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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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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是把我放到了车里,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一件“一路平安”的车挂饰在我眼前晃呀晃,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自己又被放到一个更加温暖舒适的地方,我慵懒地翻了个身,正对上他的脸。
  他单手撑头,侧身躺在我身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他好象哪里不太一样。我伸出手,轻抚他浓密的眉毛,柔软的眼皮,然后顺着高高的鼻梁滑到他的嘴唇。微厚的嘴唇有种美好的弧度,我心思一动,凑近他,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形。
  他的喉头一紧,眼神变得更加炽热。我的手指下移,轻戳他的喉结,直到他宽厚的胸膛。
  他一定是哪里不一样了,我的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道:“一定是在做梦,居然以为他回来了……”说着,就想翻过身去。
  他却不打算放过我,抓住我的手,顺势向他怀里拉去。
  他的目光紧锁着我,急促而热烈地吻上了我。
  我只觉得一股久违的热流在身体里涌动,令自己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眏入眼帘的是那满天的星斗。这……这是哪儿?我环顾四周,这不是徐铿的公寓吗?我怎么在这里?昨晚……身上穿的仍是我第一次被带到这里来,被徐铿换上的那套睡衣。昨晚是一场——梦?
  我懊恼不已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该死的酒精,该死的——自己!
  他人呢?整个房间仿佛都没有他来过的痕迹,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昨晚真的是一场梦?
  坐在出租车上,我兀自恍惚不已,快到家时,我告诉了司机另外一个地址。
  徘徊在徐氏大门,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就算见到他又怎么样?他一声不吭地走了,这让我如何开口?可是就这么不明不白了吗?不知是天冷,还是心乱,我不停地搓着双手,跺着双脚……
  “小菡,你怎么在这里?”他和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一边走,一边聊,应该是正打算走进徐氏。
  “我……”猝不及防地见着他,我吓得一个哆嗦。
  “你怎么在这里?找我?”徐锵见我吞吞吐吐,又问我一次。
  他怎么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不敢注视他,只好低着头“嗯”了一声。
  他似乎瞧出了我的异样,走近我。察觉到他的靠近,我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想了想,支走身边的人,又轻声问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早已涨红了脸,鼓起勇气:“能……不能到你车里再说?”
  钻进他的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更加窘迫起来,他不明就里地看着已经扭捏成团的我,好笑地问我:“你到底怎么了?”
  还笑?怎么还能笑出来?我又是气又是羞:“昨天晚上我们……”我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咦,那个“一路平安”的挂饰呢?
  我的嘴巴微张着,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
  “昨天晚上我们怎么了?”他见我话说一半,追问起我。
  “没……没什么,你昨晚开的也是这辆车?”
  “是啊,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是他?我的心跳开始莫名加速!我捂住心口,生怕它会跳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这么红?生病了?”他伸出手在我额头上试试温度。
  我推开他的手,双手抱住他的头,凑近他,在离他的脸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打量起他的嘴唇来,微薄,偏白,果然和昨晚的不一样!真的是他!他回来了!该死的酒精,居然令自己连他也认不出来!
  回过神来的我兴奋地在徐锵的嘴上亲一下:“太好了!”
  他一脸意犹未尽,还想再亲过来,我赶紧转过身打开车门并跑了出去,然后扭头冲一脸莫名其妙的徐锵露出灿烂的笑容:“打扰了,徐总,我走了,哈哈!”


第八十四节 关于爱

 在我意识到那天晚上是徐铿而不是徐锵后,整个人变得莫名兴奋起来。他回来了!他的伤好了!他来找我了!只是,他为什么不肯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我面前?也许他是想给我惊喜?对了,一定是这样的,没准儿哪一天他又会这样出现呢!我一定得打扮得美美的,不能被他看见我不修边幅的模样。
  我摘下眼镜,放下头发,每天出门前都精心修饰一番,手机更是保持全天24小时畅通。等了一天又一天,眼看都到年关了,他还是没有出现,而我也由最初的兴奋到失望再到沮丧,更多的是不解。徐铿啊徐铿,你若愿意出现就光明正大地出现,你若不愿意出现就压根一次面也不要让我见到!这样算什么?
