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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中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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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出师不利。
  部队在崤山与敌不期而遇。给养断绝,大又霪雨连绵。整整三天,战士们露宿山头,凭着野菜、野果充饥。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在焦灼中等待陈赓的命令。
  投人战斗的陈赓是从来不“跛‘的、他组织部队全力出击,消灭当面之敌,又派出第1l旅、第13旅利用北面的黄河,从东。南方向,围三阙一,攻打灵宝。他特别规定一条:”灵宝战役由11旅旅长李成芳全权指挥,各参战部队,包括我陈赓在内,任何人不准干预李成芳的决心,只管保证他的战斗需要!“
  这就是陈赓的用人之道。
  正因为如此,陈赓手下的将领几乎每个人都有一部绝妙的传奇。
  李成芳带着营、团长们在函谷关厂的南卡庄察看地形。他的神情是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不是在做大战前的准备,而是到了一处要么太熟悉要么太陌生的地方,熟悉与陌生的两极才会使人产生这种感官上的同一种反响——本然。
  这是一片缓坡的山地,再往上是一层接一层的土岩,士岩上敌碉堡密布,堑壕纵横,阵地纵深很大,倘若用正面仰攻突破层层土岩上的坚固工事,部队要付的代价是可以想象的。
  李成芳闷闷地点上支“炮弹”烟,抽了一口,说:“每个人都讲讲,这个仗怎么打?”
  “旅长,我认为从开阔地迎着敌人的火力硬上,伤亡了太大。”
  “攻这种阵地,没有强大的炮火掩护,难办。”
  指挥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
  全是些信心不足的意见。李成芳脸上的表情依然如故。他偏过头问第31团团长徐其孝:“你的意见呢?”
  第31团是战役的第一梯队,他们将从这里攻上山顶,扫清一路障碍。
  徐其孝从李成芳嘴里拔出“炮弹”,吸了一口又给李成芳插回上。半晌,才吐出一个字:“难!”
  李成芳的嘴角歪了一下,没笑出来:“除了难,还有没有别的词儿?”
  接下去又是议论。
  “是不是用老办法?夜间偷袭。”
  “不行,偷袭只能拿下前沿阵地,纵深这么大……”
  “要不就另选主攻方向?从西边,从敌人屁股后边打。”
  “西边是函谷关险要地段,易守难攻。”
  方案提了一大堆,又被推翻了一大堆。
  问过徐其孝,李成芳依旧漠漠地吸着“炮弹”,漠漠地听,直到最后才漠漠地说:“按原定方案,继续准备。”
  有罢,转身就走。
  这就是李成芳。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这个人有些迂拙、呆板、木讷,一张胖胖的脸上缺少感情的阴晴变化,看不出喜怒哀乐,然而熟悉他的部下们却这样形容他们的旅长:“心如渊泉,形同处子。”说他貌似淡漠的眼神和面容并非没有表情,也不是淡漠,而是感情蕴藏得太深、太深。
  跟随李成芳多年的警卫员知道旅长此刻最需要什么,一路手里不停地为旅长准备充足的“炮弹”。回到指挥所,不待李成芳伸手,便一支接一支地递上来。
  参谋们见旅长不停地吸烟,知道他在紧张地思考,都屏声敛气避免干扰他。
  李成芳裹在烟海里。看地形时有人冒了一句“从西面打函谷关”,当时他没说什么,内心里却很重视这个意见。他知道,历代战争打函谷关都是从南面进攻。现在敌人也把南面作为防守的重点,构筑了完整的防御体系。或许它的脊背由于地势险要,敌人会疏于戒备?但若从西面打,会不会有悖于陈赓司令员“围三阙一”的方针?“围三阙一”的基本意图是逼迫敌人出城向西溃逃,而后在运动中歼灭之。但如果不打痛敌人,它会乖乖弃城西窜吗?攻南山,表面上执行了上级的计划,但不给敌人以足够的震慑,便实现不了战役目的。从西面打函谷关呢?能不能撼动敌人?
  李成芳丢了一地“炮弹头”,决定去函谷关西面看看地形。
  “为什么函谷关在历史上很有名气?你们谁知道,给我讲一讲。”路上,李成芳问随行的参谋们。
  一参谋说:“我知道一点。灵宝古代叫虢州。函谷关在秦汉时代是八关之首。有关它的传说最有名的要数益尝君的故事。据说益尝君夜逃函谷关,危在旦夕,而函谷关的关法规定:公鸡叫才开关放行。要是等到鸡叫,秦国的追兵就到了。幸好孟尝君门下有几千食客,其中一人会学鸡叫。他一声口技引得所有的公鸡都叫起来,于是孟尝君就逃出了函谷关。”
  李成芳听了很感兴趣:“这个故事不错。如今蒋介石众叛亲离,别说几千食客,几十个也拢不住。没人学鸡叫,敌人一定逃不出函谷关。那个孟尝君是什么人?”
