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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异世界-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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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莉莉娅犹自悲切，兰妮安慰道：“这些兽人士兵，哪个手里没沾上百条人命？！对兽人帝国来说，他们是英雄！对我们人族来说。他们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屠夫！你如果不忍心看，就别看了。”
莉莉娅何尝不明白这点，只是总觉喉头哽的慌，倔强摇了摇头，仍盯着那些兽人士兵悲壮地奔赴死亡！
距离逐渐接近，眼见他们摇摇晃晃跨过百米警戒线，这些兽人士兵忽而呐喊一声，勉力举起长刀向黑甲士兵扑来。
并未出现万箭齐发的情景。只有正对他们的纳斯拉士兵举弩瞄准，“嗖嗖”破空声中，所有残存兽人士兵胸前齐齐出现血洞，被强劲弩箭带的仰天摔倒，抽搐几下再无动静。
战场上复归于平静！
若说冷情对这穷途末路的悲嚎没有反应，倒也不尽然！之前混乱的杀戮也就罢了，此刻情景，因其明知必死而慨然赴死。尤其显得悲壮！
面无表情，心下却叹了口气。
哪个种族都想站在生物链顶端，可那顶端。当真容许若干种族并驾齐驱吗？！自己帮助人族，对付兽人帝国、魔族甚至神族，无非是基因相似度使然，当然还有兽人的残虐令自己愤慨！
然而探查心底那点因这场景浮起的怜悯情绪，冷情不由怀疑，早先无比愤慨下将兽人灭族地允诺，是否真能做到？！也许……将日后无尽的血腥杀戮交给别人，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又或者，打败兽人帝国后将所有兽人贬为奴隶。也是不错的选择……
固然，自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少沾点血腥也是好的。只当是自欺欺人吧……
然而心底又浮现出劳雷尔悲切的哭泣，又想到初至东大陆所见残虐一刻，骨子里，冷情绝对是个信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偏激之人。你想杀我，我便杀你！你想灭我族，我便灭你族！
既然因基因相似度而将人族当成本属种族，你作初一，我作十五，有何不可？？？
正胡思乱想间，前方“呼呼”风声中，一艘“空中坦克”自天而降，刚一停稳，便见莉莉娅这小妮子像头小鹿般欢快跑来，另一侧地兰妮也离开“空中坦克”，微笑向自己迎来。
众目睽睽下，莉莉娅不好意思太过亲热，挽住冷情胳膊莺声鹂语道：“冷大哥，你也来啦！”
“是啊，两万对四十多万，你说我能放心吗？”冷情抛开所有思绪，笑嘻嘻捏捏她的小鼻子。
往日很平常的举动，莉莉娅却俏脸一红，抓住冷情手抱怨道：“冷大哥……你别老拿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求你了！”
冷情又不是笨蛋，哪还不知小妮子的想法，眼下一只胳膊被挽着，另一只手又被她白嫩小手握着，真感到这所谓“大哥”的虚伪，嘴里却赞扬道：“好好好！经过这番沙场磨练，我的小莉莉娅已经算大人了！”一边不动声色悄悄抽回手。
兰妮此时亦到了跟前，樱唇略张正欲说什么，那边莱斯特却匆匆赶来，恭敬道：“皇，您看……”
知他因自己在而拘谨，冷情洒然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嗯……剩下的战场打扫任务繁重，正好兰妮公主在这，你可调配所有‘空中坦克’参与尸体焚烧，另外搜集兽人军队散落的所有辎重军械，用交通艇运到铁木城。好了别管我，你去忙吧！”
看着莱斯特领命匆匆而去，冷情又看向兰妮，正色道：“兰妮公主，你知道你率领的‘空中坦克’编队，下一步该干什么吗？”
兰妮闻言，秀眉微蹙想了想，道：“铁木城暂时不会有危险了，难道您的意思是……整个摩纳多？”最后一句脱口而出，兰妮不由兴奋看向他。
冷情赞许的点点头，暗赞她的冰雪聪明：“对，整个摩纳多，从现在开始，摩纳多并入纳斯拉！你要以铁木城为基地，利用‘空中坦克’的速度和空中优势，定期巡逻摩纳多边境和国土，驱逐消灭进入摩纳多的兽人或魔族！初期任务比较艰苦，不过每隔十天，会有六十艘‘空中坦克’来你处报到！巡逻的同时。你要抓紧训练整个队伍，明年春天即开始袭扰维克斯境内兽人！”