  年味越来越浓,编辑部里外地的同事早早把版面签完,提前回家过年了,我则一直坚持到大年三十,直到霍帼英也走了。我把办公室简单收拾一下,拨掉电源,锁好门,走出报社。这时虽然还不到五点,街上行人车辆却愈发少了,连24小时便利店也准备关门。我感慨万千,这一年发生这么多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时间真的是公平的,无论你喜欢也好,厌恶也好,一年就是一年,一天就是一天,不会多一秒,也不会少一秒。
  我裹了裹围巾,向公交站牌走去,想着今天一定可以坐着回家。
  “铃……铃……”手机响起。他会不会掐着点儿来陪我迎新年?我激动不已地掏出电话,一看是明远叔的。
  接过明远叔的电话却让我再也兴奋不起来。明远叔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叶柏青提出想单独见见我。当然他也知道,我肯定是不愿意再见到叶柏青的,只是那件案子拖了这么久,叶柏青的情绪一直很低落,除了叶红莲来看过他几次,他不愿意会见任何人,也不愿意对案子多说半句。今天他提出会面,是被收监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提出见外人。明远叔的意思是,在绝对保证我安全的情况下,不如满足他的请求,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听说叶柏青想见我,我不由地一阵哆嗦。他这个时候想见我,是想感激我,还是再想伤害我?叶红莲如此讨厌我,叶柏青怕是对我更加深恶痛绝吧。只是,在这样的时刻,辞旧迎新、阖家团聚的时刻,他为什么要提出见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今……今天除夕,妈妈在家等我吃年夜饭……”
  明远叔连续“哦”了几声,说,如果担心安全问题,就没有必要,警方一定会加强保护……
  从明远叔的话语里我听出浓浓的“失望”之意。我想了想,说:“好吧,明远叔,我愿意去见他,但要保证我在春晚开始之前赶回家陪妈妈吃年夜饭。”
  明远叔爽快地答应了我,并亲自来接我到特护医院。把我带到一间普通的病房前,明远叔指了指外面荷枪实弹的几名特警,拍拍我的肩膀,说他会一直在外面等我。
  我忐忑地推开房门,叶柏青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的他明显消瘦不少,和我印象中那个威风凛凛的青面虎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只是一个身材不矮的中年男人。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即使我进来,他也没有转动一下眼珠子。他的左手被一副手拷拷在病床钢架上,棉被下还露出双脚上的铁镣。
  即使这样,我仍站在墙角不敢向前走近一步。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直到一名年轻的男大夫进来送药。
  大夫手里拿着三四个小杯子,里面放着各色药丸、药片,一杯杯递给他,盯着他用水吞服后,便走了。
  待大夫走后,叶柏青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痰盂,将右手手指伸进喉咙里抠挖起来,一阵呕吐,他把刚才吃进去的药都给吐了出来!
  “你疯了!”我不禁叫出来:“你这样不是在等死吗?”
  他把脑袋转过来,我才看见他竟像苍老了十来岁,面颊和眼窝深深陷进去,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灰蒙蒙一片,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我早就想死了你不知道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的惧怕心理抛到九霄云外,质问起他来:“你凭什么想死?你有什么资格死?”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吕小姐说话总是那么有趣。我倒要听听,我凭什么就不能想死?”
  “因为……”因为你是罪犯,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和制裁!要还给死去的徐先生和莫叔一个公道!我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说出来,他的求生意志这么差,我这么说不是火上浇油吗?我想了想:“因为……有人不希望你死。”
  “哦,比如呢,吕小姐你?”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脸一红:“当然不……哦,不,我是不希望你死,不过我指的不是我,而是叶阿姨。”
  “哼哼。”他冷笑两声,脑袋转过去,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搞不清楚他的意图,我心里有些发毛:“叶先生,其实你今天叫我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平静地说:“不过是想继续那天在山崖的话题。”
  那天在山崖的话题?我一时慒了。我和他会有什么话题?我想了想,会不会是那天我拉住他时,他自言自语地“真爱”什么之类的?我试探着问他:“关于——爱?”
  “呵呵。”他笑着转过头,眼睛里竟然有了神采:“关于爱,是的,关于爱。”
  那天之后我曾经向徐锵打听过叶柏青多年单身的原因。徐锵也说不太清楚,他说舅舅身边虽然从来不缺女人,但也没见过他与任何女人有过什么情感纠葛,似乎都是来去自由的类型,舅舅又从来不说他的事情,妈妈似乎也不关心,于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可是现在,一向只重利不重情的他居然要和我谈谈“关于爱”?他要说什么?我居然比刚进病房时更加忖忖不安起来。


第八十五节 死结

 他看出我眼里的不安:“怎么了,吕小姐,不愿意和我谈这个话题?”
