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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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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以锦画家名义向三协会请援,也向邻国发了求助信,希望能到他们手上。”
  “三协会!对啊我们还有三协会!他们怎样?”
  “凌子宸已经带了魔协抵达前线,留武协守城;穆雅……不在明耀境内。赏协无法完全支持,不过,我也重金雇佣了一批优秀猎人。”说道穆雅的时候,符有些担心。对于许多人来说,穆雅是个没有过去的人,知道她的过去的,一个是失踪了的燕澜,一个是守口如瓶的凌子宸,还有一个是她的师父。
  在座大多数人只是听过“凌子宸”和“穆雅”的名字而已,自然见不到他们本人,而符显然是与他们很熟悉,像是常来往的挚友。议员们对剩下三家无动于衷的态度早颇有微词,对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很是不理解。
  沧流、穹风、华筝上三家,沧流家除了燕澜,都殉国于极东战场;华筝家仅剩的残兵依然在十三城放线殊死抵抗,为援军争取时间,想必下场也与沧流相似。宇镜、锦画、虚影下三家,锦画家基本覆灭,集体战死沙场。虚影家的刺客无法上战场,这就罢了,宇镜家是军火库,却不愿调动分毫的军火。更有甚者,穹风家也不采取任何行动,不管不顾前线战士的死活,让国民无比寒心。
  “符大人……恐怕我们等不到援军来了!方才斥候来报,徐家主殉国!”门外一个人急匆匆地闯入开着一半的会议,他身负重伤,衣冠不整,分明是拼着一口气逃了回来的。这意思正是华筝家也守不住了:“徐将军下达的最后一条命令是让徐笛少将带所有人撤离,带走所有还活着的华筝家人,少将的右手残废了!……前线失守!十三城告急!”
  ——撤吧……我也正是这样想的……保存实力重要。沧流和锦画没了,华筝实在不能再没了。
  符如是想道,眼前仿佛浮现了岐人毫无阻碍地推进,占领一座座城池,无数生灵化为白骨,血流成河的惨烈场景。
  帝都闹市上,身着白衣的青年在人群间急切地穿梭,逢人便打听事情,尽管赶着时间,却依然不失翩翩的风度。细辨他的衣冠,居然是来自伊尔斯帝国。
  “我有个未曾谋面的哥哥,他叫徐笛,你们可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来往匆匆的人要不是装作没有听到,就是敷衍着说“不知道去问别人”,再不然就是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呆望着他。但无论如何结果相等,他最终只得抽身离去,问下一个人直到得到的不是这样的答案。
  在慌忙中,他竟撞到了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符揉了揉自己的左肩,感觉稍有些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昏头了。小姐,您认不认得我兄长?他叫徐笛。”
  “徐笛少将?!”
  “嗯,啊这真是太好了!您认得他?”
  “是啊,但你是谁,我从没听说他有个弟弟。”
  青年释然地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行了一个标准的伊尔斯贵族礼仪。
  “我叫徐笙。没听说过是自然的,因为我们不但不曾见过面,也不是亲兄弟,您听我说……”
  “我叫符。洗耳恭听。”
  “……给些吃的吧,我已经好几天没能吃上东西了……”少年有气无力地机械重复乞求,唯有他的眼神还能保持一份希冀和恳求,却鲜有人能施舍地看他一眼。一有人稍靠近,他便吃力地挪过去,往往是对方早已走远,而他才挣扎着刚起身。
  十二年前的伊尔斯,一场持续了半年的干旱导致种下的粮食颗粒无收,导致无数人像他一样被抛上街头。那时的徐笙年仅八岁。
  “这位大人……我……”
  “滚滚滚!快滚!”少年的请求还未提,却已经被对方推开,甚至对方还猛地朝着他的胸口一踹,因为病弱,也因为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少年受力便倒飞而出。
  那时候,他只差一点就真的再也起不来。
  “你,给我站住!”一声厉喝喝住了那富态的中年人的步伐,那是个只有三十多岁的人,若是只看打扮,很容易让人想到家庭教师或者是其他文职人员,只见他温柔地扶起少年,悄悄递给他一卷伊尔斯货币和一个煎饼,轻声对少年说,“快吃吧。”
  那人出手阔绰,那一卷钱,竟全是最大面值的伊尔斯纸币。
  “怎样?想打架?”
