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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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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来的是付新吧?
不过很快就被付悦给否定了。
付悦不禁嘲笑自己,真是在这儿混了两年,眼界都变低了。
京城遍地皇亲,付新再怎么的,应该也不至于让养心庵的管事尼姑,如此重视。
付悦面无表情的从高姨娘手接过粥勺。
高姨娘盈着笑脸,问道:
“吃完了?可吃饱了?怎么这样快?也不多歇会?”
付悦一惯性的,不理高姨娘。
她瞧不起高姨娘,觉得她半分也帮不了自己,却还跟在身边碍事。
高姨娘也习惯了,笑了笑,然后也就吃午饭去了。
付悦面无表情地分着粥。
一个看起来又老又邋遢的男人,满脸的胡须,凑到了付悦的跟前。
第三十三回 13(又见)
有缺口的瓷碗,本是白的,碗口处挂着黑色的,不知道的东西。
那人的手枯如树枝。
付悦在嫌恶又增了几分,快速地从锅里舀了勺粥出来,放到了那人的碗里。
可是那人不走,却冲着付悦笑。
付悦眼皮子不抬。
那人嘿嘿地笑了,说道:
“我被小娘子害得这样惨,还以为小娘子飞黄腾达了。却没想到小娘子竟然混到养心庵里。”
付悦一听这话,再加上说话的声音,恍惚在哪儿听过,猛地抬起头来,细看那个人。
后面等粥的着了急,一把将那人推开。
付悦一面往下一个碗里放粥,一面细打量着与她说话之人。
就见那人满脸的胡子,真是半点儿也看不出模样来。
等着施粥的人群,已经有人开始说些不中听的话了。
那人也有些着急,等不得付悦想起来,说道:
“小娘子看样子是忘了广陵时的事了,说起来,我可曾经是付国公府的管家呢。”
付悦立时想起来,这个人是齐正。
拿了她的钱,却没办成她交代的事。
一想到付伟回去之后,她的日子。
付悦也生气了,冷着脸,并不害怕地说道:
“你看着我这样,还能炸出油水来吗?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可以上外面可劲的说去。我难道还能比现在惨?”
原来齐正自几年前从付伟手跑了之后,事情闹到了付国公府。
最终,付国公和付宽将齐正的家里人,全部打发了。
一个都没留在付国公府做事。
这样被付国公府整家子的撵了出去,自然是不好再在京城里呆了。
再说也要与齐正一家子团聚。
齐正不能进京,又怕付家报官,所以也不敢在京城的近郊呆着。
隐在了边远的村子里。
结果齐正的老婆,可能是在京里享福享惯了,受不得乡下的苦。
一下子就病倒了。
然而还不死。
寻医问药的,几年下来,将齐正一家子,从付国公府捞到的钱全花光了,才闭眼。
好容易熬死了媳妇,带着孩子以为可以缓口气。
结果赶上大旱,眼瞅着租地里的苗,全成了枯草。
齐正的儿子双病了。
在乡下实在是没有了活路,又想着已经几年了,付国公府上,应该不至于还在追查他。
齐正带着生病的儿子,一路讨饭到京上,想寻个好一点儿的医生救他儿子一命。
听得京城的东门边上,设有粥场。
齐正就带着重病的儿子,来领粥。
却没想到,看到了付悦。
头两天,齐正只是看着付悦眼熟。
于是便就又仔细地观察了两天,今天确定是付悦。
齐正就忍不住了,与付悦说话。
他的本意,是想敲诈付悦点儿钱财,为他儿子治病。
结果没想到,付悦更狠。
齐正冷哼道:
“小娘子也别太得意了,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有多惨。就跟当年我决想不到,我会混到要饭领粥的地步一样。”
付悦眼皮子没抬。
领粥的人,起哄不断。
齐正呆不得,只得冷冷地又说道:
“我明天还会来的,小娘子可要想好了。我要求也不高,我儿子病了,你只要给我儿子医治好了,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付悦没理齐正,继续一勺一勺地往流民碗里盛粥。
齐正哼了声,唧唧歪歪地走了。
付悦抬起头来,就见齐正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上,扶起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
瘦得像一根竹杆。
付悦猜想,那大概就是齐正的儿子吧。
或许……
