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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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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沐泓行事练达,但手段显失厚道,有损德行。此等行措将虎狼之师尚可积威坐镇,恐难见容庙堂那班夫子言官。”沈赫暗暗忖道。指间狼毫濡墨的动作不自觉放缓。
  有皂衣小吏跑来廊下禀报,俘虏营来人请示,余下的俘虏人员中妇孺占七成,伤残者过半。营中已备好炭火黥刑用具,只等总镇大人掷令便可动刑。
  沈赫拍案而起喝道:“胡闹!本座何曾下令动刑?!战火放平,尔等不思安民正务,却把心思用在亵辱囚虏之事,汝等可知该当何罪!念你年轻无知,暂记下此节,命你立即押着那前来报事的人回去传令——立即停止一切私刑举措,违者军法从事。”说完执笔疾书写成一纸手令,叫进小吏命其立即持令传达。同时再传命令,调五名长于金创军医携医药前往囚虏营诊治伤病。
  “乱世当前,行诸于重典。古来皆然。将军如今总领一地民生,何需为一群囚虏贱命劳心费神。”在旁说话的是一名年纪约在而立之年的文职胥吏,服色约在从七品,容颜倒也干净。
  沈赫洒然抖开折扇缓缓扇着“此言差矣。世间生灵皆得于天地造化,并无贵贱分别。何况安远一地历经战祸,人心思安。目下以安心养民为重,肆意亵辱病弱囚虏,非仁者之为;更会因此迫得被俘人员集结再生哗变。如此下去冤冤相报没结没完。本座只四下平乱压服就足以身心疲惫,还何谈休息民生。看足下系圣人门生,当记得‘民为重君为轻’的古训。民心不稳祸延国本。国有重典施与大奸大恶,绝不该加注于妇孺病弱安善良民。方是身为一方父母官代天牧守的道理。”
  胥吏闻言向上一揖到地“卑职谨受教。”
  数月后,先有八百里加急驿马传来急报:叶茂押解俘虏进京途中遇袭。幸有叶、邓二人之前做好防护,劫牢偷袭之人受挫;索性以重箭强弓将英琮及其旗下几名重要大臣射死。最是不利处在于,偷袭主谋趁乱盗走了西恒朝廷象征王权军权在握的金鹏大纛旗。随后驿马再传皇帝圣旨,明令沈赫暂领安远总镇之职,待擢选干吏到任再行交割回京。如此,安远总镇虽名为代职,却也名正言顺坐镇一方。随之,又与奉节结成遥相呼应防守之势。
  “长相知不相疑。卿莫负朕厚望。关山阻隔不断通心相知,卿家善自珍重。”此为圣旨之下皇帝亲笔附信。读来令沈赫心潮起伏。感君圣恩,日后于政务上,沈赫更加不敢懈怠马虎。安远总镇府衙书房,灯烛长明亦是常事。
  修固城防,收捡骸骨防疫,调拨粮备,平易盐铁物值,征调民夫,补充兵员,抚恤孤寡······哪一桩都是当务之急,哪一桩不要亲历监审。身为一方大员,这个职位比之旁人重了百倍还多,唯恨不能多生出两只手来。
  和子备好膳食回头,见沈赫已经支颐而眠。若不是担心主子经常空腹入眠伤了脾胃,实在不忍叫醒。正犹豫间,啪的一声灯花爆响,不偏不倚落在沈赫手背上,立时将其烫醒。和子抢步上前查看伤痛,后又好说歹说吧沈赫架到内室用餐。一面着手准备梳洗用水,一面说话打岔防止沈赫睡到在饭桌上。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和子吊着嗓子,学着日前听来的歌谣。那是他向万莹所居宅院送衣食药物时,听到万莹守护慕超入睡吟唱的。在和子眼中,万家小姐是神仙下凡般的人儿,神仙般的容貌,连声音也是天音一样悦耳动听。
  沈赫放下碗筷,捧过茶盏笑答:“此为春秋楚国三闾大夫屈原所作《橘颂》,流传甚广。现下南朝逢端午节,便是起于初始纪念这位忧国忧民的先贤。但将此文谱曲作为摇篮曲倒不多见。”
  “小的在京城时也听过类似摇篮曲,却都不如万家小姐唱的这曲好听······”忽然意识到失言,和子恨不得咬掉舌头;假装切齿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沈赫无奈的苦笑一下,假意嗔怪道:“你这狗头总是这么嘴比脑子快,仔细将来近拔舌地狱。”
