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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娱]你为什么不说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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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真也就罢了，金楠是怎么回事？”
方文清皱着眉问海旭唱片的副总经理丁启亮，后者一摊手，无奈道：“她正在兴头上啊。她这些年攒下的死忠粉丝还是挺给力的，新专辑预售效果不错。正好跟片方负责人有些交情，所以也想试一下影视剧原声带。”
“她为什么不去自己电视剧里试？”方文清揉了揉眉心。
丁启亮安抚道：“公司也是花了大力气才签下她的，让她唱也是互利双赢的，毕竟新专辑就要发了，正好借《新时代男女》炒一下。要不，小云那边我们再找机会？”
副总经理都这么说了，方文清只能给面子地思考了一会，最终却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这两首歌难度不小，可以说是我给云声然量身打造的。金楠的唱功……”他看了眼丁启亮，“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这两首歌不适合她唱，我怕会起反效果。”其实对金楠的专辑正式发行后的销量，他也不太乐观，得奖更是从没考虑过。即使没有负责她专辑的制作，方文清也已经听过了小样，还给制作人提了些意见。
如果是经纪公司的高层说不定还会说出“唱得烂也是话题”这样让方文清闹心的话，幸好丁启亮是唱片公司的高层，该有的音乐节操没全丢。
见方文清态度坚决，丁启亮斟酌了下，终是开口：“好吧，接受你的专业意见，她那边我让人去摆平。”
方文清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李秀真你打算怎么办？她可不能用唱功不好打发了。”毕竟是新生代女歌手里的佼佼者。
“那边不是只透露了个意思吗？只要我们海旭自己人不扯后腿，我有信心说服片方，编剧那边也会支持我。即使李秀真已经知道了，我也可以直接跟她谈，这几年我给她写了不少歌，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见平时清风弄月的方文清难得对一件事如此执着，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少见的才子霸气，丁启亮轻咳一声，不再多言，暗自思考应该怎么跟金楠解释。
***
等云声然听到了风声的时候，事情已经在方文清的强势干预下被摆平了。
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音乐大才，云声然说不感激是骗人的，不只为他之前的开导让她走出阴霾，还有签约以来方文清对她的细心教导和维护支持。
因而那声“师父”，云声然叫得无比真诚。
这天课程结束后，她接过两份乐谱，朝方文清鞠躬道谢。
后者挥了挥手，微笑道：“都叫我‘师父’了，我总该护着你。想谢我就把这两首歌唱好，争取一炮打响。”
云声然没有多说什么，攥紧乐谱，用力点了点头。
方文清温柔地笑笑，说声“下周一来试唱”后打发她出去了。
音乐教室里只剩下一个人，方文清随意地弹了些不知名的音节，心情愉悦。
其实，他圆的也是自己的梦。
亲自完整地做一张无与伦比的金曲专辑，亲手发掘并打造一个乐坛天后，甚至冲出华语乐坛，站到更高的领奖台上……
没有比这更让他有成就感的事了。
轻快地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方文清笑着摇了摇头，操作轮椅离开了教室。
***
上了地铁，云声然感慨，真应该快一点拿到驾照才对。
以前景闻只要有空都会开车接送她，不过临近期末他也开始忙碌，云声然便主动说自己走没有问题。模特云深大半年没有消息了，新陈代谢本就很快的时尚圈在民间也不够接地气，云声然素颜出行基本无压力。再者她还在受训，没正式出道，海旭便还未给她安排助理司机。
