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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私房事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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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留自圆其说的道:“他本不想透露和草民的交情,暴露之后对草民不利不义,很危险。”

    谢韫舜把密信扔进炉火焚尽,问道:“送进谢府的少女也是他的安排?”

    “错。”颜留信誓旦旦的道:“那是草民的安排,草民以前遇到优质的处子也是先送给远川兄享用啊,只不过在远川兄的眼中,以前的都不如这个优质。”

    谢韫舜若有所思。

    “不过就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少女而已,能被远川兄看上是她的荣幸,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聪明的颜留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能有什么问题?出了麻烦,草民用银子摆平,远川兄收了当侍妾也不错。远川兄尚无婚配不想收了当侍妾,草民出银子为远川兄把她养在外室。远川兄想摆脱她又摆脱不了时,草民可以收了。”

    难道是多虑了?是贺云开的故弄玄虚?或是另有隐情?谢韫舜暂不再费心思量,顺其自然,当务之急是剿匪。

    她说道:“剿匪之事暂时不用你的协助,在一旁观望即可。有需要你协助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

    “好啊。”颜留如释重负,风度翩翩的退下了。

    谢远川喝了口酒,低问:“你怎么还在纠结那个少女?”

    谢韫舜坦言道:“舜儿觉得那个少女是翟容容。”

    “翟太后的侄女翟容容?”谢远川忽而一笑,提议道:“你画出她的画像,我认一认。”

    备齐笔墨纸砚,谢韫舜提笔简单勾勒,她的画技精细,把翟容容的面容画的惟妙惟肖,示意谢远川辨认,问道:“是她吗?”

    谢远川仔细看看,道:“是,又似乎不是。”

    “嗯?”

    “回京之后见她当面确认。”

    “也好。”谢韫舜眸色清亮,全部心力用于剿匪。

    入夜,寒风刺骨,颜留醉卧帐篷中,隐约看到谢远川阔步入内,笑了笑道:“别再追问了,我什么也不能也不会再交待。”

    谢远川盘腿席地而坐,拿起他的酒壶仰脖连饮数口酒,道:“我什么也不问。”

    “为什么不问?”

    “真不想再看到你小心翼翼圆谎的孬怂样。”

    颜留瞪眼,“我孬怂?”

    谢远川坚定的道:“对,你孬怂的严重到不自知,心虚的喋喋不休。”

    “换是你,你怎么做?”

    “我干什么教你应付舍妹。”

    颜留生气的哼道:“那你来作甚?”

    “鄙视你啊。”谢远川挑起俊眉,笑容坦荡。

    颜留不屑于他的鄙视,扬起下巴哼道:“簇拥在本公子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本公子就是喜欢在她面前孬怂,本公子愿意,与你何干。”

    谢远川的笑容渐增,正在这时,帐篷外突起躁动,他迅速出去,只见侍卫们手持兵刃将一人一马团团围住,那人挺拔的端坐马背上。

    颜留跟出,睁大眼睛看看那人,不禁愕然,当谢远川气势凌人的上前一探究竟时,他转身回帐篷,悄悄笑了,以温厚自居的某人果然放心不下的亲自前来。

    皇上!皇上竟然来了!谢远川认出了马背上的人。与此同时,木桃也闻声到了,发现是皇上,赶紧命令侍卫们退下。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翻身下马,没让行礼,低问:“皇后的营帐?”

    谢远川默默的指给他看,木桃恭敬的在前引路。

    营帐之中,谢韫舜正在与擅毒者秉烛夜谈,随着稳重的脚步声,她抬首,映入眼帘的是贺云开伟岸的身形,不由得惊住。

    谢韫舜示意所有人退下后,贺云开慢慢褪去被雪打湿的外袍和长靴,依偎着她坐在软毛毯铺上,抓住她暖和的手取暖,温言道:“朕跟随你而至。”

    “皇上为何”谢韫舜蹙眉,他身上寒气很重,手很凉,冰冷的感觉直击进心底,泛起莫名的疼意,喉咙有点紧,“为何出宫?”

    贺云开认真的道:“因你不辞而别。”

    “那时皇上还在睡眠。”谢韫舜不可思议的凝视他,他认真的很,不抱怨不追究,只是诉说因果。

    贺云开拉开被子裹住,拥着她躺下,抱紧她,凉手探进她衣襟里,凉脚贴捂着她的双脚,轻道:“朕冷,皇后帮朕暖暖。”

    谢韫舜被凉的打了个哆嗦,一动未动的被他取暖,道:“将炉火烧旺,皇上在炉边烤。”

    “皇后热时比炉火热。”贺云开冰凉的嘴唇贴合着她嘴唇取暖,含糊呢喃:“比烤炉火舒服。”

    帐篷外响起踌躇不决的脚步,谢韫舜偏头,凉凉的吻滑到她温暖的脖颈,她唤道:“木桃?”