  “奴才还没服侍爷拜相封侯,哪敢先去自顾躲清闲?”——“住口!”沈赫的断喝唬得和子一抖,双腿一软伏倒在地。沈赫沉住气克制半晌沉着声音令他退下。心中暗悔自己是太累了,竟至为着些许小事发作,实在没道理。和子不过为逗他开心,怎会知道主子心中那团阴影的起源。‘封侯’与如今的沈赫言,是既成之事;‘拜相’却是他无论如何不像触碰的。朝中多少人羡慕他幸为护国相王的爱徒,得真传最多;却不知他也是见到最多的,云徵于背人处流露出孤寂之情。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云徵一生岁不似“弟子三千大贤七十二”,也是桃李满门。而沈赫于其临终前听到最多的话是:“时刻记得君臣授受务必有度。伴君胜过伴虎”······“赫,你心性善良;若非用非常之法,未必压得住那种种凶险。但是,沈郎不慈,朝中又何存审慎。曲高和寡,自古如是矣······”
  西恒国主英琮先于献俘报捷,便死于劫杀未遂,西恒王旗遗失,尤其是终使平定西恒大捷留下白璧藏瑕之憾。朔宁侯沈赫夺情请缨,亲率骑军奔袭,功成之后又大义让功于胁从将领,以及其后总揽战后民生休息的事迹,后来居上成为庙堂上久久传扬的佳话。
  昊帝为此龙心大悦,亲笔题字以示褒奖——朔宁标品,人臣楷模。得能臣如此,实为当朝君座之幸,亦是沈氏无上荣耀。皇后沈卉因之宠冠六宫,也由此越发动起了心头较量。
  此时正是禁宫选秀之际。今年因西恒平定圣心宽慰特别开禁。昊帝照准了下面关于‘选秀充斥宫闱’的谏议,并钦点谢惠妃主持本次选秀。
  此意于沈卉无疑是危险信号。将一应轻重缓急在指掌间掂量后,沈卉觉得,‘国舅身边子息渺茫’一题,或许可以借做问路石来用。于是得知朝会完毕,沈卉穿戴好五凤袍向北书房请见。
  昊帝正在审视为沈赫题写的字,邓绶有幸被赐予侍候磨墨的殊荣。听到内侍传报,昊帝顿时散了文思,无法再行题写赐字条幅上的题记,索性放下紫檀狼毫,将袖一拂,把手示意邓绶往侧厅暂避,稍后再行问话。
  沈后此来是兼着替沈氏宗正代谏的身份。而且凭着六宫之主的尊荣,她又硬性压制谢惠妃,将初定的修女名单拿到手中。今日便以此为主题前来觐见。昊帝对此心知肚明。不消多想,沈后怎么能容许自己眼前多出足矣动摇其地位的人呢?以此推断,经皇后之手递上来的名单,不许细看也可以想象到所谓的,品貌端庄,德言工容,必定是乏善可陈的。
  昊帝耐心听完陈述,和颜给出决定:战乱方平致民生凋零。故本次选秀一概不留内廷,交由皇后主持。或赐婚聘与功臣良将,或放还回乡有地方官员负责婚嫁。
  沈后就此等到契机施礼上奏:有意请恩圣意,赐美与朔宁侯,则其纳娶侧室,以保证朔宁侯子息延续。
  昊帝将身靠住大座椅背,意味深长看了沈后半晌,哂然笑道:“梓童究竟是着意关切幼弟的子息延续,还是在刻意提醒朕,适时做些有力姿态以助爱情固宠椒房?”
  此言真是字字诛心。沈后方闻便惊出一身冷汗。忙起立行至龙书案前撩袍跪倒,抬手启下头上金凤头面首饰,端放于身前金砖地上,向上拜奏:“臣妾惶恐。万不敢有次心念。臣妾只是眼见幼弟至今身戍边远,并室中无出;身为长姐实为之担忧;恐延误沈氏血脉。古训有道: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妾是不愿弟弟以此琐事遭人非议。”
  “梓童归座。”昊帝起身亲自扶了沈后,音色上却不见柔缓:“朕好与梓童也说一句古训来听。唐贞元进士白居易的《放言》诗中有如下句子——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沈延召是梓童幼弟,倚重之情自不消说,朕也明白。然朔宁侯先是臣子。忠君襄政乃是为人臣的首要本分。对之如何格才适用,亦非是后宫中人涉足之域。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也是逾越。太祖开国立有铁律——后宫不得干政。若梓童有意,朕好教人往后宫门口立一方铁牌,以助皇后日后震慑坐下宫人之用。”袍袖一扫,地面上的头面被扫到沈后脚下“朕言尽于此,下不为例。朕自会关照陛前忠臣;皇后管好后宫方式身为国母的首要之务。道乏回宫吧。”
  沈后岂敢再言,重新跪地谢罪捧了头面灰溜溜推出。
  昊帝于皇后身影沉下殿阶之下,撑不住笑了起来:“皇后若能有其弟一半心智,也不致行处这等下乘动作。真瞎操心。”随后抚掌两下。邓绶应声闪身走出来,于殿柱旁立定。“邓卿到来想想,该怎么写这道手谕?难不成直书:朔宁侯再生不出孩子,便将其罢官夺爵以儆效尤······”
  平素少于谈笑的昊帝突起调侃兴致,引得邓绶及近旁侍候的内侍忍俊不禁。邓绶请了半天喉咙也压不住笑意,终于是昊帝莞尔之间降旨:“笑吧笑吧,朕都忍得辛苦”言罢哈哈大笑。
  “臣以为皇后行举有差,无非是关心则乱,无心之失。毕竟朔宁侯深得圣眷,却身侧长年无出终是美中不足。”邓绶中规中矩的上奏道。
  “好个‘关心则乱无心之失’。听卿有言外之意,难不成沈延召于安远任上有缺失之举?”
