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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往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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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兰玉再次流泪,她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女儿的问题。
母女两人谁也不说话了,沉重的脚步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辛然再次住院了!等辛然病愈出院后,汪晓静整整地瘦了一圈,以至于她们回到家时,来串门的宋大婶看到汪晓静的样子时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宋大婶给汪晓静带来了一个消息。
正文 第五十九节
省内又一条高速公路……通哈高速即将竣工,很快就要通车收费了,通哈收费所目前正在筹建中,交通系统内,凡是有点门路的人都驶出了浑身的术解,各显神通,将自己的亲属安排到这个收费站工作。宋大婶特意强调,想进这个收费所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很多名额已经被厅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提前安排人了,仅厅里人劳处的那几个人就占去了近一半的名额。而且,辛厅长也安排了几个亲属到这个收费所工作。剩下为数不多的名额也成了唐僧肉,被各路大神虎视眈眈地盯住了,竞争激烈的程度可想而知了。说完这些话,宋大婶还深深地叹口气,脸露同情的神情看着汪晓静,不无担忧地说道:“晓静啊,不是宋大婶多事,说这些话让你心里添堵,实在是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你想要再进收费站可比登天还难了。思群‘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总觉得思群大伯是在故意拖延你。这一次,他可以安排其他亲属到收费所工作,唯独不提你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想想这里头的事情了。”
“我知道,宋大婶。”汪晓静低着头,眼里含着泪花,小声地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会怪大婶您多事的。大婶您不来告诉我,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会去找思群的大伯,要求去这个收费所工作。”
“这就对了。这次,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管他大伯说什么,你就坚持去这个收费所上班。”宋大婶不放心地地嘱咐道,“你去之前好好地想想这件事,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一遍,把想说的话在脑子里好好地过一遍,免得到时候忘记了。”
汪晓静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考虑的。”汪晓静没有抬头,她极力压抑着自己悲伤的心情。此时的汪晓静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不过,她却不想让宋大婶和母亲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宋大婶的目光转向了章兰玉,和章兰玉继续说着她所知道的有关这个即将成立的收费所的情况。
汪晓静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将宋大婶说过的话一一记在心里。汪晓静这时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脑海里,她陷入了沉思中。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宋大婶起身告辞。汪晓静这才从沉思中走出来,抱着孩子站起来相送。默默地注视着走出家门的母亲和宋大婶的背影,汪晓静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悲哀神情。
“我该怎么办?宋婶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另一条高速公路通车收费不知是几年后的事情。况且,我也已经等不起了!这一年多,仅辛然的医药费就花去了父母两万多。尽管父母没说什么,可我心里也是很不安啊!”汪晓静的目光落到了怀中辛然的小脸上,她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愁色。
“晓静,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吗?”送走宋大婶,返回房间的章兰玉走到汪晓静的对面坐下,看着汪晓静迟疑了一下,很小心地问道。
“我也正在思考这件事。其实,有件事情我没有说出来。我那天和齐主任通过电话,他们那边的态度很明确,根本不会答应我提出的条件。而且,他们的态度也比之前强硬了很多。这都是因为我们这边急急忙忙地就将思群火化了,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他们现在反倒不着急和我和解了,和他们交涉,我没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宋大婶刚才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思群的大伯之所以迟迟不肯解决我的工作问题,最主要的借口就是各单位人员编制已满,没有空缺岗位安排我。这个征费所正在组建中,对我来说确实是个机会。我明天就去找思群的大伯,求他帮忙把我调进这个单位。”
章兰玉轻轻地点点头,暗暗地松了口气,说道:“你这样想就对了!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刚才你宋大婶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她一听到信儿就跑来告诉你了。有些话,你大婶当着你的面没敢说,怕你受不了。我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你的,可你刚才提到了和解的事情,我就把我的顾虑告诉你吧。其实,我和你大婶的想法是一样的,官司和工作是两码事,不应该搅和到一起。思群的大伯不也是正利用了官司一天不结束,工作就无法安排做借口的嘛。他口口声声说每个单位都超编,没有空余岗位安排你。可是,思群单位这一年进了不少人,既有调转的,也有待业青年,那次仅转业兵就安排了十五人。这些人都是交通厅头头脑脑家的亲属,因为关系硬才进来的。晓静,你不能再等下去了。妈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多动动脑子,多想想,不能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我知道。”汪晓静深深地点点头,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方不答应给我买房子,我就不会和他们和解。不和解,思群的大伯就有理由不考虑替我安排工作的事情。也许大伯早就想到了事情会这样,所以才提出了这个条件。这么拖下去,最后让我主动知难而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会再听之任之了。”