享受过男友贴心的专车待遇，对于人挤人的地铁和公交，云声然都没有好感，却不得不坐。她的驾校教练已经通知她可以集训备考科目三了，但是她最近却没有时间。
有几门课的结课论文要到了，云声然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只有个大纲甚至题目。不意外的话最终只能挑灯夜战，争取日更三千了。
想到未来那忙碌的一周，云声然心塞地直敲头，一只手不由摸了摸胸前的项链，这是景闻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生日第二天一醒来就悄无声息地挂在她脖子上。
云声然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意识地会想去摸摸它，仿佛可以感受到男友的安抚和鼓励，心中便能松快不少。
下了地铁，路过一家乐器行，云声然进去选了把音质不错的吉他，背回家后开始练习乐谱上的曲子。
将两首歌顺唱下来，她对方文清的功力更加服气，歌词曲子朗朗上口、俗而不媚，层次分明，唱起来还有几分难度，对音域和气息的控制要求很高，见此云声然更加见猎心喜，埋头扎了进去，幸好她家隔音效果不错。
几个小时后，景闻提着外卖回家时，云声然仍在客厅里弹唱，非常专注。
一曲终了，景闻由衷地鼓了鼓掌，这是他第二次听云声然唱歌，也终于理解之前私下里方文清对他说的话里的意思了。
跟云声然朝夕相处下来，他对她声音里的变化并没有多少感觉，这次听她唱歌才猛然察觉。
真要命，她的歌声太迷人了，保不齐以后会催生多少粉丝（情敌）。
脑中翻云覆雨，景闻嘴里和手上却没有停，然，被他竭力夸奖的云声然只来得及朝他梦幻一笑，一句话不说，立刻便开始练下一首，直冷落得景闻一愣一愣的吧
接下来几天，云声然闭关在家，开了一张书单请景闻帮忙借来，b大图书馆的资源比c大只多不少，自己也在网上下了些学术资料，一边跟论文死磕，一边继续练唱，深绝自己前两年简直在作死，居然留了这么多限选课学分没修，现在全还上了。
周一，她顶着熊猫眼一脸憔悴地去见了方文清，倒是把后者吓了一跳。问清楚缘由后，他才好笑地劝诫了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云声然只得默默低头称是。
师徒俩也不多废话，云声然要了把吉他便把之前练的两首歌弹唱了一遍。
方文清撑着下巴听了，点点头，满意道：“嗯，之所以没有给你看编曲和剧本，就是想看看你对歌曲本身的解读能力，也考验一下你的编曲和现场发挥程度。能唱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没让我失望。”
闻言，云声然终于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这几天一直很紧张，饶是自己和景闻都觉得唱得不错，也生怕是高估了自己。
“不过……”方文清可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大棒和甜枣永远是相伴而生的，只见他美眸一横，云声然立刻挺胸收腹大气不敢喘。
“你的境界还不够，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实力不错的pub歌手，只会那些最简单易学的和捡人现成的……”
噼里啪啦一阵寻下来云声然唯有点头称是，见方文清说渴了，她立刻很有眼色地递上一杯水。
见女徒弟的鹌鹑样，方文清极力掩饰住想要翘起的嘴角，灌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开始亲自弹琴伴奏，云声然自觉合着曲子唱了起来。
几乎是便训便练完今天的课程，方文清才意犹未尽地将《新时代男女》的剧本递给她，说是加深对歌词的理解。
带云声然拉耸着耳朵走了，方文清才终于不再忍耐轻笑出声。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如此有天赋、才华又有条件的年轻人难得一遇，到目前为止对这个徒弟，方文清其实是极为满意的。
