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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宫乱-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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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看上去并非只是偶然相遇,而更像是……主子与党羽内的下人。

    连高德忠在身旁都显得似个陪衬诸侯的谋臣。

    沈庄昭不得不停下步子,这一行人很快消失于廊尽头。

    她远远望着他们离去。

    过了很久。

    她心中想起一句话。

    原在皇城中,每个人,皆有自己的秘密……

第202章 庄生如梦() 
“小姐?”南桃在身后忧切道。沈庄昭不为所动,冷风依吹; 粉梅烂漫满庭廊; 本该是个风爽赏花时节; 她却觉心中弥漫说不出的滋味。“桃儿……”半晌; 她淡淡开口; “女子许是只有做到长公主那般地步,才不会任由天命摆布罢。”南桃望着廊尽头空荡的静寂; 好似心有所同; “奴婢深以为然,可……又有几位长公主能如此呢?”

    “没有。”她目光微垂; “不过百年; 朝朝交替,总会有人成为那年的头一个。”

    可是即便如此,那也和她们毫无干系。

    于是她轻轻侧头; 带着南桃离去——

    永寿殿。

    太后并未在里头,见至女御长,女御长待她们十分和善,就如不曾有过什么。她把一些事交代妥,还道会命人再去嘱咐; 言下之意算是给她们做了面子,日后去了西宫住也不吃亏。对于沈庄昭先离府一事,她只字不提,这让沈庄昭只觉在她的嘘寒问暖之下,藏有一份道不清的怜悯。也许; 太后根本不顾自己有无违抗阿父,而女御长,还是顾的?

    “来日若有何事,命婢女来便可,不必特意还从西宫迢迢来此一趟。”

    “嗯……”沈庄昭欲言又止。

    女御长一眼看穿,遂笑道:“你安心,回府那事,我未向任何人道起。”

    沈庄昭眸前发亮,女御长左右回看一番,继续道:“我入屋后并未见着你,甚至连你婢女都不在,心里明白了半分,再去马厩,见少了一匹马,便更深信了。只是你阿父来寻你,我就对他道你已上了马车,闭宫时急,所以先带你离宫了。”

    听毕,心中好似经历一场梦,沈庄昭猛然抬首,只见面前之人满目温然,如初见时一模一样,她不禁双眸微湿,好久说不出一句话。在这个宫中,她已经变得再也无法去信任何人,每个人暗中都握有自己的筹码,世事难料,今日的世仇,是来日的良友;今日的至亲,是他日的凶手。究竟该信谁?该如何把心托付于人?难不成只有封冻自己温热的心肠才可以?她此刻已无法辨清眼前的亦真亦假,可她宁去信它,也不愿当成假的。唯有惜得每一份久违的温柔,才觉自己待得总算似个有人之地。

    她一鼻酸,只得抑住哽咽,回道:“女御长厚情盛意,令庄昭应接不遑,天下无词以言谢,还望女御长体谅失态……”

    说来也怪,女御长虽长得一如寻常那般面肃,可今次却瞧得格外顺眼,许是人本就无以清限划分。“小事。”后来女御长这般答。

    殿外传来轻微步声,原是有宫人来了,三人朝外望去,一个面孔生疏的宦官走进来,见女御长果然在此,遂喜道:“陈女御长,尚功局那边大典事已办妥,只待您亲自去一趟清点。”

    “女御长位高事重,我就不多扰了。”沈庄昭柔声道。

    女御长行礼告退,沈庄昭向她颔首,而后退至一旁,为她主动让路——

    擦身而过,匆然迈步。

    女御长从沈庄昭面前昂首走去。

    与此同时站在门槛外的宦官对沈庄昭多留意了几眼,他许是在惊异沈家嫡长女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们所有人皆以为,经过钦天监一案,太后已与她们母女二人彻底断绝了来往。

    离殿。

    四下无人,才走下第二阶白玉长阶,那小宦官便开口道:“女御长,方才沈元……沈小姐在殿内,故而小的不便道,其实高中贵人还吩咐小的,他现去了城内的少府,半个时辰后在尚功局且稍等片刻,他派人有一物转托给您。”

    “何物?”女御长以她向来底气十足的厉声道。

    “小的暂且不知。”

    “连你这最讨他欢心的都不知,想必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了。”

    “哎嘿嘿。”小宦官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不已。

    “中贵人很是寄你厚望,好好干罢。”

    “是,是。”

    女御长视后辈时十分慈祥。

    二人渐行渐远。

    尚功局就在掖庭,所以路也不长。女御长自来与察看毕,也仅过去两刻,于是她索性对这小宦官命道:“你去宫门侯着,我先回宫了。”

    小宦官大喜于自己受人嘱托,忙不迭回:“女御长放心回宫,小献一定会把东西安然无恙交至女御长手上!”

