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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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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也有可能他们几个已经各自上路了也说不定,当初谁都没有想到会有突发状况走散的可能,所以没有约定碰头的地方,幸好预定的路线就几条,最后总会汇合的。
哎呀呀,难道要她孤身前往长安了?这倒没什么,反正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只怕牛大娘知道了要阻拦。
这夜,她收包袱正准备来个不辞而别,刚把包拿起,牛大娘已经扯着嗓门撞了进来。
“姑娘,醒着吗,姑娘?”
她吓得一缩,慌忙把包裹扔掉。“醒着、醒着!”
牛大娘老样子端进来一壶羊奶,憨厚地拍着她肩。“快,这是刚产了小崽子的母羊下的奶,今天刚生的,嘿!你没见着那些小家伙多壮实!快喝了、快喝了,热腾着哪。”
“谢谢大娘。”她半尴不尬接过来,捧着喝了一大口,眼角却偷偷儿瞟着床上的包裹。
“姑娘今儿个早些睡了吧,找人的事先不要急,明天一早随我去祭祭白衣使女,说不定她能帮你把家人找到呢!”
“白衣使女?”那是什么东西?
“白衣使女每月初一和十五在山庙显身,把村里的不祥之子带走,这才给我们带来了福泽呢,听说好几个邻村都是靠她庇佑的,她可是神仙的使女,说不定能知道你的事……”
笑笑一口羊奶几乎喷出来,咳嗽连连。“神、神仙?”
“是啊,大伙儿都信她其实是个神仙呢,上天入地,来去无踪的。”她絮絮叨叨地讲着,罢了一拍她的背,催促着她睡下,然后走了。
笑笑虽然躺着,心中却更加疑虑万千,不会这么巧吧,她正奇怪那些婴尸的事情,回头就撞上白衣使女这茬了,看来那桃树下的婴尸跟这个白衣使女脱不了干系。
看来自己还不能就这么走了,说不定查清楚那什么使女的身份,也就能知道池边机关是谁设下的了。哼哼,在这种穷山僻壤的边陲小镇,能让人们如此狂热地信奉的,恐怕不是什么上天派来的圣人,而是骗惑村民的邪魔歪道吧。
果如牛大娘所说,第二天一大清早,村里就开始敲锣打鼓地进行祭祀仪式了。
每户人家都在门前设下香台,祭以五谷和家禽,然后跟随了村中道士一路洒米到半里开外的寺庙里祈福。所做的跟一些乡下民俗祭祀无甚两样,但听说到了申时那白衣使女就会显身,笑笑忙不迭跟着去了。
其实那山庙连庙宇的范围都算不上,祭祀的是土地神和山神,本来是前人设了保佑村子五谷丰登用的,现在却被用来专供那白衣使女了。
寺中香客从清早开始就络绎不绝,到了将近申时就更多了,小小的庙门差点被挤垮,一旁的牛大娘却说这是常事,每月初一十五都是这般。
笑笑四下调查了一下这座庙,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眼看马上要到时间了,便索性在神龛边找了个空位埋伏下。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白衣使女怎样登场。
掐好时辰的香慢慢燃到了底,最后一点星火灭掉,一缕香烟飘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开的庙门突然灌进罡风,将满地的烟灰都卷了起来。
笑笑瞪大了眼,轻轻“呀!”一声,只见一袭白色人影在面前掠过,那应当是个女子,长纱覆面,拖着几丈长的白绸,翩若惊鸿。
谁也没看清她是怎么进来的,只似一阵风,一瞬已经从天而降,落在了佛台上。
等所有人都揉着眼睛看清来人,她已经幽幽开口:“吾乃罗拂星君之使女,来此带走不祥,还尔等福泽安康。”笑笑正想说话,被旁边一个村民一把拉过来,按到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她一时好气又好笑,这跪的满地一帮傻子,这样拙劣的谎话,还真有人信啊!敢情她下次换身行头,骗他们自己是佛前莲花童子,他们也要拜上两下吧?
