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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大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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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过去那老本儿赔进去的太惨重,甚至还有些悲壮,人民公社“一大二公”和“一平二调”的做法也毫无道理,但靠集体的力量和大寨精神,宫学斌和他的农民兄弟以燃烧起来的激情和自己的血肉之躯,在困惑中感受希望,在狂风里体会飞翔,那回忆的感觉真好,体味的触须可以抵达一切生活过的空间。
  东祝家庙大队在治理清水河之余,还发动广大社员群众深翻地,大积绿肥。宫学斌虽然身为主管会计,却常常扛着铁锨镢头和大家一起参加劳动。他们在那山沟薄地摆开阵势,在每寸土地下深挖1米多。那时候报纸社论常吆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所以有些人认为,挖地有多深,产量就有多高。岂不知3寸土层之下尽是粘土碎石,过分地深挖后,别说提高粮食产量,就连草也长不出来。近水知鱼性,近林知鸟音,宫学斌自幼在庄稼地里摔打,这点儿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他不敢明里阻止这种形而上的深翻地多打粮,就在暗地里组织有经验的老农将深翻的熟土和生土分开来,等到回填时再恢复原来的土层结构。
  大积绿肥是人民公社时代的一大发明,就是在盛夏之中,把田间地头和河套两岸长势正茂的青草,以及灌木丛林的叶子全都拔净捋光,统统扔进池塘里,用水浸泡着,封上泥巴焐着,等到那青草和树叶沤烂了,散发出阵臭时,再挖出来推到地里做肥料用。为了增加地力多打粮食,发明者的用心无可置疑。然而,当宫学斌发现因为过度地采青,大队编匠铺连棉槐和蜡条都供应不上的时候,他蓦然醒悟了,为了多吃个鸡蛋,总不该把鸡杀了吧?做买卖还讲究个赔赚呢,这样的绿肥沤来沤去,遭罪出力不说,日子久了恐怕连老本儿都要赔进去。宫学斌在大队革委会反复说明自己的观点,一直说到这种法鸣金收兵。
  现在说来好可笑,想当年为填饱肚子,人们只知道种地打粮,他们就没好好想一想,赚钱同样可以填饱肚皮的。不过大家有所不知,在那个到处都“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岁月里,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也没处摸。据传,东祝家庙大队有个社员在刨地时丢了一个扣子,他当时地也顾不得刨了,便四处寻找起来。队长告诫说,如果再不继续干活的话,就扣他一天的工分。这个社员哈哈一笑道,扣一天的工分行,不让他找扣子可不行。因为买一个扣子3分钱,他一天的工分才值2分钱。一个社员一天的劳动价值买不出一个扣子,可见他们想靠土地生钱赚钱,又谈何容易?
  胶东一带有句俗话:“小麦谷子一分利,针头线脑十分利,棺材嫁妆百分利,古董书画万分利。”宫学斌从找扣子的故事里和这句俗话中早就悟出,农民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土地里头刨食吃,风调雨顺的年月能混个温饱,一旦遇上天灾人祸,糊口都难,刚熬出来的三年大饥荒又不是没经过,一个“饿”字深深地凿在他的脑袋瓜儿里,宫学斌真算是饿怕了。为了壮起生活的胆子,他不得不以中国农民精打细算的特质,在黄土地上谋篇布局,洞幽探微,另辟蹊径。
  离东祝家庙大队不远,有个莱阳县良种基地,那些年宫学斌常到那里给社员们联系零活,每人每天出工1.2元,年年为他们大队工分增值。但终究僧多粥少,经常是干一天歇一月,钱挣得容易,攒多了难,总觉得不解渴。有什么办法能让社员们多赚一点儿呢?宫学斌寝食不安,一双睿智的目光常在良种基地搜寻答案。
  这年秋天,基地新培育的良种土豆喜获丰收。为答谢东祝家庙大队,基地低价卖给他们一部分让分给社员们吃。然而,在宫学斌的倡议下,这些新品种土豆一个也没分给大家,全都作为第一代种子栽种了,来年培育出了翻了好多番的第二代种子。虽说第二代种子的产量和品质均不如第一代,但比起本地的传统种子要好得多。这一年,东祝家庙大队家家户户分到了多出几倍的二代土豆种,他们除了留足自己吃的种的外,还一个个肩挑车推,四处兜售,土豆换玉米,一手钱一手货,随行就市,方圆几十里,许多公社都卖遍了,人人美滋滋,又实实在在地大赚了一把。
  在“学习大寨呀赶大寨”的歌声中,宫学斌鼓动大队革委会沿着当时政策的边缘,把个“允许农村发展副业生产”的口号当经来念,这一来,大队每年种庄稼卖公粮的收益,与“三坊两铺一厂”和外出打工赚来的钱加起来,就大大提高了他们的工分值。那些年全公社每个工分平均2分多钱,东祝家庙大队却值1角3分多,一个整劳力每天挣9分,折合人民币1.17元,一个月下来,年终决算,每人一沓400多元的票子,放进衣袋里按按鼓鼓囊囊,攥在手里摇摇嘎嘎作响,那种自豪的心情,那个牛气劲儿,南庄北疃,没人敢比哩!