听到最后，兰妮目光中已是不可自制的惊喜，不自觉地开口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这段时间兰妮的表现可圈可点，冷情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要说绝对信任，那还差的远，嘴角浮出一丝微笑道：“怎么。我还担心你造我的反不成？”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兰妮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红，捋着被风吹乱的满头金发，借此掩饰尴尬，心下却雪亮：不说自己不可能有这念头，就算有，还未等自己开口便被手下拘禁了！他在人们心中的威望岂同小可，更别说这些手下大多是精灵呢！
看看亲昵挽着他胳膊的莉莉娅。兰妮忽而道：“莉莉娅，不如趁这机会随你冷大哥回香椿吧，今天的场景你也看到了。以后还会有更多杀戮，明年春天，倒在‘空中坦克’下的或许有更多兽人平民，你觉得你真能忍受吗？！”
听她这么一说，冷情也觉让这纯洁的小妮子手沾血腥不好，关心的目光直视莉莉娅双眸。
紧搂冷情胳膊，莉莉娅听到这话，眼前不由浮现出那几十个兽人仰天悲嚎的情景，一边是温暖的关怀，另一边是血腥杀戮。这选择是如此诱惑，又如此艰难！
又想起他初见自己的宠溺情景，分明还把自己当不懂事的小妹妹。心下忽而一阵气鼓鼓，仰头盯着冷情那双幽深双眸，神态认真道：“冷大哥，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处处让大家关心照顾，我要找到自己的价值和位置。就象……就象兰妮姐姐那样！”
冷情晕了晕，想想再次劝解道：“你的位置未必在战场啊？！比如你的光明魔法，可以在香椿治病救人，这也是另一种人生意义！你和兰妮不同，她未来必定成为女王，必须适应这一切，可你不用啊！”
决心再次被打动，莉莉娅犹豫半晌，终于道：“可是……战场上也会有人受伤，我驾驶‘空中坦克’之余，还能治伤救人，应该更有意义吧？！
想了想，莉莉娅又道：不过，你真要将兽人赶尽杀绝吗？我看最后那几十个兽人好可怜啊！”
“那你说，人族可怜，还是兽人可怜？”这话正好提到冷情之前所想，认真问道。
莉莉娅想了半天，才吭哧道：“之前人族可怜，现在兽人可怜！”
“那你说，一个人杀了其他很多人，他杀的人可不可怜？被他杀的人遗留下的孤儿寡母可不可怜？他应不应该受到惩罚？！”冷情继续追问。
“当然应该！可是……杀人的都是士兵，平民可没杀人啊！”莉莉娅点点头，却提出另一个疑问。
好笑摸摸她秀发，冷情正色道：“兽人士兵只是工具，或者说是武器！他们来源于兽人平民，代表和执行了所有兽人侵占人族领土的愿望！他们吃的粮食，是平民供给，用的武器，是平民铸造，制造的所有杀戮，亦是为了灭绝人族，从而腾出所有土地给兽人平民耕种！话说到这，你觉得，这战争真跟兽人平民没关系吗？”
说到这里，冷情不由想起久远前的一场ZR之战，战后Z国政府出于各种原因，开始宣扬ZR之战罪孽全在于执政者和士兵，大多R国人民还是友好地！
滑天下之大稽！
莉莉娅被他说的晕头晕脑不知所以，眼中充满了困惑！
兰妮之前亦从未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对兽人愤慨，然而想到明春袭扰中，难免针对平民制造许多杀戮，心中不乏困惑，听到这些话，似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冷情的美眸中充满复杂难明之色。
看着他侃侃而谈，兰妮芳心暗忖：他看起来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又怎会不了解母亲提出联姻的深层含义？可是……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话说到这里，冷情亦整理清了思绪，不过对于是否执行种族灭绝政策，仍有些犹豫不定，摇摇头索性不再想，然而另一个念头仍浮现脑海。
或者，未来完全取得胜利后，在一定范围进行一次全民公决，看看大多数人的想法再作决定也不迟！现在为此烦恼还为时过早啊！
