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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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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说起了昨天发现的事情。

    老刘神色变了一下,冷笑了一声。

    陆嘉宁不明所以,问道:“老刘,你笑什么?”

    老刘顿了一下,却道:“没什么,想起一桩旧案子。”

    “什么案子啊,说说呗?”陆嘉宁撺掇道。

    老刘看了她一眼,嚼了嚼嘴里的饭菜,今天的饭菜没滋没味:“两年前,我一个老朋友死了。他叫余修,生前在赵家铺子里头当掌柜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上吊自杀了。当时我去他家里看了,现场没有什么痕迹,看着的确是上吊死了。但是我没相信,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上吊。就偷偷地去验了他的尸体,发现他是被人下迷药迷晕之后,再做成上吊的样子的。”

    陆嘉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那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你告诉太爷了吗?”

    老刘冷笑了一声:“告诉了,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当时的太爷是个没脑子只会收贿赂的混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又去他家里问了问,他老婆当天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去了,回来才发现人没了,不过她跟我说,余修前几天一直在家中唉声叹气的,好像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陆嘉宁去库房里查了查当时的卷宗,发现余修这案子结案时的确写的是上吊自杀。不过案子断的实在是糊涂了些。余修是两年前死的,那个时候好像正好是赵家大少爷接班的时候。

    陆嘉宁继续往回翻了翻,发现了一行证词。

    这证词是陈深的。

    “在下刚到药铺不久,所知不多,平日里余掌柜对铺子里的生意操心过多,大少爷接管之后,做了些人员和生意的调整,有将余掌柜调离云城之意,起了一些争执,哪知余掌柜一时想不开,令人惋惜。”

    起了什么争执,竟然让一个活人寻死呢?按照老刘的说法,这不是自杀,而是一桩有预谋的谋杀。

    陆嘉宁将卷宗放回原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衙门里的弟兄都走得差不多了。

    陆嘉宁往回家的方向走着,一路想着今天老刘说的那桩案子,和陈弘落水的事情,想得入神,没留心身后一道人影逐渐地欺近。

    等她警觉过来时,对方的匕首已经袭到了脑后。

    陆嘉宁一凛,闪身往旁边一躲,来人的第二招已经凌厉地逼了上来。

    陆嘉宁察觉这人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小心地闪开,和他一来一往地交起手来。

    这人功夫了得,而且还想要她的命。

    陆嘉宁堪堪躲过了几招,那人也后退了一步,陆嘉宁喘了口气,警觉地看着他。

    对方又冲了上来,匕首直袭她的面门,陆嘉宁皱了一下眉,侧身躲过,鼻端却闻见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她心里一凉,这味道是蒙汗药,稍微花点钱就能在黑市上买到,药性没那么强,但是短时间内很有效。这人竟然还有阴招!

    她身形微晃,连忙点住周身几处大穴,避免呼进迷药。

    然而为时已晚,他的另一刀已经刺了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陆嘉宁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

    “谢缺!”陆嘉宁的大脑空了一瞬,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缺冲上去给陆嘉宁挡了一刀,身后的郑元安上前,和男子纠缠到了一起。男子见他们人多势众,讨不到好处,施展轻功逃跑了。

    谢缺捂着腹部,慢慢地倒了下去,陆嘉宁连忙将人扶住。谢缺另一只空缺的手紧紧地抓着陆嘉宁的手腕。

    陆嘉宁大惊失色,看着嘴唇发白的谢缺:“你。。。。。。你是傻子吗?你都不会武功,往前冲什么呀?”

    谢缺倒在陆嘉宁怀里,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虚弱地道:“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装可怜的小侯爷上线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照顾

    他俊美的面庞在月色下更显妖异; 惨白的脸色,和不断渗血的腹部又让这个青年染上一丝脆弱的美感。

    陆嘉宁的小心肝一颤; 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安的情绪:“你。。。。。。”

    站在一旁沉默是金的郑元安嘴角轻轻地抽了一下。

    “我……我送你去看大夫。”陆嘉宁焦急地想把谢缺扶起来。

    谢缺撑着她的肩膀,慢慢地站了起来,气若游丝地道:“先……先回府; 找方大夫。”

    陆嘉宁和郑元安一起; 将谢缺送回了谢府; 郑元安将方大夫请过来给谢缺瞧病。陆嘉宁在一旁看得担忧不已。

    方大夫看了看他的伤情,腹部流着血; 看着吓人; 其实伤口并不深。要是陆嘉宁仔细查看的话; 肯定也能发现。

    然而谢缺悄悄给方大夫使了个眼色。

    方大夫:……

    他在谢缺的逼迫下; 脸色有些为难。

    陆嘉宁一惊:“伤得很重吗?”

