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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枭雄-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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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古…死了么？”他开口问了一句。
之前张北羽的记忆，只到装车的一瞬间，同时感觉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就结束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实话，他也无法确定那一下是否撞死了童古。
死了是最好的，如果没死…一切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但反过来想一下，如果童古当时没死，自己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听到这个问题，鹿溪和江南非常默契的转头互相看了一眼。
江南点点头，轻笑着说道：“小北，你…太狠了。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你有这样的勇气，一百码的速度撞向对方…呵呵，那种滋味，没经历过的人一定不懂，我连想都不敢想。”
表达了自己对于张北羽的敬佩之后，他叹了一声道：“放心吧，那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人能活下来。童古…当场毙命。”
听到这句话，张北羽缓缓闭上眼睛，心头一酸，眼泪缓缓留下来，平静而温暖。
只要童古死了，那么一切就都值得了。也只有童古死了，他才能真正安心，才能重新在心中面对三宝、苏九以及几十号四方的兄弟。
据江南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说起这件事，还是得靠鹿溪，张北羽应该好好感谢她。
撞车的那条小路非常僻静，如果没人主动寻找的话，肯定没人发现。就那么等到天亮被人发现再报警的话，张北羽铁定死了。
虽然火王临阵脱逃，但是王子通过他发来的最后一次位置找到了张北羽。也可以说，正是因为鹿溪之前埋下了火王这颗棋子，再加上她当时的推断，才救了张北羽一名。
王子带领伍子开了两部车，到达撞车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那个时候张北羽身体冰冰凉，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也逐渐薄弱。王子当时嚎啕大哭，立即带伤两个人送他去医院。
而童古，死相凄惨。
第一次撞击的时候，撞断了车门里的一块铁板，铁板直接突了出来，扎进童古的胸膛。而第二次撞击，因为惯性，童古撞到了一侧的车窗，将车窗撞破，细小的玻璃渣扎的满脸都是。
作为一个老江湖，伍子当机立断，叫人抬出童古的尸体，装在自己的车里，直接拉走。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最好的结果。
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警方也没找到童古的尸体。而那两辆基本已经撞废的车，被王勇找人定成交通事故，不了了之。
“童古的尸体呢？”张北羽追问了一句。江南回道：“丢在冒山水库了。”
这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结局。
第890章 交人（）
冒山水库的孤魂野鬼已经不少了，也不在乎再多童古一个。
张北羽想着，等着自己好起来之后，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冒山水库烧点纸钱什么的，求其他的鬼魂们好好收拾收拾童古的鬼魂。
这想法挺极端的，人都已经死了，还不想放过人家，这也说明了张北羽对童古的仇恨有多大。
这种深入骨髓的仇恨，大部分是来自于——童古在他面前，用诛心的方式杀了苏九。而张北羽就只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他赶紧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可以悲伤，但绝不少现在。身为四方龙头，他已经有了觉悟，知道现在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
“其他人怎么样？”张北羽问道。
说起这个问题，两人突然沉重下来。江南长叹了一声，回了一句：“小北，现在的情况，可能比你想的还要糟糕！”
在齐天的帮助下，江南疏通了关系，把何其睿跟苏九的尸体送到了殡仪馆，但是还没有通知两人的家属，因为江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两人都是家中独子，都是被寄予厚望。尤其是何其睿，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父母望子成龙希望他能考上名牌大学，可现在告诉他父母说何其睿死了？！说不定他父母当即晕过去。
而苏九，自从上次脚受伤之后，父母更是对他爱护有加，甚至什么事情都由着他的性子来。说退学就退学，说要混社会也让他混社会，如今把命混丢了。
这的确非常艰难，但是，总要面对。江南决定先把其他事情处理好之后，再通知两人的父母，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得默默承受。
何其睿跟苏九是最难办的，其他人还好，毕竟命还在。也就是说，暴徒没死！
没错，暴徒脱离了生命危险，连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当时在麻杆送暴徒去医院的途中，他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送到了医院之后立刻输血、止血，不过，暴徒那时候还是失去了生命体征，骤然停止心跳。
还好当时的主治医生没有放弃，用电击救回了暴徒。
现在暴徒已经苏醒，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不过，心理方面就不正常了。