    女御长嗯了一声,后挥手打发,“你去罢。”

    于是宦官乐呵呵地跑远。

    半个时辰过去,宫门便多了个久候的单薄小人影。但他也未傻在寒风中闲着,而是去和歇息的几个守卫蹲下来闲话,交谈甚欢。“各位大哥,近来宫中可有什么事啊?”小宦官笑着递酒瓶子,守卫随手揣进怀里,开始谈起宫中琐事,左不过鸡毛蒜皮不痛不痒,毕竟他们哪敢深说,反正谁都心知肚明,当今宫里水深火热,只且看是哪一家笑至最后。

    不过,有个人提起大前天,宫门口来了个特美的女子,看得直叫人面红耳赤,那不似人,简直就是从屏风上走出来的妖物,星眸艳丽,一对水灵珠子提溜冷傲瞥你一眼,你就被勾去了心魂。小宦官听后傻笑道:“嘿嘿,是吗。”其实他心里嘀咕,这等相貌必然是太后长乐宫那边的宫女了,若是说那几个人,他天天都见,所以他知道,好几个看着美,实然性子最差,虽说他平日里和她们皆无怨无仇,但若要他夸她们人好,他还真夸不下口。

    闲话时,宫门口来往的人不多,有一匹马车进来了,停在门口,几个一直在墙边挺直腰板的守卫上前盘问,小宦官躲在角落里看他们。马车上的侍仆掏出令牌,帘子内的人也递过去,掀开的时候,他瞥见座中人其中一面,是个五十龄上下的老官,头发半白半黑,守卫对他客客气气,搜了一下身后,便恭送马车往里去。小宦官头也不抬继续与其他闲散不轮值的人品瓜果,好似无事,但经过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偷望了一眼。

    没过多久,高德忠派来的人来了。小宦官接过东西,和守卫打了声招呼,便朝长乐宫走去。他掂了掂手里东西的轻重,很长,且轻,就像一卷图策。

    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写小细节,人物出场大多言行举止各有对应,不知能不能有天被看出来,lol

第203章 庄生如梦 。() 
带着这件秘物,他的背影逐渐消失于宫闱长巷。

    马车一路东去。途中; 大风刮得帘子乱飘; 二月峭寒; 天闷闷的; 像搁旧了两三年的闲仓; 处处充满冷风尖利的磕磕绊绊,与触不清的霉头; 走在这条道上尤其令人压抑。很快; 马车停在宣室殿阶下,老臣从里头冒出身子来; 龙殿周遭的守卫立即拢过去; 他张开仙鹤纹云的长袖,以便搜身。

    宣室殿内。脱去明黄朝服,皇上身着平日衣袍; 正在紫木几前皱眉览奏折。

    “陛下,大事不妙了!”张魏急匆匆跑进来,皇上未抬头,气定神闲道:“怎么了?”张魏急得忙拍大腿:“外头——太傅突然来了!”此番才算引得皇上注意,太傅何许人也?是太子登基前拜下的师; 由先帝钦点辅佐政务的大臣,要里外通点,授业解惑,恨不得把平生所识皆传给下一代帝王才行,还得时刻提防小**政; 平衡朝堂,先帝逝后更需当得劳苦,也正因为勤授,才有了昔日继位的局面,可谓应了那句话,“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皇上听至此,顿了顿,才放下折子,“还不去请他进殿?”

    “卑臣看不必!”一个语气坚定的中年男声自廊外传来,随之,那身鹤袍也出现在门外,张魏连忙面色煞白,背对着门的他赶紧闭上双眼,好似在心中默念为皇上祈运。皇上起身,拱手道:“太傅。”

    褚太傅一面快步前来一面立眉冷哼道:“太傅?褚某当不起皇上的太傅!”