    木桃立刻道:“谢少爷提议煮姜汤驱寒,填木炭取暖,奴婢们这就去办?”

    谢韫舜道:“去办。”

    木桃请示道:“奴婢先进帐内填木炭?”

    不等谢韫舜有所举动,贺云开已经很自然的坐起,披上她的外袍,神态如常的看着桌案上她铺开的一张纸,纸上是她与制毒者达成一致的毒物。

    “进来。”谢韫舜躺在被窝里,没有阻止他看。

    木桃填着木炭,炭火旺盛。

    谢韫舜清醒的问:“皇上是如何对太后和谢大人说的出宫理由?”

    “回宫之后再说。”

    “皇上私自出宫?”

    贺云开侧躺在她身边,伸手轻抚平她因震惊皱起的眉头,温和的道:“朕留了字条:一个月后归。”

    可想而知太后和谢大人的焦急,谢韫舜问道:“皇上何时回宫?”

    “依皇后之意?”

    “此刻。”

    “不用着急,朝堂和后宫都不需要朕。”

    “皇上请回。”

    贺云开沉默的看着她,她说得冷静镇定,她的冷漠全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脸上。

    “莫惊动这里的其他人,”谢韫舜郑重的提醒道:“莫再多让一人知道皇上来过。”

    贺云开的眼帘垂落,在她凛然目光的催促之下,他平静的不泄露情绪,一言不发的穿上潮湿的外袍和长靴,起身,朝外走去。

    木桃捧着热乎的姜汤,见皇上迎面而来,连忙双手呈上。

    贺云开没有取姜汤,阔步走出营帐,神色内敛,背影寂寥,隐没入漆黑寒冷的冬夜。

第21章 忌为所欲为() 
大寒,瑞雪纷扬。

    天华王朝的皇后谢韫舜忽然间声名鹊起,她的事迹和天地间象征着丰收的瑞雪一样,以欢快之势在广袤无垠的疆土上迅速覆盖。

    当谢韫舜迎着晨曦朝霞,骑一匹健硕骏马,不疾不徐,从商人们闻之色变的岐蜢山返回京城的途中时,百姓们已陆续知道她的英勇事迹:当朝皇后谢韫舜主动请缨亲自带兵进岐蜢山剿匪,生擒匪首汪举,彻底铲除岐蜢山的匪窝,速战速决,碰巧救出了被山匪劫掠的京城富商颜家次子颜留,还一方安宁。

    在颜留心有余悸的证实下,关于此次剿匪的细节,也传出的真实详细,朝廷和坊间无不震惊,争相传颂。如燎原之火,以翟太后不愿意看到的速度蔓延,按照谢韫舜承诺的本是应该掩人耳目,如今却有天下皆知的势头。

    皇后娘娘于小雪节气之时到达岐蜢山,悄悄的走遍了方圆数十里,择取一处被匪首汪举血洗过的空寨子,修缮屋舍,屯备粮食,挖沟渠,适应环境养精蓄锐。

    恶劣的气候和紧缺的粮食,对他们是严峻的考验。

    一切准备妥当了,皇后娘娘便主动出击,不是大规模盲目的进山寻匪,而是百余名精兵押护十八辆满载的马车,乔装成镖师押护的商队,货箱里藏身着两百精兵,一路上冒险谨慎的押运,俨然像是押送贵重的货物。

    行进一日一夜后,在山势偏僻处,持续观察不见异样的山匪被引诱出,足有四百余匪。年关将至,山匪兴致勃勃的要捞一票肥货。

    那是一场很残酷的硬仗,三百精兵对抗四百余匪,在天寒地冻的深山里厮杀,山匪措手不及但训练有素,个个残暴无比。经过长久激烈的奋战,大获全胜,最终斩杀四百余匪,生擒二十匪,放生两名山匪回去传讯,约在事先准备的空寨子,让匪首汪举带银子赎人。

    因山匪血洗村寨、虐杀妇幼的恶迹斑斑,精兵骁勇善战,首战告捷,山匪损失惨重,百姓闻之大快人心。

    然而,有一部分真实情况被谢韫舜严令保密,永不得外泄,则是她制作了毒物。精兵所持的兵器上皆涂有剧毒,见血封喉,为了激怒匪首汪举,并掩盖用了剧毒,谢韫舜下令把所有山匪尸体的头颅砍掉,将尸体堆在一起浇上大量的柴油焚烧。大火熊熊燃烧,谢韫舜立在山顶冷静的看着,燃烧的是山匪十余年间的罪恶,是烧杀抢掠所付出的代价。后来,她暗中吩咐,清肃匪窝之后,请僧人到此地做法超度亡灵。

