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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宫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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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分了吧。”

    三个漂亮宫女和一个小宦官听完后喜上眉头,连忙磕头道谢,然后小宦官上前先拿了钱袋子,又退回到原来他站着的地方。

    沈淑昭望了一眼他们,全部眼生得很,前世想必也没有见过。

    因为都是太后宫里偏殿的人,而且这些人要在一个月里经常向太后说着自己的事情,不由得更加坐出气场来,虽然温柔和气会让他们喜爱,但没有一点气势,也不会镇得住人。

    毕竟这些人也在心里打量谁更有可能当嫔妃,若是现在就跟对了主子,以后说不定就能一直跟着伺候在未来妃子身边。

    眼见沈淑昭打量着他们,那个小宦官也是眼尖的,之前掂了掂手里钱袋的重量,于是更加注意这位主子的举动,所以出声回道:“二小姐,奴婢名叫王献,这是绿蓉、惠庄和若云,奴婢四人将在此一直伺候主子。”

    沈淑昭满意地看了一眼那个王献,这样一来她终于在心里把这些陌生的脸和名字联系在一起,挑了之前那个长相最媚且名为绿蓉的宫女,沈淑昭询问道:“以前一直都在长乐宫吗?”

    绿蓉仍然低着头,盈盈回答:“是,奴婢四人一直都在长乐宫伺候太后。”

    “做什么活?”

    “奴婢是负责衣物,惠庄是整理首饰,若云是做好太后沐浴用的东西。”

    沈淑昭心里了然,这些在宫里皆是能接触到宫里主位的东西,但是也不一定得主子眼熟的活儿。

    虽说是内室的二等宫女,但想要获得出头也不是容易的,尤其是太后身边本身就有许多老人,年轻的除了获得老的在主子面前多提点以外,想要成为一等宫女是很难的。

    既然都是一些寻求着出头日的人,那么从太后的正殿派来偏殿,想必是听受了太后的不少“好话”吧?

    若是伺候和监察到位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太后的赏识,这对她们来说更是求之不得。

    更别提这些宫女婢子各个都长得年轻貌美,若是皇上在场,一晃眼望过去,说不定看上的反而不是她。

    太后一上来就暗地里给她们三姐妹摆了一个难计,和刚才亲切地聊着家常的模样完全不同。

    沈淑昭眼神一沉,沉闷的感觉袭上心来,就好像明知道有个人设了陷阱,但你也只能踩进去一样。

    这种感觉和当初在沈府一模一样,不动声色间有人就已经让你按着她的步调走了。

    原来这场太后的考验,在她们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第十二章 一面之缘() 
沈淑昭扶了扶耳边青丝上的素色玉簪,垂下的花穗映衬着她深瞳里的沉暗,一番静思后,那坐着的人复换了一副温和的模样,微微一笑,轻快而娇俏地说:“都是手巧心细的活儿,可一点马虎不得,果然是太后亲自挑的人。”

    听完此话,低着头的众人皆面带喜色。

    沈淑昭趁热打铁接着说:“这一个月我虽暂住偏殿,但你们若尽心服侍,我定会向太后好好说上一番。”

    一说到“暂住”二字,让所有人瞬间都偷偷抬了目光看向坐在上位的沈淑昭,那般温柔的容貌与声音,却有着不可掩饰的强势气派,这般自信说出来的话竟然让人觉得有何不可?

    沈淑昭平静地接受着他们暗自偷偷地打量着自己,是的,即便只是庶女出身,但她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有何不可!

    宫女与宦官之间面面相觑,在他们心里,沈庄昭是铁定入选的,只是太后到底要不要二小姐和三小姐,这也是说不定的。

    听这口气,看来太后私底下是另有一番打算了?

    这些宫女和宦官不由得打心眼里决心要更加伺候好眼前这位主子,若是在太后那儿多说说她的好话,是否会让太后更加地满意呢?

    等到时候眼前的这主子一选上,成为了贵人,说不定他们就能立刻升为宫妃身边的一等奴婢了。

    于是王献躬身说到:“奴婢等定会伺候好二小姐,把所有吩咐全数做好,让二小姐如身处本府。”

    “很好,”沈淑昭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说的这番话是有用的,然后她问道:“太后接下来有何安排?”

