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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与你共朽(作者:谢楼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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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能地回头去看,正看到那个带了墨镜的青年男子一边快步靠近,一边对上她的 
目光,冲她点了下头。
  为什么要冲她点头?傅雪惊讶兼疑惑之下,脑中有瞬间的空白。
  她还没来得及回转过头,就听到龚维突然着急地大喊了一声,他的喊声非常急促, 
冲过来的动作也快到远超出他平时的行动能力。
  接着傅雪就感到她掌心中沈琰的手 了下,那颤动很小,大不过他原来背疼袭来时 
的片刻失常。
  同时她也听到了一个难以描述的声音,好像某种浆果被 时的声响,却莫名地带着 
残忍的意味。
  她转过头,看到龚维拼了命一样挥过来的拳头,还有那个墨镜男子匆忙拔出的小刀 

  她看到了那柄小刀上鲜红的痕迹,然后看到沈琰微微向前弯了一点腰,上腹的白色 
衬衣上,红色迅速弥漫。
  她几乎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方才又是什么情况,她只知道抱住他的身体,用手 
按在那些红色的液体不断涌出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疼痛,他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渐渐失去力气般靠在她肩上。
  她用尽力气抱着他,支撑着他的身体,却还是茫然地环顾四周。
  龚维用力的嘶吼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她看到他不要命般用拳头和手臂去对 
抗那个手持利刃的墨镜男子。
  远处似乎还有其他人正在跑过来,所以那个墨镜男子坚持了一下就收起刀转身跑走 
,他在走掉之前,还对着她又点了一下头。
  傅雪用力地盯着他的脸,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荒谬和不真实的。
  她刚刚和沈琰度过了一个不错的下午,她还要和他永远都在一起,所以这些事情算 
什么?
  一定全都是假的。
  可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指缝涌出来,靠在她肩上的那个人的身体也越来越沉 
重。
  她抬起头看他的脸,他的脸色那样苍白,还在变得更加苍白。
  沈琰也看着她,他似乎对刚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仿佛被刺中腹部不断流血的不是 
他一样,他只是对她笑了一下。
  那笑意只凝固在他的唇上,他眼中的光芒却只有冰冷,还带着浓浓的讥讽。
  他讥讽的对象是谁?傅雪看不懂。
  她看着他咳了咳,脸上就带着那种冰冷的笑容,轻声说:“你没猜错……我立了遗 
嘱,除了捐赠的部分,剩余所有的继承人,都是你。”
  傅雪想说她根本不想听这些,但她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唇边的笑容里也添上了一丝嘲弄,也许是刀伤划到了肺部,他不断咳嗽,咳声越 
来越重,声音也更加低哑下去:“是我太愚蠢……我竟然还是分不清……”
  他看着她,面容苍白如雪,目光也渐渐黯淡下去,他仍是笑着,低声说:“恭喜你 
……傅总。”
  他轻合上了双眼,身体也再无法支撑站立,傅雪紧抱着他滑坐在地上。
  她只想到他一定很疼,她不能让他的身体落到冰凉又满是尘埃的地砖上,所以她用 
自己的身体接住他的。
  她姿势狼狈,但她却没有片刻松开紧抱着他的手臂,还有按在他伤口上的手。
  她侧过头看他的脸,看他闭着双目毫无知觉般的面容,她一定是在哭,所以脸上才 
会有那么多水渍,多到她模糊地想会不会下雨了。
  但明明哪里都是艳阳高照,整个世界里都有阳光,唯独她所在的这一小片地方,像 
是下了很大的一场冰冷的雨。
  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发冷的脸上,低声说:“没事的,琰哥哥,你不会离开我… 
…你不能老是说话不算数,你答应了我要考虑一下的。”
   


 有话要说:继续虐琰哥哥了,我也觉得有点残忍了其实……但还没完…… 
 
第15章 心之所向(1) (2)(3) 
第15章 心之所向(1)