正要笑出来,突然发现这个白衣女子怀中竟然抱了个小小的襁褓,她顿时警觉心起,这莫非又是一个异胎?听牛大娘说周围的几个村庄也有异胎,难道她怀中的这个婴儿就是在其他村子上带走的?
这时村长讲话了,说的是近来村上没有产妇,并无异胎的出现。那女子静静听着,无波无澜的眼中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
一阵微风,她的衣裾扬起,展若白莲,却也带起一丝细微的香味。
笑笑心下一惊,这味道是……
安息香?
对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安息香能治心腹疼痛,产后血晕,但也有局部防腐的作用,那么婴儿尸体短时间内不腐坏的现象就能解释通了。
原来这个民众口中救苦济世的白衣使女以异形婴儿会带来不祥为由,从邻村各地掳走了这些异胎,也不知是做什么用处,但从埋在树下的那些孩子尸首来看,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勾当。这么多小生命,虽然是带着不同于普通人的形态到来的,可是就这样被人们的愚昧所害死,实在是令人寒心。
没等她再细想,只见那白衣使女已经身形一动,当着所有人的面消失了。
好厉害的轻功!她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村民见神女消失,又齐齐跪下磕头。
其中一个觉得头上一沉,忍不住叫到:“谁踩我头?”
抬脸却只看到一袭红衣追出了庙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来
夜晚的投石林树影梭梭。
林中行走着三人,脚步都不快,却一点细小的动静都没有。
为首一人朱衣似墨,一截金色腰封上繁花似锦,仿佛有花魂在月色下曼妙开放,如果不是抬头那双幽冥一样的深瞳,简直让人误以为他是月下妖。
他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三人全都足无声息。
一袭白衣很快在他头顶掠过,虽然快,却没有逃出他视线。
身后的女子上来轻声道:“宫主?”
“不过是游魂罢了,不必理会。”
说着,几人继续往前走。但不一会儿,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也迅速在树顶略了过去。
他突然冷哼一下笑出来:“今天真是好热闹。”
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黑衣男子开口:“属下这就前去拜会拜会。”
“是熟人,不要打死了。”
“遵令。”
黑衣男子话音刚落,人已经掠上树梢,冲着前面过去的红色身影追了上去。
过去的红衣人自然是笑笑。她从庙中一路尾随着白衣使女进了林子,正快要跟上的时候,岂料背后突然有人追上来,而且对方二话不说就打了上来,险些劈中她脸。
她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招架。“什么人!”
黑衣男子并不答话,见一击不成,拔剑再攻。这一回笑笑有了警觉,反身往后疾掠,踢过一断树干往他面门砸去。树枝“咯啪”断成三截,被剑花扫了个稀巴烂。
但也就在这时,一截红绸已经回敬了过来,他横剑去砍,剑锋却如石牛入海,被牢牢缠了起来。没等反应过来,一个绸浪已经拍过来,正中他胸口,他闷咳一声,跌出一丈远。
笑笑抽回红绸,一边暗念幸好今次把断绸带着,一边紧盯面前之人又问了一次:“你究竟什么人,无缘无故来讨打吗?”
却见那黑衣男子爬起来,阴涔涔道:“好个泼辣的小娘子……”
“别废话,碍着我路了!”红绸再次扫过来,这次却直取他下档,中这一下非让他断子绝孙不可,可是黑衣男子有了教训,怎么会轻易让她得手,一闪身,人已经不见了。
笑笑沉下气,手腕一翻往背后抽去。“后面!”
果然“叮——”一声脆响,剑刃已逼近脑后。她足尖急速一点,矮身避过。眼见这招落空,对方突然徒手抓住了红绸,一剑直刺过来:“抓到你了!”