   。。

第三章 窑场十年显身手(1)
还是一口大锅饭
  距离莱阳城东十数里,有一座望石山,其势峻峭,山巅伏石如蟾,古有“小东岱”之称。士人游赏者,络绎不绝,凭高载酒,苍翠弥望,岚风野秀,宛在几席间。先人万邦维曾有诗云:
  春还山色更惊心,
  载酒乘风共赏吟。
  历代登临人不见,
  年年仆射听鸣琴。
  据莱阳县志记载,唐朝末年的一个秋尾,望石山突然被漫天的密云浓雾遮掩,连续三天三夜,密云浓雾之中人欢马叫,凿石的铁钎声、搬运的车轮声、大呼小叫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落。三天过后,艳阳高照,云开雾散。只见望石山的悬崖之上,一座恢弘瑰丽的无梁庙宇赫然而立,就像蛤蟆舌尖上的一只多彩的瓢虫,险得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大概为印证这个神话吧,周围的百姓传说,那三天的云雾之后,家里的牛马骡子等等一切牲畜,个个大汗淋漓,浑身热气腾腾,真的就如刚被天神借去用过一般。于是,望石山就被人们称为望石庙,也便列入了莱阳“八大景”之一,有了“凤凰山大窟窿,望石庙吊凌凌”的说法。从此,各路道士迁来安营,善男信女云集而来。每逢赶庙会,上香进贡的,占卜问卦的,以及唱戏杂耍,摆摊买卖,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少年时期的宫学斌,就曾扛着糖球杆子在这里叫卖过。
  1967年,红卫兵以“破四旧,立四新”的名义,一举捣毁了望石庙,道士也做鸟兽散。人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望石庙却是既跑了和尚又跑了庙。不过还好,“望石庙”的称谓至今没跑,以其地理位置而划分的庙西村、东庙后村和西庙后村,也还都沿袭着老祖宗的命名。
  既然是天神相中的地域,又是老祖宗命名的村庄,风水自然就好,不说望石庙的青山绿水,单讲庙周围的万顷良田,那肥沃的土层就有七八米之深。正是基于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1972年被时任公社书记的王之栋选中,决定让辖区北官庄大队书记宋乃红挂帅,在这里筹建一个烧砖制瓦的窑场。
  消息不胫而走,机会不期而遇,宫学斌两年前就在纪格庄公社水利大会战中认识了宋乃红,那时他是会战营的教导员,人很精干,处事老练,夺红旗,拔白旗,一马当先。未来的橡树永远掌握在橡树的果实里,如果能跟这样的人一块儿打天下,肯定会有酣畅淋漓的痛快,再者,走出去天地宽阔,拳打脚踢也有个折腾。于是,宫学斌在截获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找到宋乃红,直言不讳地表明了要去窑场干一番事业的态度。
  天下智谋之士,英雄识英雄。宋乃红又何尝不了解宫学斌呢?东祝家庙大队创办“三坊两铺一厂”,良种土豆卖遍全公社,一个工分一毛三,宫学斌在这一切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宋乃红走马上任大队党支部书记前也曾当过会计,自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当时见他渴求调窑场工作,便满心欢喜,一口应承:“男子汉说话一句是一句,吐口唾沫砸个坑,就请你在窑场干主管会计行不行?”
  “只要你宋书记信得过,哪有不行的?”宫学斌面对年长自己9岁的宋乃红,除了佩服和信任,心里还油然产生出一种依赖之感,“不过,调动前你可得做好我们大队书记的思想工作,否则他不会轻易放我。”
  这话还真被宫学斌言中,宋乃红去东祝家庙提起这一话茬儿,大队书记就像被捅了肺窝子似的嗷嗷叫,放走了宫学斌,全大队谁还能拿起会计的营生?所以,任你百条理由千句话,他就回你三个字:“不同意!”