不过，年轻人总要杀一杀锐气，不能捧杀了。
方文清收拾好东西摇着轮椅出了门，脑子里还在思量今天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下一次上课还是再夸一夸吧，免得孩子没了信心。
***
之后没多久，云声然就进了录音棚，由于前期被师父虐得太惨，两首歌并没花多长时间就录好了。除了方文清之外的工作人员都啧啧称奇，尤其是听到最终的录制效果，都真心夸起了云声然的歌唱实力，收起了之前的一丝小觑，何况，那两首歌实在是唱得太抓人了。
一时间，音乐制作部的人对云声然未来的信心更大了。
两首歌送给片方听后，他们也很满意，电视剧马上杀青，正好赶上后期制作。音视频剪辑的工作人员得了这两首质量极高的ost曲，心中大喜，摩拳擦掌起来，恨不得将片头曲剪成好莱坞大片，另一首插曲在片中也要尽量多放几次。
时间在一片忙碌中悄然流逝，一个多月后，寒假来临，云声然赶在春节回家前终于把驾照拿下了。
不用去见那教练了，她小小松了口气，这里还有一段孽缘。
驾校带她的教练是个不到25岁的年轻小伙子，姓王，部队复原转业的前兵哥，一开始见来学车的是这么个大美人，心里还挺高兴的，没事还跟云声然聊聊天，吹吹自己以前在军营开过坦克什么的。哪知云声然张口声音低沉之极，第一次听的时候他还反应不过来，瞠目结舌地打量了副驾驶座的女孩许久，才咽了咽口水继续教学，没再提搭讪的事。
他心眼儿实在，教学质量也是过硬的，一来二去跟云声然打交道多了也听习惯了。主要是小姑娘确实漂亮，身材又好，还是女大学生，他还真动了点心思，觉得自己长相也还可以，虽不算很帅但好歹很精神啊，再加上一身在部队里打磨的腱子肉，安全感杠杠的，职业正当，有房有车，还经常有小姑娘朝自己脸红呢。
于是他红着脸拐弯抹角地打听云声然有没有男朋友。
好吧，还真有，尤其是见过来接她的景闻之后，自尊心都碎成了渣渣。
身高腿长小白脸，开的车低调但价格也不是随便能买得起的。
心里一酸，王教练递烟过去，人不接，居然不抽烟。他心里不屑了，爷们怎么能不抽烟。
王教练又问了他什么工作，得，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b大出身，有留学背景，自己高中都没毕业……
可能除了打架就没别的能比过人家了吧。
教练小伙彻底蔫了。之后上课虽然也尽心尽力吧，但心情总不太好，看都不敢再看云声然一眼，活像她抛弃了他似的，这态度闹得云声然自然也不太舒服，赶紧考了本从驾校毕业了。
跟景闻你侬我侬依依不舍了好几天，云声然还是坐飞机回了老家h市，来接她的是许久未见的父母。
59｜新年好
除夕之夜，云声然陪着父母在沙发上看春晚，兴致一来也跟着指示拿出手机摇一摇，上传全家福。
云家父母看到女儿这次归家的情状才彻底放心，仿佛觉得三年前的她回来了一般，母亲聂婉私下里偷偷拭泪，惹得父亲云海森好一通安慰。
回到家中不到一星期，云声然只在老家h市逛了逛，更多的是呆在家中陪伴父母，以及跟景闻“暗通款曲”。
虽然已经跟家里过了明路，但是那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热乎劲儿仍旧不太好意思示人。因而云声然只躲闪着跟景闻发一发微信，亦或手机视频。即使只是聊些非常简单的问候，诸如“起了吗”“吃饭了吗”等等，都能让两人乐此不疲。稍微有些营养的话题就是h市的风土人情了。云声然仅有的几次出门也不忘随手跟景闻分享h市的著名景点建筑，以及她少时常去的几处地方——小学、中学、家附近的公园、百货商场、小吃一条街等等。
拍给景闻的照片有时候是一棵她小时候常在其下玩耍的树，有的是她爱吃的小吃。
景闻收到这些也不觉无聊，看着那与女友成长分不开的点点滴滴，对h市的印象非常好，甚至动了想在过年前去h市呆几天的念头，不过却被他家人阻止了——毕竟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不怪两人如此黏糊，这是两人自确定恋爱关系并同居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在上学期末段，两人虽然都很忙，但几乎每晚都会在云声然的小屋见面，聊一聊，抱一抱，互相给疲惫对方安慰打气。