  那富态的中年男人冲过来,刚准备挽起袖子,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倒飞出好几米,最后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说对了,我就是想打架!”文职打扮模样的人目光却分外凌厉,他的动作简单,只是手一挥而已。
  “这……这……是念力?”
  “你还长眼睛了。刚才那一下是还你的,接下来是打架。”那种目光,是真正的杀人剑的学习者才可能拥有的,像极了鹰隼,与方才对少年的温和判若两人。
  “不了,不了!不打了!”中年人连滚带爬地撤离。
  直到围观的人全部散去或被散去,那人才问正狼吞虎咽地撕咬煎饼的少年,一手轻轻抚顺他又脏又乱的头发。
  “孩子,你的家呢?”
  “什么是家?”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的名字是?
  “不知道。”
  文职装束的人无言,久之,乃是化成一声长叹。
  “愿不愿意跟着叔叔?叔叔姓徐,有个比你大一点的儿子,他叫徐笛,如果你愿意当我儿子,你就叫徐笙吧。”
  “那时的我,遇到了父亲。从此,我的人生轨迹变了。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在明耀赫赫有名的华筝家主。我留在伊尔斯,在帝学院学习机械和乐器——想来父亲一定很喜欢音乐,不然怎么会把笛和笙分别安在我们两兄弟的名字里呢?”提及父亲,徐笙的语气中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这次是我第一次来明耀,一是为了帮父亲平战乱,二是来见兄长。”
  符一直耐心地听着,而这时,她却不得已打断了徐笙:
  “对不起。恐怕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三章 因果
更新时间2015…1…2 15:00:31  字数:5721

 “**真准备这辈子住魔协?”凌子宸重重地将一张实木桌子掀起,扔到墙上砸的粉碎,双眸中的熊熊怒火剧烈燃烧,那声巨响根本没能使他的怒意平息。江瓷诚却丝毫不为所动,与不曾听见一样。
  江瓷诚已经在魔法师协会住了三天了,这三天,他既不曾回过穹风府,也不曾去过学院,当然本来应该他统领的部队也一直在待命状态,没有真正出发。他这几天,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武侠小说上,耗在魔协的图书馆里。
  “外面都大兵压境了,你倒好,要在这安乐死?”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跟你没关系!就是苦了他们!徐笛据说断了一只手,符被灭族了,就你们穹风家乐的清闲!一直都在看着!知道魔协武协的人怎么说你们么,他们说‘坐山观虎斗’!”
  凌子宸几乎是把举国上下敢怒不敢言的人的心声全都说给江瓷诚听了,江瓷诚的眼神在一瞬间黯淡,没有说话。
  目前的时局是,岐人时时刻刻在向内推进,明耀版图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正面战场上只剩下华筝家部队以及魔协武协的援助者,虚影家有心参战却无力上战场,便只能不停地发动暗杀;迫于舆论压力,宇镜家数十年来积累下的大型武器也全都搬上了战场,标志宇镜家正式参战。穹风家却说什么都不愿意派一兵一卒上战场。
  “燕澜走了,你要拿全国出气,你非这样我也没办法。”凌子宸丢下这句话,转身消失了。江瓷诚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双腿发力,跳出窗外。他的耳畔,毫无来由地回响起一句他曾说过的话——杀光那些岐人。
  徐笛面色苍白,陷在病榻里,双目空洞地呆望天花板。四周是粉刷得雪白的墙,右侧墙壁上嵌着一扇明亮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窗钻入冰冷的室内,撒在徐笛的身侧。
  门外是两个医生谈论着他的病情,隔着门板也完全能听到。他的右手废了,只能截掉也必须截掉。从此以后,他既不能握剑也不能弹琴。