  另一参谋说:“孟尝君是齐国宰相田婴之子,田婴曾参与田忌为将、孙膑为师的马陵之战,《田忌赛马》、《孙膑减灶》说的就是那时候的故事。《田忌赛马》讲他把马分为上、中、下三等,用上等马对付对手的中等马,中等对付下等,下等对付上等……”
  李成芳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这个故事对我有启发,谢谢你。”
  李成芳15岁参加红军,从小没有文化,可他手下却什么人才都有。人们说,除了吸烟,李成芳还有一癖,就是爱才。他这种如痴如癖的爱好在兵团闻名。抗日时,刚缴了一门拉不开栓的山炮,他人着手组建炮兵连。听说军区后勤部有个民国元年从军的老头叫白殿奎,曾在阎锡山部队当过炮兵。他一个电话把人调来提升为副连长。那老白既不是党员,又没带过兵,喊操还是民国初年军阀部队的口令:“开步——走!长步——走!”可李成芳却说他有技术就应该重用。更令人叹为观上的是他要组建工兵,竟把一个离了酒、不抽大烟就没法活的“老东北军”选来当连长。他劝他酒可以少喝,烟必须戒掉,背地里却交待保卫干事设法弄一点大烟土,“老东北军”实在不行的时候就给他一口。结果,无论炮兵还是工兵,第11旅都占了鲜,而且人才云集,文的、武的、打球的、照相的、唱戏的、说古的、论今的样样都有。
  看过地形,李成芳下决心西打函谷关,手段采用田忌用兵之法,以一部兵力从正面吸引敌人,而将主力迂回到敌人脊背,实施偷袭与强攻并举的作战方案。
  陈赓打电话给李成芳:“这样部署很好。你放心大胆干,如果预备队不够,要多少我陈赓给你多少。”
  总攻之前,李成芳到主攻营做动员。动员也很简单,只把刚听来的故事卖了出去:“你们听说过鸡鸣狗盗的故事吗?……公鸡一叫,关门大开,敌人就容易跑掉。你们要在鸡鸣之前——也就是说,在拂晓之前拿下函谷关!”
  黄昏时雨停了。天还阴着,夜色降临得很快。为了隐蔽,出敌不意,部队运动得十分小心。秋虫仍在低吟,草木没有摇动。直到距敌两米处,敌哨兵才发现,未待出声便被刺刀结果了。战士跃入工事,踢翻机枪,同敌人展开肉搏……一切都在静悄悄的夜色中进行,未发一枪一弹,迅速歼敌两个班,占领了敌警戒阵地。然而因为天太黑,漏掉了一个敌人。这家伙边逃边鸣枪,一下子引来密集的炮火。战斗异常激烈。
  凌晨4时,函谷关仍没有拿下。李成芳命令:“‘投人预备队,务必于拂晓前解决战斗!”
  预备队营长熊广模刚把三个连带上去就中弹牺牲,1连长王月才立即代理营长,指挥部队向主峰冲击。
  临近主峰,正撞上守敌指挥所。战士们杀红了眼,把那些顽抗的“大盖帽”全用刺刀捅死了。守敌失去指挥顿时大乱,战局急转直下,至拂晓时分,全歼函谷关守敌一个营。此时,鸡还没叫。
  李成芳登上函谷关,问王月才:“伤亡大吗?”
  “过半。”
  “你们1连带上来多少人?”
  “齐装满员128,再加上一个,129人。”
  “怎么还多了一个?”
  “俘虏补的。”
  王月才还想说什么,见旅长一脸严肃,止住。
  “有什么话?说。”
  “旅长……给我们几匹骡子吧?”