自从醒过来之后，暴徒没说过一句话，没有表情变化，活脱脱像一具木偶。因为鬼炮和黑蝎的那两刀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用自己全部的信任，换来的却是锋利的尖刀。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理崩溃吧。
医生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暴徒的身体状况仍然非常虚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想要完全恢复，怎么也要个一年半载。
这话在医生说起来没什么，但在张北羽他们几人听来，就等于宣告：暴徒彻底退出渤原路的舞台。
一年半载之后，渤原路已经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四方更不知道将会变成什么样。
芸姐自暴徒被送进医院起就赶了过来，到现在为止，寸步不离，悉心照料。她现在的愿望很简单，就是等暴徒的身体好起来，带他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或许只有离开盈海，暴徒才能从背叛的噩梦中醒过来。
……
接着，就说到了伤势同样严重的张耀扬。
说起张耀扬，张北羽到现在还感觉有些不值得。这家伙完全可以避免受伤，根本没必要在那种时候冲向童古送人头。
当然了，人家也是一片赤诚，为了保护张北羽。
江南说，四方这边受伤最重的人可能就是张耀扬了。
这家伙几乎被童古给揍残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不是这边挫伤，就是那边骨折，总之，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惨字。
其中最严重的伤应该算是下颚骨骨裂。
也就是说，在治愈之前，张耀扬就合不上嘴巴了，整个下巴都不能动，也只能吃些流食。
童古打在他下颚的那一拳太狠，导致裂的太彻底，几乎碎成粉末了，所以几乎没有自愈的可能性。医生的建议是在下颚植入钛合金板。
当时张耀扬仍处于昏迷状态，江南一咬牙就替他做了主，往下颚植入钛合金板，总比永远合不上嘴要好得多。
后来张耀扬醒了之后，还感谢江南替他做了这个决定。他的原话是：“命保不住了，比什么都强，哪怕给我换个机械手臂都行。”
张耀扬跟暴徒的伤势还有所不同。其实暴徒的伤，说起来也就只有那两刀，而张耀扬不同，大部分是内伤。
内伤一时半伙也是好不了的，完全就靠一个养字。医生说，张耀扬这种状况，三个月能下床，半年能活动，一年能恢复，两年才能完全痊愈。
别说张耀扬自己了，这个消息对于四方都是一个打击。
四方看上去人挺多的，但素质参差不齐，绝大部分人还是停留在学校混混的等级，可敌人早就已经是混迹依旧的老炮儿了。拿得出手的只有如龙和十四的队伍。
这样一比较，张耀扬也算得上是主力了，尤其是他还担任全盛组的组长。
休息一两个月还好说，一下子弄个大半年，甚至一两年，就等于在这段时间里，张耀扬的作用至少失去了一半。
也许他可以守家，做一些调度、管理方面的事，但至少在一年内，绝对不会出战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张耀扬自己也很沮丧，甚至不想开口说话。江南也知道，这个时候人最需要安静，也就没有打扰。
再接着就是立冬了。冬爷的身体早已超出了“人”的范畴，打完之后自己回到诊所，躺了一天之后就下床了。
当然，也仅仅是能下床走动而已，估计现在随便来个初中生都能把他干倒。
其余诸如贾丁、白骨、赵雨桥等人，伤势不轻不重，完全恢复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下面的人也都差不多，就是有三五个受伤比较严重的，但好在都没有什么致命伤。
童古那边的人是什么情况，江南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从当天的场面来看，受损一定比四方严重。
……
人员受伤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
听骨哦之后，张北羽问江南：“警察那边怎么处理？”
“唉…”江南摇着头叹了一声，看着状态就知道非常棘手。“死的人太多了，足足四个，还不算童古。还好封锁了消息，如果这件事被拿到台面上来说，谁也兜不住。王局做的已经很到位了，这两天我也一直在跟天哥沟通，他也倾尽所能的帮忙。但是…还是要交人！”
张北羽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还是逃不过这一步。
“交几个？几年？”
江南犹犹豫豫的说：“能叫得上号的人，至少交出来一个，十年。剩下的可以找一些顶包的，但至少五个，每个五年。除了交人，还得拿出一笔钱来打点关系，疏通门路，需要…五百万。”
第891章 困境（）
江南对当下环境的分析很到位，同时，也很了解张北羽，所以才会说出：现在的情况，可能比你想的还要糟糕。
的确如此，听完这番话，张北羽直接懵了。
无论是交人还是交钱，对他、对四方来说，都可以说是无法承受的代价。
“还能再谈么？”张北羽问了一句。
江南饱含歉意的低下了头，语气中也充满了自责，“没得谈了，这已经是底线了。”作为草鞋，他本能的把这些事情的责任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很显然，这个结果不能令任何一个人满意。
江南也说了，王勇并没有把童古算进来，也就是说五百万等于两条人命。其实仔细想想，真的过分么？一条人命值多少钱？没人能给出清楚的答案。
但是在张北羽看来，生命绝对是无价的，别说五百万，五百亿都买不来一条人命。
江南继续道：“我跟王局已经聊了大半天了。现在这件事情，市里的领导已经知道了，但是因为齐宏阳还在位，所以暂时压下来，并没有捅到省里。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要有人负责，而且越快越好，一定要在省里的领导知道这件事之前处理掉。该抓人的抓人，该判刑的判刑，该补偿的补偿，真的等到省里领导收到风声的时候，事情已经盖棺定论，谁都翻不了了。”
说完，江南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沉声说了一句：“快刀斩乱麻！”
这几个字说的轻巧，实际上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比如，壮士断腕的决心！
这无疑是个心痛的决定，亲手把自己的兄弟送进监狱？想来，就算是冷血如暴徒，狠辣如立冬这样人物，也多少会有些犹豫吧。但是，温和的江南却已经咬着牙做下了决定，说起来还是那个烂到家的理由：为大局着想。
还记得，当初在三高的时候，张北羽和江南就这个问题讨论过。
