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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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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心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无法反驳,即便在他心里,自家公子是最好的,可是对外人、对许家公子来说,孟凌川说的确实是事实,他没办法昧着良心反驳。

    “帮我推了吧!”孟凌川放下已经冷掉的茶杯。

    “是。”孟心离开。

    可令孟凌川没想到的是,他今天明明推了这约会,结果第二天许家派来接孟凌川的马车却依然到了元王府的侧门。

    孟凌川知道了,心里已经明白对方这是非要他去不可了,无奈之下,只好坐上了那辆马车,孟心跟着,别无其他人。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空荡荡的眉心,孟凌川出门的时候总戴着的帷帽,而孟心作为未婚男子,虽然他是下人,却也是要遮面的,不过用的不是帷帽而是面纱。

    也是怕路上发生什么事,车妇赶车有点儿快,等到到地方的时候,也不过才过了半个时辰。

    “郡王,到了。”

    孟心扶着孟凌川下了马车。前者因为自家主子看不见,因而孟心多看了几眼,连带着孟凌川的那一份儿也被他看了。

    一见他们来,门口的小二姐连忙迎了上来,躬身行礼,“见过郡王,许公子现在在二楼雅间,他让小的在这儿候着郡王。”

    孟凌川:“带我进去。”

    “是,郡王请随我来。”小二在前面领路。

    “凌川!你终于来了!”

    一俊秀男子见孟凌川进来,忙站起来招手,笑起来露出的一颗虎牙越发显得可爱。

    孟凌川看不见,却能够想象得到对方的模样,也弯了弯唇角,“都已经定了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的?”虽是斥责的话,却不难听出话里欢喜的语气。

    许湘君自然没真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笑道,“你知道什么,我家涟姐姐就喜欢我这样的,她说不用改。”小模样满是洋洋得意。

    一顿,笑容一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罚自己这张嘴两天不吃糖,两天啊,他心里那个痛。

    孟凌川笑笑,好似没发现对面之人的尴尬,“也是,也就容涟能够忍受你这么多年。”

    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许湘君这下也顾不上尴尬了,杯子一放,没好气道,“什么叫她忍受我啊?我怎么了啊?有那么不好吗?而且,明明是我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好不好!怎么说得跟她付出了多少似的!”

    然并卵,一阵义正言辞,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小脸红扑扑,满满写着恼羞成怒四个字。

    还有些羞意,悄悄瞅了瞅孟凌川,这才想起对方看不见,既是心疼,又是一阵庆幸。

    孟凌川自然不拆穿他,只是心里的羡慕却根本没办法止住,宛如潺潺溪水,涓涓细流。

    容涟与他们一般大,自小一起长大的,也确如许湘君所说,他从小就是容涟的跟屁虫,容涟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这样就算了,还整天指使对方做这做那,受点儿委屈就要去找容涟哭诉,整个人娇纵得不行。

第22章 022 家书来信() 
孟凌川其实也不清楚,要他一个不懂情爱的人去理解别人的感情,那还真摸不着头脑,但是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一种外人难以插入的亲密。

    他是替许湘君高兴的,他自己得不到幸福,他的好友却能,总归他俩要有一个好好的。

    “说吧,喊我出来做什么?”孟凌川浅浅饮茶,却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去年的茶,味道有点涩。

    “出来玩儿啊,你看你天天闷在屋里做什么?又不能闷出个花儿来。”许湘君将桌上的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尝尝,这件百花酥,据说是这儿的招牌点心,我也没来过,特地邀请你一起来吃的。”

    就知道他三句话离不开吃。

    孟凌川听话地摸到了手边的点心,拿起了咬了一口。

    “怎么样?”许湘君嘴里问着,手里也拿了一块儿来吃。

    孟凌川默默放下剩下的糕点,“太甜了。”他不讨厌甜食,可这甜度却不是他的量。

    “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相反,许湘君是个嗜甜如命的。

    孟凌川也没反驳什么,问起了其他,“容涟呢?回来了,怎么也不见她陪你?”