付悦的心思飞转着,她在想着,或许可以让齐正帮她逃出养心庵。
管事的尼姑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突然跑了出来,厉声吩咐道:
“你们都精神些,粥熬稠点儿,官家小娘子来了。快、快……”
人声传来,付悦抬头,就见打西面来了一队的人。
丫头婆子一堆,有十几个之多,团团簇拥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一身的锦衣华服,从西面过了来。
付悦正在从锅里往外盛粥,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到了锅里,砸在锅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来人正是付新和张秀儿两个。
她俩个手拉着手,挨个锅地看粥。
有不够稠的,便就让人拿米来,重新熬。
两年未见,付悦远远的,细细打量着付新。
她发现,付新没什么变化。
模样依然的圆润。
付新虽然长想不是顶美的,但她说起话来,笑眼弯弯,嘴角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再加上那一双亮如璀璨的眸子,就让人忽视了模样上的不足,而觉得她才是最美的。
而张秀儿还如以前一样的潇洒恣意,走起路来,步子比付新大了一半,双臂大摇。
知道关中大旱,有流民涌进京里。
听闻养心庵在东城门口设有粥场,便就捐了粥钱。
付新捐得,可是一座小金观音。
纯金,有一尺多高,闪闪发亮。
付新之所以会如此大手笔,是安了为武老太君祈福的心的。
饶是见惯了达官贵人捐佛的养心庵主,都吓了一跳。
更何况是管事尼姑?
简直将付新当成了财神爷一样的供奉着。
付新也知道这养心庵里的猫腻的。
因此上,趁着今天有空,求得了赵夫人同意,合着张秀儿两个,来粥场查看一下。
结果不看不知道,果然那粥稀得两米粒都碰不到一起了。
付新挨个锅看,然后指着管事尼姑说道:
“这样的粥你们吃吗?与水有什么区别?放米,重新熬。”
那管事尼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偷工减料?
当然是骂熬粥的小尼姑,或是呆在养心庵的大小娘子。
被骂之人也不敢还嘴,只是唯唯称是。
付新并没有抬头,打到了粥场之后,便就一直在看锅,等到走到付悦跟前的时候,才发现站在锅前边,一身布衣,青布包头,如家妇一般,拿着勺子的付悦。
由于没想到,所以付新明显地愣住了。
因为早就看见付新的付悦,倒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她表面平静地一勺一勺为流民盛粥。
付新想了想,全当不认得一样,去看锅里的粥。
然而高姨娘正在烧火。
第三十四回 付悦出逃隐郊庄 盛世大唐显余晖1(恨意)
付新一转头,便就看见了。
想了想,那毕竟是付宽的姨娘。
而这时候,高姨娘一抬头,也看到了如众星捧月一般被捧到中间的付付。
高姨娘丢下柴,站了起来,连忙凑到付新跟前。
付新礼貌地喊道:
“姨娘好。”
高姨娘点头笑道:
“从早上就听人说有人要来,没想到是五娘子。两年没见,五娘子出落得越发的好看了。”
付新笑了笑,没再说话。
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问过得好不好吧,好像也不太合适。
除非瞎子,谁都看得出来,高姨娘和付悦过得都不好。
若说别的,付新又实在找不出话来。
张秀儿冲着高姨娘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也没有说什么。
而跟着付新过来的婆子丫头,有认得高姨娘和付悦的,便就也都上前打了声招呼。
付悦不为所动,冷冷地瞅着付新,谁也不理。
可惜付新也不理付悦,转过头来,去看锅里的粥。
所有锅里的米都是统一放的,别的锅里粥稀,那么,付悦她们这一锅也不可能稠了。
付新从别人手提过勺子,舀了一勺出来,高高的,勺子一歪,稀稀拉拉地往锅里流,就如水一般。
管事尼姑不敢承认是她们放米放得少,却就骂起付悦和高姨娘来。
那凄厉的骂声,一点儿侍奉佛祖的模样也没有了。
与一般市井泼妇,无任何区别。
张秀儿皱了皱眉,说道:
“你少说那些个用不着的,快放米,重新熬。扯个嗓子,像个什么样子。”
那管事尼姑承着笑,一句话也不敢说。
转过头,训斥跟前的小尼姑道:
“还不快去拿米,还在这儿呆愣着干什么?等着领赏呢?”