“该怎么做,你一定要想好了。见了思群大伯,你的态度一定要好。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咱们现在是在求人家帮忙。”章兰玉有些担忧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的性格变了不少,脾气也不像从前那么好了。可是,现在不是你发火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忍耐。妈很担心你见了思群大伯会一时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而发火,怎么说他也是个长辈,一旦吵闹起来,别人会觉得你很没有教养。所以,见了思群大伯,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一些,这样才不会再吃亏上当。”
“妈,我明白,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汪晓静不置可否地说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怎样做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心里很清楚。你不要担心,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唉!”章兰玉深深地叹口气,说道,“妈是真的希望你明天见到他大伯后能有个好的结果。思群这一‘走’都一年多了,辛然都满地跑了。就是看在你替他们辛家养孩子的份上,他大伯也该想办法帮忙把你的工作解决了啊。”
汪晓静没有说话,她的心情异常地沉重:“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年头还有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之分吗?自思群‘走’后,他们办的哪件事是应该的,又有多少事是不应该的?为了活下去,也为了给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明天,我会按照我的方式去争取我的权益。”汪晓静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第二天一早,上班时间刚过,汪晓静就出现在交通厅收发室窗口。没遇到任何的阻拦,汪晓静便在办公室见到了辛友良。
看到汪晓静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屁股刚刚坐到椅子上的辛友良很感意外,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很是冷淡,没有说话。
汪晓静忍住了心中的悲愤,语气平静地和辛友良打着招呼:“大伯,您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辛友良冷冷地问道。
“大伯,我来找您,是想问一下我工作的事情。大伯,我已经一年多没上班了,单位那边也在催我将工作关系尽快转走。”汪晓静看着辛友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也是被催得没办法才不得已来找大伯想办法的。”
“这种事你应该去找单位的领导解决,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辛友良显得很不耐烦,说道,“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个什么事就跑来找我,我还怎么工作?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真是胡闹。”
“我不是胡闹,因为之前大伯曾答应帮忙将我的工作调动,我才跟领导请求替我暂时保管一下工作关系的。现在,领导催我将工作关系转出去,我只能来找大伯商量。”汪晓静强忍着愤怒,说道,“大伯答应帮我解决工作的事情,也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一直都在等大伯的消息。这期间,我并没有来打扰过大伯。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单位的领导说了,如果我不尽快将工作关系转走,出现的一切后果将由我自己复杂。大伯,除了来找你帮忙,我还能怎么办呢?”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辛友良一口回绝了,“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这事跟大伯当然有关系,如果大伯现在就帮忙将我的工作安排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汪晓静情绪也有些激动,语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的埋怨,“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求大伯将我安排到征费所工作,这对您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我都等了快一年了,还没有等来去报到上班的消息。大伯,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呢?”
“我不是说了嘛,你先去处理交通事故的事,工作的事情,遇到合适的机会,我会替你安排的。”辛友良生气地说道。
“合适的机会,现在不是就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吗?”汪晓静马上说道,“通哈公路收费所正在筹建,大伯可以安排我去那里上班。”
“通哈收费所?”辛友良一愣,不由得问道,“谁说通哈公路正在筹建?”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几乎整个交通厅系统都传遍了。”汪晓静并没有慌张,看着辛友良说道,“大伯不是担心我去思群的单位上班影响不好嘛,这是个新成立的收费所,没有人会认识我。就请大伯帮忙将我的工作转到这个所吧。”
辛友良表面上像是漫不经心,实则暗暗吃惊,暗忖到:“今天晓静是有备而来的,想要像以前那样把她打发走好像不是容易的事。对于这个新组建的收费所,晓静究竟知道多少呢?”辛友良在心里琢磨开了,“通哈收费所虽说刚刚开始组建,但人员安排早就内定完了,这个时候想再往所里安排个人还真是挺困难;另一方面,我已经安排了三个亲属到这个所工作,再安排一个人进去,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传开后对我的负面影响一定小不了,我要慎重对待这件事。”辛友良这时候的心里可是波澜起伏了,因为这个新组建的收费所,辛友良这一阵子可是头疼不已,家里的门栏也都快被踏破了,前脚刚送走了七大姑八大姨,后脚马上进来了五姑父六大爷,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来给自己的孩子走关系转进通哈收费所上班。
