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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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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缌笑了笑,从桌上取了插在木筐中的象牙梳,拉着孩子走到椅子边让他坐好,将方勖头上的玉簪摘下搁在案上,一下一下开始梳理孩子杂乱的长发。
太医看着他的举动,眼中掠过一抹感动,这个绝丽若仙的少年没有一丝娇矜傲慢之气,难怪那两兄弟俱都为他痴迷至此。
梳头的蔚缌突然“咦”了一声,梳子在一处打了结的头发上来回转动,“啪嗒”,头发上的结好不容易梳通了,却有一样硬物掉落在地,圆圆的滚了几滚,停在书案下。
黄需眼尖,看出那东西是个小小的蜡丸,眉头一紧,少年已弯腰将蜡丸拣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蔚缌拣起那蜡丸时嘴边竟挂上了一抹微笑,将蜡丸收进怀里,转眸望向黄需,眼中有请求之色。
黄需耸耸肩,转过脸:“你梳头的技术不行,差点儿把小皇子惹哭了。”
少年感激地冲着他笑了笑,低头望向方勖时,正见那孩子哭丧了脸,一只手摸向头顶:“疼。。。。。。疼。。。。。。”
蔚缌满脸歉意,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顶:“不疼了,哥哥小心梳,不疼了!”心下暗暗思忖着,这蜡丸定是小墨的杰作,小墨有个怪僻,凡制出新药喜欢在上头裹一层蜡衣,自己也曾问他原因,臭小子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回答:“哥哥,你不觉得药丸在手里传来传去很脏吗?加了层蜡衣,就不怕脏了,吃的时候也简单,把蜡衣去了便行。”
看来,小墨并没有离开京城,当是留在贤王府上。大哥知道我中了蚀功散,小墨的医术比爹爹还强,小小的蚀功散必定难不倒他,这蜡丸应是蚀功散的解药没错。只不知蜡丸怎会藏在小皇子的头上?是谁故意塞进方勖头发里的呢?
再想想,方勖是个傻子,根本不会认路,怎么会稀里糊涂跑到水庭来?没有人指引,这孩子是绝对来不了这里的。如此看来,怕是宫里有方晏的内应,利用方勖将药丸送到自己手中,反正方勖傻得厉害,塞个药丸在他头上,不仅他自己不会取下来,便是旁人也绝对想不到傻子头上有东西,便算见着了头上的药丸,怕也不至留意,反正是个傻子,他就是顶头牛在头上,外人也只是觉得好笑,哪会生出别的想法?
低低叹了口气,这个送药丸的人真是好心思,要将方勖骗出,要把药丸塞进他的头发里,要引着他来到水庭,还要故意拉乱方勖的头发以便于自己有心梳理,只是这人恁地机灵了,怎知自己定会替傻皇子梳头呢?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想赌一赌,想不到竟被他赌中了。
不对,不定是赌,方才在锦湖边与方勖说话时想必被人瞧见了,当时自己亦曾掏出手绢替傻皇子擦手。。。。。。
蔚缌不觉摇摇头,大哥的心眼并没有这么重,想不到大哥手下竟有如此机敏之人。
长发已梳得顺滑,少年抓成一把绕了几圈挽在头顶用玉簪簪住,将方勖拉转过来正对自己,仔细看了看笑道:“这样才好!”
黄需敲敲桌子:“可以吃午饭了。”
蔚缌一笑,自行走到门前随手推开房门,和言悦色地吩咐:“有劳你们替我去取午膳,对了,请多加一份鱼。”他收到蜡丸心情奇佳,一反方才横眉怒目的凶狠样,语声轻软,倒让房外的宫人全都怔在了当场。
一名小宫女首先回过神来,脸一红,行个礼急匆匆走向长廊。蔚公子长得这么美,还是温和一点更好看!
黄需站在门后伸头伸脑,暗叹少年魅力无穷,不仅男人,连女人见着他一样地抵受不住,迷得晕头转向。
不由又有几分沮丧,这样的美人,怎么自己就不曾遇到过呢?再换一句,怎么就不是自己先行遇着呢?
方勖仍旧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傻笑地流口水:“鱼。。。。。。吃鱼。。。。。。”
午膳端来时,蔚缌吓了一跳,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份鱼,可摆上桌的竟然有七八种不同烧法做出来的鱼,便连鱼的种类也完全不一样,满满地铺了一桌后,一名宫女捧出一碗汤,蔚缌一瞧,险些摔倒,居然是鲫鱼汤。
黄需扫了一眼布上桌的菜,忍不住哈哈大笑:“就因为你一个鱼字,御膳房今日是卯足了劲了。”
蔚缌却没有那么开心,拉着方勖落座,淡淡道:“黄大哥,我们吃饭吧!”
