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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不了多久了，可她希望白尚儒、白骏泽和白逸羽都好好活着，她也相信，最终他们可以扳倒白明宣和皇后党。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白尚儒已经心灰意冷。
“殿下，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否则，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萧玖璃抬起泪眼看着白尚儒，“殿下一定要好好活着，皇上会恢复你的自由的，属下会和六殿下一起等着你！”
“我答应你。”萧玖璃这番话让白尚儒心中升起一丝温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阿九，你能帮我束发么？”
“好。”萧玖璃坐到床沿上，将白尚儒抱在怀里，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不过短短几天，便已骨瘦如柴，她强忍悲哀，细心梳理着他的头发，就像以前也为他做过这等事情一样。
白尚儒靠在她怀里，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这是他渴望已久的场景啊，依偎在心爱的女人身旁，让她打点自己的一切，就算是真的死了，他也聊无遗憾了。
萧玖璃用簪子将头发束好，刚要放开白尚儒，白尚儒伸手将她抱住，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阿九，保重！”
随即，他放开了她。
他对她，还和从前一样爱着，只是，如今的他，再也没有资格说爱她了。他只能在这里了度残生，默默地念着她，祈祷她一切安好。
“殿下，保重！”萧玖璃红着眼站起身，走到站在门边静静背对两人的白骏泽身旁。
“六弟，替我照顾阿九！”两人离去前，白尚儒最后说的竟是这样一句。
屋里一下空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白尚儒躺在那里，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屋顶，一片被悄悄移开两寸的瓦轻轻地覆回了原处，一个黑影藏匿在夜色中，看着匆匆离去的白骏泽和萧玖璃，眸光明明灭灭。
白骏泽和萧玖璃刚刚离开主屋，想要掠出园子，就被守卫发现了。
守卫一个唿哨，一大队人涌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住，白骏泽的眉当即就皱了起来。他可不想闹事，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给白尚儒带来更大的麻烦。
“殿下，等下你先走，属下为你断后。”萧玖璃向前一步，护在白骏泽身前。
随即，两人和守卫打了起来。
这些守卫的武功不弱，因为人数太多，白骏泽应付起来有些吃力，而萧玖璃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养伤，但内伤仍未痊愈，功力尚未复原，她护在白骏泽前面，好几次差点被刺中。
突然，一个守卫手中的长剑挑落了白骏泽的面纱，好几个人同时惊呼，“六殿下！”
萧玖璃暗叫不好，正要带着白骏泽强行突围，黑暗中飞来一些石子，天女散花般打在那些守卫身上，不少守卫当即就被打趴下了。
萧玖璃来不及多想，拉着白骏泽匆匆离去。守卫们反应过来再看，却始终找不出暗处出手的人。
又是一日黄昏，白逸羽晚膳时东西没怎么吃，倒是喝了两壶酒，此刻斜靠在床榻上，叶琼坐在一旁，轻轻为他摇着绢扇，白逸羽突然捉住了她的手。
“殿下？”叶琼心里一跳，抬头看着白逸羽，只见他凤眸幽深，像无底的大海，又似深邃的夜空，闪着些许妖冶的光泽，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爱妃，辛苦你了。”白逸羽的声音充满磁性，格外撩人。
“殿下，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叶琼话音未落，白逸羽手一拉，叶琼便倒在他怀里，叶琼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爱妃，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白逸羽有意无意摩挲着叶琼的柔荑，叶琼只觉得心跳紊乱，呼吸急促，周身都热了起来。
“殿下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最重要的人。”叶琼觉得自己好像连说话都有些不顺畅了。不过这话并非夸大，她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嫁给了白逸羽，白逸羽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地，自然是她最重要的人。
“真的？”白逸羽的尾音一挑，语气听上去略微有些轻挑，唇角漫开一丝坏坏的笑，那语调，那模样，格外地撩丨人心怀，叶琼只觉得有只小爪子在心上一挠，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靠他更近，想要和他做些什么。
