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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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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随就是一本正经地走在这样的街上。他自然不是来逛窑子,他来查一件奇怪的事。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跟萧珩有关,正是红极一时的西市苎麻戏。接连几日观察下来,这苎麻戏本身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怪就怪在这种帷幕背后拉扯小人咿呀弹唱的无聊曲目,偏偏吸引了大批的人前来捧场,不,或许并不是捧场,而是捧场上之人。
  
  唱场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但非得形容她的相貌,却形容不来,因为谁也没有确切见过,只是她身材窈窕,从外形上判断应当不超过三十,挽着灵蛇髻,长纱覆面,虽看不到模样,光靠想象也香艳得紧。每每铜锣开场,铿锵之声裹进她那千回百转的柔媚腔调里,如若绕指柔,将在场所有人的魂灵都泡进了一脉浓稠的酒里,销魂蚀骨。
  
  那个萧珩,是被美人迷了心窍了。
  
  几日的探查下来,他多少查出了点眉目。这个名叫紫湛的歌女是不久前才投入戏主门下的,自言本是荆地的歌女,家道中落才沦落到了这种烟花之地,戏主见她可怜,又难得她一派好唱腔才收留了她。没想到却托了她的福,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听戏,如今便是将她当成台柱捧着了。
  
  陆随还查过她出生的那户人家,确实有一位名叫紫湛的小姐失踪在外,但也有人道是她已经遇难死了,这个紫湛是否就是原来的那个紫湛还很难说。
  
  盘算下来,今夜也不是戏曲开场的日子,但要找到这个女人却不难,戏班投宿的客栈无非就那几家,挨个寻来也不是很棘手。果不其然,被他在一家名叫停湖客栈寻到了她的踪迹。
  
  紫湛住的是西厢房,紧靠旁边有一片小花园,这片花园现在正好给陆随提供货了藏身之处。他收敛了声息,往一丛紫荆花里靠了靠,就听见从楼上厢房里传出咿呀练唱的声音,唱的就是以往那几台苎麻戏。
  
  “北域之城王,疆土横跨苍山之岗,诛邪佞、平魍魉……
  挥手便呼风和雨,驾雷电之势,领万马千军,定五湖四海安天下……”
  
  他听着有些好笑,西域城王安天下?普天之下都是李家的,她唱的这西域城王莫不是哪里封地的小国君吧?
  
  正笑着,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把。
  
  谁!他惊跳起来,差点要抽刀回斩,结果一看,居然是那个名叫笑笑的奇怪丫头。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奇怪,她不是应该跟在王爷身边吗?好家伙,自己居然疏忽到连她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都没发现,而且依公叔荐所言,还真是个来历不明的可疑丫头。
  
  笑笑也不急于回答,冲他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不远传来脚步声,两人一同往花丛更深处藏了藏。
  
  来的是客栈的小二,端了一盆水敲了敲客房的门,低声叫唤:“这厢的姐姐,你嘱咐的水我可是给你端来了。”屋子里应了一声,门便打开了。紫湛探出头来,虽然蒙了脸,但声音娇俏。“谢谢小哥。”
  
  笑笑看到这幕,短促地“啊”了声,奇怪,这个紫湛不就是她那天白日里撞上的紫衣美人吗,那云烟一般的魅人模样不会认错,原来不是什么西域小娘子啊。
  
  站在客房门口的两人简单地扯着客套话,看起来不像是熟人。不下,那小二点头哈腰地将水送进去又躬身退出来,紫湛一直目送他到下楼。陆随想了想,从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倏!”地打出去。
  
  不远处的紫湛立刻“啊呀!”一声呼疼,膝盖一软跌倒在地上,半天才揉着酸疼的腿站起来四下张望。
  
  “看样子,不像是会武功的。”他喃喃。
  
  笑笑蹲得团白菜一样,晃着脑袋:“谁知道,或者真是良家女,或者是演技太好。”
  陆随摇了摇头,他自恃武功不弱,很难想象这样的角楼里更有卧虎藏龙。
  
  此时已值入夜,客栈里仍旧吵吵嚷嚷,走廊上的人喝得烂醉地从紫湛身旁走过,不时还扫过来晦涩暧昧的两眼,紫湛只作没看见,慢慢退回屋里。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出的一只蛾子还是蝴蝶,在她面前扑腾了几圈,似乎想进屋去。
  