太医看他虽然极力镇定,神情间却是带着几分苦涩之意,眼珠子微微一转,大体明白少年定是藏了什么心事。
大大咧咧地走到案边坐下,提起筷子,慢腾腾地开口:“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少年正夹了一块鱼肉送进方勖的嘴里,听到黄需的话,动作微微一顿,稍稍垂头,再抬眸时,眼中一片澄静:“多谢黄大哥。”
黄需大惊小怪地看着他:“谢我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蔚缌笑笑,掏出丝帕替傻皇子擦拭嘴角的口水:“他会自己吃饭吗?”
太医见他很快恢复了正常,不由暗赞,孺子可教也!随手取了一个银匙放在方勖面前的碗里:“用调羹,他会自己吃。”
果然傻皇子见着银匙立时用右手握住,蔚缌刚把一块鱼肉剔了刺放入碗中便被他舀起来送进嘴里。
蔚缌看他吃得乖巧,不由低低叹息:“这孩子虽然不聪明,却很惹人喜欢,并不麻烦。”
太医闲闲地夹着菜:“是呀,小时候更安静,不哭不闹,让他吃就吃,让他睡就睡,一点不让人心烦。”
少年深思地看着他:“黄大哥很关心这个孩子!”
黄需叹了口气:“他还在娘肚子里的时侯,我就是坤宁宫的小医官,先帝令我留在坤宁宫照顾怀孕的皇后。嗯,那时他的母亲还在正宫的位子上。”
蔚缌点点头:“可惜,事过境迁,只是连累了孩子。”
太医点点筷子:“皇宫就是这么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一不小心便会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孩子幸好是个傻子,否则哪能活得这么安泰。”
蔚缌若有所思:“是呀,便算陛下并没有此意,总有人在替他谋划着呢!罢了,这些事与你我关系不大,不用想那么多。”
黄需微笑,正待接话,却听敲门声轻轻响起:“蔚公子!”
蔚缌扬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面向外吩咐道:“在外头侯着!”转脸又是另一种神情,涎笑着弯下腰:“蔚公子,和嬷嬷来接小皇子回去了,您看。。。。。。”
蔚缌眼色一深:“让勖皇子吃完饭再走也不迟!”
小太监迟疑着:“这个。。。。。。”
少年见他不爽快,忍不住皱眉,正待再说,却听门外老宫女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皇子的午膳早就准备好了,不敢有劳公子,还是让奴婢带走吧!”
黄需清楚地看到蔚缌的脸皮子僵了僵,双唇微启,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是轻轻一叹,拿下方勖手上的银匙,牵着孩子往门口走去。
第二十六章
黄需扬起眉毛,不对劲啊不对劲,一个老宫女,缌缌怎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眼看着蔚缌已带着孩子跨出了门槛,太医连忙扔了筷子起身跟上前去。
方勖被老宫女一把搂进怀里肉啊宝啊疼了一阵,蔚缌默默站在门边,一语不发。那老宫女揉弄了片刻,勉强冲着少年行个礼,随即避瘟神一般牵着傻皇子急急忙忙离开。黄需自认耳力不错,老宫女一边走一边对方勖说着悄悄话,话的内容太医全都听清楚了:“小皇子,你怎能跑到这儿来?要不是徐公公告诉奴婢,奴婢可怎么找得着你啊!这地方不能来,别看那人长得好,可不是什么好人,做男宠的,全身都脏。”
黄需眼色一深,脸上已有怒气,“砰”地一掌拍在门板上,抬脚就要追上去,不妨衣袖被少年一把拉住。
蔚缌的脸色微微带了几分苍白,勉强微笑:“无妨。”
太医脸一沈:“你今日早上也听到这种话了?”
少年不置可否,拉着黄需走进屋内,随手将门关紧:“剩下这么多菜,黄大哥,你可得多吃一些。”
太医看着他,难得正经地板起了脸:“缌缌,她说的都是疯话,你不要多心。”
蔚缌苦苦一笑,慢慢坐回桌边:“吃饭吧!”