  “去找军务股,就说我批准的。”
  占领了函谷关,灵宝城便暴露在炮火控制之内。第11旅、第13旅趁势发起总攻。不到四个小时,全歼守敌,生俘敌新编第1旅旅长黄永赞、副旅长胡秉锐以下5600余人。
  灵宝战役胜利结束。
  9月17日18时,陈赓率部总攻陕县,义是不到四个小时的激战,全歼守敌第135旅全部及第206师一部,生俘第206师第2旅旅长蒋公敏以下4700余人。
  与此同时,第9纵队除留第26旅监视洛阳之敌,阻敌第5兵团之外,主力南渡洛河,解放宜阳、伊川、伊阳、嵩县、奕川、洛宁诸镇,。歼敌7000余人,在伏牛山北麓开辟出豫西根据地;西进的第38军和第22旅又相机占领洛南、商县、商南、山阳等县,肃清反动武装,创建了陕南根据地。从此,大军扼住豫陕咽喉,沿陇海铁路纵横往来于秦岭、伏牛山之间。
  战局陡转,陈赓拿下灵宝、陕县,直逼潼关,震动了胡宗南的西安大本营。
  9月20日,蒋介石飞抵西安,亲自策划部署,下令再从进攻大别山的部队中抽出整编第56师空运西安,并从自顾不暇的陕北战场抽回一些部队,以加强西安防卫。
  蒋介石说:“我们要在半个月内,彻底打通陇海路!”
  然而,自从陈赓过黄河的那一天起,陇海路就再没有彻底打通过。
  豫皖苏地区 1947年9月26日
  天上没有星光。
  一阵炮火过后,地上的灯光也熄了。
  陇海路像条黑色的巨蟒僵死过去。
  华东野战军西兵团在完成了鲁西南作战之后,六个纵队18万大军兵分五路挥师南下,越过东西瘫痪的陇海铁路,挺进豫皖苏地区。
  陈、粟大军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攻克县城24座,歼敌1万余人,完成了战略展开。
  在此期间,西北野战军转入战略反攻,连获沙家店、关庄木口追击战等大捷;华野内线兵团发起胶东保卫战,予敌以重创。
  至此,两大野战集团在辽阔的中原大地L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品”字。毛泽东亲自勾画的刘邓、陈粟、陈谢三军挺进,彭德怀、许世友两翼牵制的全新战略格局已告形成。随之,华北野战军对平汉路北段发动攻势,解放雄县,兵叩石门;东北野战军在长春、吉林、四平和北宁线锦西至义县地区发起大规模秋季攻势。人民解放军已经转入全国规模的战略进攻。
  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异常兴奋。
  朱德:“中原得手,天下大事定矣!”
  周恩来:“黄河是蒋介石的‘外壕’,陇海路是他的‘铁丝网’,长江是他的‘内壕’。蒋介石总想把我们赶过‘外壕’,而我们已经过了‘铁丝网’,打进他的‘内壕’了。”
  毛泽东:“所以,我们要重新算一笔帐,不是五年、10年而是三年甚至两年之内消灭蒋介石。还要修改一个口号,不是战略反攻,而是战略进攻。进攻,是没有界线的。”
  这段时间是蒋介石最难过的日子,捉襟见肘,疲于应付。“美龄号”专机东飞西走,南北往来,载着蒋介石四处巡视、部署。
  蒋介石说:“匪军近来大喊大叫改变战略。配合这种喧闹,各地匪军频频调动转移,加紧袭扰。不明真相者受其迷惑,以为匪军真的改变了战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战争中处于劣势的一方,想变被动为主动就能取得主动,想不打战略防御就能转为战略反攻,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战争胜负说到底还是要取决于战力。论战力,我们比匪军要强大得多!他们如此鼓噪,目的很简单,就是企图扰乱我重点进攻战略。刘伯承邓小平过河是为了这个目的,各战场到处乱窜也是这个目的,就是害怕我们的重点进攻!”
