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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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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两人都看到,一旁的沈骧撅着嘴低声嘀咕着什么,抬手拔了顶上发簪,解散发髻。谢琛走上前接过牛角梳仔细的帮他梳着头发。又从匣子里捡了几样素净的玳瑁梳、缀着珊瑚的拢发束结,编缀在发缕中。
最后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弟弟,谢琛不禁眼圈发红:“骧儿,为了我···难为你太多。你原本不必如此辛苦···”——“说这些生僻话作甚,我又不是管外人的事情。难道我会坐视自家弟兄在我的眼前以身犯险?”
沈骧摸过案上一方红锦,转身仰看着谢琛呲起白牙嘻嘻笑:“琛哥若实在介怀。莫如待丁忧期满,你便真个披上吉服堂堂皇皇的嫁给我做齐君吧。你看幺,当今皇上都明确立了男妃。我步其后尘迎娶男妻,并无不妥吧。何况是你我的八字早就合过,论其才貌鸿郎姿容端不逊于齐姜宋子,感情上说得上青梅竹马。怎样?届时我必然白纸黑字递折陛前,奏请皇上予以赐婚。我光明正大娶你给那些暗合偷腥看看!哈哈~~~”
谢琛被表弟一派戏谑玩笑逗得,玉面上红一层白一层的,真似是顶上充作盖头的红锦揭来揭去。方跺脚喝出一声“胡闹之举,不脸红”,骧就不依不饶“我被你仗着‘事急从权’名义,硬嫁出去,还没嗔怪胡闹。目下仅算是提亲问期,你就恼了。若不然,我委屈点儿算是入赘谢家的,行幺”
门外响起抽气呛咳之声,不用看也知道独孤澹在外面看了半日笑话,兄弟俩就此收了戏闹之行。谢琛见到独孤澹忍笑忍得五官挪动,恨得愈发跺脚。袍袖往脸上一盖悲叹道:“天理沦丧,人心不古。”
轮行碌碌,帘摆摇摇。华丽的车辇中,骧抱着硕大的引枕昏昏欲睡。身为“新妇”,他不必象其他人一样架在马背上。在经过关卡盘查时,学着闹小性儿,连眼睛都不必睁开。真个被招烦了,凤目圆睁纤腰一掐,抬手一巴掌掴在那混账脸上。一旁自有下人呵斥:“不要命了。我家王妃也是你这脏手能碰的!”
美若谪仙的高傲王妃、英俊威武的王爷,惹来沿路无数艳羡妒忌的目光。也把换装隐藏在人群中的谢琛,憋笑憋得要出内伤。武靖王身侧护卫到底机变非常,随口编谎不眨眼的本事,道是:大舅哥舍不得小妹出嫁,亲自出行迎接省亲队伍。因欢喜不尽哭得都抽筋儿,到现在一动感情就浑身发抖···
于是应着背后“没出息”的笑骂,一路顺顺当当径直钻进西恒腹地。
迷迷糊糊被摇醒,骧揉揉眼睛见是谢琛坐进车辇,打个哈欠让出一些位置给他。谢琛盘腿坐定道:“尽顾着公事赶路,险险忘却临来时义父嘱咐转告的事。超哥的痼疾终是未得治愈,此后婚嫁子息上便是不能设想了。超哥自身倒还豁达,与义父说定,日后便从弟弟跟前过继。我们三个人如今唯有你,无甚挂碍。义父让我代为关照你,若你在外能有中意女子,收在身边也无不可。若能育下一男半女便过继给超哥。当然这事还在你把握。”
骧靠着引枕手抱在脑后半晌无语,动了动酸麻的双腿低声应付:“容后再说吧。此去若抛骨无定河,什么子嗣过继···还不都是无稽之谈。”
当时兰若毒虽解,骧却对生疏之人无论男女都有抵触。沈赫对此已有觉察,明白只可旁引疏导绝不能强求。父子间于此事上的默契以及伤怀,更是不能与外人道。
“朔宁府,美人窟,惊艳当世不二出······”独孤澹听到身后吟诵,勒住马缰朝端木洵竖起手指,示意噤声。待端木洵向前提马至后半个马身处,方才回头问:“佳瑷也听过这首尚京城传的小令?”