黄需皱眉:“缌缌。。。。。。”
少年抬起头,眼神明澈:“黄大哥,那样的话我听了确实很难过,可是,我不会永远呆在这儿,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是个男人,这样的话伤我一次便罢,不会再伤第二次。”
黄需跳到桌前,认认真真真地端详少年的脸色,忽地咧嘴一笑,大大方方将蔚缌搂进怀里,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好孩子。。。。。。”
蔚缌轻笑着也不挣脱,心里明白他是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不由感动异常。
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明黄衣袂闪了进来,看见屋中搂抱的二人,顿时怔住,脸色渐渐发青,不知隔了多久,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响起:“黄需,你给朕。。。。。。放手!”
桌边的两人同时身体一僵,黄需放开手,迟钝地转回头:“陛。。。。。。陛下。。。。。。”
方荀恶狠狠地瞪着他:“混蛋。。。。。。”
太医摸摸脑袋,遭了,皇帝吃醋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然小命不保!“咚”地一声双膝跪地:“陛下,微臣知罪。”
蔚缌微微叹息,努力舒缓语气:“陛下有所不知,非是黄大人之过,只因适才我突然想起了家中双亲,有些情难自禁,黄大人不过是安慰我罢了。”
方荀死瞪着眼:“安慰需要搂搂抱抱?”
少年垂眸:“小时候,我觉得委屈了,爹爹也会这样做,以此来安慰我。”
黄需抬了抬头,臭小子,大哥我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怎么拿我跟你那位老爹爹比?他并不清楚蔚缌真正的身世,故而以为少年所说的爹爹与年过花甲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皇帝板着脸,怒气去了几分,甩甩袖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丢脸,莫名其妙吃了一场不存在的飞醋,这这这。。。。。。挥挥手,很有气势地丢下一句:“朕路过此地,特来瞧瞧你有没有好好用膳,这就走了。”语毕,立时转身旋即离开。
黄需伏在地上偷笑,陛下这谎撒的,可真是不够高明哪!明明是自己乱吃醋觉得难为情,偏偏说什么路过此地,水庭在锦湖中央,整片锦湖只建了这么一栋房子,除非游泳,否则谈何路过?
挺起腰背,斜眼睨了睨窗前的少年,却见蔚缌已站起身,默默地注视着窗外帝王越走越远的背影,眉头蹙得紧紧的,双唇微抿。
黄需欺欺艾艾地凑过去,压低声音:“怎么?舍不得离开了?”
少年摇摇头:“黄大哥,你要好好照顾陛下,他体内的毒发作得很厉害。”
太医按着他的肩膀坐下:“别担心,解药早就有了,只是陛下的脾气怪异,坚决不肯服用,想是要麻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待过段时间自会服用的。”
蔚缌皱皱眉,不置可否,心里隐隐总有一股不安。心怀不轨之人?是大哥的母亲吗?陛下对付大哥的母亲,会不会连累大哥?
吃完饭,黄需想起昨日与几名太医相约前往京中药铺采购一些宫中短缺的药材,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与蔚缌告辞匆匆离开。
少年一人在屋中百无聊赖,翻了会儿书,从怀中取出那枚蜡丸,去了蜡衣,闻了闻药丸的味道,嘴角含笑。不出自己所料,果然是小墨配出来的蚀功散的解药。
和水吞下药丸,不过片刻功夫,小腹升起一股热浪侵袭四肢百骸,蔚缌爬上床,盘膝默运玄功,再睁开双眼时,脸色红润,精神奕奕,便是秋水般的眸子也比平日添上了几分神采。
喜孜孜地下床走了一圈,功力的恢复让他顿觉天高地阔。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三角的纸,跳上床,半趴着将纸上的图画重又默背一遍,确定记得清楚了,双手一合,纸张碎成粉末。蔚缌惊喜地发现小墨的药丸着实好使,不仅解了蚀功散的禁制,连带着还替自己拔升了功力。
仰面向天躺好,将双手搁在后脑底下,定定看着床顶藕荷色的丝帐轻轻起伏,眼前晃过方晏温和的笑脸,少年嘴角一勾,慢慢笑开。大哥,或许今晚我便能逃出宫去与你见面了。
不知怎地,莫名又想到了方荀,自进宫后,每到晚来,皇帝夜夜相陪,今晚说不得要对不住他了。蔚缌心尖一颤,这个皇帝,说什么与先帝一般固执,不会当真做傻事吧?
忽觉一阵心烦,先帝当年辜负义父的一片深情,死了也就罢了,可自己对皇帝根本没有感情啊!方荀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钻这个牛角尖呢?