    “回二小姐的话,晚膳是在太后处用膳。二小姐今日入宫一路劳惫,天色渐晚,又是晚膳在即,不如在面见太后娘娘之前,先去沐浴以洗去满身的疲倦吧。”

    看来王献已经全然进入了状态。

    沈淑昭听闻后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了身,瞥了一眼窗外日渐黄昏的天色。

    外面已然残阳如血,金色的万丈光芒正在逐渐被宫殿屋檐边角所吞没,沈淑昭的眼睛一时被落日的余晖刺得恍惚。

    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这时候。

    天上的祥云如金色凤凰般盘旋在远处未央宫的上方,美轮美奂的宫阙仿佛如镀上了一层烧红的金麟般,散发粼粼光泽,惹人瞩目。

    那是……未央宫。

    当她看到熟悉的凤角檐时,突然揪心了一下。

    那里,曾经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

    未央宫殿里长廊上的每一个转角,每一间阁楼,对独自走过来的她来说都是那么无比的熟悉。

    入宫三载,所有辗转难眠的夜晚,她就披着衣裳站在寝殿门口遥望着孤单的远方。那时候,自己是多么渴望有个人值得自己这样站着彻夜等待。

    可惜皇帝非她良人。

    而她也并不是在为他等待。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自己愿意去等待的人,却落得了被赐得鸩酒的下场。

    当初若是没有太后的突然召令入了宫,她过得大概会是另一番人生吧,那时将会有一个怎样的人能被她所爱?亦或是……入宫后在这个地方,她一生都只能这样凝望那个女人的背影而终老吗。

    这样的念头伴随着她入住未央宫开始,从春夏到秋冬,从盛权到封宫,从生再到死,也仍然是无解的回答。

    而如今,她又重新回来了,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不,或者说所有的东西都回到了过去,唯有她背负着沉痛的过去和生死未卜的现在,回到原地重头开始。

    依然谁也不能依靠。

    依然是一个人。

    沈淑昭有些发怔,过了片刻,她缓了过来,掩着莫名泛酸的悲伤,她轻声回了一声也好……也好。

    然后她缓慢地站起了身,身子有些发迟,王献赶紧上前虚扶着她,低头弯身对着她柔和说道:“二小姐请,往外便是。”

    剩下绿蓉等三个宫女于是便领着沈淑昭就往门外走,她们刚刚踏上了榆木长廊,宫女惠庄转头对着门口侯着的其他婢女命道:“二小姐要沐浴,赶快去备事。”

    那六个婢子听到后,马上都跑去寻了换洗的衣物与香薰物。

    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廊,几个宫女们将沈淑昭引入了能够沐浴的雅间,那是在西房的最后一间屋子。

    一推开纯香木门,进去后再往里走几步,就会看到日出东方的屏风横于面前,背后就有一个宽敞的温池。

    宫女们先就带着沈淑昭进入了衣间,就开始为她宽衣解带。接着好些婢子从外面端来了嫣红花瓣和名贵中药来,熟练地放进温热的浴池中。

    过了不久,等里面的沈淑昭沐浴完了以后,又带着她回到了衣间,几个宫女手里捧着几件漂亮的衣裳和一些首饰,让面前的主子挑选,这些都是沈府的老夫人特意吩咐带进来的。

    沈淑昭手随手一指,择了一件面料素净且不失大气的栀子色绣花月光裙,毕竟太后老人家就喜欢看穿的稳重的年轻人。

    今晚想必皇上不会和她们见那么早,再加上太后近日来在宫中的大兴朴素之举,于是沈淑昭索性去迎了太后的喜好,连珠花都挑得简单起来。

    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隆重,是对太后的敬重;第二次见面时穿的素雅,是在表达对太后举措的支持。

    宫女开始为她梳妆,侧身时沈淑昭不经意间抬起头,发现对面墙上的极高处挂着很多副书法字和白百花丹青图,一时吸引了注意。

    她眯上眼去看,瞧见那字体温润如玉,又字字刚劲,既有江南柔情的细雨之感,又有暴风雷雨的狂作,好似躺在杨贵妃榻上绝代佳人的云鬓散乱,却也像骑着战马无畏奔跑地勇女木兰坚毅的侧脸。

    温柔与刚强并存,婉约美中又透着大气之凤,令人深思。

    这些字下笔的力度与起程转折和清莲阁门上挂着的牌匾很像,几乎可以结论是一个人写的。

    沈淑昭对它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之情,她观赏着墙上的书法,出声询问道:“这书法可是出自哪位高人名师之手?”