  她抬起袖子挥一挥,将它赶开,之后关上门再没见出来。
  
  ******
  
  这边,回京都的准备也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端王此行本来隐秘行事,但考虑到多方隐患,带的朝廷人马不下五百,由陆随安插在各线,如今要将他们不动声色地调回长安,着实要费点时间。
  
  这日晌午,杨疾云端着酒壶正自与端王对酌,两人再度商讨起萧珩之事。便说:“当日,我们将手上有两张地图的事都告诉了他,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如若他与我们合作,不下就能得知段横江的下落,离‘炎景’就更进了一步。”
  
  “萧珩是段横江最亲信之人,有了他得力相助,相信段横江也会与我为谋。如此一来,还差的就是君承欢手里的那一部分地图了。”
  
  “这个君承欢当年我可是见过一次,就这一次也差点要了我的命……哼哼,喜怒无常,不是善类啊。”杨疾云捏着手里的酒杯,浓眉紧锁。
  
  “三爷讨教过此人?”端王饶有兴趣。
  
  但见杨疾云撩开衣襟,赫然露出胸口数到伤疤,其中有一处却很特别,巴掌大块的皮肉未见破损却显然已经全部坏死,青黑如铁,不似任何刀剑能伤成那样。他说:“当年我随师尊讨伐魔教,正是君承欢初涉江湖不久,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走运,双方冲突中被他一掌就打成这样……如今他‘散水’大成,要是再挨上一回,怕是没命回来的。”
  
  “我听说‘散水’本是恪水门的武功,后来恪水门一夜之间在江湖销声匿迹,‘散水’也就此失传了才对。想不到他是恪水门的人。”
  
  “君承欢也算天纵奇才,会的岂止一两门武功,只是他一身‘散水’邪功无人能破,我们要与他为对手,怕是麻烦得很。”
  
  端王持扇轻点眉心,突然想起一事。“三爷既然见过他,可见他额角有柳叶刺青?”
  
  “柳叶刺青?”杨疾云奇了,“我只多年前见过一次,当时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生得倒是比姑娘家还好看,但也没见着有什么柳叶刺青啊……此人身上妖气甚重,如果有,想必也是后来纹上去的。怎么,殿下与他也有交集?”
  
  “只是随口一问,也许跟我想的不是同一人。”他将扇阖起收进掌心里,道:“世人只道临云宫主阴鸷癫狂,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偏执的一面,如果能投其所好,说不定反而比江湖草莽来得好对付。”
  
  杨疾云吃惊不小,瞪着他:“那岂不是与虎谋皮?”
  
  端王微微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杨疾云呆坐良久,缓缓道:“单单这点你跟那笑丫头倒是很像,愣是看不透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从来不同旁人讲清道明自己的考虑,在你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却已经谋划得头头是道,优哉游哉跑到前头去了——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朋友,就怕是难缠的对手了。
  
  杨疾云其实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跟端王在一条船上,至今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杨门跟朝廷终究不是一派,在今后的“炎景”之争中会不会变成对手还很难说。如果到时候真的分道扬镳,他是无论如何不想跟面前这个人成为对头的。
  
  想到此,脑中不禁又冒出那个丫头的脸来。他晃了晃脑袋,把诸多考虑都甩掉后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也不知道笑笑那丫头又做什么去了,可别又闯了什么大祸才好。唉唉,自说自话把她的狐狸崽子扔在我房里可苦煞我了,回来一准给她好果子吃。”
  
  端王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斟着酒道:“近日似乎是跟着陆随在外面玩闹,依陆随身手定能护她周全,三爷不用担心。”
  
  “嘁,这个祸害丫头……”