    方大夫:。。。。。。

    “咳; 这位公子伤得很重啊; 估计要好好修养一顿时间了; 可得有人精心照料才是; 一个不慎,可就是一辈子的毛病。”方大夫是个人精; 一下就参透了谢缺的意思。

    谢缺对此十分满意。

    陆嘉宁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谢缺垂下眼睫,鸦黑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打下一片阴影。他的脸色正苍白着,显示出难得的脆弱一面,弱不胜衣的模样几乎立刻激起了陆嘉宁内心的愧疚与保护欲。

    他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下,张开嘴唇道:“不必担心,一点轻伤罢了。”

    他越是这么说; 陆嘉宁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又怎么会这样呢?

    “不,我……我来照顾你吧,在你养伤的时候。”陆嘉宁坚定地道。

    谢缺眨了眨眼:“真的吗?”

    “真的!”陆嘉宁定定地望着他。

    她的眼睛里除了焦灼和愧疚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干净的眸子看得他心肝一颤。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宝贝,竟然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谢缺原本是去喝酒的,可是走到了地方,又突然觉得没意思了,然后鬼使神差地想去衙门找傅疏源喝一杯。没想到路上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一看,居然是陆嘉宁,哪里还能袖手旁观?

    只不过谢缺当时脑筋飞快地一转,不要脸地使了一出苦肉计。

    谢缺心里难得腾起了一股在后悔和前进中犹豫不决的心情,最终后者战胜了前者,他决定先把脸皮暂且放一放。

    “谢谢你,陆嘉宁。”他轻声道,仍旧维持着那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话虽然如此,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到一个异姓人的府上住下,听着总归不妥。

    秋云眉目转了转,上前道:“咱们府里离衙门近些,而且出了这档子事,治安也不太好,小陆捕快留下来,大家也安心些。”

    陆嘉宁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倒也说得通了。

    秋云本想带人收拾间院子出来,却被谢缺拦住了:“不如就住在蘅华苑吧,悦姐儿想必也会很高兴的。”

    悦姐儿果真高兴得很,不过她看到谢缺腰上缠得一圈一圈的白布,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谢缺哽着童音道:“大哥哥,你要死了吗?”

    谢缺:……

    郑元安万年冰山的面孔上居然也出现了类似于憋笑的神情。

    谢缺艰难地弯了一下腰,摸了摸悦姐儿的小脸:“没有的事,大哥哥没事,悦姐儿别担心。”

    陆嘉宁听到悦姐儿的称谓时微微抬了抬眉毛。

    陆嘉宁眉毛好笑地抖了一下,等到出来之后,拉着悦姐儿纠正道:“不是大哥哥,悦姐儿要叫叔叔。”

    悦姐儿懵了一瞬,到底要叫什么呀?不过比起谢缺,她显然更相信陆嘉宁一些,小脑袋瓜郑重地点了点:“叔叔!”

    陆嘉宁笑眯眯地给了她一块糖:“真棒!”

    悦姐儿得了糖之后,啪嗒啪嗒地跑进了屋子里,凑到谢缺床前:“谢叔叔,吃糖!不疼!”

    谢缺脸色一垮,然后就看见陆嘉宁跟在后面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谢缺咬了咬牙,罢了,谢叔叔就谢叔叔吧。

    陆嘉宁照顾谢缺还是很尽心的。

    谢缺不能弯腰,陆嘉宁就打了水给他擦脸。谢缺长得真好,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陆嘉宁擦着擦着就走神了。

    回过神来就看见谢缺蓄满笑意的眼睛:“小陆捕快,怎么一直盯着爷看?”