为了安抚这些亲戚,辛友良可谓费劲了心机,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些亲戚,却也引起了厅里一些没能如愿将亲属调入收费所的人不满,私下里,他们已经在议论纷纷了。这个时候,汪晓静竟找到了交通厅,辛友良能不有所顾忌嘛。
辛友良暗暗地思考着该怎样打发汪晓静尽快离开。
见辛友良半天没有说话,猜不到辛友良心里想着什么事,汪晓静也没说话,默默地看着辛友良,心里却不由得提醒自己要慎重些。
辛友良的办公室寂静无声,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辛友良终于开口说话了。
正文 第六十节
“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通哈收费所不同于其它的收费所,这是厅里领导班子开创管理新模式的一个试点,对所有的人员都有很高的要求。尤其对征费员的要求更加严格,这次招工进来的都是转业兵。你的条件并不符合,再等等吧。”辛友良的目光停在了汪晓静的脸上,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交警队那边的官司抓紧时间处理完吧,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这么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尽快处理完吧。”
“大伯,你还要我等多久呢?我又该怎样等下去呢?你也知道,思群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给我留下。这一年多来,我带着孩子一直是吃住在娘家的。你还要我再等等,孩子要吃要喝,住院吃药打针都离不开钱,大伯,您能告诉我,身无分无的我该怎么面对这些呢?”汪晓静一脸凄苦的神情,语气里流露出极大的悲哀,说道,“我现在的处境很难,怕邻居们问长问短,我几乎都不敢出门。大伯,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考虑考虑呢?您总要求我尽快将官司处理完,可是,对方对我提出的条件置之不理,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和对方和解。”
辛友良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出一丝不悦的神情,说道:“这些都是你的问题,怎么解决是你的事情。我没时间想听,也不想过问。但这件事却不能再这么拖着了,要考虑到一些不好的影响嘛。”
“大伯,您总是要我考虑到影响,可有没有人考虑过我们母子的处境?如果当初不是考虑到对您的影响,思群单位的领导在没有我签字的情况下就出面将思群火化了,我是不会保持沉默的。结果怎么样,他们答应我的事情全没有了下文。不仅如此,因为他们急急忙忙地将人火化了,肇事单位才会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的。这场官司到现在还无法和解,和他们能没有关系吗?”汪晓静的语气里不知不觉间多了一丝的愤懑,说道,“现在大伯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人插手我的事情,这件事早就和解了。大伯现在要我尽快和解,我做不到,对方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我是绝不会和解的。”
辛友良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语气里也多了一些的不耐烦:“你不要总提以前的事情,在思群的事情上,他们并没少帮忙。”
“我可以不提以前的事情,我只说眼前的事情。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生活,孩子每天的花销也很大。”汪晓静也显得有些激动起来,语气里自然就流露出一些的埋怨,“我一直在等大伯的消息,大伯总是说各单位超编,没有空缺,可是别人却一个接一个地上班了,只有我还呆在家里。大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思群不在了,我不能和其他亲戚比,但即使是轮班,大伯也该考虑考虑我的事情了。”
辛友良皱起了眉头,看着汪晓静,生气地说道:“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应该?难道是我欠你的吗?你要是这样说,你愿意找谁找谁去,我还不管你的事了。”
汪晓静并没有被吓住,看到辛友良翻脸的样子,汪晓静心里倒忽然之间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在瞬间平静下来,以往委曲求全的想法全都抛到了千里之外,她索性豁出去了,毫无畏惧地说道:“大伯要是一开始就不管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也许早就解决了。当初我也没求大伯管我的事情,可大伯不是一样出面指使思群单位的领导全权处理思群的事情了嘛。你们为了消除影响,全然不考虑我的处境就将思群火化了。大伯现在说不管我的事情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们必须把思群还给我。”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思群已经火化了,怎么还给你?”辛友良气恼地说道。
“就像大伯说的,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要思群。即使他躺在那一动不动,至少我还能看到他。就因为你们,他现在变成了灰装在了骨灰盒里。”汪晓静流着泪悲愤地说道,“你们当初匆忙把思群火化了的时候是怎么对我说的?你们又兑现了哪件事?自从思群死后,我哪件事不是听你们摆布,我有说过什么吗?大伯现在说不管了,那就把思群还给我。”
“你……”辛友良被汪晓静的话噎得无话可说,看着汪晓静瞪着眼睛。
“我的要求并不高,对大伯来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可以安排那么多的亲属到交通系统来工作,为什么独独在我的身上推三阻四呢?大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让您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汪晓静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有没有谁肯伸出手来帮我一把的?思群的兄弟姐妹,有没有谁给过孩子一分钱的?这些事,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孩子是我生的,我生了他,我就有义务将他养大成人,所以,我也没指望谁能伸出手来帮我。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大伯能将我的工作调动一下,有个好工作,我养大孩子也容易些,这也是当初大伯答应我的事情。可是,大伯现在说不管了,这不是把我和孩子往死路上逼吗?”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辛友良很是恼火,呵斥道,“我什么时候安排亲属到交通系统工作了?这些捕风捉影的话,你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都是事实。”汪晓静擦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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