龚维颤抖着手打完急救电话,回身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傅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她自己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他比她要高大许多,但她还是 
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
刚才情况太乱;龚维也没看清楚;但他还有印象看到那个行凶者对傅雪点头;他的第一反 
应也是:那个人是傅雪找来的。
然而当他看到她的样子;却又突然觉得不忍心再那么想。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有人露出那样绝望的神情;她用力拥紧他的身体,好像天地之 
间除了这件事外;她再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
从她指缝中漏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胸前的大片衬衣,她也没有低头去看,她将脸颊贴 
在他的脸上,喃喃自语着什么,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脸。
即使不需要注解,任何人也能看懂,她怀中抱着的,是她此生最宝贵的所有。
有很长一段时间,傅雪还是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到底在做些什么。
她或许是凭本能在行动,又或许还是知道些什么的,她想要拒绝承认此刻所发生的事, 
却又知道自己抱着的这个人现在很危险,所以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眼泪一再涌出,她总看不清眼前的视野,却还是能听到她怀里那个人逐渐微弱下去的呼 
吸和沉闷的咳喘,还有那些漫过她手背流下去的血液,带着人 的温度,灼热到几乎烫 
伤她的心脏。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她不愿再看他受到一点伤害,那么必定是沈琰无疑。
她用了那么久的时光去彷徨和犹豫,走过那么多弯路,犯了那么多错误,才能再次得到 
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机会。
她对自己保证说不再做会让他伤心的事情,不让他再受苦,尽一切所能去爱他,为他做 
所有她可以做的事。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听得到,但她还是贴近他的耳朵,用颤抖的声音,轻声地对他说: 
“琰哥哥,我爱你,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她也许是说了很多遍,因为她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直到有人试图拉开她的手臂,从她 
怀抱中接过她紧拥着的人。
她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了,只是抬头茫然地对他们说:“他是我最爱的人。”
有人用各种话语安慰着她,然后又有人将她按在伤口上的手掌小心移开,他们快速地处 
理着伤处,将他的身体移到担架上,又 上救护车接上各种管子和仪器。
她不能再一直抱着他,于是就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上早沾满了血迹,握住他发凉的手 
时,将他的手掌也染红了。
跪在救护车的推车旁,她低头吻着他的手背。
龚维在她身后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傅小姐,沈先生会挺过去的,放松一点。 

她充耳未闻,她看着他在氧气面罩下苍白如雪的脸,他的神色那样平静,而自从他闭上 
眼睛后,就再也没有睁开。
龚维急得满头大汗,出了这么大的事,沈琰被刺伤昏迷,同行的傅雪本来以为可以指望 
,但她偏偏是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
方才他让司机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又打电话通知赵子岩,让他在医院安排好主刀医生 

又急又忙的时候,还要照看傅雪,免得她精神恍惚之下做出什么惊人举动。
沈琰的情况又真的不好,那一刀似乎割开了大血管,失血量太大,他在救护车上血压和 
心跳就一度降低。
等到医院把沈琰送进手术室后,他怕傅雪闹事,一直站在她身边,防止她硬闯手术室。
然而她站了一阵后,突然转头看着他,目光中一片清明:“刺伤琰哥哥的人,和我没有 
关系。”
龚维顿时提起了一口气,硬生生点了点头:“我知道。”
傅雪还是直视着他,她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又像是变得更加不正常,她偏了下头:“ 
我记住那个人的样子了,我能配合警方画一幅人像。”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龚维看到她下颌绷紧,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无论下手的人 
是谁,我都会把他们找出来。”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只是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紧盯着手术室 
的门。
龚维毫不怀疑,她会在这里站到沈琰的手术结束为止。
没多久后,赵子岩就匆忙赶到。
他也出了满头的汗,冲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身上全是血污的傅雪,就微眯了眼睛:“还有 
谁知道你们外出了?”
傅雪没回答,龚维就抢着说:“除了我和傅小姐,只有司机先生和孙阿姨。”
孙阿姨就是别墅里负责他们三餐和卫生打扫的阿姨,除了她之外,整个别墅里都再没有 
其他人进出。
赵子岩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看着傅雪说:“刺伤小琰的那个人,明显是冲着他去的。 
我这边安排的人,全是靠得住的老人,陈医生那里带去的护士也都是信得过的。傅雪, 
要出问题,只能是你那边的。”
傅雪又怎么会不知道?沈琰来B市虽然不是秘密行程,但外界都以为他参加完舒天的会 
议后就立刻回了F市。
知道他还留在B市的人,寥寥无几,能够得知他行程的人,就更加少。
他那些天都住在赵子岩的别墅里鲜少外出,刚被她拉到外面,就被早有预谋的行凶者刺 
伤,任谁都会怀疑这和她有关系。
赵子岩说的那些,是他思考后的结果,这些沈琰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应该是很快就想到了各种可能,然后根据事实推断出最可信的一种。
他昏迷前说的那些话,傅雪每一个字都记住了,包括他那时的神情,那是了然后的平静 

