”
  “对,那是你的事,但我看不得你被他们欺负。”他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坚决冷冽的神色有些迫人。笑笑第一次发觉原来他比自己高出这么多,那双弯弯的眉眼中没了丁点笑意,如冰冷的琉璃美玉般,漂亮却陌生。
  他说李邺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以前树上那笑眯眯的钟灵毓秀的少年又岂会一样?
  是她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本来就如此?人,为什么总是说变就变了呢?
  韶华看出她的防备,直起身子稍稍退开了些。他慢慢道:“你要因此讨厌我也行。”
  “我不讨厌你。”
  即使所有人都变了,她也不会讨厌他们。
  韶华一愣,如释重负叹了口气,“那就好。”他转过身去,修长挺拔的脊背在夜色中像一支素荷,看不出任何属于“司城韶华”的影子。谈话不欢而散,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砰”地掩上了,半晌,闷闷地传出一句:
  “明早收拾了细软,我们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鱼鳞巷

  第二天大早,客栈门口的小伙计早早就将马牵了出来,见到笑笑伸着懒腰下楼,急忙将行李接过套上马背,热情道:“客官您瞧,这马都给您喂结实了,腿脚都是劲儿,跑上一整天没问题……”
  笑笑呼哈打个哈欠,随手打赏了,便坐下来跟君承欢一起吃早点。
  没一会儿,韶华从楼上下来,他今日穿了浅葱俊鹘纹胡服,腰配瓷松圆扣带,一把契花掐金小匕首更是锃锃亮,看起来十分潇洒俊秀。只是大少爷的脸色不是很好,扫过两人一眼也没搭理的心思,早饭更是看都不看一眼,想来是昨晚一事令他少爷脾气上来了,笑笑自然不会傻到自讨没趣。
  三人骑马出城,一路都闷声不响,有些异常枯燥。
  伏颡城外人头攒动,朝西就是边陲官道,虽然沿途多是戈壁荒山,但好在往来的商旅很多,何况有地图在君承欢手上,笑笑并不是很担忧。
  这时身后人群里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喊声,有人奔上来直直扑倒在了韶华的马前。
  韶华被吓一跳,急忙呿马停住,只见是个穷酸老叫花子跪在了地上拼命磕头。这老叫花子自然就是老于蔡,此时他跑得破鞋都掉了,披头散发满头是血的模样愈发狼狈,张口哭喊道:“求大贵人等等小老儿,听一听小老儿的难处!救人一命啊,大贵人!”
  他哭得伤心万分,可惜韶华却不认识他,一头雾水问:“你是谁?”又见他浑身伤痕累累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竟像是刚被人打过,甚是凄惨。
  “大贵人,我知道您是出手阔绰的活菩萨!前些日子您好心施了小老儿一锭银,是我该死,心术不正惹了祸事啊!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那闺女……救救她吧活菩萨!”
  “等等、唉,你先别忙着拜我,什么活菩萨呸呸呸!有什么事你慢慢说。”韶华跃下马来,将老于蔡搀到一边,这才听他讲起缘由。
  原来那日老于蔡得了韶华给的碎银后,高兴得忘乎所以便跑去买酒喝,从酒肆出来的路上,见一个蓝裙编发的姑娘从巷口拐出来,不由大喜,躲在墙边朝她偷偷挥手:“江儿!快来江儿!”
  “干爹爹,你在这里做什么?”女子走上前来。
  原来这名叫江儿的年轻女子,是老于蔡早年在江边捡到的孩子,当年家乡遭难,流离失所的人很多,江儿从小跟着他四处求生,来到伏颡城后,老于蔡想她不能跟着自己受苦,便求城中一户比较殷实的人家收留了她,江儿长得伶俐乖巧,长大后很得那家夫人喜爱,吃穿用度不曾怠慢,有时还能偷偷接济老于蔡,令他感觉十分欣慰。只是总不能让她有个当乞丐的干爹,说出去惹人家看不起,老于蔡平素不会当街叫她,今次是例外。
  他掏出一大串铜钱塞进江儿手中,咧嘴笑道:“这些钱你先收着。”
  江儿一看是这么多,跺脚恼怒道:“干爹爹你又去偷!”
  “呿,你小声些!这可真不是偷的,是你干爹爹我遇上了大好人,你可收好了。”老于蔡搓着手,心道若是能偷成,岂不是发了大财!
  江儿半信半疑将钱收了,转念想不如替他买件新衣裳再送回来,也好过平白买酒喝掉了,便叮嘱他一番后急着赶回去干活,留老于蔡甩着手独自在街上晃荡。
  撞了好运的老于蔡十分开心,又开始手痒,瞅着一个寻常打扮的商人下手,岂料这次撞了大祸,非但被人当场捉住一顿好打,还说要剁他一只手才解恨。
  他抱着韶华的腿嚎啕大哭:“怪也怪小老儿我是个贪生怕死的,否则剁一只手就剁去吧!偏生我那江儿听说了,急的走投无路之下竟偷了自家夫人的首饰来赎我……被人发现,赶出了门,说她忘恩负义要将她卖给‘油脚儿’呐!”