“臣妾不敢撒谎。”白逸羽的眼神如此惑人，叶琼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爱妃，是不是为了我，你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白逸羽说这话的时候，脸渐渐向叶琼靠了过来，带着紫金花香和些微酒香的气息携裹在叶琼的呼吸之中。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俊脸，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叶琼的心越来越慌，意识开始涣散，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既期待又兴奋，迷迷糊糊中点了点头，红着脸呢喃，“臣妾愿意！”
“爱妃……”白逸羽凤眸一深，身子一翻，将叶琼压在了身下，薄唇落在她的颈项间，叶琼当即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哦。
“皇子妃，醒酒汤来了。”就在这时，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叶琼羞得轻呼了一声。
“出去！”白逸羽低喝着一挥手，床幔落了下来。
丫鬟这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跑出内室，还不忘将门给两人带上。
屋内，隐隐传来叶琼低低的轻吟。
丫鬟站在园子里的紫金藤下，捂着脸傻笑。主子如今真的好受宠，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也将她开了脸收在身边做个侍妾？
当值的马耳远远看着丫鬟，自然能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一想到萧玖璃不见了，白逸羽竟没有让人去寻，只成日和叶琼腻歪在一起，他心里对白逸羽还是有些不满，也更为萧玖璃不值。
马耳想到这里，心中更觉烦躁，手无意识地掐了一朵身旁墙上的矮牵牛，花瓣捏在手中很快成了花泥。
突然，屋里响起白逸羽的一声惊呼，“爱妃！”


☆、198。第198章　她已经殁了

马耳和丫鬟同时抬起头，齐齐望向内室。两人还在纳闷，便又听得白逸羽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爱妃，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丫鬟心里一跳，顿觉不妙，抬脚就向内室冲去，忽又想起什么，停在门外不敢上前，只惊慌地问，“殿下，皇子妃出什么事了？”
马耳也跑了过来，站在丫鬟身旁，“殿下，有事么？”
“快，快去找郎中！”白逸羽的声音透着慌乱，内室的门被他一下打开，他显然是刚穿上了中裤，情急下裤子都穿反了，而上身还来不及穿什么，就这么光着。
马耳转身就跑出了园子，丫鬟则顾不得规矩，冲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叶琼衣衫半开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皇子妃！”丫鬟尖叫一声扑过去，却见叶琼一脸幸福的微笑，眼睛半睁半闭，颈项上几处红斑，都昭示着她和白逸羽刚才正全情投入一场欢爱，却不知为何发生了意外。
见唤她没有反应，丫鬟颤抖着伸出手去试叶琼的鼻息，顿时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瞥了一眼这主仆二人，白逸羽凤眸里闪过一丝情绪，随即大喝一声，“来人！”
隐卫很快闪身进来，白逸羽坐在床榻前，低垂的床幔挡住了叶琼的身子，他示意隐卫把丫鬟弄醒。
片刻之后，丫鬟幽幽醒来，爬到床榻前，抽泣着连声唤着“小姐”，白逸羽一脸伤色，紧紧握着叶琼的手。
很快，唐伯带着郎中来了，一见这场景，心里咯噔一下，郎中想上前，可白逸羽不放手，他站在那里看着唐伯，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让郎中给皇子妃看看。”唐伯躬身请示白逸羽。
白逸羽猛地抬起头，站起身，一把抓住郎中的衣襟，“你快看看，爱妃她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就晕了过去？”
郎中吓得脸色大变，哆哆嗦嗦地点头，“还请殿下放开老夫，老夫这就给皇子妃看诊！”
唐伯也变了脸，上前劝说白逸羽，“殿下，先别急，先让郎中给皇子妃看看。”
白逸羽这才松开了郎中。
那郎中将床幔撩起一点，刚一碰到叶琼的手腕，便吓得满身冷汗，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殿……下，皇子妃……她，她已经殁了！”
一旁的丫鬟再次昏倒。
“你胡说！”白逸羽双眼一瞪，刚要喝斥，猛地一咳嗽，吐出一口血，眼睛一闭，也晕了。
“殿下！”唐伯吓得面如死灰，上前一步将白逸羽抱在怀里，大喊“来人”，揽月轩乱成一团。
少顷，消息传到宫里，白伟琪倍感意外，忙派御医赶往七皇子府。
很快，结论出来了，叶琼在与白逸羽同房之际，因为太过兴奋，心跳太快，旧疾发作，意外猝死。而白逸羽遭此打击，心伤吐血。
一时间，这噩耗传遍了整个京城。
叶景粟带着夫人匆匆赶往七皇子府，叶琼的灵堂很快搭了起来。而白逸羽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灵堂前再次吐血昏厥，吓坏了众人。