  “不……不是。”我连忙否认:“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叶先生会愿意和我……聊天。”
  他的眼睛看向窗外,这时可以听见外面隐约的爆竹声,他轻声低语:“该吃年夜饭了……”
  他的喃喃令我心头一动,即使叶柏青做了再多错事,他现在也只是一个虚弱的孤独的中年病人,尤其在这样喜庆的时刻,更显出他此时的落寞与无助。我搬起椅子,坐到离他约一米处,静静地听他说。
  “春节是最难过的,每一天都难过,我讨厌过年。”他缓缓开了口:“他平时没钱买酒,隔一两个月才能攒下一点钱,买小瓶酒还不够他解馋。春节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备有酒,他就带着我们姐弟俩,包几个微薄的红包,去邻居家、亲戚家讨酒喝,邻居们、亲戚们可怜我们,好酒好饭招待我们。他一个劲儿地喝,我和姐姐就只管一个劲儿地吃,因为我们知道,吃饱了后,噩梦才刚开始。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皮带有多宽,那是妈去世前省吃俭用了一年给他买的新年礼物,结果却成了他的武器。
  姐姐比我更难过,我可以跑,有多远跑多远,她就不行。挨过打,还得由着他抱着,一遍一遍地喊着妈的名字,直到他睡着。待他睡着后,姐姐又要出来找我,一起回家收拾残局,收拾那些被他打碎的碗碟、被他扯破的衣服、被他砸烂的桌椅。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年我不跑,一直在家里陪着姐姐会怎么样,也许他就不会从楼上摔下去……可是他应该死不是吗?没有一个人盼着他活,他就该死——就像我现在这样。”
  “叶先生口中的他是指……令尊?”趁他停顿,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令尊?”他冷笑一声:“好恭敬的称呼,他在世时没有人如此尊敬他,没想到如今倒得到这样的待遇。”
  “其实我爸爸也不在很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主动告诉他这个事实。
  “我知道,二十年前吕队长原本抓住了我,后来又把我放了。”
  看来我的主动告知多余了,我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人生会面临很多选择的机会,事业、婚姻、朋友,唯独自己的父母,是上天安排给你的,不给你任何选择的机会,甚至连反悔的机会也没有。我们八零后有句流传很广的话——上天的安排最大!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叶先生,我明白家庭暴力对于儿童心灵的伤害有多大,也明白你曾经和叶阿姨遭受了怎么样的对待,但这一切不足以成为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你以为我在为自己辩护?呵呵,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后悔曾经做过的事情,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那么干。”
  看到他目光中透出的暴戾,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只是,这些和爱有什么关系?我以为叶先生要和我谈的是男女之爱。”我换了个话题。
  “爱?我说的当然是男女之爱,就像徐铿爱吕小姐那样。”他倒扯到我身上。
  我撇撇嘴,叹口气:“我现在倒不明白他的爱了,也许我们之间到最后会是一个死结。”
  “死结?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死结。不能爱,却爱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被她牺牲。恨之入骨,却狠不下心。不能看到她哭,看到她哭,恨不得杀掉所有伤害她的人。可是她笑,又不是对着你笑。你为了她可以拼掉全世界,她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却始终不是你。”他一口气说完这一段如诗如歌的话,竟把我说得泪眼朦朦,我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或者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叶柏青这样的男人,爱不能,恨不得,却燃烧了整个生命,甚至掏空自己的整个灵魂。
  “何必执着呢?叶先生。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说出佛语开导他。
  “那么吕小姐的心呢,如止水了吗?”他看着我,问我。
  我无法回答他。劝人者,竟不能自劝。大道理谁都懂,可是做起来却要难有多难。如果每个人都能够收放自如,世间该少了多少痴情种。
  “如果叶先生的心中有这样一个人,就更不应该放弃治疗,你不想多活一天,多看她一眼吗?”我从刚才那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想起今天的主题来。
  “如果这是她希望的呢?”他反问我。
  “她希望?她希望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恍然大悟的事实又令自己不寒而栗。我捂住嘴巴,睁大眼睛:“你是说,有人……不,是她,希望你……死?”
  他扭过头,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看我,也不回答我。
  “你不配合警方的调查,又拒绝治疗,在这里等死都是为了她?”我激动地站起来:“既然你知道她希望你死,你为什么还要从了她的心愿?她这么对待你,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你啊,她连你最宝贵的、唯一一次的生命也不在乎,你为什么还要在乎她?”
  他沉默半晌,轻声吐出两个字:“死——结。”
  他的态度更加刺激到我,我的话如爆竹般崩出来:“叶先生,虽然您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令我似懂非懂,但我也能体会到您的过去,或者您的内心,肯定有什么是您认为值得用生命去珍惜的东西或者人!只是错了就是错了,就像您说的,您丝毫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和开脱,您勇于承担自己的错,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肯交代您把徐先生和莫叔的身体藏到哪里去了呢?您是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您想隐瞒的究竟是什么?您刚才和我说您钟爱的那个她,可是在我眼里,她根本不值得您赔上一切,甚至生命!因为即使是陌生人,在他人生命垂危时也会义不容辞,见义勇为,生命是最可贵的!可是她居然希望您放弃生的希望,不管她是基于什么样的立场,这样的想法都是不可原谅的!叶先生,无论任何时候事情都有转圜的余地,您不要一条路走到黑,到最后只能是仇者快、亲者痛呀!”
  我口沫横飞地不能自已,说完后胸口兀自剧烈起伏不已。
  他看到我这样,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我那两个傻外甥都钟情于你,善良,正直,感性,又带点傻气,就像一块璞玉。”
  “啊……现在说的是你,不是我……”他的反应令我措手不及,难不成我刚才那番动情演讲都“鸡同鸭讲”了?
  “吕小姐,今天的谈话令我很愉快,只是再愉快的时光也有结束的时候,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你走吧,我想该是我好好休息的时候了。”
  没想到第一个祝我“新年快乐”的人居然是他!我想想刚才的谈话,觉得说了很多,又好象什么也没有提及到。我还想再努力努力:“其实叶先生,您仔细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和警方合作……”
  他把身子转向另一侧背对我。
  我无奈地闭上嘴,盯着他的背影瞧了一会儿,慢慢走向门口。
  手碰到开关,我又扭过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都是她的孩子,叶阿姨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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