  韶华瞪大了眼一脸茫然。“‘油脚儿’,那是什么东西?”
  “塞外有种行游的商队,会将各种被人抛弃拐卖的男女老少带走,从一个城到另一个城进行兜售,交易谈成便生死有命,这种商队往来行程极快,所以被称为‘油脚儿’……”笑笑叹了口气,“相当于你们中土人所说的‘人贩子’。”
  老于蔡一听“人贩子”三个字,哀号道:“我可怜的江儿啊,好端端的姑娘被我这老骨头害了……”
  韶华看他这么凄惨,眼泪鼻涕全蹭在了自己这双乌墨描金小羊羔靴上了,急忙抽回了腿将他扶起来。“老爷子你别哭了,如此说来也是掏钱能解决的事,我替你将人要回来就成了。”
  笑笑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我们家少爷有的是钱,定能将人找回来的!”韶华听了她言不由衷的恭维,嘴巴一撇有些忿忿。
  话虽如此……
  两人巴巴地看着君承欢,蓝州地图在君某人手里,若他一句不救,两人免不得跟着他走。
  君承欢哼一声:“司城少爷宅心仁厚,路遇不平事,自然要出手相助。”
  他说话阴阳怪气,眼尾邪飞简直抖得下三斤冰渣子来,要笑不笑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嘲讽之意。只是老于蔡此时听了如沐春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几个响头连连磕下去,“多谢……多谢大好人!多谢活菩萨啊!”
  老于蔡一个劲地冲着三人磕头,韶华与笑笑都避开不受,偏偏君承欢傲然立着任他跪拜,听着一声声“活菩萨”冷笑更甚,最后下巴一抬,说:“走吧,看看去。”
  ******
  依照老于蔡的形容,这支“油脚儿”的人数并不多,昨日下午就已经出城去了。
  当时老于蔡四处求钱救女,等回来的时候哪里还找得到人?也难怪他会这么绝望了。不过好在韶华少爷非但是个有钱人,还是个特别有钱的人,一手一锭金地打听之下,很快就寻到了他们的去向,这样看来老于蔡真没求错人。
  “我问到这批人是朝菠绮城去了,菠绮是邻国沿漠中绿洲而建的小城,城中人皆精商,贯以贩卖波斯奴出名,他们载人载物的脚程不会特别快,照这速度今晚咱们就能赶上把人要回来。”韶华给老于蔡买了匹马,四人沿着“油脚儿”的去向追,一路马不停蹄,果然黄昏时分赶到了菠绮城中。
  城中市集繁华,人来车往有许多高鼻金发的波斯人,沿边还有十来个露脐妙女郎在欢舞卖艺,驼铃叮当、胡语不绝,比起擦肩而过的那些个或山匪打扮、或海盗模样的人,韶华一众倒也不算特别扎眼。
  他注意到街上走过的中原商人多数穿的很富贵,觉得有些奇怪,笑笑说:“中土的货物在这里非常受欢迎,绫罗彩碟皆可值千金……何况盛传菠绮有淘金丘,金沙易物是常事。”
  眼见韶华又要用抛金豆广撒网的招数,她急忙拦住,“等等,在这里不用问,菠绮能买卖人口的地方应该只有一处——叫鱼鳞巷。”
  鱼鳞巷其实并不是一条巷子,而是指名为鱼眼巷深处一家偌大的酒坊。这家酒坊格局十分怪异,从外型上来看有些像圆形土楼,多环圆楼外高内低,各环之间天井相隔以廊道相通,不知何故,这家酒坊的酒并不是深藏地窖,反而以朱色大缸高高悬挂在天井之中,数百缸的酒在头顶上醇香四溢,单是吸一口空气就要醉了。
  当然,更为神奇之处还在于天井之中架起的那一座吊脚高楼,楼上方台长宽皆有九丈九,金漆覆地,耀眼不可逼视,入夜之后,台上火把通明,台下人头攒动,五湖四海的音律和语言汇聚一堂,成了名符其实的群魔乱舞之象。
  “这哪里是‘鱼鳞’……根本就是‘蛇鳞’吧?”韶华没好气地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头如斗大。
  “鱼鳞巷表面看来是卖酒,亥时之后做的却是卖人的生意。你瞧下面这些,都是各地赶来的人贩和口味猎奇的富商,只要你掏得出钱,从鱼鳞巷买人是最方便不过。”笑笑托腮往下张望,纱巾蒙了脸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来,她对老于蔡说:“我猜你那江儿也会同其他人一样,被打扮一番后带到台上,价高者得。”
  老于蔡听了大急:“这怎么成!来这里的想必全是些不正不经的歹人,可怜我的江儿……她是个性子倔的,若真是、若真被人给……嗳,恐怕她要寻死啊!”