张北羽的想法非常明确：只有弃子才会为大局着想，真正的强者想来都是掌握大局的那个人。可现在，四方就是必须考虑大局的弃子，他们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具体要怎么做？”张北羽轻声问了一句。
江南回道：“马上把人交出来，王局亲手处理这个案子，联系法院的人立刻开庭审理，把所有人的罪责压到那几人身上。结束。”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那五百万当中大部分是用来打点关系，而且判刑的同时也会有一些补偿，都是从这五百里出。”
江南的意思也就是，五百万全部搞定。
张北羽担心的是，就算四方这边一切处理好，可童古那边没有处理，到时候还是会被省里领导盯上，不就得不偿失了。照目前这个版子来看，君主好像不太会管他。
“那童古那边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南顿了顿，回了一句：“昨天…我遇见逸堂了。”
“他也去找王局了？”张北羽有些惊讶的说道。
“嗯。不知道君主是不在盈海，还是不想出面，反正这件事由逸堂来处理。而且，王局也给我透了点风声…”说到这，江南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不得不承认，逸堂这个人的手段…太狠了！”
既然这件事由逸堂出面处理，那么就意味着，他的决定就代表了君主的决定，等同于君和的决定。
逸堂的意思是：人，一个都不要了！想抓就抓，想判就判。钱，等他抄了童古的家之后，不管有多少钱，都拿出三分之一来平息这件事。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给君和扯上麻烦。
“童古究竟有多少身家我不知道。”江南说：“但是，他在老明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那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我敢保证，这三分之一绝对不会少于一千万。所以…王局很愉快的答应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勇是站在齐家一派的，如果齐家倒了，自然就是树倒猢狲散，他也好不到哪去。那么，趁着仅剩的时间多捞点，也无可厚非。
这对四方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两碗水能端平，不会出现一头倒的情况。那样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问出这句话，张北羽自己都心虚。
在他的印象里，战前自己在外面借的七十万应该所剩无几。现在别说五百万，恐怕连五万都拿不出来了。
果然，江南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呵呵…一分都没了。别的不说，光是几十号人在医院花的钱就有小一百万了，尤其是耀扬的手术，还有你和贾丁、小白几个重伤的医药费和住院费。这些钱…都是王子先垫上的。”
张北羽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大家都明白，说是王子垫的，也就是王震山付的。
“对了，师哥的钱是自己出的，而且…芸姐给了我一百万。她把师哥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把剩下的医药费和以后生活的钱留下来之后，还匀出了一百万给我们。但是我没拿。”
张北羽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突然感到很迷茫。
自己也算混得不错了，特别是战胜童古之后，拿下了整条渤原路，名声大噪。可现在，却要靠人救济，甚至连兄弟们的医药费都出不起。这他吗还混个什么劲？
等江南陆陆续续把这些事讲完之后，鹿溪也开口了。
“小北，你必须马上做出决定。钱的事我们稍后再议，眼下最急的是要把人交出来，这样，王局对上面的领导也有个交代。”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决定…”张北羽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决定？决定把哪几个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送进监狱？前面已经有小乞丐的先例，为了自己失去了最美好的年华，现在还有至少六个这样的人。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连局外人麦小妮也感到房间内充斥着强烈的压迫感，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张北羽一直轻轻闭着眼，静静的躺在床上。江南低着头，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或许每个人心中都已经有了人选，但是，谁都没有勇气开这个口。
话又说回来，事情总要办，话总要人来说，一定得有人来做这个坏人。
良久之后，鹿溪开口了。
“我…有个想法。”
第892章 鹿溪定计（）
鹿溪的这句话，让张北羽和江南感动了一丝解脱，因为自己不用来当这个“坏人”了，但同时，心中也升起不安。
毕竟这件事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无论鹿溪想把谁交出去，都足以令人悲伤。
而张北羽和江南的不安，则是来自他们各自内心的人选。
人与人之间，总有关系远近之分，不可能跟每一个人的关系都是一样的。
四方从上到下亦是如此，大家又不是圣人，都有各自的情感圈子。在一定要交人的情况下，肯定是要尽量回避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人。
张北羽当然不希望如龙和十四去坐上十年牢，江南也不会让白骨、张耀扬去蹲十年。但是，这个人又不能是一般的小混混，一定得是有些地位，有名有号的人物。
……
鹿溪刚说完自己有办法，还没继续说下去，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又走进来一个人。
张北羽抬不起头，也看不见是谁进来了，但是听声音就知道了。
“哎哟我艹！你都撞成这个B样了！挺牛B啊，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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