傅雪无法想象沈琰那一刻的心情,他说着那么如释重负般的话,如同对这个世界已经没 
有了一丝留恋。
赵子岩还是看着她,目光犀利如刀:“我只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傅雪迎上他的目光,她的恐惧和失措仿佛在之前的某个瞬间就消失了,现在她反倒冷静 
得过头,还能对他微勾下唇角:“如果有一个人,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意义……你会去 
伤害他吗?”
她转开脸,语气沉冷平静:“琰哥哥不仅是我的意义,他是全部。”
如果一个人的全部意义,是另外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
赵子岩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待在手术室外的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牵动他们的神经。
傅雪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而赵子岩和龚维也都沉默地站在她身边,除了医护人员的走 
动声,他们这里一片寂静。
他们都在等着什么,又都胶着在某种情绪里,让呼吸都快要窒息。
不知道变换了多少种姿势,傅雪已经感觉不到腿上传来的麻木,手术室的门突兀地打开 
了。
走出来的医生边走边匆忙摘下口罩,语气干脆急迫,对着他们三个人说:“病人有慢性 
呼吸道疾病?”
赵子岩最先反应过来,飞快回答:“干性支扩,最近有并发阻塞性肺气肿,给他治疗过 
的医生是景仁医院的内科医生,正在赶过来。”
他回答得不可谓不详尽,再加上得知更了解情况的医生正在赶来,景仁医院在业内又颇 
具权威,那个医生听完后就点了下头:“会需要他协助治疗,请他来后立刻找我。”
那个医生边说着,边抬头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个人:“刚才手术途中,病人心跳曾经停止 
过,现在虽然已经暂时稳定,但因为他的特殊情况,我们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无法挽回 
的情况。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必要时会下病危通知书。”
傅雪茫然地听着,她已经不再试图去理解医生话里的具体含义,她越过他的肩膀,试图 
去看手术室里的情景。
但急救手术结束后,沈琰直接被送入到了ICU病房,她再如何努力,也无法越过重重阻 
碍,看到他的样子。
赵子岩站在她身边,看到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就蹲了下去,用双手 
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将头深埋在膝盖之间。
像个无措的小孩子一样,当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发生了,无法拒绝也不想承认,于是就蹲 
下来将头深深埋入自己的手臂,假装一切都好。
他不用再去猜测,就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她的肩膀不住颤动,压抑的恸哭声也随着她 
的颤抖,沉闷地传出来。
她身上和手臂上还带着未清理的血迹,就这么在医院的手术室外蜷缩着哭泣,如同已经 
被全世界遗弃。
赵子岩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有些看懂得了傅雪对于沈琰的感情。
这个看似聪慧又过于早熟的女孩子,她爱沈琰的时候,用的是最纯真的那部分自己。
那个早已成年的优雅躯壳里,始终住着一个幼小又孤单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爱着她的 
琰哥哥,胜过爱整个世界。
但是他也知道,他怀不怀疑是傅雪安排了人来刺杀沈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琰会 
怎样认为。
有时候面对越亲近在乎的人,越容易陷入一种魔障,这魔障偏偏又是旁人无法破解的。
就如此刻,他其实也无能为力。
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回过头对一旁的龚维说:“这里有我看着,你也去警察局录一份 
笔录吧,我已经让司机先去了。”
龚维精神也有些恍惚,抬头看了看他,冷不丁说了句:“赵先生,沈先生会醒来的,对 
吧?”
他又不是医生,这种话就算他说了,又怎么能当真?赵子岩知道他也乱了方寸,就安慰 
般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有话要说:更新来了,捂脸。
第15章 心之所向(2) 