“末将唐突。实在是凤郎鸿郎的才貌令末将等为之惊艳”——“本王只劝你,如是类念辞,在鸿郎面前嚼嚼舌就罢了,莫到凤郎眼前讨不自在。那可是惹不得的主儿。那日情形你也见了,激得他顽厉之性大作,任你是皇亲国戚,开口就是刀言剑语,绝不待赊欠的。松延宫太后可够心计,当着满朝文武被他噎得哑口无言。本王清楚记得他六岁那年,贵为皇族的昂亲王闲极无聊,开口戏逗与他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孰料这孩子连想都不想开口便答对:骧拙劣之才,焉得比较金尊玉贵经天纬地的昂王千岁,说不得来日,不周山的擎天柱松了,有昂王一人过去,就足以支撑住这片天下了。自那而后,朝中凡位列王驾者,再无人愿意被尊称一声……王爷千岁。谁都怕被他指点成活王八精。”解说言落,队伍中凡在近侧听清故事的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终得潜行至官匪两不顾的地界,端木洵朝着独孤澹默然一揖,将掌中丈八蛇矛一挥,带领着一哨人马朝预定方向,水银泻地般潜迹而去。这是化整为零分头潜行的最后一队。及至此时,这支省亲队伍尽可卸去伪装,轻骑快马赶往预定汇合地点——咸宁城。
骧又一次紧了紧袢甲腰带,翻身跃上玉面菊花骢,手搭凉棚看向远处畅往不已:“论功还需请长缨。但有机会必要褪去这身鹤羽,从戎沙场方无愧我胸藏志向。”
“说得好!”独孤澹一面检查着谢琛刚穿好的护身甲,回头搭话笑道:“当真有那一日,为兄的旗下便预留一个散骑郎将给你。”——“一言为定。不过我要先写休书给你,才好接日后的金批箭。”
水银泻地兵出无形,为的就是化零为整来之即战。简单集结点名之后,一支鸣镝拖着尖利之音,划破地面寂静,发出了独有的出击号令。人衔枚马裹蹄,臂扎红巾偃旗息鼓,刀风火雨劈面而至。丈八蛇矛和方天画戟统率下的两支精锐,健翅也似舞动起来,所向披靡一纵而过。咸宁城外的包围圈军营,尚在睡梦中,已被生生撕开了豁口。
探马再快也跑不出豹子迅猛和速度,拒马再尖也隔不开祝融之焰排涌奔腾。战火腾空,对面所向只分敌我不辨善恶,一把大火连营而起,无论人畜浸没于其中便再无回还指望。更遑论一纸所谓联盟契约。
包括图里在内几家夺位王子,忙着召集各自部下快马逐出,赶向各自封地方向切断火势,援救领地上的妻子儿郎···不肖半日间,号称是数万之众的讨逆之旅溃散殆尽。
咸宁城头,金鹏大纛旗依然迎着飒飒烈风招展,固定旗杆的却是十余具兵士尸骸。狼烟曛日弥漫游弋,一面醒目耀眼的飞豹旗跃然跳脱而起,与之遥相呼应。放眼四下,满处横尸血汇成渠,有的地方足以没过马蹄。烟尘飘荡拖曳着焦糊腥臭混杂的气味,令胃浅之人频频作呕。若非日正高悬,打扫战场的人来来往往,呼喝回应,真会让人错觉坠入修罗场。
沈骧挂好右手戟,腾出左手掐着眉头和太阳穴,直觉触之酸胀,两眼不知怎的,被什么光亮刺得生疼。稍后觉察原来是两个虎口在与敌将对峙时,被对方沉重的乌金锤震裂了。真应了启程时独孤澹劝说的一句笑语:不尽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功到用时亦会恨之不足。索性是听君一劝改持双戟,否则受那一击之力,沈骧原用的双股剑必定脱手而出。
终觉目下清明之际,沈骧陡然发力腾身跃起,扑倒独孤澹,同时甩手掷出左手短戟···不远处的伏击者应声落地,右胸被短戟上月牙刀几乎切割开。正是欲行脱逃的逆渠图里。
独孤澹紧紧搂定怀抱中的人,在其肩背上有力的拍了几下。随后扶正了那个身躯,对着他信服的微笑一下,便转身走向军士人群中。
咸宁城中已派出专人前来接洽,共商战后收尾迎奉钦差入城。彼此交流之下方知眼前诸般情形甚是凶险。数日前,图里探得信息分出一万人,在萧飒至咸宁途中与英琭激烈会战。目前因咸宁受包围日久,彼此间音信切断,英琭一行人竟是生死不明。留守于城中,英琭的发妻康氏宜兰,于日间率队出城御敌是受伤被俘。因拒绝向人授意交出象征王权军权的金鹏大纛旗,献城投降,被图里等人以残酷手段杀害。目下留在咸宁皇城中,只有英琭身边一个侍妾名唤楚婹,还有康氏遗下的两位公子,刚满九岁的英翀和不足六个月的英翊。
眼见得弱妇幼子难当大事,为今之计须得立刻派出几哨人马,向四下搜寻英琭的踪迹。确切言,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眼前一场战祸未尽,又将有无边的战火狼烟直冲而起。此正是:破阵乐未合再起将军令。此刻听来,更多了几重凄怆和毛骨悚然。
