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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中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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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铺门,给解放军送来热茶、饭菜。许多青年学生主动协助部队搜捕隐蔽的溃散敌兵,有的自告奋勇为突击部队带路。
  第28团观察所移至距洛阳中学不到100米的一幢瓦房里。通过炮弹打穿的墙洞,赵华青和团里几位领导观察邱行湘最后据守的核心阵地。这里从南到北排列着五幢教学大楼,邱行湘构筑了深沟、高垒、地道、地下室等坚固的集团工事。工事外围筑有一丈五尺高的围墙。墙外是五米宽、六米深的壕沟,壕沿陡立,壕底暗堡密布。据报,洛阳中学里揭集了5000多士兵和大量轻重武器。
  核心工事喷吐的火舌连成一片,团观察所的房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政委何云峰是个认真的人,有一处没看仔细,就不顾砖瓦横飞,在墙洞边边看边记。一发子弹飞过来,打在他左眼上,顿时鲜血喷了满脸,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瓦砾上。
  赵华青脸色都变绿了,急忙抱起何云峰:“政委!政委!”
  副团长顾永武嘴唇颤抖着,大骂:“邱行湘,我操你八辈祖宗!”他带着2营向核心阵地压过去……
  邱行湘眯着双眼,似笑似颦。
  坚固的工事发挥了理想的效益,记不清共军发动了多少次冲锋,核心工事岿然屹立,像一堵墙阻住了墙外暴怒的狮子。
  连日落雨,飞机不能助战,胡琏的整编第11师也未能如期来援。如果明天苍天保佑,住了雨,放了晴,天上地上的援军一齐到,那时候……邱行湘跃身冲到了望孔前,举起了望远镜。
  共军正在外运洛阳仓库的物资。邱行湘判断,共军主力可能准备西撤。但核心阵地仍处在层层包围之中,没有丝毫减弱。他又判断,共军可能因地面攻坚伤亡太大,要进行坑道爆破攻击。
  他判断错了。
  解放军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集中了中原战场的各种火炮,一齐对准了邱行湘的大本营。
  马不停蹄的整编第11师被阻隔在伊河对岸。这伊河本是条小河,常年水浅而流缓。哪想到上游伏牛山、熊耳山落雨,汇水洛东,使伊水突然变得咆哮湍急,无法涉渡。
  邱行湘急电蒋介石:“援军被伊水阻隔,此乃天意,非人之过,邱行湘誓与洛阳共存亡。”
  蒋介石痛爱交加,下令飞机冒雨起飞:“洛阳可以丢,邱行湘一定给我接出来!”
  俞济时知道飞机场早落共军手中,还是把飞机派了出去。飞机在洛阳上空盘旋了一圈,匆匆而返。
  3月14日,200多门大炮齐发,对核心阵地进行毁灭性轰击。炮弹如倾盆大雨泼泻而去。在巨大的轰鸣中,工事倒塌了,五座大楼腾起熊熊烈焰,据守在里面的总预备队死伤无数,第4团代理团长朱驱被当场击毙。弹片擦伤邱行湘的后脑,粗壮的短发立刻被染红了。
  高悬在北大楼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子在漫天大火中倒下了。
  40分钟后,华野第3纵队第8、9师从东、北面,陈谢兵团第4纵队第10旅第28、29团从西、南面,同时向核心阵地突进。火光烛天,烧透了夜空,解放军势若潮涌,防不胜防。邱行湘指挥残部从旷地打到楼内,从地上打到地下,最后钻进了暗堡。
  大势已去。
  在枪炮间歇的瞬间,邱行湘回光返照般地一震,听到了从伊河边上传来的紧密枪声。他大笑两声,转身钻出暗堡,进外壕人坑道,指挥残部堵住东西两头的坑道口:“援军已经进了洛阳城!坚持到最后一分钟者,悬赏千万元!不战而逃者,就地正法!”
  垮了精神的士兵如同去了骨的肉,即便悬赏金条也唤不起招架之力了。
  深夜12时,邱行湘被解放军从坑道里活捉出来。
  天亮了,竟是一个艳阳天。邱行湘悲戚地望着那轮喷薄而出的太阳,无限感慨:盼了它多少天,如今虎落平阳,一切休矣,它却出来了!
  他被押到一间屋子。他认得出,这是参议会议厅。几天前,他还在这里主持开会,与同僚推杯把盏。
  走进一个40岁上下的人,满腮胡子,架着近视眼镜,镜片后是一双活泼的眼睛。
  “老同学,我叫陈赓。你是黄埔第5期的吧?”