    生擒的二十匪被带到寨子里,匪首汪举一日不来赎人,就杀一匪。杀到第五匪时,逼得再不出动就有失威信的汪举亲自率众而来。

    被谢韫舜严令保密的是,将每日斩杀的一名山匪做成凌迟破腹的虐杀假象,弃于郊野,以此嚣张的举动激引出汪举。并故意放跑一名山匪,暴露他们的精兵只有两百,让汪举掉以轻心的以多敌少的出洞。

    又是一场更残酷的硬仗,匪首汪举率六百余匪倾巢而出,两百精兵对战六百匪,而山匪们杀气腾腾,带着为兄弟们报仇血恨的凶残,武力悬殊过大。

    颜留公子以证实的口吻讲述道:幸亏皇后娘娘提前部署的十分周密,在寨子的必经之路上挖了很多陷阱,上面覆盖薄土,陷阱里是锋利刀叉。精兵们的衣裳上缝着晃眼的镜子碎片,干扰山匪们的视线。皇后娘娘站在高处当众宣布,山匪杀死一名山匪,赏银十两;生擒匪首汪举者,赏银三百两。存活的精兵最为功不可没,每人赏银一百两。

    一场生死攸关的厮杀,因皇后娘娘的计策英明精细,准备的充分,出奇制胜,生擒了匪首汪举,销毁了匪窝,顺便从匪窝里救出了颜留和他被劫掠的货物。把匪首汪举羁押回京。

    被谢韫舜严令保密的又是毒物的使用,精兵们的兵器上有毒,陷阱里的刀叉上有毒,大批山匪冲杀来时,精兵面戴捂住口鼻的湿布,向山匪们投掷点燃的毒烟球。以及,当汪举被生擒后,谢韫舜下令将其余山匪一律斩首,一个不留,以死祭奠。

    就连谢远川也不曾想到,美丽大方的谢韫舜,锋芒一露间,凶猛的狠厉果敢,冷静从容,一丝不苟。尽管有贺元惟的出谋划策,在危险多变的形势下,她铤而走险,随机应变的智勇有目共睹。特别是颜留,震骇于谢韫舜当机立断的杀伐,对她更为刮目相看,那是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魅力。

    泱泱的天华王朝,理应奇才辈出,竟然是皇后娘娘亲自率兵剿匪,朝野很快就得到了原因:由于山匪曾洗劫的村寨里住着一位投靠远亲的老妇,老妇曾是皇后娘娘的乳母。顿时,皇后娘娘注重恩情讲究义气的名声远扬。

    在临近立春之际,谢韫舜回到了京城,没有大张旗鼓,也不骄不傲,端庄从容的进入皇宫。所经之处,层层巍峨森严的宫门立刻打开接迎,她落落大方的行走在庄肃的后宫,熠熠生辉。

    得知皇后顺利归来,翟太后心情复杂,端坐在正殿,神情不由得威严,双目有着如临大敌的锋锐,等待着皇后前来拜见。

    回到祥凤宫,谢韫舜迅速的沐浴后,着一袭华贵的冬袍,凤钗精美,不管翟太后在荣盛宫的等待,径直进入了乾龙宫。

    夕阳下,积雪皑皑,谢韫舜漫步走近贺云开,面带微笑。他的气息温厚,在冬日里尤其的好,而他站在那里,内敛平静的如同古树,没有情绪似的。

    贺云开专注的看着她,有点出神,多日不见,她消瘦了些,美丽依旧,气质依旧,像极了优雅的鸿鹄。

    “臣妾参见皇上。”谢韫舜笑着,旁若无人的示意他一同前往寝宫。

    贺云开配合着她轻快的步伐,走向寝宫,像是久别要独处的夫妻,侍女默契的候在远处。

    谢韫舜有千言万语积在胸腔,只觉内心澎湃,他在身侧,她不知从何说起。便深吸口气,一言不发。

    当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寝宫侧殿之后,贺云开默默的站在门前,看着她飞快的走到暗道口,打开机关,不再需要他,提裙奔入,消失不见。

    她迫不及待的先来见他,只是短暂的相处了途中的一会,原来是为了去找她急于分享喜悦的人。

    进到冷宫,谢韫舜踩着冻得结实的积雪,雀跃的进到院中,干净的院落,尊贵的男子,盛放的梅花,她笑,笑容愉快,道:“我凯旋归来了。”

    贺元惟目光朗朗,带着欣赏的笑意。

    此刻,谢韫舜从抵达岐蜢山起就开始紧绷的神经,才似乎松懈了,她时刻要保持警惕,深知事态瞬息万变,很多事情并不在计划之中。

    她闲庭信步的到他面前,坐在花架下的竹案边,与他相对而坐,仿佛是知道她的归期,案上摆着酒坛,看着就像是刚挖出的封藏地下许久的佳酿。她打开坛塞闻了闻,很香,说道:“庆祝一杯?”