一个不堪设想的结局晃在欺近眼前。若英琭真的落亡在外,于豹韬卫而言,勤王之师出师无名,还会反而成为兴兵谋逆挑起战端的罪魁祸首。西恒境内失却震慑,散勇流匪四窜,城头王旗起伏不绝。朝廷又无意无力擢选平乱之将。而今日在场的人,皆难逃挑动兵凶战祸受人唾骂。
端木洵受武靖王指派,来到沈骧这边协助他调查军马案。甚至保护他当面提审俘虏。图里亲随的供述,让沈骧亲身经受了一回失魂落魄。
图里等人在前面五年间,通过重金收买等多种途径,盗采马种,运至萧飒郊外繁育,三四年间盗得军马数万匹。英氏王族集会前,事情涉及胭脂虎伏诛儿败露。仓皇之间联合起兵发动内乱。时值于此还要庆幸,幸亏事情先于败露。倘若再行拖后几年,不仅英琭一家之力因力不能敌横遭剿灭吞并,安奉一境边防线上,又将是重现十万铁骑叩关。
沈骧还能回想起康氏宜兰的模样,开朗泼辣端庄大方,尊夫如敬天。如今这位令人见之心暖的夫人,已成为西恒王庭贞烈表率。受伤被俘之后斥骂逆贼,图里恼羞成怒,命随从将之丢入军马栏。使人轰赶军马咆哮踩踏···英氏元妃宜兰被无数军马铁蹄踏为齑粉,尸骨难寻。
心中燥火烧得人坐立难安,沈骧直觉两手虎口裂口更深,疼得拿不住手上的小木盒。端木洵见状,和颜安慰着接过东西,按照指点捏出盒中一丛干草。
端木举着干草凑近脸前,看看嗅嗅片刻后答道:是野茴香。因其有一定催情效果,在马匹交配季节可以充作草料之内。再则适逢军马繁育期内,除野茴香之外,也会在草料中拌入春药。促使种马在此期间保持并延长发情状态,多留马种增加牝马受孕量。
“只说咱豹韬卫旗下,军马存栏折损,都是关乎于军机成败。存栏、置换、损耗、及最后死亡马匹尸体销毁,都有绝对严格严格管制。我家王爷亦是亲自监管此事,确保绝无疏漏。”
沈骧忍痛捏着笔记记写写,不时抬头朝端木洵摆出轻松笑容,他不愿被对方看出,其实他快要被疼哭了“端木大哥还记得被您无意间救下的那个华璃坊的人幺?”
“记得。发现那人时,他已经是奄奄一息,衣不蔽体,尤其下身污秽不堪腥臊之气扑鼻。被我手下人救醒足有半个时辰,方才出音反复念出‘华璃坊’。因其一见马匹就发癫狂,只得命人再将之击昏才送回安远城。也是到了门下看到招牌,方知此人原来是那处红极一时的小倌。”想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端木洵哑然而笑。
“见到马匹突发癫狂~~什么样的马能把人吓疯了?”骧一下下弹着纸上的疯字。——“鬼马、惊马、疯马。”端木洵随口答道。
当看上面前一双波光潋滟、流光溢彩的凤目时,端木直觉自己被牢牢吸附住,在其后亦有灵光出窍之感,连随后的追问听来恍有飘忽如蛊惑:“那么,什么样的马会表现疯狂?”
端木洵咯的咽了口吐沫,略有些结舌的答道:“呃···噢,末将不好乱猜···不过,实言相告。末将是亲眼见过军马监舍中,种马发情的模样。说句···不怕有污清听的话,那种马一旦进入情炽癫狂状态,便真是···无论人畜,见什么都上的。”
骧如同是被扎了腿似的,从木凳上跃起。对着端木道声:受教。疾步奔出军帐,径直跑进武靖王帅帐。端木洵望着他的背影,深有茫然:“我并未说粗话呀?····”
骧一股风般冲进帅帐,将手上的野茴香、字条,摆在独孤澹和谢琛眼前:“军马流失案的整条脉络便在此了。”
承宁之变尘埃未落,图里、亦包括胭脂虎等人,趁朝廷精力有限之际,重金买通军马营以及官场内奸,其中便有安远前任知府施晗。以添加野茴香、春药的草料,延长种马发情期偷溜马种。最初,因边境牲畜进出控制较严,盗者偷掘新坟或是未及下葬的尸体,注入偷留的马种,运出关卡。此种方法因贮存物性质不佳而致败多成少。故此法很快被弃用,盗尸案由此沉寂。主谋者随后改用活人运送马种。又因女性体制柔弱经不起摧残,逐步改用男性身体贮存运送马种。到达某个特定地点后,从人体内引出马种,注入事先准备在此地的牝马体内。就此完成从偷到配的行动。那些不堪折磨致死用作运送马种的容器——妓女、小倌,被草草埋尸于荒野中。
以此方法循环往复五年余,安奉两地军营流失出去的军马足以数十万计。
安远前任知府施晗之死,正是由于他的行迹逐步败露,被西恒方面派出刺客灭口。
“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罪不容诛!”独孤澹一拳捶在几案上,卡的一声,几案折断桌腿翻到在地。如许响动唬得近前报事的军士收不住步子,一个滚翻卧倒在军帐门口。独孤澹压住怒火喝道:“报上来!”