    旁边为她绾发的惠庄听到后笑了笑,答到:“这可不是出自大家之手。”

    沈淑昭听后更加疑惑了,惠庄拿出锦红缎盒子里的束带为她绾上,同时回答着沈淑昭的话:“回二小姐,这里全都是长公主以前写的。”

    惠庄的一字一句,说得轻慢,却好似轻羽落在了心间,让沈淑昭的心忽然被触动。

    长公主?

    哦……原来是她啊。

    沈淑昭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这些字出了神,眼前依稀回忆起了这位长公主模糊的模样。

    前世里她是几乎没近处见过她的,她们唯一的一次相遇仅仅只是在长公主出嫁之时。

    那年她入宫后不过半月,长公主的出嫁之事,一时轰动洛阳城。

    人们纷纷聚在京都中心的大道边上,因着街上禁军的要求,只得又转回屋子里,却又爬上了楼台和屋顶,就为了求得看一眼皇家嫁女的大场面。

    十里红妆,白马结伴,天子亲送,其马车和仪仗队皆超过了一般长公主的嫁亲规格,如此风光,由此可见太后对这亲女的无比厚爱。

    车队出宫前,天子站在高台上,一旁的黄门侍郎当众念出圣旨,宣破例册封公主为坤仪大长公主。

    沈淑昭那时只是一个贵人,按规矩是站在皇后身后的。

    她看到身着嫁衣的长公主坐在马轿的红色帐帷里,光是惊鹄髻上的二十八支步摇和额前贴的细金羽毛华胜,都让人望而感慨皇家气派。

    可惜瞧不见里面佳人的真颜,她是真真切切的想知道,这宫里宫外人人皆赞誉为难得的美人,究竟是何珍贵模样?

    沈淑昭在远处一直看着长公主,不由得发出感慨,世间有谁在出嫁之际有这样的荣宠,一生都可无憾此时也。

    公主的马车开始启程,皇帝皇后走到高台处目送走远,下台的众妃相继跪送,沈淑昭也跟着跪了下来。

    当仪队的第一乘马车开始经过她前面时,她愈发想要看清公主的模样,是否比艳冠长安的沈庄昭更美?若真如此,那该何其庆幸那是一位公主而不是妃子!

    众人都低着头的时候,她偷偷抬了目光,那马车走得很慢,当长公主的白马马车经过时,她才终于第一次看清了坐在层层薄透的嫣红帐帷里的人,然后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直住了。

    被六匹白马牵着的马车上,长公主戴着面纱端坐于内,只露出了远山黛眉下的一对含露眸,她额间的一点朱砂,好似胜过漫天皑皑白雪里的红梅。

    只是这一望,就迅速地在沈淑昭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长公主望向周围跪拜着的万千命妇的目光,随着马车的经过顺其自然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马车上的长公主虽有一头齐腰的青丝,却从眉目间透出比一般柔美女子更英气的味道,为她的美增添了特有的韵质,有别于一般美是娇媚的女子。

    当四目相对之时,沈淑昭愣了一下,心下顿时慌乱,马上她很快发现——与此同时这位高贵无比的天女似乎也在打量着自己。

    沈淑昭赶紧低下了头,仅仅只是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就足以让她羞得慌忙错开了视线。

    比起这个,偷看的事居然被看到了,这样不敬之事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会惹恼了皇上。

    可是……沈淑昭回想起刚才对上双眼的那一幕,长公主之前望向远方的眼神里,为何竟然是充满着忧郁的?

    这样的大喜日子里,公主却颦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一路看着所有向她贺喜与表达敬意的人,这是为何?

    声势浩大的仗队越走越远,沈淑昭和所有后妃都终于起了身子,她一人望着那抹鲜明的正红色逐渐消失在了宫门处,久久不能释怀。

    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世人诚不欺我!

    如今重生之后,回到长乐宫的沈淑昭,看着墙上公主留下来的字,又回忆起了前世里长公主的容貌,左不过多了一个想法:人美,字也美!