“老大，老大，快放我出来！！！”脑中忽而响起个声音，这声音似曾相识，冷情正回想间，脑中声音又响起：“555555，你不会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娜娜啊！！！”
拍了拍脑瓜，冷情恍然大悟，动念间娜娜庞大身形已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便见她念叨几声咒语，身形渐渐缩小为幼龙形状，不过……好像又大了点呢！
扑扇着翅膀，娜娜欢快飞到冷情肩上，亲热蹭着他面颊，脑海里不停传来她亲热声音：“老大！老大！我好想你哦！”
眼前一切，如此的匪夷所思，附近所有士兵、精灵都惊的目瞪口呆，瞅瞅“空中坦克”上的尼古拉斯，再瞅瞅冷情肩上的娜娜。
两条魔龙？？？这也太夸张了吧？？？
皇……他还真是……真是变态的强啊！
还未等冷情说什么，耳边只听莉莉娅一声惊叫：“哇！这不是娜娜吗！！”言罢喜不自胜掂起脚，亲热抚摸着冷情肩上娜娜小小的脊背。
“你这家伙，一觉睡这么久！你也太夸张了吧？！”冷情心里惊喜道，一把将娜娜接下抱在怀里。
娜娜委屈道：“我也不想啊，谁知道按你所说的修炼方法，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快没把我哭死！”边说边把小脑袋使劲往冷情怀里拱，显得亲热无比。
“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不是好好的！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我看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吃。”言罢冷情神念探进空间戒，却发现以前给娜娜买的食物早已不见。
娜娜正兴奋间，鼻翼翕动，只觉空气中传来烤肉味，惊喜探出头来左右四顾，才发觉所谓烤肉味竟是火中兽人尸体发出的味道。
虽说是魔龙，娜娜可没吃智慧生物的习惯，略略失望了下，随即被举目望去铺满大地的兽人尸体所震惊，呐呐道：“天呐！老大，你又杀了多少人？这些是兽人吗？我简直……简直太佩服你了！！！”
鼻中传来的污浊空气实在让人不舒服，冷情并未回答她，而是皱皱眉对兰妮道：“你给手下交待一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一百六十一
山颠，“空中坦克”边，冷情几人伫立风中默默不语，遥遥俯瞰远处峡谷战场。
大峡谷中，四处余烟袅袅，兽人尸体遍布整个战场。由高处望去，蚂蚁般黑甲士兵们正检查整个战场，发现未死的，便以随身佩刀补上一刀，时不时的，竟仍有兽人微弱惨嚎声传出。
似有所觉，冷情忽的回头，发觉身后山脉中远远的有数个兽人士兵正惊慌逃窜，轻斥一声青光乍起，不一晌便回转没入冷情体内，不用问，山中必是多了几具尸体。
诧然看着他的果断决绝，看着他似碾死几只小虫般无动于衷，莉莉娅无话可说，只是又紧了紧怀中胳膊，猎猎山风中，似觉得寒冷般娇躯紧靠向冷情。
难道说，恳求他饶这些士兵一命？
这话让他听见，肯定回答自己：这话……还是对几千万冤魂说的好，战争中，哪有这许多怜悯！
这情况亦提醒了冷情，摩纳多和维克斯间山脉并非无可逾越，难免有不少精乖兽人不走大路，而是三三两两翻越这山脉。
皱皱眉，冷情对兰妮道：“你觉得……你和属下还能再战吗？”
兰妮自找了块大石坐下，正支着精致下颌俯瞰战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闻言摇头道：“我问题不大，不过属下们可能不行！今天战役中，‘魔晶大炮’和‘魔法机枪’的发射次数远超以往，我看他们这会儿该头疼欲裂了呢！”
冷情想想也是，遂放弃这念头。心想些许漏网之鱼，由他们去吧！何况，就算一天后“空中坦克”成员们精神恢复，这茫茫山中何处不可藏身，再要找出逃逸的兽人士兵可就千难万难了！
见他放弃这念头重又看向峡谷，莉莉娅不知怎的松了口气，然而察觉到心内想法，不由有些困惑：难道自己真不适合战场？
娜娜虽伏在冷情怀中。滴溜溜转的眼睛早注意到始终盘踞“空中坦克”上的尼古拉斯，偷偷在心里道：“老大，那边那头魔龙是不是你新收的手下？”
摸摸她小脑袋，冷情放下心思，笑嘻嘻道：“是啊，他叫尼古拉斯，一千二百岁，可比你厉害多了呢！”
“切！再厉害还不是被你打服了！再说我现在进步不小。谁比谁厉害还不知道呢！”娜娜不服气的拱拱小脑袋。
冷情俯瞰战场仍有些神思不属，闻言忽想到娜娜的修炼进度，一时大感兴趣：修练内功。或者说修真的魔龙，还真让人期待万分呢，呵呵！