  ☆、萧家珩郎

  “耳朵好热,肯定又是那个姓羊的讲我坏话。”这边,笑笑揉着发烫的耳朵喃喃不已。
  陆随跟在她后面,忍不住叫她:“笑笑……姑娘,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自从那天在西市碰上这个笑笑,他的日子是每况愈下。
  开始她还只是跟在后面同他查查线索跟踪跟踪人,后来进展到在他吃饭休息时也来扰他清闲,最后好了,他居然反被拖着来四下跑腿!
  这、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难怪公叔荐一再让自己留心她的一举一动……
  笑笑置若罔闻,依旧嚼着酥糖乐颠颠在前面走着,逛了一天的集市居然也不见累。
  陆随原本白皙的娃娃脸开始泛红,有些气恼了:“笑笑姑娘,我们这就回去吧,属下还有要务在身……”好吧,虽然他的要务在不日前已经被王爷吩咐成看护她的安全了。
  嘁,看她这疯丫头疯玩的样子,哪里会有什么不安全。
  “鹿,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她鼓着塞得满满的腮帮子,说话有些不利索。
  什么羊啊鹿的,“在下叫陆随。”
  “哦。”她晃着脑袋,显然没有用心记下,只道:“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之后我们就回去。”
  陆随无奈,只得深吸一口气应下。
  没想到笑笑去的地方竟然是萧家的宅邸。而且不是正大光明地进去。
  正值半夜,街上行人并不多,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她一翻身就上了后院墙头。陆随连忙一把拉住,低声道:“你怎么来这里?你可知道这样算私闯民宅,依照唐律要吃官司的!”
  “嘘……”她眨了眨眼,将他也拖进院子。低笑道:“我们至多是不请自来罢了。”
  “深更半夜的,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要论查案跟踪这种事的话他最拿手,自跟在端王身边起,他解决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哪里轮到她来指挥……
  “不要说话,不要拖我后腿。”她一把将他的头按低了点。
  “我、我拖你后腿?”他指着自己鼻子气结。却见她完全没认真理睬自己,一个鹞子翻身轻巧溜进了院里,贼一样蹲在墙角得意地冲他招手。
  陆随一腔恶气涌上来又压下去,紧抓了剑鞘,硬着头皮跟上。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了几个护院的眼皮,没花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原先笑笑误闯的那个废弃宅子。白日里的两道锁果然还亮涔涔地扣在那里。她哈了两口气,摩拳擦掌地就要撬锁,又被陆随一把拉住。
  “你该不是拉我来做贼的吧?”
  “我是带你寻宝来了。”她白他一眼,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铜线,三下五除二就将锁给卸了,贼溜溜进去,又将那八角楼的门也给撬开了。
  这顶八角阁楼有些像寺院里的鼓楼,只两层高,推门进去黑黢黢的扑面而来一阵霉味,看来已经废弃很久了。楼下一层当门置了一个佛台,却已经撤了佛像空空荡荡的,兴许以前是给谁家老太太诵经用的。真奇怪,萧家明明来此落户不久,如果是在当地买来的这栋宅子,为什么还留着这样的角楼呢?
  就在佛台西侧,有一个窄小的楼梯可以通往二楼。笑笑四下打量了一番,扶着扶手小心翼翼走了上去,每踩下一阶,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脚底和梁上马上有耗子逃窜开了。
  陆随正要说话,却听到随着“吱呀”一声,头顶上突然传来类似猫一般尖锐的嘶叫声,十分短促,划过人耳膜就停止了。空气里弥漫开来一种诡谲的寒意让他顿升警觉。
  两人在暗中比了一下手势,一前一后贴着墙上了楼。
  楼上格局更简单,一桌一椅和一张床而已,对着床头的窗户大开,投进来死寂冷沉的月色将阁楼映照得惨白。梁上挂了重重落落的白色纱帐,多数已经烂了,抖着一身灰尘摇摆如风中无常,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奇怪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窒息。
  笑笑慢慢往窗边走上去,感觉自己的心口扑扑乱跳,每一脚都像是踩在黑色无边的水潭里,太阳穴也突突生疼。
  谁也没想到,这时床头边猛然凑上来一张脸——
  “呀!”她刚短促地尖叫一声。
  身后陆随已经拎开她,一剑递了上去。
  “等等!”她又叫一声阻止。