而且，还有不能让人忽视的一点便是，景闻在不到半年后就得远赴美国。
自从上次剖白过彼此的心意后，两人之间的相处都刻意回避了离别的话题，不愿徒增伤感。
未来的不确定性给云声然心里添了一分伤感之情，只得珍惜这半年的时间。
……4、3、2、1……
新年的钟声敲响，鞭炮声四起，到处喜气洋洋。
云海森和聂婉忙着给亲朋好友发短信打电话拜年。
云声然这边，一过零点手机便响了。
在父母暧昧不明的眼神中，她不好意思地回房接了这通视频通话。
景闻英俊的脸庞在手机小小的屏幕里显现。
“声声，新年快乐。”
云声然心里一热，勾起一抹笑意，应道：“新年快乐。”
正想再说点什么，谁知景闻那边好似来了一群人，依稀能听到“你那个宝贝女朋友？”“漂不漂亮？”“让我们看看！”等起哄声此起彼伏。
奈何景闻人高马大，手长脚长，手机一举高，长臂一挥把一群人隔出了门外，上锁。
完事后，景闻一脸平静道：“让你看笑话了，不用理他们。”
云声然有些尴尬，笑道：“没事。”她正要开聊，岂料身后忽然响起声音云海森有些威严的声音：“这就是你妈说的小景啊？快让我瞧瞧！”
云声然脸一囧，转身果然见爸爸的大手摊在自己眼前，那气势好似要与人一决胜负般。
她权衡了一番，还是恭敬地把自己的手机奉上。
好在景闻不仅搞定中老年妇女的本事一流，面对中老年男性也不遑多让。
虽然“翁婿”俩第一次见面的方式新潮了一点，但丝毫没有影响双方的气势和口才，很快从最初的夹枪带棒、剑拔弩张，到后来的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云声然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唯一的感想就是——幸好自家的网速快，要是有滞后那不就囧死了？
最后景闻把云爸爸也哄得哈哈大笑，直夸此子有前途，忙招呼聂婉过来，听景闻给二老拜年后，聂婉立刻笑得花枝招展，一边拿过手机顺手按了几下，一边慈爱道：“来来，我和你叔叔给的新年红包拿好了。”然后她把手机往女儿怀里一放，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云声然忙看向屏幕，见对话框正中央赫然写着一行喜庆的大字：
“你已发给景闻价值666元的现金红包。”
云声然：……
绑定的是她的微信和银行账号吧？
系统消息：景闻已经成功领取你的价值666元的现金红包。
云声然：==
不待她反应过来，很快又收到一行系统提示，打开一看：“景闻发送给你价值520元的现金红包。附言：长者赐不可辞。”
紧接着又来一条系统提示：“景闻发送给你价值1314元的现金红包。附言：新年第一笔家用，夫人请笑纳。”这才短短几秒钟，不得不让人感叹景闻的惊人手速。
看到几个别致的数字，云声然的脸不禁一红，轻咳几声，将视频画面回转，转移话题：“看不出来你哄老人家真有一套。”
景闻心情愉悦地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道：“自小练出来的，我家人口多。”说完，他顿了一下，又道：“等你回b市后，要不要来我家看看？”因着海旭的关系，云声然比别人早几周就要回来，正好可以拜个晚年。
云声然闻言，想到之前各种关于景闻家的传闻，心里一阵紧张。
“这、这样好吗？”
“别怕，他们看到你只会高兴。”毕竟，因为之前的光辉业绩，他们都有景闻变弯或者独身主义的觉悟了。哪知峰回路转，才多阵子没见儿子都跟人姑娘同居了！
果然是开窍了，够爷们够直接，有我当年的风范，啊哈哈哈哈——这是景闻爷爷的感想。
因为这个消息，云声然之后的年都过得有些提心吊胆、不是滋味，倒叫景闻有些后悔提前跟她说了。
不过在别人看来，云声然在串门走亲戚拜年的时候更乖巧听话了，经常往长辈新媳妇那边凑，还要帮着下厨收拾呢，倒把主家吓了一跳，忙让她好生呆着去，跟聂婉连声夸她懂事长大了，让聂婧好生长脸，看着自己姑娘的目光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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