    容涟作为家中长女,是要顶立门户的,容郡主一脉本就在走下路,若非女皇还念旧,怕是这郡主的爵位能不能落到容涟身上都还不好说。

    因此,容涟的重担比许多人还重,以至于在十五岁后就去了外地历练,这小郡主的册封,也是在她在外面做出了成绩之后才下来的,册封一下来,赐婚的圣旨也下来了,容涟正当两厢得意,鸿运当头。

    “女皇陛下派她去城外练兵去了,据陛下透露的意思,是要封涟姐姐做禁卫军统领。”那可是可在女皇跟前当差的好差事,怪不得许湘君这语气总有股与有荣焉的炫耀。

    “挺好的,以后留在京城,你也不用总担心她了。”孟凌川原本有些担心不在京城的容涟会遇见别的男人,把持不住。

    可这么久了,容涟也未曾与别的男人有多亲近,也未曾娶夫纳侍,他也渐渐放心了。

    只希望容涟能多几分真心,不然许湘君这个傻瓜哪会是她的对手,定会心甘情愿地任人搓圆捏扁还要替她数钱。

    “对了,凌川,我差点儿忘了!”许湘君一拍脑袋恍然想起来,连忙伸手从胸前掏出一封信来。

    “这是你姐姐写给你们的,涟姐姐回来的时候,你姐姐让带回来的。”

    孟凌川再顾不得什么冷静淡定,迅速接过了信就要拆开,手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儿看,心里的火急火燎就被一盆冷水给扑灭了。

    因为不好当着别人的面看信,孟凌川就将信揣进了怀里,打算现在回去再让孟心读给他。

    他站了起来,“湘君,我府里还有点事儿,出来太久,下次我请你出去玩儿”他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完全落下,就听见外面一阵桌椅摔倒推翻的声音。

第23章 023 自作多情() 
因为行动不便,许湘君快孟凌川一步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后者跟在他身后。

    抬头向外望去,只见一绿衣男子哭哭啼啼拉扯着一头带玉冠,身着一件紫色锦裙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脸冷色,垂眸盯着那只拉扯自己的手,眼中射出的冷光差点儿没把对方的手刺出几个血窟窿,惊得那人浑身一颤,却是哭得更卖力了。

    周围议论声层出不穷,不在乎是说这女子多冷酷,男子多可怜。

    这家酒楼生意一向不错,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招呼客人的不是精明能干的小二姐,而是品貌都不错的男子,有时高兴了,他们还能陪客人喝上几杯,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楼里还打着正规酒楼的旗号,就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做什么皮肉生意,不过私下怎么样却是没人知道了。

    因为行事乖觉,倒也没有惹出什么麻烦,可谁不知道这些男人是什么货色,表面是干干净净,实际上却经验丰富,有的还会点上假丹印掩人耳目,有的甚至就明目张胆地露出并非清白身。

    这个正在哭的男人也是酒楼的一员,来这里的人很少不知道这楼里的事,对那男人也是看不起的,可见人家梨花带雨的模样,且眉间有着鲜红的丹印,心也软了几分,不由得替对方说话。

    “哟,这是在上演什么呢?我这正夫还没进门,妻主就要给我找个弟弟了?这可真是件大喜事,需不需要我昭告天下啊?”

    孟凌川毫无预料,就听见许湘君满含隐怒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即便他眼瞎了,也不可能认不出容涟的声音,可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因此没有许湘君反应快,等到许湘君的话出口,他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倒也没有拦着,毕竟拦也拦不住,他只是任孟心领着站到了许湘君身后。

    “别劝我,我很冷静!”他听着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得好笑,就这还算冷静?