六皇子府，书房，白骏泽听完下人禀告后蹙了眉，他挥退了所有人，走进书房里面的内室，看着垂首坐在那里的萧玖璃，“小子，你都听到了，七弟出事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萧玖璃抬起头，摇了摇头，“不去。”
“阿九，七弟的皇子妃死了，他郁结吐血，你一点不担心他？”白骏泽走到萧玖璃身边坐下，“你到底怎么想的？”
“殿下不想收留属下了？”萧玖璃看着白骏泽，脸上表情十分平静。
白骏泽一愣，以萧玖璃平素对白逸羽的忠诚，得知白逸羽吐血倒下竟不愿回府去看他，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何况，萧玖璃走了快一月，白逸羽对外只称派她去了天山，暗地里也不找她，这到底又是为何？
“瞎说什么，我巴不得你一直跟着我。”白骏泽抬手揉揉萧玖璃的头，“可是以往只要七弟一有事，你跑得比谁都快，如今怎么这般冷漠？”
萧玖璃心中苦笑，叶琼在与他欢好时猝死，他为了叶琼难过吐血，她巴巴地跑回去这算什么？何况，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便不会再回头，要疼就一次疼个够，何必反反复复折腾人？
见萧玖璃不说话，白骏泽又揉了揉她的头，“小子，你该不是因为二皇兄，才想离开七弟的吧？”
这些日子，白骏泽一直在想有没有法子可以救出白尚儒，他私下和萧玖璃讨论了各种方案，但都不可行。他能看出，萧玖璃也很在乎白尚儒。只是，他不清楚，萧玖璃到底是更在意白尚儒，还是白逸羽。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白尚儒和白逸羽都对萧玖璃有情。而他自己，其实也很喜欢这小子。
萧玖璃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清浅一笑，“属下离开殿下，与旁人无关。殿下对此一定不满，此时回去，怕是正好做他的出气筒，还是等他心情好些了再说吧。”
“说得也是，七弟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你这个时候回去很可能被责罚，还是等缓一段再说吧。”白骏泽站起身，“那你早些歇息，我去七皇子府看看，但愿七弟没有大碍。”
“喏。”萧玖璃应了，待他走后开始打坐调息。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萧玖璃还以为白骏泽返回来拿什么东西，并没在意，没想到那脚步声没有在外面停下，而是直接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回来了？”萧玖璃睁开眼，当即愣了。
一道欣长的身影立在床榻前，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垂首向她看来，夜明珠柔和的光线没能减少半分脸上的寒意和怒气，就连那紫金花香也充斥着冷冽。
萧玖璃刚要动，白逸羽就已经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抱臂看着她，眸光有些冷。
萧玖璃心中暗叹，这报复来得也太快了。
“你这是弃了我，转投六皇兄了？”白逸羽冷冷看着僵在那里，保持着抬头姿势的萧玖璃，眸内情绪暗涌。
“殿下，该说的话那日我都说完了，我不觉得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萧玖璃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你说了算了？”白逸羽上前一步掐住萧玖璃的脸，迫使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你执意要离开我，就是为了六皇兄？还是，是为了二皇兄？”
萧玖璃一滞，从他眼里看出滔天的怒意，她心里忽的也生出火来，“你跟踪我？”
“我和你之间，能叫跟踪？”白逸羽有些咬牙切齿，那夜在皇家蜂苑，看着她将白尚儒抱在怀里，为白尚儒束发，看着白尚儒的薄唇吻上她的脸，看着她说要等白尚儒恢复自由，他当时只差没显出身形将她掳走。
“殿下，不管你怎么想，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今后，跟着二皇子，还是跟着六皇子，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萧玖璃瞪着白逸羽，说着狠话。
“你说结束就结束？”白逸羽脸一沉，周身气息一冷，“你也没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如今我不愿了，难道殿下还想强迫我不成？！”萧玖璃僵硬的、微微扬起的脸上写满嘲讽。
“我就是要强迫你，你奈我何？！”白逸羽眼里喷出火，猛地一掌劈在萧玖璃后脖颈上，萧玖璃当即昏了过去。
萧玖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顶上，四周黑漆漆的，唯有头顶的夜空中闪烁着星子，今夜连月亮也不知躲哪里去了。她躺在那里，身上的穴道还没被解开，可白逸羽却不见了。
她自然不会认为白逸羽一怒之下将她扔在荒野自生自灭，可他去哪里了呢？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萧玖璃刚想要尝试运转内力和真气为自己解穴，一个人影从上方飘下，落在她身旁，将她揽在怀里，温柔地看着她，“醒了？”