  他又回想起几天之前的那一幕。烟亲率部队突围,却遇上了青隆和彦两支主要部队夹击,烟看着突围无望,便想到了自爆——若非徐笛江她拼了命送走,她也已经在十三城殒命。而送走她的一刹那,徐笛却中了青隆的高温武器发出的光波,当场失去作战能力。而华筝家主,徐笛之父,却为了救徐笛回防线内而送了命。
  “少将。”女孩跪坐在徐笛的身旁,一只手轻轻地扯着自己的衣角,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徐笛左手上的衣袖说什么也不放手,就像她一旦放开,徐笛就可能化成飞灰消失在她面前一样,“少将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种声音,与其说是对徐笛的鼓舞,不如说是对她自己的安慰。烟。
  徐笛与烟的故事,实在不可能用美好来形容。因为烟,甚至不是平民。这几乎成了六家中公开的秘密,尤其是穹风家,更把这件事彻底当成了谈资,这也直接导致穹风家与华筝家的关系恶化,导致徐笛和江瓷诚决裂。
  在异乡一个最阴暗潮湿的角落,尚年幼却一身华服的徐笛,遇见了同样年幼,却早已无依无靠的烟。那天起,烟就一直跟着徐笛,作为他的贴身女仆,也一直充当他的玩伴。
  之后不知怎的,烟竟成了徐笛的女友,那时的人们才注意到,徐笛身边有个漂亮女孩。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度成为明耀帝学院的热点。接着,关于烟的一切也被好事者抖了出来,烟在念力系的治愈分支里学习,有些沉默,但是笑起来确实是很漂亮。不过,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他们关心的是,烟是什么时候认识徐笛,为什么会认识。但有关这件事,徐笛不说,烟也不说,就一度成谜。这时,他们才想起,每个月回家的时候,一直有人穿着一席黑色风衣,戴着风帽的人来接烟,而这个人的轮廓,与徐笛重合。
  “烟。”徐笛几乎是用着耳语,有气无力地吐字,“你走吧。就当徐笛死在十三城外了。”
  “不!烟不走!”
  “军令。”
  “那就把烟按军法处置吧!”
  烟的心一横,带着泪光喊了出来。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想把懦弱的眼泪让徐笛看见,而泪珠却不受控地一粒粒落下。
  门外的人轻叹一声,这时两人才发现门口江瓷诚已经等候多时。
  “徐笛,果然你没看错人。”
  “是你?哈哈?”徐笛嘲讽地笑了一声,脸上木然的表情丝毫不易,“谁在以前一直说烟儿根本就是一个巫女?谁在以前说她只会媚术?”
  “不是我,你别误会。这些都是爷爷和大伯放出的消息。说实话,我也很反感,现在澜走了,我感觉我彻底被孤立了。”
  “呵。”徐笛轻蔑道,“你们现在没有制约了,华筝也散了,只要你们随便挑个差不多的时候出兵,他们别太感激……说不定以后穹风就是第一家了。”
  江瓷诚再次轻轻地叹气。近几年,穹风和华筝两家由于各种原因,让这两个在旧时亲密如手足般的青年都蒙上了阴影,渐渐产生了隔阂。不下十次,徐笛碰见了江瓷诚竟都短兵相接。
  “你怕是不知道家主把澜赶走了,一连几天,杳无音讯,人间蒸发一样,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为这件事我既不回家也不回学校……”
  “所以呢?找我干嘛?”
  “……唉。我是真心想请你帮忙啊。”
  “我已废,帮的了你什么?”
  “我的那些线人,在你的军队里,把他们想办法弄出来。”江瓷诚推了推单片眼镜,言语间的不满溢于言表,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穹风家非要把江瓷诚与世隔绝,“他们搞什么搞。感情这是要断了我消息,线人全用各种理由发配前线,他们是要干什么。”
  “问什么?澜公主?我也找不到她。”
  听到“澜公主”,江瓷诚无言,唯有自嘲地一笑。燕澜的沧流公主之名,任何一个明耀人都知道是讽刺多于尊敬的。
  “不仅是她……也有岐人的问题想问。”
  最终,烟抛来一枚令牌,并不是徐笛的,而是她自己的,刻着“一命准行”,带着一句“接住”。江瓷诚感激地望去,烟只是对他点点头,意在让他快走。
  海鳞军队。已在十三城防线内的他们攻下帝都指日可待,整个军营大开庆功宴,成百上千坛烈酒纷纷见底。飞马枪械团与神鹰组的主要成员们在各处奔走,有的回国报喜,有的就在军营中演说,这宴会比最盛大的节日办得更隆重。
  “青隆元帅英明!彦亲王英明!”
  “这一碗敬元帅!”
  “属下敬亲王!”