    沈琰觉得自己大概是睡了很久,很多事情他记得都不大清楚了;比如他睡前做了什 
么事;又比如他准备要去干什么。
    他能知道自己好像是在梦里,因为他一直都困在一个地方;午后的阳光穿透明净的 
窗子;洒在走廊的金棕色地毯上。
    四周有隐约兰花的香气;来自拐角花架上的蕙兰;只有当这栋宅邸的前任主人在世时 
;那里才会摆着那种花。
    这里是他九岁之前的沈宅,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成人的样子;可他还是站在 
很多年前,他记忆中的家里。
    那时他还年幼,有着一个可敬又温和的父亲。
    可能是因为身体的疾病,父亲在很多时候都很沉静,他经常会看到父亲在书房的圈 
椅里,一坐就是一天。
    母亲经常在外,所以偌大的宅邸,通常都只有他和父亲在,他们会同坐在一个房间 
里,几个小时都不会有一句交谈。然而当他抬起头,就能感受到父亲安静又慈爱的目光 

    父亲总是微笑着看他,目光如同一束阳光,坦荡无比,温暖得让人心底都跟着澄澈 
起来。
    成年后他似乎比当年的父亲更加沉静,但他却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有父亲那样的目 
光。
    就像有些温柔,因为只是伪装,永远只能流于表面,到达不了别人的内心。
    他想他应该是一个天性冷漠的人,他天生就很少感受到什么剧烈的情感,大喜大悲 
于他而言更是奢侈。
    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他曾真正爱过自己,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有能力去爱其他 
人?
    所以他的爱,好像只能停在表面,因为肤浅虚伪,不被接受也属常事。
    本来就是一个虚伪的人,被身边的人以虚伪相待,活在虚假的世界里,也算是相得 
益彰。
    在梦里他的视野似乎是清晰了不少,他已经有好几年没能再看到这么清楚明了的世 
界。虽然即使如此,他所看到的世界也最多有视力正常的人所看到的一半清晰,但他仍 
然觉得满足,于是就将目光投向花丛锦簇的窗外。
    园林里开着大片的花朵,不是他后来命人全都换上的白色蔷薇,而是真正色彩缤纷 
,在阳光下生机勃勃地舒展枝叶的美丽花园。
    “小琰。”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记忆中 
的父亲。
    直到离世那一年,父亲也才只有三十多岁,所以看上去还是他记忆中儒雅清隽的样 
子,一如当年。站在成年的他身边,只怕更像他的兄弟。
    父亲慈爱地上下打量着他,唇边有欣慰的微笑:“小琰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笑了下,眼中也有怀念:“爸爸还是那么年轻。”
    父亲还是看着他微笑,目光里带着关怀:“小琰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他想了一下,似乎乏善可陈,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地去说的,就笑笑:“还好。”
    父亲却并不赞同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既然还好,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他还是不明白,只能跟着又笑了一下:“对不起。”
    到底哪里对不起,其实他也不清楚,可是面对关爱自己的父亲,又总觉得有很多地 
方没有做好,要道歉才行。
    父亲没有再为难追问他,把目光也投向了窗外的花园,叹息一样说:“小琰,不要 
太为难自己,像我这样放手把所有事情都交出去,每天在这座宅子里看花开花谢,也许 
会好一些。”
    除了遽然被害去世,父亲还在的那些年,的确过得悠然闲适,他真正将所有的权力 
都交了出去,不问世事、恬淡自喜,将一身浮华褪尽,只剩下满心自在。
    其实那样的岁月,他是羡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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