  邓绶于昊帝话音未落已俯身拜倒,心中暗悔,不该自作聪明。同为臣子,自己与沈赫相较,轻了几成分量;论及私交,他也不如沈赫那样,与皇帝相熟相近到烹茶论道把臂同乘的地步。沈赫建功之后,可以慨然让人,可以欣然驻留与边远之地。而丝毫不需担心昊帝生疑或者漠视;并非是借着正宫皇后那些差强人意的小动作,而是他忠诚谨慎、见识长远、心思细致。所行桩桩件件无一不是踏中昊帝的心坎。
  若要邓绶暗自掐算,不难掐中帝后二人共同纠结之事——立储君。储君人选端是取舍艰难。立嫡还是立贤,关乎国祚命脉。沈赫恰是一个身份微妙有足以落之定局的人物。放其在外坐守一方,或是收之陛前问策辅政,不知是皇后心惊肉跳的决策,说不得也是昊帝近一年来举棋不定的心结所在。沈赫本人显然也看出端倪,所以他安安稳稳置身局外。任你风雨飘摇,我自慎尔优游。每思于此,邓绶便暗自切齿:哪里是嘲风,分明是只狐狸。
  【嘲风——好险,好望,于灾祸有前瞻之能,与邪祟有震慑之利。吉祥美观不失威严,乃为镇祟瑞兽】
  北书房响起瓷器碎裂声,自登基后极少动怒的昊帝璟禛,今日终于雷霆万钧冲云霄。起因于惯为昊帝信定坚如磐石的人,竟然犯了最为下乘的错,下乘到了难于宣之于众摆上台面的地步。
  朔宁侯正牌国舅沈赫,在其岳父的孝期未满之际,于安远代职总镇之便,纳娶侧室。时值眼前,其妾已经为其育有一子。更为离奇在于,此子降生之际,安远一带刚经过一番散骑游匪袭扰。奉节守将独孤坚率军迎敌,医药力量严重短缺,沈赫竟是亲手为其爱妾接生的。
  如是者任是如何分辨,沈赫也推不掉‘失德’之过。若有言官将此事端出,将直接影响其官声前途。然而,此时不溶于大道却合乎人情。沈赫已二十有七,喜成弄璋正应了当年推命预言:三九齐家。身为倚重之臣,至今方得子嗣,本就书晚育,堪当应公费私之赞。况在其出征前,正室夫人不幸流产。细追原因,一是因宫中马军官道纵马;二是痛闻父亲阵亡噩耗。现下沈赫得子,有说是上苍念及忠臣报国种的善因结的善果。也是响当当的。
  放在平素换个人,此等风月之事怎么也不致于令昊帝怒道山河变色。偏偏此人是沈赫。昊帝对之期许极深。确切说,昊帝已经确定将本朝护国相的座椅预留给他。如今踏错半步,便迫得昊帝就此断了念头。另则其中尚有一步隐棋最是令昊帝切齿:沈赫以此方式替昊帝做了决定,立储之事,沈赫绝对失去了参谋资格,昊帝因此必须处置他,沈后因此亦不能将之作为较量中的重子。
  稍作平静,昊帝前思后想又哑然失笑:都道是仁不理财,慈不掌兵。沈赫狠加己身,立仁于大义。相王留此股肱臂助,身为当世之君夫复何求。
  转日大朝,昊帝于丹陛上连发诏令:封叶茂为安远将军,节制当地一干军政。
  现代职总镇沈赫于主将到任后,立即交割印信事务回京听候处置。
  武靖将军独孤坚方位奉节归德一线,居功至伟,加侯爵,特封其总揽卫戍军务。
  原户部尚书陆歆,加正二品外放安奉为两府巡按督知府;即日赴任。
  现任东海水军主将万荣,加授定涛侯之爵,总揽虞州江州两地军务水军都督之职。
  其现任行政总揽的元工部右侍郎谢淳,加封工部尚书,见旨交割政务回京就职。
  原兵部参赞邓绶升任兵部右侍郎。原散骑郎将,已故游击郎将罗崇之弟罗嵩,升任兵部左侍郎,授予安祚将军之衔。
  照准已故息戎将军卫国公安旭门下女公子,朔宁侯夫人安芫之请,收回安旭恤封卫国公恩封,准安旭庶子扶灵回归祖籍,此地百亩建祠办学。
  番外——桂花陈风堕软红,雪夜香息沉金钗
  金屋信诺毁萧墙,雷霆惊辍琥珀觞。
  血泪肮脏纫环舆。风骨坚刚启华章。——《无题》·隆昊
  【肮脏——读音:KANG ZANG】