    容涟见是他,脸上的冷色解封,唇角一勾,“哪有什么弟弟,别胡说。”

    许湘君自然信她的话,可心里还是气不顺,冷声哼道,“不是弟弟,那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子见状也明白了许湘君的身份,暗恨自己倒霉,还没出手呢,就碰见人家正主了。

    可惜他已骑虎难下,还不如拼一把搏一搏。

    “奴家奴家只是想报答小姐方才相助之恩,只是只是被小姐这冷漠的脸色吓到了。”

    “哦,吓到了啊,那要不要让她安慰安慰你啊?”许湘君笑着问,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

    男子心怵怵,已有退意,“不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

    “好了,君儿,别闹了。”容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阻止了许湘君的捉弄,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哼!”许湘君冷哼一声,“人家说要感谢你相救之恩,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

    “你弄错了,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冲撞了我,弄脏了我的荷包,这才出手教训。”这话和谁说的不言而喻,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第24章 024 茫然悲喜() 
孟凌川乐了,想不到容涟这人坏起来还挺有趣。

    许湘君再不管那什么相救之恩,飞快倾身向容涟一扑,“就知道你不敢!”

    容涟勾唇,伸出手揽住他。

    “我们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许湘君这人,好的时候千好万好,一朝厌恶,所有的好都变成了不好,他开始觉得这儿点心好吃,这会儿却嫌弃这儿乌烟瘴气。

    几人一同离开了,没有一个眼神给地上那好似傻了一般的男人。

    不到半刻钟,一个一身灰扑扑的男人被人从楼里扔了出来,一个同样灰扑扑的小包袱被扔到了他身上。

    哎哟!

    男人被摔得后背青疼,心里却欣喜不已,不顾疼痛,飞快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包袱,打开看到那张契约后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傻到极致的笑容。

    这次还真他娘因祸得福!

    本来想学学楼里别的男人勾引个女人帮忙脱离酒楼,结果他娘的竟然遇上个性冷淡。

    不是说这里的女人都好色吗?怎么那人就不走寻常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得罪了楼里的老板。

    不过还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那老板生气之后的结果就是将他赶出去,早知道是这样,他还费尽心机学勾引做什么?恶心死他了!

    拍拍屁股爬起来,算了,还是赶紧走的好,离开了这儿,以后还不是天下任我逛?

    走着走着,喜色渐收,那人抬头一脸茫然地望天。

    这个变态地方,真能任他自主吗?

    心底压抑已久的恐惧倏然涌上心头。

    殷羡新买的酒楼开张这天,对面的酒楼突然被查抄了,弄得他莫名其妙,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事百利而无一害,也没有多打听,自然也不知道这事其中有他想着的那个人的手笔。

    新楼开张,向来伴随着打折优惠,因此这天生意还算不错,挺有人气的。

    酒楼重新装修过,桌椅板凳全都换了新,全都是殷羡自己画的图纸,然后交给木匠打造的。

    不同于一般的大方桌,他定的是椭圆形的原木桌,也有的是正圆的,正圆的中间中间空了一个小圆格,放了个小锅,下面做了个方形铁箱,可以在里面加热,这是一个简易火锅桌,凳子是可旋转的圆凳,那木工活计很是不错,虽然没有现代那样的精细,却已经超出殷羡的预料了。

    不过美中不足的却是这火锅没有红汤,只有清汤,没办法,谁让这个世界没有辣椒呢!

    这绝对是殷羡的十大怨念之一,没有辣椒对于川渝地区的人来说就跟没了半条命一样。

    每个桌子之间由一个小屏风隔开,上面画着不同的图画,飞鸟花草、河流山川、貌美仕男、风韵诗词各有千秋,虽然不算上乘,却也不够吸引人眼球、愉悦人心情了。

    他把酒楼原来的古朴风变成了优雅风,又弄了几道新菜式,并表示楼里每月都会推出一道新菜,每月内不定期会有优惠菜,即某道菜会在某段时间内打折,楼下是大堂,楼上则是包厢,包厢的布置比大堂更精致,一个房间一个主题,视野更好,隐私保护度更高,相应价钱也更高,这也是分层定价了。

    连着好几天酒楼里生意都很火爆,可殷羡一点儿也没掉以轻心,他可从来没看低这里人的智商,他能这样做,别人也能照样模仿,这里可没有什么专利的说法,再说,这些东西放到现代也只能说普通,连专利什么的沾都不沾边,他现在靠的就是一个字,新!