  ……
  讴歌声此起彼伏,彻夜不绝。但这场庆功宴却独缺两个最重要的人——青隆与彦,竟然以不同的理由,推辞掉了这一场盛大的筵席。青隆借口要研究帝都的地形战术,彦则声称一连几天没能休息好,她想休息了。
  坚持屏退所有人,两人面对面,不说半句话地对坐,对帐外那些嘈杂喧闹的叫喊声庆祝声充耳不闻。
  青隆自顾自地给自己灌酒,尽管他从前并不喝酒,几乎不上三杯就会头昏眼花,但一反常态地,今天这几十度的烈酒宛若一坛坛白水,一碗一碗地下肚,不知是真是未醉,还是早被酒精麻痹了。
  “青隆,少喝点。你不会喝酒。”彦的面前亦摆着一碗清酒,倒映着她精致却苍白的面目,双眉紧蹙,见青隆无休止地给自己灌酒,忍不住终于叫了停。那属于彦的酒,她不曾动过一滴。
  “啊,彦。来,一起喝!这些都是难得的美酒!酒官很给我面子,那么多酒,都是上等品!”循声又见一碗酒入喉。
  “不,我不喝。”彦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打掉了青隆手中的瓷碗,“别喝了!”
  瓷碗与碗中的酒同时落地,化成一地的碎片和水花。
  青隆一怔,很久才恢复说话能力。
  “彦……我们做的对么……”
  河边哭泣的女孩,一会喊着“爹”一会喊着“娘”的少年,备好了饭食却已无人可等的老妪……只隔一道河,就是他们的亲人,却永远不能再渡过那条河回来了。因为对面已经成为了血流成河、枯骨遍地的修罗场,他们的亲人,早就倒在那一片战场之上。而作俑者,正是青隆和彦。
  “彦……我们是不是错了。”积蓄的醉意一触即发,青隆重重地瘫倒在桌上,接着立刻像触电般地坐起,将胃里翻江倒海似的搅动着的浊物全吐了出来。
  “我讨厌战争……”直到他吐完,才接着说下去,每一个字都带着昏昏沉沉的醉意,“老师如果知道,我把向他学的,全用在研究武器、战争上的话,会被气疯的吧……不知这个罪名,用人头够不够抵……”
  “吾师,亦厌战争。吾无颜面吾师。”彦喃喃道,瞥向帐外依然在欢庆的众人,觉得一切离她都那么远,她和一切都那么远。
  逼着一个人,接受一种荣耀,成为一个闪着光的人,去领导一群人拿起武器,真的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因为那时开始,他再也不是自己,更做不回他自己,他必须被人操纵,时时刻刻受制于那牵线木偶的线一样的规则制约。渐渐地,他的本心会被碾成粉末,理智被片片蚕食,最终被这种酷刑剥夺一切,只剩下那份虚假的荣耀。可最恐怖的不是如此。他们最后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恶魔,他们逼着另一些人戴上枷锁,接受酷刑,只能带给别人灾难,而自己早就失去了基本的知觉。
  “老师……快来杀了我……我真的不想杀人了!”
  军帐中死一般的寂静,与军帐外的喧嚣,就像分属于两个世界。
  见“一命准行”如见烟本人一样,烟作为副长,有权调度人马,可江瓷诚却一筹莫展,他根本找不到他要找的人,最终只得无奈返回去打搅徐笛。
  烟依旧维持跪坐的姿势,双腿早就已经麻木也不起身。
  “徐笛,线人呢?”
  “大概是跟父亲一样,永远留在十三城了吧。”
  “江先生,他们很可能在六部直属编队!”一直沉默着的烟开了口,声音清脆,落地有声。
  “烟,别给他信息。”
  “少将!”
  江瓷诚无奈地摇了摇头,徐笛一直对他有敌意,于是只能打着圆场:“徐笛,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我道歉……”
  “何止是有意见?巴不得砍了你。”
  徐笛的话语颇为直接,既无掩饰又无遮拦,更没有表情的变化,只是双目中的怒光分毫不减。
  “那我告辞……到时候令牌还给烟姑娘之后,我就去参军。符的新式军队需要人。对了,符,她说你有个兄弟,特地从伊尔斯赶回来,帮我们的,他是机械师。”
  “告辞。”
  这分明是一道逐客令。江瓷诚只得无奈回一句“告辞”后匆匆离去。
  “烟,你怎么看?”确认江瓷诚的脚步声消失,徐笛才问道,“是不是父亲从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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