    “张魏,为太傅备席。”

    “卑臣愧对先帝,不敢以太傅之身坐在宣室殿的席上。”

    皇上低头无奈,好似在认真领诲。“太傅若不坐,朕也不能坐着。”说罢,他也起身。

    “陛下若真把卑臣视作太傅,就不会有今日突闯宫殿一事。”

    “太傅可是为朕的安危而来?”

    “否则还会为你废去沈家嫡女而来?”褚太傅忍不住心急攻火,道:“你可知京城近来因你对沈家痛下狠手而生多少大乱?散朝后无一大臣言谈交欢,皆埋低头匆匆回宫,谏言也越来越少,众人唯独生怕惹你丢了乌纱帽,这是一个大国的朝廷吗?陛下,沈太后虽与你政见背道而驰,可她在天下眼里终归是你的阿母,这般动手大流血,不明就里的天下人怎会去信你仁义?”

    皇上长叹一气。

    他知道,太傅终有一日会对他说这些话。

    “天下人看的哪里尽是对的。”

    “所以你要么顺天下而行,要么暗中行事,岂敢这般逆天下而行?!”

    “朕极有分寸。”

    “糊涂!先帝只有你一个太子,卑臣十几年来千辛万苦护你平安,保你在皇宫周全,先帝被沈家下毒后根本不省人事,卑臣为你的生死日日夜夜操白了半边头发!而如今先帝驾崩才不过区区二年,你若是有事……就算去了黄泉碧落,卑臣宁愿魂飞魄散,也无颜走在先帝走过的路上啊——”褚太傅走上前来,对皇上悲痛欲绝地哀求道:“算卑臣恳求陛下,卑臣知为父报仇之心,可沈家——咱们当下是绝对动不得的,不是仇无法报,是时机未到,若非要点燃它,恐怕只会烧光一整片草原。”

    “等多久?”皇上道,“五年,七年,九年?”

    “去年所做的种种已足够平衡沈家势力,陛下近来为何偏要如此心切?”

    “朕不心切,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会有多少人因我的不作为而死于非命?他们的命便不是命?”话音落,皇上眼神中露出一抹决绝。

    “究竟是何人……在蛊惑陛下?”半晌,褚太傅终浮现难以察觉的痛苦神色。

    “这是朕自己的选择。”

    “陛下……就不怕同样的命运降临吗?”

    “嗯。”

    皇上十分平静。

    褚太傅愕住,彻底拿不动他,于是在不知回何后,他摇首叹气地转身,向外走去,方走得四步,他又回过头来,深望着皇上——“卑臣会揪出那躲在背后蛊惑的奸人。”

    “太傅,朕如实所言,并未有这样的人。”

    “不,一定有。”褚太傅突然异常坚定道,“一定是有卑鄙之人在暗中作祟。”

    皇上没有否认。

    而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在这目光之中,褚太傅留在原地,那张沧桑的面孔上长满了老人斑,霜眉垂下,一对看尽人世却仍显通透黑亮的双眸,正逐渐因什么而平缓,抚去眼旁的每一条褶皱。

    原来,心绪是可以相通的。

    相视得片刻。

    他仓促转身,摆脱般地离去。

    这是他不愿去信的一件事,皇上,在主动选择一个注定会失败的结局。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孩子,陪他长大的孩子,竟然在有一天,自顾自地背着所有人走向黑暗,这么一声不吭,悄无声息,真是何等的令他心寒啊——

    走出宣室殿,望着没有太阳的天,这个老臣忽然从眼中掉出一滴泪来。它极浅,顺着流出去,还未留下多少痕迹,便彻底消失了。

    ——

    “陛下。”很久以后,张魏从帘外走进来,对一直坐着的皇上贴耳俯身低语了几句。

    皇上抬手示意明了。

    自大臣离去,已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朕知道了。你去告诉沈二小姐,她何时都可回府一趟。”

    “嗯……”

    “别安抚得太过。”

    “奴婢知道,她心里应不会好受。”

    领了命,张魏退下。

    殿中终只剩一张紫木几,一铺席,一扇窗,一个人。

    皇上十指交叉,盯着这些奏折。

    大多是那次敢于死谏的官们所书。

    他们皆道邵农大典劳民伤财,许多不必要的地方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又道京城何处水利不通,几年前搁下来的重修河堤之策也再次被人提上台。