又想到娜娜这会儿还不知饿成什么样，冷情开口道：“尼古拉斯，别懒洋洋的，快来见见你的小妹妹！呐，她叫娜娜，全名福尔娜，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喔！”
“不是吧老大？她才五百岁，作我的后辈还差不多。怎么就成小妹妹了？”尼古拉斯尽管深沉狡诈，听见这话也不由得抱屈，边说边飞了过来。向娜娜点点脑袋算是打招呼！
惊奇看着这明明处于幻形状态还能说话的同族，娜娜急切道：“老大，快问问他怎么能说话的！这一幻形就只能和你说话，可把我憋死了！”
早知尼古拉斯非同等闲，冷情询问了他方法转告给娜娜。看向尼古拉斯目光中又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味道，直把某龙盯的毛骨悚然，生怕他又打自己什么“坏”主意。
不一晌，却听冷情道：“你去打头魔兽剥洗干净，今天我亲自烧烤，咱们一起庆祝娜娜重返人世！”
某龙顿时如闻大赦，慌里慌张飞的不见踪影，直把冷情看的嘿嘿直笑。
这边，娜娜扑扇翅膀飞在半空，开始试着控制幻形，足足长到尼古拉斯一般大才能开口说话，扇着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体验这新的体形，末了收拢翅膀落在地上，闷闷不乐道：“唉……非要变到这么大才能说话，不好玩，不好玩！”
莉莉娅无比羡慕地瞅着她变大变小，凑近搂住她脖子笑道：“娜娜，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啊！不如你和尼古拉斯一起来铁木城帮我们！”
娜娜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才不呢，我要和老大在一起！有吃有玩，还有人指导修炼，这么好的日子到哪找！”
“来，你再恢复体形，让我看看你进度如何了！”见她新鲜够了，冷情插言道。
这话正说到娜娜痒痒处，兴高采烈道：“好啊好啊！我也很想知道呢！”话罢即念动咒语，恢复成原形大小。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冷情上下打量，总觉她变大了点。可是……以龙生长的速度，这才过了短短四个月，可能吗？！
摇摇头，冷情来到娜娜身前，探掌按在她身上，开始探索她体内状况。
教龙修炼？
兰妮本来正俯暇战场，耳朵可没忽略这边谈话，闻言亦大感兴趣，起身来到莉莉娅跟前，亲昵搂着她香肩，两双美眸紧紧盯住面前一人一龙。
冷情按常量放大十倍的真元，在娜娜毫无抗拒下瞬息转遍她全身经脉，只觉经脉中真元稠密，至腹中下方位置时，更被其中黄豆大小的金丹惊了个目瞪口呆！
那金丹虽小，旋转中却不停吸纳着周围灵气，自己那丝真元很快被金丹同化！
金丹期？？？
他奶奶的，贼老天你太不公平！！！
怎么我当初修炼到金丹期用了那么久，毫无经验又无前例可循的娜娜却这么快，这才短短四个月啊！！！
冷情松开手，呆呆看着眼前体形庞大的娜娜。惊奇的同时，只觉心头一阵郁闷闪过！
“怎么样？怎么样？老大你别发呆，快告诉我啊！”娜娜知道原形说话声音太大，以心念急切问道。
看看眼前盯着自己的硕大龙眼，冷情挥去心中那丝嫉妒，笑笑道：“恭喜你！你现在已是星宗除我之外的一高手啦！”
“星宗？”娜娜眼中尽是疑问。
冷情以心念将星宗由来说与她听，一边思量她进度为何如此之快，想了半天。只能归功于龙族体内原本浓郁的灵气、吸纳灵气的速度、以及龙族强悍身体所能容纳的真元数量了。
自己不是不能更快更多地吸收灵气，然而人体不是单纯容器，修炼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必须将灵气炼化为自身真元，同时还得考虑所处境界。每个境界的身体强化度不同，所能接纳承受的灵气都有不同，未达境界前，不顾一切的吸纳灵气只会导致爆体而亡！
听问自己进步如此巨大。娜娜硕大龙嘴笑地合不拢，忙念动咒语恢复幼龙大小，欢快扑扇翅膀飞到冷情肩上。亲昵蹭着他面颊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我最最最亲爱的老大……哈哈哈哈！”
看她乐不可支的样子，冷情面上高兴，心中却再次悲叹：“贼老天！贼老天！这日后万一被娜娜超越了，那可太没面子了！我知道，我是very very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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