    陆嘉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拿着帕子就要走。

    手腕却被谢缺一伸手扯住了。

    “松手。”

    “不松。”

    “你再不松手我要动手了啊!”

    “我是个病人,你要对病人动粗吗?”

    陆嘉宁没好气地拉了张凳子坐在他床前,看着他,干巴巴地道:“你要干嘛?”

    谢缺轻笑着看着她,一双凤眼微微地上挑,俊美无匹,他一手撑起了身,欺近陆嘉宁,气息喷洒在她的额上:“你说爷要干什么?”

    陆嘉宁心绪一乱,仍旧外强中干地翻了个白眼:“你又不行,你干得了什么?”

    谢缺一噎,咬牙切齿道:“不是说了过去了吗?”

    陆嘉宁见他恼羞成怒:“谁让你总是逗我?”

    谢缺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变了变,突然道:“既然这样,爷非得……”

    陆嘉宁看到了他眸中变了的颜色就预感不妙,作势就想躲。陆嘉宁往旁边躲了一下,却没有站稳,身子斜了一下。

    谢缺见她身形不稳,心头一跳,将她拉了一下,然而没有控制好力道。

    陆嘉宁只觉得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擦过她的唇瓣,嗡的一声,她的脑海骤然炸开,有潮水一般的东西翻涌着、沸腾着,从四肢到百骸。

    因为凑近了,他身上的气息也一并传来,很干净清冽的味道,鼻息蹭过脸颊,带来一股似有若无的微妙的感觉。

    她脑袋一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因为没有控制好动作将坐着的凳子一并带倒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你……”她涨红着一张脸,目光落在谢缺脸上,又像被烫到了一样快速地闪开,无处安放一般到处游离。

    谢缺抬起手,掩着嘴唇,神情中透着一股茫然,看着她,似乎还有些微的讶异。

    “我……我先出去了。”陆嘉宁端着水盆,慌不择路地冲出了门。

    谢缺怔了一瞬间,看着她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门口,然后埋进被子里,捂着额头咧开嘴狂笑不止。

    他怎么遇到了一个这样的宝贝?

    笑完之后的谢缺平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暗暗思忖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不不,刚才的事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滋味。

    唔,是软的。

    陆嘉宁快要从头红到脚跟了,刚才,刚才,她和谢缺???

    软软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直往心里钻似的。她顿在原地,迟疑地抚上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反复擦了两下。

    这是个意外吧?

    她握拳想着。

    对,一定是个意外!

    秋云看见陆嘉宁跑了出来,满脸通红的,有些担心,就跟上去看了看。

    陆嘉宁见秋云来了,镇定了一下神色,装作冷静地道:“秋云姑娘,我要去衙门当值了,放了衙之后再过来。”

    秋云讶异地点了点头:“好,奴婢会转告给小侯爷的。”

    陆嘉宁决定还是先躲着谢缺一些。不过昨天的事情不能马虎,她还是和秦镇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秦镇皱起了眉头:“可看清和你交手的人的面貌了?”

    陆嘉宁摇了摇头:“那人蒙着面,身形不高不矮,武功高强。对了,昨天谢小侯爷身边的郑护卫后来同那人交手,刺伤了他的右臂。”

    秦镇叫来齐恺,吩咐道:“你带人去城中的医馆查查,有没有类似受伤的人。”

    齐恺担忧地看了陆嘉宁一眼,似乎想问问她昨晚的具体情况,但是正事要紧,他领命道:“是。”

    齐恺走后,陆嘉宁继续和秦镇商量:“头儿,我觉得陈家村陈弘溺水的事有些蹊跷,我打听到陈弘那晚急着回家是因为陈深在家里等他,但是我们赶去陈家村的那天,陈深并没有说出这一点,而是赶着给陈弘安葬。后来我又去赵家药铺打探了一下,后来又出了昨晚的事儿,我总觉得这些事情有联系似的。”

    在一旁听着的程栋却有些不以为然:“这陈深还能杀了自己的父亲不成?”