  陆随剑走偏锋,这才没有把那张脸捅个对穿。待他看清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不惊大骇:“这、这是……”
  居然是个女人。
  想要认出来是个女人还真要费一番功夫,蓬头垢面不说,那张脸已经溃烂大半了,若不是左眼以上部分还留有好肉,真想不到她曾经是怎样花容月貌。虽然望着来人,她的却眼神空荡没有神采,痴痴傻傻笑着留下一道口水,显然是神智不清的。
  “看她的颈上。”
  女子脖颈上有几道皮肉翻卷的伤痕触目惊心,再看她发自喉口里痛苦的嘶哑叫声,不难想象应该是被人划伤了声带苟延残喘至今。
  这个女子是谁?是被谁残害成这样锁起来的?萧家究竟隐藏了什么?一波接一波的问题顿时涌进两人脑海里。
  陆随探上前,几乎有些不忍心看她。他欲将那女子从地上拎起来,突觉手上一疼,那女子竟狠狠咬住了他的掌,“啊啊啊……”地叫着,眼里浮起一种疯狂的笑意,样子像是想将他一块块吃进肚里去。
  她扯着半边脸笑个不停,愈咬愈紧,直到牙缝间都流下血来也不松口。
  直到“吧嗒”一声脆响,下巴被笑笑卸了下来。她终于不再笑,低头痛苦地呻吟起来,但没呻吟上两声就颈上一酸,歪头昏睡了过去。
  “你傻了呀,想被她咬死啊?”
  陆随这才反应过来,怔怔望着自己的手,已经流血了。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发现了这里有古怪才想来看个究竟的……哎呀呀,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怎么就老是被我给碰上呢?”
  她嘴上这样说着,脑中却心念飞转。看这女子的衣服,虽然已经肮脏不堪,但仍旧能认出来是萧家婢女的穿着,肤色蜡黄还没有转白,看来被关在这里有一两个月了。究竟是犯了错还是得罪了人才会被害?如果是得罪了人,那么下手的会是谁呢,那个看不清为人的萧家管事,还是表象温和的林琬?抑或萧珩本人?如果是萧珩本人,这件事是否又与地图有关?
  陆随也心中疑窦丛生。“这事情你发现了却没告诉殿下知道?”难怪端王让自己跟着她。
  “你是他属下,我又不是。”
  她掏出一块丝绢,给他包了手。然后蹲下来捏住那女人的下巴,“啪”一声拍了回去,将她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不禁有些懊丧。
  “看来今天也查不出什么了,我们回去吧。”
  陆随犹豫了一番,道:“这事我得回去禀告。”
  “不过是找到了个丑女,随便你。”她懒洋洋地摆着手,已经晃下楼了。
  ******
  隔日晌午,林琬就听管家说外面有个红衣裳的年轻姑娘来了。她匆匆迎出去,果真见笑笑站在那里满面灿烂地招手,就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喜滋滋地说:“妹妹果然没有蒙骗我,果真还记得来看望我。”
  “答应了姐姐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忘记的,更忘不了你家绝世美味的酥油糕嘞。”
  “呵呵,你这嘴甜皮厚的丫头。”林琬亲昵地刮了下她鼻子,唤来下人:“多端些上来。”
  笑笑看着那丫头应着退下去了,边听林琬絮叨闲事边有意无意道:“姐姐从中原来到这里,中原大概很美吧?”
  “美,自然比这里美。”林琬谈到家乡,更是来了兴致,恨不得将东西南北的风土人情全讲给她听。笑笑点着头,露出向往。“那么美的地方,人也决计是美的,像姐姐这样。”
  “哪里有的事,你可不要给我溜须拍马。”
  “我可没有胡乱夸赞,看你们府上的丫头都是个个水灵呢,想必是风水养人。我还没见这里有比姐姐你更漂亮的人。”
  林琬低眉掩口地笑个不停。“那是你没见到真正的美人罢了。”笑着笑着她停了下来,把弄着面前一块酥油膏,有些心不在焉。
  “上次来时替我带路的那个小茜今天怎么没见着她?上次答应了教她玩胡人纸牌的。”
  林琬碾碎了那块酥油膏,拍了拍指头上的粉末子,道:“你才来一次就跟那丫头玩得熟络啦,我差她出门买香油去了,过些日子是中秋,虽然比不得家乡,但也准备要好好庆祝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玩。”
  “你们的中秋莫非是我们这里的祭月日吧,听说中原人称中秋节和团圆日,大抵又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没见过吧,我家公子也从不跟我讲这些,姐姐你要跟我讲讲。”
  林琬被她几声姐姐叫的心花怒放,当真絮絮叨叨讲了起来,两人越聊越投机,等察觉时已经是日头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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