  邱行湘知道这位同窗。陈赓救过总裁的命。在黄埔同学的心目中,他是个传奇人物。
  “我高兴地通知你,你被人民解放了。能否获得人民的谅解,要看你是不是能自己解放自己、欢迎你到我们解放区去。”
  陈赓言罢,吩咐护送邱行湖的人准备几十磅猪肉罐头,供他路上食用。
  邱行湘怀疑自己的听觉。他并不在乎几十磅肉罐头,但他对共产党的认识却是从这里开始的。
  第16章 中原逐鹿
  河南叶县 郭店 1948年4月16日
  打下洛阳,刘邓指挥部跨过平汉路继续西进,在敌军分散驻扎的空隙之中迂回穿插,数日之后抵达叶县郭店。
  杨国宇以他的高效率、快节奏安排首长、部队的住处。事毕,天已大亮。他一身酸懒,伸展胳膊打了个哈欠,正想躲个角落打个盹儿,后面有人唤他:
  “杨大人。”
  邓小平背着手,脚步匆匆。
  “杨大人呐,你的眼睛很大,有个问题,不晓得你发现没有?”
  杨国宇的大眼睛圆溜溜地望着邓小平:“请2号指示。”
  “部队天天行军打仗,不少战士还光着脚板没有鞋子穿,这是个大问题哟!”
  杨国宇嘴张了张,没有出声。部队转出大别山,吃、穿、武器弹药,没有一样不是亟待解决的。一群“叫花子”般的部队要想改变现状,困难犹如移山填海;而且部队一直在流动之中,没有时间好好休整,没有相应的后方供给。杨国宇不仅看到了部队的光脚板,也看到了刘伯承、邓小平身上的“开花”棉袄。季节已进4月中旬,正午的太阳把行军中的刘邓晒得满面淌汗,可是没有夏装,只好仍旧穿着破棉袄。
  “报告2号,给我10天时间,保证解决鞋子问题。”话说出来了,杨国宇自己也不知啥子办法可以实现他的保证。
  “好。10天以后,再发现有光脚板的,拿你是问。”
  杨国宇转身欲走,又回过头:“邓政委,有些同志在大别山光脚板习惯喽,硬是不愿穿鞋,可属例外哟!”
  邓小平笑了:“别要滑头!”
  拐进一座农家小院,邓小平看到院子里支着一口锅,警卫员们正忙着烧火、续水。
  刘伯承抱着内衣、内裤,笑嗬嗬地从东屋走出来:“邓政委,李达有令,要检查部队卫生,我看咱们也该进行一次‘大扫除’了。”
  “要得,要得!不能光消灭‘身外之敌’嘛。”邓小平指指警卫员,又说:“还有你们两个小鬼,身上的‘敌人’有没有?一块消灭。”
  邓小平冲了个凉水澡,换上内衣,披着棉袄走进刘伯承的房内。他的情绪很好,剃过的光头发出金属般的光泽,极是精神。
  刘伯承面壁而立,望着悬挂的地图,听出邓小平的脚步声,他转身说道:“沙河、豫西、豫陕鄂,三个好战场哪!邓政委,你看豫陕鄂,有伏牛山、武当山的依托,有桐柏、江汉的前进阵地,水寨又少,没有大山,最适于部队运动和作战。”
  “汉水区是敌人最大的弱点。此地既可渡江,亦能人川,且是敌人的接合部。”
  刘邓开始谋划新的西进战役。
  几天前,中共中央军委电示刘邓:
  你们新的行动方向是豫西南、鄂百、豫西北及整个
  汉水流域。歼灭分散之敌,调动平汉线以东之敌向平汉
  线以西,以利粟兵团行动。
  刘伯承的放大镜在地图上移动着,移到了宛西。
  “这里地处豫陕鄂三省要冲,封建势力的统治甚强,共有28个保安团,对我发展、巩固豫陕鄂根据地和进一步向汉水流域发展是一大障碍。”邓小平指着宛西四县——邓县、镇平、内乡、浙川,说:“扫除这个障碍,必须首先拔掉这四颗钉子。蒋介石怕我入川,必调平汉线以东之敌来援,这就为粟裕南下开了通道。”
  刘伯承沉默了几分钟,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好,先拿下宛西!”