  然而,宋乃红是何许人也?自打有合作社那年就是社长,20年来走南闯北,什么阵势没见过?末了他嘿嘿一笑:“一个鞋壳篓大的小村小疃,还担得起宫学斌这样的会计?高射炮打蚊子,这叫浪费炮弹,你就知趣放人吧!”只这么玩笑似的几句话,便把党支部书记噎得仰面八叉,唯命是从。
  1971年9月13日,林彪叛国,机毁人亡后不到一年,纪格庄公社书记王之栋一声令下,宋乃红便率领他在全公社范围内亲自选定的强将精兵江世汉、宫学斌、李长海、宋振忠、姜栓利和刘华腾等10多个人,先期进驻从西庙后大队租借下的几间民房,作为窑场的筹建小组,进设备,选车间,圈地建窑,展开了紧张有序的前期准备工作。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窑场十年显身手(2)
在接到参加窑场筹建小组通知的前一天,刘美清就为宫学斌拆洗缝补了行李。铺的盖的虽说有些单薄,但棉花是她亲自除核、亲自弹的,布是自家织的小机布,干净暄腾,结实耐磨着哩!知道宫学斌有过腿伤,天寒地冻时怕反复,刘美清找来两条麻袋,对接起来并絮满麦秸做成草褥子。别看出门在外的行李中多个草褥子,在那个困难年代,常常被人们视为一种奢侈品呢!
  看到亲爱的妻子为自己精心打点着明天,宫学斌精神抖擞地跳上新生活的马车,坐在驾辕的位置上,绷紧全身的肌肉吆喝着,利用临行前难得属于自己经营的时间,大步走进自家的自留地。这块巴掌大的自留地,他平时就当宝贝似的伺弄,一旦忙里偷闲进了这个小小的天地,浑身便有使不完的劲儿,是的,这里的每一种收获,都将全部属于自己。只要能切实地收获,劳动的人们才会尽心尽力去耕耘。
  有一位哲人说:“最蹩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蜡建筑蜂房以前,已经在头脑中把它建成了。”宫学斌在自己未来的规划图上精打细算,在人生事业的前方设定一个目标。他不仅把它当做一个理想,同时也把它看做是个约束,就像跳高,只有设定一个高目标,才能跳出好成绩来。从走进窑场的第一天起,宫学斌就瞄准目标,憋足劲儿,准备起跳了。
  然而,当窑场的筹建工作宣告结束,100多号人马浩浩荡荡开进的时候,被宫学斌口口声声称着师傅的宋乃红,却未能如愿留下来,公社革委会任命一个叫谭炳汉的伤残军人当了窑场书记。他曾在修建沐浴水库的年月里当过民工团的政委,政治挂帅,思想领先,能说会道,颇有名气。为新到任的书记打巴掌拍手之余,向往和苦恼在宫学斌心中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绳索,一时乱糟糟地找不见各自的头绪。
  “一大二公”和“一平二调”的公社时代,万事开头易。办窑场的第一件事是建烟囱,谭炳汉只需带着工程技术人员用脚在地上画了圈儿,整整45米高的大烟囱便直插云霄。没有砌地基的石头,他们就到望石庙的山上开采,凿眼放炮,轰轰烈烈。没有垒烟囱的砖头,县窑场12.6万块机制砖,车推肩挑,现买现用。至于一排12间,整整四排的职工宿舍,以及工棚厂房、办公室和伙房等等建筑用料,自然是山上的石头山下土。山上,大锤小锤响得如同炒爆豆一般;山下,自建土窑土法烧砖热火朝天。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先治坡,后治窝”。在大寨精神鼓舞下,窑场广大干部职工还在以地当床、露天餐饮的时候,就开动机器,烧砖制瓦了。书记谭炳汉身先士卒,和职工一起推大泥、磕砖坯、点火烧窑,事必躬亲,一竿子插到底。乍一看,真所谓劲儿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然而他哪曾晓得,在他的身后人们又是秧歌又是戏,变着法儿偷懒耍滑。小车队里有个人称“滚刀肉”的青年,一上午只推十来趟泥,他就敢借口上厕所而比别人少推两趟。车间副主任李树良忍不住批评几句,他脖子拧成个麻花:“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拉屎放屁?”