付悦紧紧地攥了攥拳头。
她觉得,付新这是在向她耀武扬威。
付新却是瞅都没有瞅她,就继续往前走,在从付悦的身边过的时候。
付悦笑了笑,轻轻地声音说道:
“五姊姊还是不要得意得太早,谁也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
付新停住脚,歪头瞅付悦,恣意地上下打量着付悦。
过了一会儿,付新才笑着说道:
“只要此时,我是笑着呢,就行了。一辈子时间好长,能笑的时候不笑,不能笑的时候可要怎么过?再说了,一辈子顺心顺意的时候不笑,难不着等到老了还能笑几天?”
张秀儿一扬眉,笑道:
“走了,你理她干什么?落水狗,只会叫而已。”
付悦狠狠地瞪着付新和张秀儿。
高姨娘在边上大急,连忙地拉着付悦,冲着付新和张秀儿讨好地笑着。
管事尼姑瞪着付悦,骂她道:
“每天的佛经怎么念的?竟然敢跟女施主这样说话?等回去的,非告诉师傅,罚你晚上跪佛堂,抄佛经。”
付悦垂着眼皮子,理都不理那管事尼姑说话。
就那样直愣愣地,瞪着付新离开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任那管事的尼姑如何使唤付悦,付悦也不出声,也不动一下。
高姨娘连忙跑到跟着,笑着说道:
“师傅别与她一般见识,她还小呢。有什么事,我来,我来干,我什么都能干的。”
付悦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瞥了高姨娘一眼。
要离开粥场的时候,付新远远地瞅了眼付悦所呆的地方。
张秀儿道:
“刚刚她看你的眼神,就好像要将你吃了似的。我看她现在变得,越发的可怕了。”
付新转过头,上了马车。
张秀儿紧跟着上到马车上,与付新挨着坐着。
付新叹道:
“很多时候,我都弄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我以前在广陵时,她就莫名的恨我。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总是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张秀儿想了想,笑道:
“她肯定是处处比不过你,嫉妒你了。”
付新一听,眼睛一转,也笑了,说道:
“差不多。倒也是她总也比不过我。不管是以前在广陵时,还是到了京城,她总是没我受人喜欢。”
张秀儿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付新和付悦的情景,笑道:
“你让人一看,就傻呼呼的好骗。她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的精明,让人不由得就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提防她。”
说到这儿,张秀儿不禁笑道:
“想想那时候,我是千防万防着我师兄被人勾了去,结果却没想到我天天防着外贼,却是后院起火了。”
付新被张秀儿说得大,就伸手去挠张秀儿道:
“你还说,我才没有,倒是你自己天天跟着你师兄,却跟着别人跑了呢。”
两个人说笑着,没有一会儿便就到了付国公府的门口。
却见门外面的系马柱上,栓着两匹马。
付新和张秀儿两个从马车上下来,相视着,虽然没有笑,却也是心下了然。
这一定是边关上来人了。
张秀儿嘴上没说,但也还是关心韦贤的安危,便就没有回罗将军府,而是跟着付新进到了付国公府。
付国公虽然还健在,但不管府上的事。
平日里深居简出,根本不见外客。
因此上,现在的延居是付国公府的中心了。
因为有张秀儿跟着,所以付新也没有去回燕居换衣服,而是直接就去了延居。
付新的心里,也有些担心罗辉,只不过是边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而已。
延居的会客厅里,两名边女在下手的位置坐着。
客气地与赵夫人、付宽说着话。
而付宽的面上,尤其明显。闪着一种得自得的光辉。
付新与张秀儿进到厅里,赵夫人冲着付新招手道:
“粥场那边怎么样了?快过来,累了没有?怎么没换衣服就来了?秀儿玩得可开心?”