    一旁的宫女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沈淑昭,互相疑惑地各自望了一眼,绿蓉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问:“二小姐?”

    沈淑昭回过神来,立马红了脸,掩着失神顺势说道:“咳咳……既是长公主的字,那为何要挂在这里?”

    惠庄接着笑着答她:“听长乐宫里的老人说这些都是公主几年前写的,其实太后娘娘的宫中哪里都挂着殿下的字呢。”

    沈淑昭点点头,身旁的宫女已经开始为她描妆了,她也不再多问。而绿蓉倒是说起了长公主的事,听起来她似乎对这位公主十分倾佩。

    “长公主是太后娘娘的长女,传闻当年太后生长公主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周折,所以太后很疼爱公主,只要一和太后提起公主呀,太后的眼睛就总是弯着的!”

    绿蓉笑眯眯地说着,她身边的惠庄却暗自瞟了她一眼,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沈淑昭听完绿蓉的话,在心里自己算了一算,只要下月太后生辰宴一过,就是长公主出嫁的时候了。

    于是她随口接道:“下月便是长公主的大喜之日,太后怕是会更加高兴的。”

    此话一出,顿时让这几个宫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狐疑地看着沈淑昭,都愣着不说话。

    沈淑昭十分不解地问她们:“怎么了?”

    绿蓉眨着眼睛望着一脸不明就里的沈淑昭,诧异地说:“回二小姐……长公主她——并没有婚约呀!”

    “什么?”

    沈淑昭猛地回过头来,天子皇姐的喜事,理应是早早定好的了,更何况那日如此盛大壮观的排场,怎会没有昭告?

    她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对劲,这是她前世未曾遇到过的事情,而且太后对她入宫前的事总是避而不谈,究竟那一个月出了什么事!

    沈淑昭匆忙握住绿蓉的手,语气迫切地问道:“此话当真?”

    绿蓉有些被二小姐失态所吓到,她不明白连太后宫里的人都不知道的事,二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想了想,认真并且肯定地说道:“奴婢确信,在伺候太后时奴婢从未听说下月就是什么长公主的喜事,娘娘前些日子还说愁公主姻事,想寻个真的配得上的好驸马呢!”

    沈淑昭松开了手,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暗。

第十三章 太后(一)() 
这时惠庄关切地扶过她,问道:“二小姐可是今日来宫时太乏?已经恍惚了几次,要不要奴婢去找些补身的莲子汤喝着?”

    沈淑昭按住她的手,一双深潭似的秋瞳恍神地盯着前方某个角落,出声说:“无妨,待会儿直接去太后处便可。”

    说罢,她揉了揉了头穴,脑海里一闪而过前世里每当她向太后提起长公主时,太后总是言辞闪烁的目光,而至于皇上则更是避而不谈,这般可疑虽令她多心,却并不曾过多去干涉这与她无关的事情。

    也许这其中的政治交易,充满了无奈与仓促,并且也无需对她这个外人说起吧。

    原来在入宫前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沈庄昭说的“保重”没有错,自己那时此去必定是被迫地卷入一场早已厮杀过并且已经分出了明显胜负的棋局。

    至于自己,就是太后为挽留败局新寻的棋子。

    这样想着,沈淑昭踱步至紫藤木圆镜前,在宫女眼里看起来似乎在打量着自己的容貌,她抬起手来,纤瘦骨骼分明的玉指从上头穴至下脸一点点缓慢滑落,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如此妆容清淡,面容温婉,可是却似戴了一层披着人皮的面具般,虚假得可怖。

    她试着笑了笑,但就连莞尔一笑起来间眼神深处都是这样的深寒阴霾,全然不似沈庄昭那般大家风范又充满美人骄傲的妩媚淡笑,和沈孝昭未经世事的傲慢与自信的嫣然笑靥。

    她是早已烧尽的蜡烛,不是初燃情怀的少女,从踏进宫阙的那一刻起,再也无法回到不谙世事的年龄。

    但是很快沈淑昭黯然的目光,又逐渐罩上了带有讽刺意味的光泽,嘴角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太后啊太后,原来清高如你,算计如你,位高如你,也会有不得不用女儿换取利益的这么一天!

    沈淑昭略微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些长公主的字,不由得从心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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