朝几个方向出去搜寻的马军先后放起了报信烟花。武靖王的脸色随之越来越难看。根据预定颜色可知,未得寻找到英琭的踪迹;欲将案原路返回集结地交令。十二个时辰内不得英琭生还的消息,独孤澹必须率队带着谢琛原路折回奉节,之后送回尚京。独孤澹要集中精力彻查军马案,还要继续守卫奉节,加紧练兵以抵御即将席卷而起的西恒内乱。至于西恒境内,很快将变成群凶逞强百姓离乱的人间地狱。
在如此人心惶惶的境遇下,得遇故人相见,卓尔哪里有兴致言笑,只向谢琛、沈骧两人所在位置,囫囵点点头;便应独孤澹招手走到挂图前。
独孤澹言简意赅:“汝生长于恒境,可否知道,除图上标注的路径之外,是否另有蹊径通往咸宁;亦或是根本未曾上图标点的?”
卓尔会意仰头对着挂图细审有半柱香功夫,踌躇着抬手按住一点:“大致是这里有一险冲,被老人们叫做‘野狼谷’。谷内狼群恶豺聚居成患,百多年间无人走过。倘若···倘若外出迎接主公的人马···都未寻到踪迹,那怕···怕是被图里逆贼截杀人马逼入野狼谷了。··可是···”说着话卓尔浑身一抖,两眼通红,低头再不言语。
‘可是’之后的内容,在场几人都能猜到:如果找不到一处满目遗尸的所在,便是真的冲进了野狼谷;能有几人或者出来,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独孤澹拿起笔在卓尔指过的地方加了标记,缓缓道:“本王派人马再出去寻找你家主公,由你领路。但是你要明白,如果在此处找到了一地尸骸,随你出发的人会立即饭烟火报信给本王。本王见到信号将立即拔营骑兵返回奉节,而你也将被他们就地处死。西恒境内随后会如何,谁都无法设想。本王今后自会为你家主公报仇,但眼前绝对是先顾及拿豹韬卫弟兄的存亡。你···可以拒绝。”——“我愿带路!主公不会有事的,···还有他,他若有什么山高水低的,我也不要独活于世。”
骧闻言一惊,随之想起脸颊上带疤的老唐。少言寡语沉稳得象岩石样的汉子。曾几何时手牵着这个青年,谆谆嘱咐满面温和···骧第一次有了向神佛祈求的念头,那样令人见之温暖踏实的男人···应该得到神佛保佑吧。
当莲青色天幕中挂起又一轮形如弯刀般的月牙,东南方向终于腾空跃起几束色彩艳丽的烟花。直到那抹绚丽散失在夜幕尽头,独孤澹才猛地把拳头向空中一挥大笑道:“鬼见愁岂是易与之辈!那么容易就被几个蛇鼠宵小取了性命!啊~~知其安然,是在快意,当浮一大白!”
喜讯递进咸宁城,城中随之亦是一片欢腾雀跃。不久便有监朝臣工出城迎接钦差入城,同时又向城外豹韬卫军营,送来大量老君物品酒食。
谢琛提议,西恒王庭目前多留妇孺,外臣尤其是军旅不便冒然进入。莫如等候英琭回来一同进城,独孤澹深以为然。考虑到西恒臣属盛情难却,于是便邀请恒方人士,在军营中一同燃起篝火宴饮庆贺。
谢琛进到营帐中来寻表弟同赴宴会,却见骧正在换装打理行囊。正所谓忙而不乱,口中哼着曲调,手上叠着衣物,脚下颠着步子,踏着不远处响起乐曲的拍子,跳得滴滴嘟嘟,极其有节奏。间谢琛挽手看着他笑,骧也是欣然一笑,从衣物中间用手指夹出一方折纸递给谢琛。
“这是在安远帮你收录的几首曲子,韵律很好。待阿哥得空可以弹来听听。外面的聚会,我就弗去格。”说着转回身又去收拾。因其手上有伤,动作上显然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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