  “伯承,我们到了豫陕鄂区,算是对中原全貌有了全面的了解。”邓小平用手拂着青色光头,兴奋之色飞扬在眉梢,大有登上中岳嵩山一览中原之感。
  刘伯承微笑着,笑得很尽情。
  作为战略家、军事家,刘伯承对中原战场有一说,谓之为“四水三山会中原”。
  四水——江、淮、河、汉。
  三山一一泰山、大别山、伏牛山。
  刘伯承对中原战场是太满意了。他在军事会议上说:“这里有好的战场,可以背靠伏牛山、武当山,依托江汉作前进阵地,向西南发展,威胁敌长江防线和大巴山防线Z这里是白崇禧、顾祝同、胡宗南三个集团的接合部,抓住这里就抓住了敌人中原防御体系的要害和弱点,调动敌人向西,以利大别山根据地的巩固。在这里作战,可以四面兼应,除了向南以外,西可以兼应西北野战军向西安、潼关方向作战,威胁敌人的要地;东可以策应粟裕兵团南渡黄河在豫东、鲁西作战;北可以与太岳、太行老根据地联系。”
  邓小平对此指出:“整个中原有4500万人口,现为我控制者两千万,计豫陕鄂7O0万、豫皖苏900万、江汉300万、桐柏200万,其余人口区域绝大部分有我游击部队。今年麦子普遍好,夏征工作做好,就可以争取财粮供应的主动地位。蒋介石是十分看中中原的,因为中原是粮源、财源、人源。我们呢?则把蒋介石看在眼里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就等于挖了他的心头肉,势必造成他的空虚与恐慌。”
  刘邓大军一转出大别山,敏锐的白崇禧也有一说,谓之“八方风雨会中原”。
  白崇禧的参谋长徐祖贻曾对这“八方风雨”之说仔细琢磨了一番:
  刘邓转出大别山西进,已经到了豫陕鄂;陈谢、陈唐打下洛阳正在豫西一带游动,策应刘邓;暂归华野指挥的王秉漳第11纵队攻占鲁西南,前锋指向徐州;粟裕兵团集结于黄河北岸的濮阳,有说意在徐州,又说谋图郑州;许世友、谭震林主力于济南、徐州之间窜动;韦国清、陈丕显陈兵徐州、东海线西侧;彭德怀、贺龙威胁西安;聂荣臻、徐向前直逐豫北……
  岂不是八方风雨吗?
  对于中原局势,蒋介石自然不会无视,但话说出来却沉沉稳稳:“一群流寇,打烂仗是他们的看家本领。把队伍拉来拉去,忽东忽西,偷袭窜扰,侥幸小胜而沾沾自喜,昏头胀脑。在大别山呆不下去,又四处流窜,好得很。打正规战,大兵团正面对抗正是我们期望的。他一伙群氓,懂什么正规战、阵地战?所以,要抓住这个战机!中原决战,胜在我手!”
  为了赢得这盘棋,蒋介石在中原摆下三个整编军,34个整编师,79个旅,共54。6万官兵。如此重兵布阵,似赌徒下了重重的筹码。
  刘伯承、邓小平望着满壁悬挂的中原作战地图,见那星罗棋布的城市村庄山川河流满是红红蓝蓝的箭头虚线标记,如闻金鸡如见族动,广袤的中原大地大有剑气冲而南斗平、班师急而山岳动之势。
  刘伯承用手轻轻叩击地图:“中原,好一个逐鹿场!”
  邓小平诙谐地一笑:“鹿死谁手?敢问猎鹿人。”
  刘伯承大笑,又突然问道:“邓政委哟,好久不见你打牌了嘛。”
  邓小平眼睛眯起:“司令员,你也有此雅兴了?”
  “哈哈……打牌我是门外汉,但可以看你们打嘛。今天部队休息,我们也放松放松。”
  院子里有块捶布石,邓小平在上面垫了块砖,盘腿而坐,招呼几个参谋围着捶布石各占一方。
  看邓小平洗牌是一种艺术享受。54张扑克在他十指间魔幻般地变化,时而上跳下跃,时而左右飞舞,忽然一个凌空交错,“刷——”一方方散落,顿成一幅孔雀开屏图:“唆——”一张张收回,齐如刀裁。他那十个手指使一叠纸牌有了生命,通了灵性,仿佛不再是纸制品,不再是娱乐工具,而是一群素捡稔活泼的朋友。
  刘伯承眼神不济,“刚眨眼,但见一叠牌从邓小平手里流星般向四处飞出,落在捶布石上竟是漂亮的四个扇形,不由叫绝。
  这四叠牌便是决胜的阵脚、鏖战的兵马。打的是40分。对门是盟军。牌局如战局,一张牌甩出,厮杀开始了。
  邓小平瞟了一眼手中牌,三两下排列组合,“刷”地收起,再不翻看,“红桃”、“梅花”、“大王”、“主牌”已经全部记在脑子里,只待信手拈出了。
  刚甩了一圈,机要参谋送来电报。
  刘伯承接过,阅后神情变得严肃。,。
  电报是粟裕发来的。电文1300字,对即将实施的、由他率领三个纵队南下渡江的第二个“跃进”提出异议,请刘邓予指正。
  刘伯承大感意外,这种改变中央战略方针而牵动全局的意见的严重性是显而易见的。作为第一个战略跃进执行者的刘伯承深知毛泽东对渡江再次跃进的钟爱,而这种钟爱是源于宏大的战略构想、精道的军事理论分析,且有千里跃进大别山、扭转战争车轮的伟大实践为依据的。
  毛泽东寄粟裕以厚望。
  与毛泽东同样有诗人浪漫气质的陈毅赴陕北领受机宜后,激动不已,预期此举必将促使蒋介石统治的迅速崩溃,遂挥毫写下“五年胜利今可下,稳渡长江遣粟郎”的诗句。
  对于这样一项既有理论基础又具实践经验,并经过数月详尽筹划、周密准备的重大战略决策,还可能提出异议吗?