    “我正有此意。”贺元惟进屋取来酒杯,打磨光滑的竹筒酒杯,他拎起酒坛斟了两杯酒,一人一杯。

    “敬你。”谢韫舜举杯,心中自是感激,道:“你的计策周全。”

    贺元惟道:“应该的。”

    谢韫舜饮了口酒,美眸轻眨,笑问道:“让颜留协助我,怎不提前跟我说?”

    贺元惟笑而不语。

    “我的事迹能传的那么快速,颜留功不可没。”谢韫舜由衷说着,以及颜留协助了她更精准的乔装商队,他带去壮士的也斩杀不少土匪。

    贺元惟沉着的道:“能用上就好。”

    “你的眼光不错。”谢韫舜曾视颜留为纨绔公子,人确实不可貌相,笑问:“除颜留之外,这京城之中还有谁是你的可用之人?”

    “有需要时,你自会知晓。”贺元惟一口饮尽杯中酒。

    谢韫舜没有追问,这只是刚开始,还会有其它事要提上日程。小抿了口酒,她的酒量本就不佳,稍后要去拜见翟太后,可想而知会暗中较量,她必须保持清醒,一杯酒足矣。

    她把此次岐蜢山之行的经过,都详细的跟他说着,有经验,有教训,她与他分享着。

    关于皇上去岐蜢山的事她在犹豫要不要说,想了想,坦言说道:“皇上跟随我去了岐蜢山的营地,连夜回宫了,不知他回宫后有没有惊起波澜?”

    “据我所知,没有。”贺元惟为自己斟酒,饮尽。

    谢韫舜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道:“我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怎么了?”

    “说不清道不明。”

    贺元惟沉稳的道:“不要任性就好。”

    任性?谢韫舜想不想,想不清楚,摇了摇头笑了。她看了眼西沉的太阳,照射的光芒渐弱,道:“我该回了,去见太后。”

    贺元惟不语,只是定睛看她。

    说罢,她站起身,忽然觉得眩晕,天旋地转的,便又坐下,扶额,蹙眉道:“我有点晕,不胜酒力?”

    贺元惟关切的道:“你太累了。”

    累?分明是晕,头脑恍惚,酒的原因?谢韫舜揉着头想要清醒,可她越想清醒就越是渐渐晕的更沉,睡意深浓。下一刻,就意识薄弱的趴在案上。

    当她稍有一点知觉时,抬不起眼帘,却感觉到了自己被抱起,抱的很紧步伐很快,被抱放到床上。

    “元惟?”她有气无力的轻问。

    回应她的是她感受到有人在脱她的衣裳,急切的,粗暴的,争分夺秒的,随着一件一件衣裳褪去,她浑身冷。毕竟是冬天,床榻凉,周围的一切都凉,好像是躺在冰面上。

    “冷。”她浑身乏力,语气微弱,有知觉,可是眼帘怎么也睁不开。

    温暖的躯体压了下来,她感觉到了肌肤毫无阻碍的接触,一片肌肤又一片肌肤的在贴合着,她意识到自己和压住她的人都一样未着寸缕。

    “别。”她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动弹不得,她甚至觉得她的呼吸也快枯竭了。

    落在她身上的并不是热情的吻,她慌乱不已,第一次体会到无能为力,像待屠杀的动物,像命不由己的植物,像一切被强势对待的生灵。

    “元惟?”她的嘴唇蠕动,没有声音,喉咙也没有震颤,苍白无力。

    酒有问题。

    她知道了酒有问题,可是晚了,她的所有清醒和冷静在贺元惟面前是放下的,一直是放下的。

    在她身上抚摸的动作不算温柔,她的意念渐渐苏醒,可是身体渐渐不再属于自己。她没办法动弹,只能接受,茫然的接受。

    是谁在对她为所欲为?是谁完全彻底的控制住了她?到底是谁把她牢牢的困在身下,做着她没办法表达的事情?她急的要发疯,血液翻涌,但无济于事,怎么都没有办法,除了接受,她什么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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