“放开你的脏爪子!”笑笑怒火攻心,卷出一个绸圈,缠上了他的脖子。这下谁都挣脱不开,两人从树端打到地上,最后运劲劈开一棵白桦,齐齐跌在了地上。
岂料那黑衣人动作比笑笑快上一步,没等她来得及爬起来,已经欺到了面前,笑笑大惊失色,急忙躲闪,却被他一把拎住了脚踝。
对手略有得意,反手御剑刺来。
突然,她游蛇般悬空拧过了身,娇斥着就是一记扫堂腿蹬开了钳制,趁此空挡,拂袖卷起一树茶花便作暗器打了过来,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对方已觉不妙,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开了这漫天的花朵,花骨朵“突突突”地打进树干三寸,如果没有及时避开,肯定不死也重伤。
“好厉害的‘信手拈花’!难道她跟花满天有什么关系?”暗处的菱蛇娘子不禁惊呼出声。十年前多少江湖侠士就是栽在花满天的这一招之下,后来花满天不知为何隐秘江湖,这才了却了许多纷争。
想不到这丫头也有这么深的修为,单单这番凌厉攻势,没有十几年是练不出来的。上次被她识破了计谋她就觉得奇怪,这个笑笑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等内力?
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方才这一招跟花满天的“信手拈花”又有些出入,似乎不是单独凭借内力打出来的,比起其飘忽诡谲,似乎多带了一丝佛气。
奇怪,佛?
“花均舞?”一直默不作声的君承欢面上露出了疑惑,他敛眉似笑非笑地低吟了一声:“或许该叫它‘天女散花’比较容易勾起一些人的记忆,哼哼哼……我还以为已经绝迹了呢。”
正在此时,缠斗不下二十回合的两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笑笑心下着急,用力一抖红绸再次直取他面门,这次被对方一个脚底平滑躲过,笑笑也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横点秋江水,另一端递上来拍在他左肩上,对方动作一滞,虽然躲开了要害,身子却后继无力不禁晃了晃,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好机会!这细节自然没逃过她的眼,她提一口气跃身到空中,手上的绸缎不知何时已经缠上枝杈,竟然像是游蛇一般打了个弯折回来,迅速舔上对方腰际。
蒙面人心下大惊,抽身欲退,不料脖颈处一紧,绸子的另一端已经打过三个弯自背后偷袭成功。只闻“嘤嘤”两声短促的银铃响,他吃力地抬起眼,见笑笑站在树端上,望下来的眼里居然无波无浪一片清明,有一瞬居然有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之感。
她嘴唇动了动,喃一声:“抱歉呐……”
然后一个孔雀啄翎跃了下来,手上红绸迅速收紧。
那人摔下来,脑袋撞在树根上,顿时不省人事。笑笑收拾完他连忙往前赶,继续去追那个白衣女子,根本没有闲暇去注意暗中有人。
反是观战的君承欢眼中突然爆出精光,冷冷出声:“好个‘反弹琵琶’!”
三丈红绸一串铃,难怪这么眼熟……
“原来是佛宗的传人。”他面色阴晴不定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菱蛇娘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看都未再看那昏死中的黑衣男子一眼。
行在前面君承欢背影刻出一道阴冷,声音远远飘来:“……西塞敦煌《宆飞经》!”
******
与此同时,就在投石林的另一端,端王主仆也正穿梭在树影间。
一场大水自然没能要了他们的命,两日来,他们一路寻找笑笑和杨疾云的踪迹。直到后来碰上一个樵夫说见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在林子里烤地瓜吃,形容起来似乎就是杨疾云,他们就马不停蹄赶过来相会。
对于之前的爆炸,他们也是毫无头绪,也曾猜想了各种可能性,但比起杨疾云手上的蓝州地图,还是后者为重。
“殿下,找到杨三爷之后,我们还继续找笑笑那丫头吗?”陆随考虑良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说到底,他们是冲着杨疾云手上的地图才走到一起,笑笑对他们而言本来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何必一路带着这么个麻烦……好吧,他承认虽然她偶尔是有点用处的,但对她来历不明的身份,想必每一个人都感到介怀吧。
虽然他是觉得带着她也没什么,但公叔荐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如果端王真要舍弃她,自己也绝不能有异议吧。
果然,公叔荐出声劝道:“殿下,眼下梁王军队已经逼近锦城,龚将军虽带了八万人马前去压制,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昨夜更有飞鸽来报,蔡氏宗亲恐与临溱王已经有所勾结,煽动了乱党在各地发起政变,如此放任下去,恐怕要对朝廷不利。依属下看,我们应当跟杨三爷汇合后尽早上路。”
陆随看着自己的同僚,略微有些不满。虽与公叔荐同为贴身近侍,但两人性情大相径庭,陆随为人直爽办事利落,常负责调查各种事物,在外奔波;公叔荐则不然,他性情寡淡心思缜密,可以说是半个军师,所以他自然考虑最优路线。
岂料端王微微顿了下脚步,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更应以找笑笑为先。”
公叔荐大吃一惊,急急出声:“可是殿下……”
陆随一把拦住了他,挑着眉毛,露出一丝挪揄暧昧,害得公叔荐一阵气苦。
端王走在前面,根本没有理会这些。
突然,公叔荐一把推开陆随,冷喝道:“什么人?!”