  然而粟裕的电文又是具有很强说服力的。
  从全局看,要想改变中原战局,进而协调全国其它战场,彻底打败蒋介石,必须在中原、华东打几个大歼灭战,把敌人主力消灭在长江以北。而这个条件在中原正在成熟。如果集中刘邓、陈粟、陈谢三军力量,既能攻坚,又能打援,一个战役可以发展成两三个阶段来打,即可有效地歼灭敌军主力,迅速改变中原战局。而分兵南渡长江,虽可以调动一批敌军南去,但蒋介石主力是半机械化部队,是敌在中原的骨干,不会调至江南;而桂系主力,因蒋介石害怕纵虎归山,也不会把它调往江南。如果只能调走一些二、三等部队,中原我军所受到的压力并未减轻多少;而我军却因从中原调走了几个坚强的主力纵队,削弱了自己的突击力量,显然是不合算的。更何况这三个有重装备的纵队过江,必定要弃掉全部辎重,遇到敌人稍为坚固的设防,不仅难以攻克,而且会增加伤亡,没有伤员的安置、粮食的筹集、弹药的供应,这些都会严重削弱部队的战斗力。既然三个坚强的主力纵队南渡长江调不走敌人在中原的主力部队,反而分散我军兵力,增加在中原战场打大歼灭战的困难,这就难以在短期内改变敌我兵力对比,进一步改善中原战局。而我进入江南的部队,由于作战环境的艰苦,也发挥不了善打野战的长处。在渡江南进转战过程中,三个纵队预计会有5万人的减员,如果将所付出的损失用在中原作战,完全可能消灭敌军好几个整编师。
  刘伯承的思绪沸腾起来。他被表面沉默谦逊、寡言少语而内心深处却咤叱风云的粟裕震撼了。
  邓小平看过电报,沉吟片刻,又展开了手中的扑克牌。
  “大王”没有,“主牌”三张,“分儿”倒不少。这个牌怎么打?
  邓小平眼前晃动的不再是牌,而是粟裕那双深凹的眼睛。“这是一位后起之秀,一个了不起的战略家。”邓小平眯起眼睛,把一手牌合起展开,展开合起,从内心由衷地赞叹。
  刘伯承踱着步子,走到邓小平身后,似看又非看。
  三圈牌下去,邓小平大胆地甩出一张“老K”,赢得了第一个“10分”。
  五圈过后,邓小平已经赢得“35分”。
  刘伯承被吸引住,静观那决定胜负的“5分”如何夺取。
  邓小平扣住手中的牌,微闭眼。
  打到第九圈,邓小平把最后“5分”押了上去,“对门”一个配合,“40分”拿到手,成功地“上台”了。
  刘伯承笑道:“好悬!你怎么知道‘对门’有这个实力?”
  “这和你司令员领兵打仗是一个道理,知己知彼还要知友邻。两个回合下来,他们手中有什么牌,我清清楚楚,心中有数。”
  邓小平拍拍屁股上的土,随刘伯承走进屋内。
  刘伯承又一次展开电报:“你怎么看粟裕的来电?”
  邓小平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很有道理,值得考虑。”
  刘伯承点点头:“手里的‘主牌’不多,‘抠底’便不如‘争分’取胜的把握大,你说是不是?”
  “哈哈……伯承,藏而不露,你原来是精通牌道的嘛!”邓小平走近地图,说:“敌人目前在淮河以北机动作战者为九个整编师,而我方野战部队为20万人,如果粟兵团加人中原作战,则为30万人。我们和陈粟、陈谢三路相互配合,寻机歼灭敌两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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