张秀儿等不得付新说话,就先给赵夫人、付宽行礼。
然后笑着说道:
“还行,就是那帮子人太过份了,粥稀得两米粒都碰不到一起。”
付宽对于付新捐出去一座金佛,可是心疼得不得了。见张秀儿说,摇着头叹道:
“你们还是太小了,不懂人情事故,无论是庙宇还是庵堂,有几个得了钱财不贪的?现在庵堂庙宇遍地,田宅地产无税,与国争利。好多富户为了逃税,都将田产挂到了庵堂庙宇,你们竟然还往里捐钱。”
第三十四回 2(各怀心思)
赵夫人不爱听了,瞥了付宽一眼,说道:
“不管怎么样,她为老太君祈福的心是好的,佛祖知道就行了。至于别的,佛祖有灵,也会报应那些个黑了心的出家人的。”
付宽讨了个没趣,尴尬地笑了。
付新与赵夫人付宽见了礼。
边女便就站了起来,冲着付新一抱拳道:
“五小娘子在京上,挺好的吧?秀娘呢,挺长时间不见,没什么事吧?”
付新转过头来,连忙给那两个边女见礼。
那两个跟着董夫人回京,所以张秀儿和付新全都认得。
付新和张秀儿笑着答应,大家客气了一翻。
然后,边女便就将她们带给付新的东西,亲手给了付新。
都是些个边关的小玩意,倒也不是多么值钱,但就是罗辉的这份心意,让别人不敢小瞧了付新。
边女完成了任务之后,便就与张秀儿一起,回罗将军府。
一路上,张秀儿几次想问韦贤在边关怎么样了,都不好意思张嘴。
两名边女笑盈盈地瞅着张秀儿,其实她俩个在逗张秀儿。
韦贤去到边关之后,就直接投到了罗洪的军下。
军中之人,都是一堆大老粗,见韦贤年纪小,又是个白面书生,自然欺负他。
罗洪也不管,全没有说看在谁的面子上。
直接将韦贤丢到了军队里,从最小的守城兵做起。
打从韦贤要投军的那一天起,罗辉就直接与韦贤说了,他是不会帮丰他的。
韦贤倒也是下了狠心。
进到军队里,便就再没找过罗辉。
咬着牙,受着老兵的欺负,干最累的活,吃得却最差。
罗洪守大唐南面边陲,敌人特别的狡诈。
有好几次,敌人用计,欲将守城官兵引出,然后逐而杀之。
韦贤识破了敌人的奸计,救了大家一命。
一开始,韦贤不让他们追的时候,守城官兵还嫌韦贤胆小,嘲笑笑不应该从军,而是在京城里谋个太平职位。
但几次下来,全被韦贤料中,这一下子便就服了众兵。
两年的时候,十六岁的韦贤,已经是守城兵长了。
罗洪直夸韦贤,少年英雄。
这一次罗辉打发了董夫人身边的边女,去给付新送东西,韦贤自然求着边女,也给张秀儿捎了些东西。
都是他们打仗时,从敌人手里抢来的。
没有充公,偷偷的留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若果然十分贵重,也早就充公了了。
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
边女见张秀儿红着脸,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样。
也就不再逗她,将韦贤在边关的事,一一地学给张秀儿听。
张秀儿听到韦贤身先士卒,打仗的时候,一马当先,心就跳个不停,极为紧张。
有心想跟边女说,让韦贤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
但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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