  国统区的刊物《观察》对时局的观察比蒋介石的观察要清醒,它连续载文评述:
  整个战场看来颇为有趣。不是拉锯而是推磨,从黄
  河到长江广大的土地上成了一大转盘。当陈毅华东野战
  军与国军在山东打得不可开交时,刘伯承渡过黄河来解
  救陈毅,使陈毅的部队一部转入胶东,一部随了刘伯承
  南突。
  刘伯承南突时,国军追击部队还没有转过方向来,
  陈赓又在豫西过了河,减轻了追击部队对刘伯承的压
  力。中共选择了一个想吃掉榆林的机会,同时可以吸引。
  胡宗南部的北来。关中及潼关外陇海线的防御力量自然
  要薄弱一点,于是晋南的共军陈赓部得以渡过黄河天
  险,而出现于豫酉,和刘伯承遥相呼应。……看来共军
  的桴鼓陕北,似乎是晋南强渡的准备。
  陈赓是在陕北桴鼓时从晋南渡河的,当胡(宗南)
  部准备增援豫西时,彭(德怀)贺(龙)王(震)又在
  陕北闹起来。东西两战场由于这样的一步一步的推磨兜
  圈,已经变成一个大战场,形成了“中原多事之秋”,共
  军各部的配合是相当成功的。
  战局是整个的,声东击西,打北图南,每一根毫
  发,也会牵动整个的头部。
  由此看来,无论蒋介石承认与否,战争态势已经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发生了根本的扭转。也就是说,随着刘邓、陈粟、陈谢三路大军呈“品”字形问鼎于北起黄河、南到长江、东自津浦、西至汉水的广大地区,八方风雨将汇集在三山(大别山、泰山、伏牛山)四水(江、河、淮、汉)之间。
  中原大势已经底定。
  中国的历史将从此发生重大的转折。
  第11章 雄性桂冠
  河南光山 王大湾 1947年9月27日
  天气沉闷,大别山深处传来隐隐的雷声。
  低垂而厚重的浓云翻滚着,挤压着,渐渐堆积成一片,像一坨坨厚铅往下沉,似乎已经压到了本来就很低矮的祠堂屋脊上。
  空气被压缩了,显得愈发凝滞,仿佛其中也含厂金属的成份,使人每呼吸一口便增加一分沉重。
  20多位纵队和旅的指挥员挤坐在这间不大的祠堂里,人与人靠得很近,却谁和谁也不讲话,会抽烟的门头抽烟,不会抽烟的也裹在烟海里,全没了往昔的热闹气氛。平时,他们各自独挡一面,能凑到一起的时候不多;偶尔聚在一起,不是这个摸一下那个的头,道声:“还活着?”就是那个拍一下这个的肩,惊讶:“你没死?”然后开一阵荤的、素的玩笑。而今天却大相径庭。
  陈再道憋得难受,敞开领口还觉得透不过气。他走到窗前站下,又急忙整理军装,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来了。”
  很快,刘伯承和邓小平走进屋,脸上的神情与背后的阴云呈同一色调。
  20多位旅以上干部齐刷刷站起,守着门边的几个人迎上,敬过礼,习惯地伸出双手。
  邓小平还礼的手在空中一摆:“仗没打好,不握手了。”
  他径直走到桌前,请刘伯承坐下,然后用灼人的目光扫视会场,说:“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个不握手会议。为什么不握手,我想在座的心里都清楚。”
  祠堂里鸦雀无声,本来就沉重的气氛陡增了几分严峻。
  进入大别山将近一个月了,随着大部队的迅速展开,难以想象的困难接踵而至。
  “米越吃越大,路越走越小。”这句流行在部队中的话十分形象地概括了初进大别山的第一个不适应。
  来自“四战之地”的战士们大多数是吃惯了小米、山药蛋的燕赵儿女,南方的大米填不饱他们的肚子。当年的第19旅山炮营副营长雷晋州现已离休在郑州,回忆起那段生活,老人说:
  “提起大别山,先想到一个字——饿。大米那东西呀真不叫粮食,三碗饭吃下去,两个屁一放,肚子就空了;接着百爪搔心,眼睛发蓝,从嗓子眼儿往外伸小手。几天下来,一个营的北方大汉都变成了‘南蛮子’,小脸儿蜡黄蜡黄……这还是有吃的时候。
  “开始有吃的也不会吃,一袋子稻谷倒进大锅,怎么煮也煮不烂。行军打仗不能耽搁,管它熟不熟烂不烂,连壳带米吃下去算了。可你算了它不算,走到路上折腾你,让你肚疼拉稀。不管白天夜晚行军,那队伍可就热闹了,到处‘噼噼扑扑’,屁股门儿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走几步蹿一泡。好汉架不住三泡稀,那队伍没法儿带了,一天一夜走不了几里路。别说人架不住这个,从北方带来驮炮的大骡子吃了这种带壳稻谷也绞肠拉肚,一匹接一匹地死掉了。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有吃的,更多的时候是饿肚子。大别山的老百姓看见队伍就跑,我们背着钢洋买不到粮食。穷苦人家自己都揭不开锅。我们就打土豪,看哪家房子大、围墙高就打哪家。有一次,在地主家翻到粮垛,还没等我们动手,地主家的闺女拎起马桶,哗地一声把粪便泼在粮食上……
  “粮食都吃不上,油和盐就更不用说了。缺油少盐,不少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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