    新的同时还要进步,对于许多东西来说,不进步就意味着倒退,他深知其理。

    他没办法杜绝模仿,只能尽力做到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他要让他酒楼出的东西都在众人心里打上他酒楼的烙印,即使有人照原样做,也只能望其项背。

    不出他所料,不到一个月,对面楼的新主重新开张,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照着他的酒楼来的,对面的酒楼规模比他这个大,一开张就抢了他不少生意,酒楼里人心惶惶。

    “主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说话的是酒楼的掌柜,也就是曾经把酒楼卖给他的那个大娘。

    殷羡没说话,他提笔写了半晌,直到额头都沁出了汗渍才收笔,心里默默摇头,心道着繁体毛笔字真是太难写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在练字这个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因为他发现,这是个重文轻武的时代,文人在社会想享有不少潜移默化的特权,官府甚至也有一些偏向文人的规定。

    例如:二子争家产,首先按的是嫡庶,可若是同嫡或者同庶,则科举名列在前的可多分。

    类似的规定还有很多,这还是殷羡为了避免触及这儿的律法而恶补朝廷法规而得知的。

    天知道那些规定有多少米的裹脚布那样臭长,反正等他看完的时候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殷羡将桌上那张纸递给掌柜,“明儿找人写个大红横幅,就照着上面写。”

    掌柜低头一看,瞬间了然。

    第三天,酒楼的大门口挂上了一张大红横幅,外面还有伙计喊叫,吸引了不少人来参观,其中大多数都是作士女打扮。

    “赛诗会,得奖者当天免单,且赠文房四宝一套。”有人念了出来。

    明白了这消息后,不少人跃跃欲试,毕竟这个赛事会对她们有利无害,好了不仅有利,还能扬名,输了也无伤大雅,她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参加呢?

    而还有的人则是冲着新菜式来的,因为今天正是这酒楼每月推出新菜的时间。

    于是,今天酒楼爆满,座无虚席,热闹声一阵盖过一阵,气得对面有人砸了好几个茶杯。

    殷羡没有在这事上多想,因为他回家去了。

    自从酒楼开张到现在,他就回过几次家,其余时间都睡在楼里,因为真的太忙了。

    坐上回村的牛车,他忽然有一股想唱回村的诱惑的冲动,一阵恶寒后,他紧了紧衣服打算闭眼眯一会儿。

    天渐渐冷了,他也添了几件衣服,再加上他从未忘记的伪胸,倒也不怕别人多看。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想清静地休息,老天却偏不让。

    “唉,你说那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语气中慢慢的可惜。

    “谁知道呢,不过我说啊,既然都已经那么苦了,又作什么轻生呢?好好的不好吗?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这人轻叹了口气。

    殷羡瞌睡散了几分,这是有人死了?自杀?

    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恐惧无无措。

    生长在红旗下,他前世虽有不少艰难,但从未遇到过绝境,更别说,这种生死选择了。

    对于生命,他向来是敬畏且珍惜的,可现在,他周围有人自杀了?

    殷羡一瞬间有点儿懵,懵完之后瞌睡全跑了,浑身一冷。

    “谁死了?”他的声音很轻。

    “羡娘不知道?”有人下意识一问,接着又恍然大悟,“也对,羡娘有好些天没回村了,想来没听说也正常。”

    她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我们刚才说的啊,是玉哥儿,你应该还记得吧?”

    殷羡一拧眉,他当然记得,竟然是他吗?怎么会呢?

    玉哥儿给殷羡记忆里的印象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的,有点可爱,也有点害羞的小孩儿,是的,是小孩儿,明明快十八了,却还没人十五六大的孩子。

    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怎么会死呢?

    “还不是那王家人给害的!”一道怒声令他惊醒,这才发现他无意识地把自己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那人一脸气愤,“王家那群狗娘养的,根本没把玉哥儿当成是人!”她气得双目通红,一想到那个乖巧可爱的男孩儿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她就满心悲愤,曾经她还想过纳了玉哥儿,正夫不行,好歹也能做个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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