    秦镇皱着眉,思忖着:“小陆,你说的事情虽然蹊跷,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把人请到衙门,未免太冒失了。”

    陆嘉宁闻言有些失望。

    秦镇话锋一转:“不过,我也觉得赵家的人和事有些蹊跷,你们注意着些。”

    陆嘉宁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老刘跟她说起的那桩旧案,犹豫了一下才道:“头儿,如果是以别的名头传唤呢?”

    秦镇挑了挑眉,看了陆嘉宁一眼:“哦?想到了什么由头?”

    陆嘉宁微笑了一下,说了那桩余修的案子。

    秦镇顿了一下,显然也想起来了,他点了点头:“容我再想一想。”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如果不带着你的话; 爷多亏啊

    正在秦镇想要寻一个由头的时候,谢缺却上门来了; 也和赵家有关。傅疏源将秦镇也叫来,三人关在书房里,商议着什么。

    秦镇知道; 若是谢缺亲自提起的案子; 势必非同小可。

    “先前太后用的药有些问题; 本侯查那批药的时候,发觉有些蹊跷; 可能与赵家脱不了干系。秦捕头; 劳烦你先以重查旧案为借口; 将赵家的七夫人以及赵家药铺的陈深轮流传唤来衙门审问; 本侯要去宁州查另一个线索。”

    谢缺又同二人讲了一些细枝末节; 傅疏源点了点头; 有些不放心地道:“你既然要去宁州; 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谢缺正要点头; 又想到了什么,道:“我身边的人除了郑元安; 其他人都不放心,所以还要向你借一个人。”

    傅疏源抱起双臂交叉:“你想要谁?”

    “陆嘉宁。”谢缺平静地道。

    “小陆?要她一个姑娘家跟着你去日晒雨淋?”傅疏源一副讶异的神情看着他,“堂堂小侯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谢缺淡淡地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本侯自然有本侯的用意。”

    傅疏源磨了磨牙,有些微妙地看了谢缺一眼:“啧,行吧; 不过小陆是咱们衙门里唯一一个姑娘,你可照顾这些。”

    谢缺笑道:“好说,本侯自然照顾周全。”

    陆嘉宁被秦镇叫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懵然:“去宁州?有点远啊!”一来一回估计得要十来天吧。

    秦镇道:“此行是小侯爷亲自同太爷点的你,恐怕……”

    谢缺?

    “有案子要查?”陆嘉宁狐疑地道。

    秦镇点了点头:“与赵家的事情有关,这边的审理由我接着来,小侯爷要去宁州调查一些事情。”

    既然是查案子……陆嘉宁想了想还是勉强接受了:“好吧,什么时候动身?我回去收拾收拾。”

    “明早动身。”秦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收拾,从云城到西域路途遥远,一路上估计要辛苦你了。”

    第二天一早,陆嘉宁收拾了行礼到谢府门口和谢缺会和,顾虑到谢缺的伤势,这一路要乘马车过去。

    陆嘉宁左右看了看,这会儿只有一辆马车,郑元安在前头充当了马夫,那谢缺……,陆嘉宁看了看马车门,那应当在里面了?

    马车里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谢缺轻轻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有些困乏的脸来:“小陆捕快,再不上来,可要晚了。”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陆嘉宁总觉得再见着谢缺有些尴尬,她讪讪地笑了笑:“要不,我同郑公子一起赶车吧。”

    谢缺瞪了她一眼:“赶紧上来,前面没你的位置。”

    陆嘉宁肩膀一垮,只得挎着自己的包袱上了马车。

    这马车以轻便为主,所以并不很大,陆嘉宁坐到了马车的角落里,与谢缺斜对面坐着。好在谢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陆嘉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起得太早,其实她也有些困乏,左右现在只是赶路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也就靠着马车,眯了一会儿。

    眯着眯着,她渐渐地睡着了,脑袋一颠一颠的,睡得还挺沉。

    谢缺睁开了眼睛,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气,然后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陆嘉宁,她在这样颠簸的环境里竟然也能睡得安稳,一张小脸像白瓷一样白皙,泛着微微的清透光泽,一双睫毛偶尔颤动两下,像蝶翼一般抖动着,搔得他心头发痒。

    陆嘉宁睡了一觉,感觉腰有些酸,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对上谢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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