    真不可思议,即便自己在外落得这般声名狼藉,这些人也仍敢直言不讳。

    或许于他们而言,无论当今天子坐的是何人,他们都必须使整个国家愈来愈好起来。

    所以这样的人,不以主仆论忠臣,仅是以他身为臣子,该怎么做,便去怎么做。

    若是皇姐掌权,他们也不会似褚太傅那般难免会有为逝者而沉浸伤痛不能自拔之情。

    因情耽事,这是人最大的弱点。

    只有季牟这样的人,才是最适合辅佐皇姐的罢。

    对于褚太傅,他只能这么做,要让他们否认自己,才方能在那一天彻底放下旧帝之殇。

    因为这个世间,不是有情才算温情。

    有时候,无情,反而是另一种温柔……

    ——

    带着得来的消息,张魏前往白露宫。

    因为实在相远,所以赶过去时,沈淑昭已从女御长派来的人那边知晓出了何事。

    他进屋后,恰巧看见沈淑昭听完宫人的禀报,那双向来不被人觉察丝毫心思的墨瞳终起了一丝波澜,像是浮冰随涟漪微漾了几下,很快就恢复原状。

    众人听见他入屋的脚步声,皆朝他望过去。

    张魏换上面色含重的神情,对沈淑昭先请安,然后道:“皇上已闻府中事,娘娘若急着回府,道一声便是,皇上会命人专门护送娘娘出宫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担忧地看着沈淑昭。

    她薄唇微张,过会儿,才道:“那就……走罢。”

    “奴婢已将马车带来,娘娘即刻就可访府。”

    沈淑昭点头,然后领着一众婢女向外走。

    扶她上马车后,女御长的人便请辞回宫了,张魏在帘下低声道:“对了,皇上还道,长公主就在少府,若是得知二小姐在此,归宫时应会特意来将军街一趟,二小姐若想一齐回去,知会奴婢去传报便是。”

    马车启程。

    座中,沈淑昭忆起前世,老夫人是几时走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她总归与她是无缘无分的,不过是今生投机取巧,才换来了这么一些怜悯好待。但这么说未免也太绝情……她今生与她结缘不浅,有此入宫一遭也多亏了她,这么些年的情分,已然不浅了。真怪,那本该是个前世并不关切的人,也明知她会在这段日子发重病,然后渐渐熬着剩余又短暂的日子,最终一病西去,为何自己心底……仍会为她的逝去感到沉重?

    马车驶得极快,似生怕错过最后一口气。

    街头拐角,那张沈府熟悉的牌匾出现在东正门上。

    沈淑昭知道,她到了。

    同时石狮子前还停有一乘马车。

    不多想,那定是长姐的。

    老夫人病重,她不会不来。

    毕竟她才是她的亲嫡孙女——

    “贵妃来了,贵妃来了,贵妃终于来了!快,快去把娘娘带进来!”此时,站在门口老夫人的贴身嬷嬷一阵大喜。

    沈淑昭未多想,跟着她踏入府门。

    作者有话要说:  老臣只是个酱油角色,没那么多伏笔,若说出场,就只有在最前面皇上那几次与大臣殿中议事时出现过。

    是长姐和王献啦,长姐第一次入宫对女御长的动作与现在可是很不同,王献出场时那个垫东西的动作也有再强调,

    但这种小细节没多大关系,继续看吧

第204章 庄生如梦() 
入府后,惨雨酸风; 沿途一片霜凉; 高墙犹在; 却真似断井颓垣; 叫人瞧得心有余悸。老夫人院到了。人躺在北房; 一堆闲散人扎聚屏门外,有的愁眉蹙额; 有的长吁短叹。沈太师与大夫人许是在里面; 老嬷嬷带着沈淑昭往里走,其他人忙为她让避出一条路。推开门; 绕过隔珠帘; 就见至亲皆围在床畔,长姐沈庄昭早就到了。老夫人尚留气息,不过是日薄西山; 靠数余日挨过去。

    “老祖宗,你的二孙女淑昭来了。”二夫人许氏在她耳旁道。

    老夫人在床榻上发出沙哑的浓痰声,大有明白之意。

    此时,她尚在京城的亲孙子女都齐候于屋内,大儿子沈太师; 二儿子沈右监,三儿子沈乡侯……能来的都来了,那些不见的,其实是去了耳房坐着歇息。

    这些人纷纷侧目前来的人儿。

    若把太后比作沈家顶荣,平生繁华皆拜她所赐; 那这新来的人,便是下一个她。

    被阿父的弟兄及嫡妻儿们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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