  听闻身后有人以‘国舅爷’称呼相唤,沈赫心有不豫。却还是勒缰驻马,回头循声找。
  陆歆正在听松楼上,手把着栏杆含笑望下来;一张玉面在冬日里的暖屋热气掩映下,显得分外清癯。“嘲风公子难得如此闲在,何不上楼来同饮一回。”见沈赫略歪了头淡然不语,陆歆知他谨慎,遂而附言道:“延召尽可宽心,陆某自然晓得足下‘公事不出门’之惯例。新得两坛桂花陈,独饮无趣;特邀佳友共享。”
  沈赫甩蹬下马,将鞭子马匹交与侍从和子,朝上抱拳一揖,朗声答道:“适瑗兄相邀,赫敢不从命。如此便叨扰了。”言罢挽着暖裘衣襟拾级而上,进到陆歆所在酒楼雅间,重新见礼落座。
  酒楼小二忙而不乱填好炭火,摆上菜肴盘盏。陆歆挽着阔袖,亲自提起酒壶斟满两只酒盏;又首先擎盏相敬。至接近方看清,陆歆已渐有微须。见惯其净面无须形象,且知他家男子有‘立家蓄须’惯例,今日这般形容似有别样端倪。
  陆歆今日分外爽利,看出沈赫的笑意中颇多玩味,便欣然道:“延召露出但笑不语模样,是对陆某相邀之意有疑虑?”一笑之下自说自解道“素知延召不好随性闲游,今日却偶见如此信马由缰闲游于街巷间,深觉不妥,故才邀请足下上楼来小酌一杯。”面上虽笑着,语音略见清冷,显然是并无太多说笑之兴。
  自护国相王云徵于先帝晏驾当夜病故,沈赫亦变得淡然清冷,更少于言笑交游。能如今日这般,在公务之余闲游于市,着实是少之又少。
  被问及至此,沈赫面上掠过一层苦笑:“若适瑗兄时常被人戳及痛痒,亦当如小弟这般不胜其烦、难聚欢颜。”说着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
  月初时,沈赫的岳父安远总镇安旭,奉旨回朝述职。并顺路接迎现西恒元妃即本朝泰和公主省亲回朝。公务完毕圣上降旨,准许安旭在皇城府中小住些时日。于此期间,沈赫送夫人安芫回门到父亲膝前奉孝承欢。
  熟料方才迈出安府宅门,沈赫耳边便突然喧闹起来。先是其长姐当朝皇后召见,有意让沈赫休妻另娶。随后又是丽妃一族的贾氏门中,一支系京官着人来问消息,有意将妙龄闺中女,许给沈赫为妻。所依理由都是沈赫正妻安氏婚后三年不育。
  听罢述说,陆歆手拢着口轻咳一声:“延召不必听恁些个昏话。说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据我说只是‘父子之缘’未到罢了。”
  陆歆哂笑一声,随手提过酒坛为沈赫续满酒。左腕上一道伤疤分外扎眼一晃而过。沈赫欠身谢了,心中兀自暗暗纳罕。
  相形之下,陆歆今日所呈现别样的兴致勃勃,更加令人玩味。当今世上除却一位,再无人能令临安才子陆歆动大情怀。此人正是已成为西恒王庭元妃,且已回朝省亲的泰和公主。
  沈赫细忖能领陆歆躬身相对的缘故,想来唯有一样:主持泰和公主回鸾驻驾护卫,那一支鸾仪卫队正即是沈赫。“赫深知适瑗兄绝非纵酒贪杯之人。况乎相邀共饮之由恁是别样。莫如请兄台直言相告,赫才敢端您的酒盏。”
  见沈赫无意婉转,陆歆将酒盏往案上一蹲,爽利的开言答道:“我要见她。”——“一无明旨,又无口谕宣召;身为鸾仪都尉擅自携带外臣入内禁,罪同谋逆刺驾。适瑗兄想让我掉脑袋么?”
  “无需那么悬,三日后,城郊同量寺亚岁之庆有场法事。礼佛之后恭请泰和公主至净室禅房,为生民抄经祈福。延召只需将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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