白逸羽的眼里再没有半点戾气，眼神如此温柔，声音也如此温柔，就好像两人从来没有闹过任何别扭，和以往情浓时一样，言谈举止都充满了宠溺。
“怎么，还糊涂着？”见萧玖璃不说话，白逸羽低低一笑，俯下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啄，“玖儿，回魂了！”
萧玖璃鼻子一酸，眼眶一涩，差点就要掉下泪来。不过，想想自己要离开他的原因，想想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萧玖璃深吸了一口气，板了脸，语气极尽疏离，“殿下，丢魂的是你吧？！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玖儿，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白逸羽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对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漠也视而不见，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和他一起面对山崖下，“这里是离京城五百里的断崖山，京城的护城河流到这里，便改名为玉河了。”
萧玖璃有些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199。第199章　只能选择让她死

白逸羽显然也没幻想她会问什么，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
“当年母妃服毒自尽，并不能葬入皇陵，父皇命人将她的尸身焚了，骨灰趁夜撒入了护城河。那时送我去天山的人刚好带我走到此处，或许是一时起了怜悯之心，便带着我在这断崖山住了一晚，待到子时将我唤醒，让我对着山下的玉河磕头。”
“我从迷糊中睁开眼睛，只看到这山崖处点了香烛，燃着纸钱，糟糟懵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人告诉我，若是再不祭拜，以后我想给母妃磕头都难了。我这才知道，我真的，永远永远失去母妃了，就连一所孤坟，父皇都不曾给我留下，这玉河的水带走了母妃的一切，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在这世间来过一样。”
白逸羽说到这里，停了停，萧玖璃彻底呆住了，她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后来，每次想母妃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坐坐，我想，母妃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一定知道我在想她，她也一定会在此处看着我，陪着我。”白逸羽说到这里，轻轻将萧玖璃靠在树干上，自己走到那山崖尽头，拿出早已摆好的香烛点上，烧起了纸钱。
随后，白逸羽跪在地上，面对崖下的玉河，声音郎朗，“母妃，孩儿来看你了。孩儿想告诉你，孩儿成亲了。他虽然不是这世间最好的，却是孩儿唯一爱着的人，母妃你一定也会喜欢他的。他虽然有些笨，有些倔强，可是，他很善良，他对孩儿很好，他会做孩儿最喜欢吃的鱼，也会给孩儿缝补衣衫，尽管针法不怎么样，可在孩儿眼里，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他对孩儿的心意。”
“孩儿经常欺负他，可他总是谦让孩儿，任何事情，他都会以孩儿为先，任何危险，他都想挡在孩儿面前。这么好的人，母妃，你说孩儿是不是应该抓牢了，一辈子不放手？”白逸羽轻笑了一声，“孩儿自然不会放手，母妃你放心，孩儿这一生都不会允许他离开自己，来生来世，也会死死把他抓牢。所以，母妃你一定要保佑孩儿和他携手到老，恩爱两不疑！”
白逸羽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看着萧玖璃，眸光流动，欲说还休。
萧玖璃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走上前，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唤了声“笨蛋”，狠狠吻住她的唇瓣，她的脑子都还是一片空白。
直到那烛火和纸钱燃尽，白逸羽才放开了她，指腹轻轻触碰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暗哑，“玖儿，你还要离开我么？”
“我……”萧玖璃忽然觉得白逸羽就是她的克星，不管她下了多大的决心，不管她做了怎样的决定，一遇到他，一切都会被推翻，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他掌控，主动权永远被他牢牢握在手中，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爽。
“我的决定早就已经告诉你了。”尽管心里已有松动，萧玖璃说出的话却半步不让。
“你的决定？”白逸羽手臂一紧，带着几分醋意，低头咬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