  少推几车泥,少磕几块砖,于公于私,终究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无伤大碍。但是,一个小土窑本来装满6500块砖坯才能点火烘烧,有些人却为省得一时的气力,赚得片刻的消闲,只稀稀拉拉装个5000块就点火,浪费了宝贵的燃料不说,无形中还提高了砖的成本。不过高消耗也好,高成本也罢,书记混在职工堆里视而不见,谁还愿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反正孬好都是一个灶台上摸勺子,有肉一块儿吃,有汤一起喝,撑不着你,也饿不煞我。咳!一口“大锅饭”,消磨了人们多少的积极性和责任心啊!
  也是,自窑场开工那天起,所有干部职工的报酬就统一规定,男劳力一天10分,妇女劳力6分5厘。一年按360天计,年终拨给各自所在的大队,工值高的沾光,工值低的吃亏,不说贵贱,不讲盈欠,各人论各人的运气。这样的分配原则,人们的心理难免会失去平衡。一次,有人和正在往瓦模上抹煤油的一位女工打赌,说是煤油是你的冤家,天天抹也抹不完,敢把脚边的油桶踢倒撒撒气么?不料那女工眉头皱也没皱,抬脚就将油桶踢翻,清澈的煤油汩汩流淌着,这要是用来点灯照明,她一家三年也用不完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窑场十年显身手(3)
都说笑比哭好,对这一类的恶作剧,人们是强笑在脸上,泪水淌在心里,真不如哭的好。对于大家这些复杂微妙的心态,以及各种各样消极怠工和投机取巧的举措,宫学斌看在眼里,痛惜在心里。因为作为主管会计,他和书记谭炳汉同室办公。办公室装了窑场唯一的一部电话,平时县里和公社来个通知,以及干部职工的家属有个要紧的话儿,都由宫学斌满世界找人来接。日子久了,次数多了,特别是每每看到书记在车间里忙忙碌碌,而对职工的行为不管不问,心里便有了许多的分析比较,产生出种种遗憾来。
  一年夏天,老天爷阴沉着脸,半个多月没笑面儿,整天价哭哭啼啼,泪洒衣襟。窑场有个职工家里的房子漏了,便到办公室找书记要三页瓦,正巧他人不在,宫学斌听说后就同意他拿了应急。当天谭炳汉便知道了这件事,立时高一声低一声地责问:“一个会计,哪来这么大的权力?”非逼着宫学斌要回那三页瓦来。三页瓦堵住了漏雨的窟窿,再撤下来,他岂肯做这种损人缺德的事儿。可如果不做的话,又难平息书记心中的火气。心里一阵比较权衡,最后,宫学斌只好以自己的名义写下三页瓦的借据,才避免了事态的扩大。
  屋外的濛濛细雨看来还没有歇息的意思,天照样阴沉着,明媚的阳光何时当空呢?宫学斌心里连连叹气,不断安慰自己:看来要想进入一扇门,就要让自己的头颅矮过门框;要登上成功的山峰,就要让自己低头弯腰努力地攀登;要沐浴灿烂的阳光,就要有足够的耐心挨过阴霾。
  受命于临危之时
  谭炳汉执政窑场期间,正是中央领导邓小平同志重新站出来工作的头几年,拨乱反正,百废待兴,中国致力发展经济的巨轮已经启动,虽然十分艰难缓慢,但却真正进入到一个转折性的弯道上。按说这该是窑场借势起跑,甩开臂膀冲刺的关键时刻,然而,事实上,窑场却坐失良机,难如所愿。
  在人民公社的时代,窑场职工大都是各生产大队卸“包袱”卸下来的人,就连青山后大队大彪子(即弱智)刘大兴,也被趁机塞进来充数。真是好汉不稀干、赖汉干不了的营生。试想,这些人单枪匹马都能闹个动静出来,凑在一起自然更成了大问题。
  窑场运载砖瓦原料的传输带,本来正轰轰隆隆飞速运转,有人就敢在众目之下塞进块石头,故意将机轴或齿轮别坏了,以便借技术员维修的空当儿,磨会儿洋工,贪图点儿享受。至于工作中寻话抬杠、吹牛皮、拌嘴起哄、打闹嬉笑,已经成为风气,司空见惯了。
  鸡拉屎,狗撒尿,各有各的道。磕砖制瓦的车间能使出这等方法偷奸耍滑,出大窑的人们自然也有取巧的手段。已经熄火烧好的砖瓦,本来大窑一天只能出四个窑室8万块砖,但人们偏以古人结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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