要不然,现在就想办法逃走?也省得对方荀下手。摇摇头,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光天化日的,大内几多高手,轻功便是再好,也难免会有闪失,若是被人发觉,再逃就难了,还是夜里安全一些。
翻个身,拿了枕头捂在脸上,这个皇帝,脾气怎么像个孩子?罢了,见着大哥后把这些话跟大哥说一说,或许大哥有办法制止他荒唐的做法。
蓦然失笑,原来对大哥竟是如此依赖,以前倒不曾发觉呢!心下又是一酸,以前心里眼里都是另一个大哥。。。。。。
手抚上胸口,蔚缌眼中的痛楚渐渐加深,蓝色的缎带、最后一封信,若不是自己当时的无能,大哥或许不会死。低低地叹了口气,已经去了一个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方晏便在身边,在自己眼前,无论如何要好好待他!这是大哥生前的期盼,也是自己的。。。。。。心愿。
迷迷糊糊地闭上眼,蔚缌感叹着终于要结束这种吃饱睡、睡饱吃猪一般的生活了,今晚逃出去见到大哥,一定要明明白白地亲口告诉他,自己不愿意离开他,也希望他永远与自己在一起。
残云收夏暑,湖气带秋岚。
一觉醒来时,但见窗洞口夜色沉沉,微风轻柔地吹进,带来片片凉意。屋中宫灯明亮,想是门外的宫人进屋点燃了灯烛,照得整个屋子堂皇如昼。蔚缌不觉失笑,功力恢复了,睡觉的能力竟也变强了,一觉睡了一个下午。
自行起身,睡时不曾脱衣,直接穿鞋下床,开门吩咐宫人开膳,便见几名小宫女端着托盘走进屋内,将菜碟子一一摆在案上。
幸好天气不冷,菜碟子上又加了镀金盖,蔚缌虽然吃得晚了,饭菜却仍是热的。少年因为存了个好心思,今晚这顿饭吃起来特别香甜。
刚刚吃完饭,门外传来急乱的脚步声,几名宫女惊慌失措:“陛下。。。。。。陛下。。。。。。”
蔚缌不觉心下一跳,扔了筷子走到门边,还不及张望,便见方荀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少年皱皱眉,皇帝一身酒气,清俊的脸庞酡红一片,双唇朱红,呼吸粗重,原本清明的双眸带着醉后的疯狂,嘴里零乱地喃喃着:“朕等不了了。。。。。。”
蔚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双手聚集真气:“陛下,你喝醉了。”
方荀古怪地笑了笑:“朕没有醉,朕怎么能醉呢?缌缌,今晚朕是一定不会喝醉的!”双手向后一挥,房门砰然关紧。
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香味,蔚缌头皮一麻,正要屏住呼吸,却听对面的皇帝低沉地笑了起来:“没有用的,缌缌,没有用的。这种药朕可是费尽了心思才找着,能够从人的皮肤渗进身体里。。。。。。”
少年已发现自己体内起了微妙的变化,长眉倒立:“方荀,你搞什么鬼?”
皇帝吃吃地笑:“缌缌,朕等不及了。。。。。。”他本已醉得不轻,脚步歪斜,踉踉跄跄地向着蔚缌扑过来:“朕忍不了了,朕不能赌输,朕一定要让你成为朕的人。”
少年气得脸色发青,偏偏体内热浪一拨一拨向上猛窜,咬牙提起真气压制药力:“方荀,你混蛋!”
皇帝被骂得一愣,忽地呵呵直笑,笑声带上了几分凄哀:“朕是混蛋,哈哈,混蛋!朕心心念念爱着你,你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为什么?朕哪点比不上他?”
他突然一个使力压了过来,蔚缌正提气抵制药力的扩散,猝不及防被他扑中,狼狈地摔倒在地。
方荀的手抚过少年渐渐通红的面颊,眼中满是爱怜:“缌缌,你知道吗?自从六年前见过你一面,朕就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朕一直念着你!可你。。。。。。”他突然呜咽了起来:“可你为什么是那人的儿子?那个人,那个人他夺走了朕的父皇。。。。。。缌缌,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搂抱?朕碰碰你,你就生气,你把朕踢到一边,你和朕一人睡一条被子,可你却让别人随便搂抱。。。。。。”
蔚缌被他死死压着,听了这一番乱七八糟的像是控诉的话,实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混蛋,喝得快醉死了!
体内的真气已不足以压制药力,蔚缌轻轻地颤抖,自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下体的硬挺抵在方荀大腿上,面色愈发地红艳。
皇帝也察觉到了少年身体的变化,笑声中慢慢添了几分得意,伸手一拉,蔚缌下身穿着的绸裤被他拉下一半。
少年知道再这样下去必定要出事,索性咬咬牙,不再提用功力压制药性,聚气于双掌,猛然击中皇帝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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