  “老爷子你别担心,这么多人要找你的江儿太不容易,咱们可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还不如等她到了台上,有我家狭义心肠的少爷替你将她赎回来,岂不是方便许多?”笑笑搂住韶华的肩拍了拍,暗示这位可是大金主。 
  大金主自然要有大金主的样子,哄骗着他去换了身衣服,他果然乖乖去了,不一会儿从屋里出来,“怎么样?”他得意洋洋地伸长了手,把宽大的袖子甩来甩去。深红的底色映着上面金线纵横盘绣出来的牡丹花纹,亮堂堂地差点照瞎人的眼,外加上此时的表情,简直像花枝招展的翘尾巴孔雀。
  众人被他这一身行头惊呆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笑笑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挑起了眉毛,张口道:“你没毛病吧?”
  “什么啊,不好看吗?”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笑笑挪揄道:“听说在这里连北漠极远之地的白发羽人都能买到……嘻嘻,少爷要不要顺道也买个稀罕美人儿回去?”
  韶华叉腰睨了她一眼,脱下衣服扔在地上。“要,本少爷非但要买,还要买个最贵、最稀罕、最绝世貌美的回去!”说罢气鼓鼓地一甩袖子下了楼,往人群里挤去了。
  笑笑“咦”了一声:“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君承欢眼角一舒,道:“司城少爷大概是明白‘牛嚼牡丹,不解风雅’的真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韶华:居然有人说本少爷是汪星人的属性?才不是嘞,本汪也是会生气的,汪!
  作者:……

  ☆、鱼鳞巷

  亥时一到,台上果然金锣开场,各种待贩的男女老少被人用同根金链锁着拖到了台上,场下哄闹四起,一时之间啜泣声、叫骂声、竞价声混乱不堪。笑笑磕着瓜子观这场景,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我们的韶华少爷被人群吞没到什么地方去了,可别被误会了捉到台上卖掉才好,她倒是有些佩服那听价的人生得一双好耳朵,能在这样喧闹嘈杂的情况下听清叫价真不是凡人。
  老于蔡紧紧抠着栏杆死盯住了台上,但一整个晚上都没见着江儿的身影,直到一锣收场,他才蔫了似的茫然四顾,垂泪长叹着:“我的江儿哎、我的江儿上哪去了……”
  “你的江儿还没上台就被人相中,卖给了楼上的肥仔做老婆!”韶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火烧火燎地扇着扇子,背后丢出一个人来,对几人道:“幸亏少爷我机灵,找到这负责记名册的厮,他说知道那人在楼上哪间厅。”
  “对、对!公子你们要找的人小的当然会有印象,上头那位是我们这里的老主顾了,今儿进门就买下了三房新妾侍呐!”
  “三房?他忙的过来嘛……”笑笑咋舌。
  “成,怎么不成了,嘿嘿,这位老爷家里头的妻妾啊,那是比筛子上的缝眼儿还多呐!”
  笑笑正想噗嗤笑出声来,身旁的老于蔡便呼天抢地哀嚎着瘫坐在了地上。笑笑急忙将脸色一正,“那你还不快带我们去找他?”
  “是、是,哎呦贵人你们跟我来!”那人怀抱着好几张银票,飞快将笑笑一行带上了楼,楼上皆是一间间分隔的厅室,门口蔽以竹帘,两侧还放置了大小各异的酒坛,陈设可谓怪异,那记名册的人朝其中一间指了指,迫不及待地退下了。
  韶华不管不顾地撩开竹帘,飞起一脚将门踢开闯了进去,只听见屏风后面传出嘶叫哭闹声,几条人影在榻上滚作一团,正对众人的是个肥硕的大屁股,好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场面!
  韶华拦着笑笑道:“非礼勿视。”旋即将那大屁股男子一把拎起,没等对方叫骂开扔下了软榻。那人半裸着滚到君承欢脚边,抬头见是个绝色儒雅的男子正对了自己微笑,不禁一呆,等反应过来却是双脚离地,整个儿从门里飞了出去!
  榻上的女子有两位掩面逃奔,剩下一名则缩在了角落瑟瑟发抖。她未着片屡,瞪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恰如一只惊慌的小兔,下一秒,她已经一把拉过衣服遮身,浮起满面郝色。
  韶华“呀”了一声,搔搔头,居然没有一点脸红心跳,走上去递给她一颗金豆子:“姑娘,你光着身子做什么,大冷天的,快去买件新衣裳穿上吧!”
  那女子本来盈盈欲泣,听了这话,眼泪登时下来了。
  笑笑一把打在他头上,破口大骂:“真白痴!你没看出这就是逼良为娼吗?”
  老于蔡一见那女子的脸,这可不就是他的干闺女江儿?登时两人抱作一团嚎啕大哭,哭了一阵,老于蔡擦干眼泪拉着江儿跪下,说:“咱们可要好好谢谢这几位恩公,若不是他们仗义出手,你今后可就没脸再见人了啊……”
  江儿分别朝三人磕了个头,末了泪眼汪汪地看着韶华,反复又磕了几下。
  救得美人归,韶华心情大好,几人出得门去,却见方才被丢出来的男子已经带人拦在了面前,男子赤膊挡道拼命地揉脸,想来摔得不轻,大声啐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这般坏爷爷好事!不打断你们几条腿可不能放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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