随着他一声清喝,周围的树木嗖嗖摇晃起来,无风自动,三人顿生警觉。只听见林子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娇笑,片刻已经近到耳边。
“殿下当心有诈!”陆随刚将端王护在身后,公叔荐已经快他一步跃了出去。他眼疾手快,朝声音来源劈过一剑,只听见林中“噗”地一声,剑气打进树干,没有命中目标。
一击不成,那笑声更近了,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低沉刺耳,有些像哭、有些像笑,更像一个女子在悲戚地唱一首摄人心魂的曲。随着曲调越来越高,四周的树木像活物似地乱舞,周围的杀意渐浓。
公叔荐冷面凝霜,提气略到最高处,陆随见他面色不善,急忙出声阻止:“公叔,不要乱来。”话出口已经晚一步,公叔荐已经御剑舞出一道游龙,剑锋一点朝四面八方打了出去。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起,周围的树木全部被这条银色游龙拦腰截断,合抱之木摇晃了两下,集体轰然倒下。陆随气得跺脚,这个公叔荐看着斯文,打斗起来真是个狂人!
那声音停了下来,似乎被这阵势吓住了。但没一会儿,又诡异地“咯咯”两声,只两声,戛然而止。
四下万籁无声,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牢牢地盯着黑夜中的每一点动静。公叔荐目光雪亮,看着周围如一只兽盯着猎物。只一瞬,他动手了。
一声清脆凌厉的爆裂,一丛竹子被他齐刷刷地切断,露出后面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来。
对方轻声呻吟了一下,捂住右臂落在了斩断的竹梢上,如一抹青烟。
公叔荐看见对方有些意外,但神色依旧,道一声:“菱蛇?”
菱蛇娘子撤回长鞭,对着公叔荐抿起了笑。“先生近来安好?”
陆随瞪大了眼睛,来回望着这两人。先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面前这位就是传闻中跟随君承欢不离左右的菱蛇娘子?可这张漂亮脸蛋,分明与原先遇上的那个唱苎麻戏的紫湛有七八分相像——同样的烟波眉目,唯一的不同是浓艳更甚。除非世间真有这么相似的两人,否则任谁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当时的紫湛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笑并没有跟他提起。他只当此人受到萧珩一事的惊吓逃走了,虽然可疑,但也没闲工夫追查下去,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
“长水一别后,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拜见先生,让学生甚是挂念啊。”
“这等虚礼就免了。”公叔荐听了她半调侃的话语并未露出恼怒之色,面上冷然。
菱蛇娘子魅人地笑一下,轻轻舔了舔唇,竟有些像毒蛇吐信。她的眼睛来回扫过几人,最后却停在他腰间,不禁神色一黯。“先生还带着‘叹月姬’,那学生就断不是对手了。”
公叔荐微有异色,眼神似乎晃了一晃。
他长身而立,问她:“是君承欢派你来的?他派你来有何目的?”
“我家宫主听说端亲王殿下在此,自然要让我来问候一声,万不能失了礼。”话虽这么说,但也没见她脸上有多少恭敬之色,而且照面就先问候公叔荐,看来她跟公叔荐的关系非同一般。陆随心中疑团重重,这件事莫非殿下知道缘由?好他个公叔荐,竟然瞒得这么深!
一直安然自若的端王此时开口了。“临云宫果然人才济济,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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