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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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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于我,自然是不同的,若没有他数次舍身相救,我如今如何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在我心中,阿九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但他并非你我之间的障碍。我能否接受你,是我的事情,与他何干?”
白逸羽说完,看着叶琼,眸光平静,说不出的淡然。似乎他宣告的是事实,他和叶琼之间唯一的障碍是他自己,是他母妃的悲剧让他难以敞开心扉无所顾忌地去爱一个人。
叶琼的心一下就疼了,她吸了口气,深深地凝视着白逸羽,“殿下,是臣妾愚昧了。就像你暂时无法接纳臣妾是因为你心中有道过不去的坎,臣妾心悦你,也是臣妾自己的事,臣妾不会轻易放弃。若是臣妾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殿下明示,臣妾愿意为了殿下去改。”
白逸羽眸光微闪,轻叹一声,“你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改变什么。”
“殿下不必宽慰臣妾,臣妾明白自己还不够好。人生一世,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臣妾愿意用这一世的时间去等,等着殿下敞开心扉接纳臣妾。就算这一世臣妾无法如愿,臣妾也不悔,我们已经是夫妻,可以陪在殿下身边,看着殿下安好,臣妾便已心满意足。”
叶琼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衣角,她就这么看着白逸羽,话说得异常坚定。当她说出“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唇音加重了些,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其间暗含的情绪也尤为复杂,代表的是未来与可能,而不是过去与遗憾。只是短短两字,却似在向白逸羽宣告,她往后的人生,因为他,或许不再波澜不惊、安逸十足,但她都甘之若饴。
“你的身子不好,早些歇息吧。”白逸羽显然不想再谈下去,回身抱起锦被,淡淡说了一句,大步向着长塌走去。
“为了这个心愿,为了殿下,臣妾会保重身子的。”叶琼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
白逸羽脚下未停,也没再说话,衣袖一拂,遮掩了夜明珠,屋里黑了下来。
叶琼摸黑更了衣,躺在床榻上,嘴角泛着一抹浅浅的笑。虽然这般大胆表白,完全不似她一贯的做派,虽然没能得到白逸羽的回应,她却一点不后悔。
原本她对他,只是“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小女儿家心思,如今她勇敢地说出来,抛弃了一贯的含蓄内敛,只因为她觉得她有说出的资格,不管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妻子,这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她的名字已经写入了月国皇族的玉蝶,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世世代代,如时光般隽永。
他爱不爱她有什么关系呢?她爱他就好!反正她已经爱了他十二年了,他早已成为她生命中的执念,她放不下,也从未想过要放下。她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终有一日,她也可以“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一刻,想着两人的距离如此的近,想着两人又一次睡在同一间屋子里,想着自己呼吸的空气里也有属于他的气息,叶琼竟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所有的心酸和难过都敌不过对未来的幻想,满怀着对未来的希翼,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听着她逐渐绵长的呼吸,白逸羽微阖的双眼慢慢睁开,看着头顶上的那片黑色虚空,他的手不觉摁在胸前,紧紧握着萧玖璃为他绣的那个香囊,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萧玖璃的脸,想起萧玖璃身上的伤,眉头轻轻蹙了蹙。
次日一早,白逸羽带着叶琼去了承乾殿,白伟琪依旧昏迷着。
阿贵湿了布巾,轻轻为白伟琪净面,就和平素伺候他没什么两样,一点没有因为白伟琪昏迷不醒而有丝毫怠慢。白逸羽的视线淡淡扫过,没带丁点儿情绪。
“还是无人揭榜?”皇甫钰召来太监总管问话。
“启禀皇后娘娘,一直无人揭榜。”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答着,唯恐被迁怒。
御医们弓着腰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处,只觉得人头还能在颈项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左妃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无力地靠在白尚儒怀里,刚做了皇奶奶也没能让她有半点笑靥。
刘妃抓着白苍昊的手紧了紧,眼神愈发空洞起来。
轮椅上的白御麟揉了揉眉心,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和焦虑。
“再等等吧。”皇甫钰的声音有些飘忽,“本宫相信陛下能熬过这一关。”
白尚儒轻轻点了点头,白明宣瞥了一眼白伟琪,心里默默倒计时。
白骏泽颓废地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
白逸羽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日光渐渐西移,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这夜,白尚儒、白逸羽和叶琼留守。
承乾殿里静悄悄的,白尚儒和白逸羽坐在床榻边,谁也没有说话。叶琼悄无声息地站在白逸羽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白伟琪。
当年因为胡卢案,她的爹娘终日惶惶不安,她也被禁足在府中多年,甚少在人前抛头露面,为此,她一度怨过白伟琪。
可当白伟琪将她指婚给白逸羽后,即使猜到白逸羽对自己的父皇心存芥蒂,她对白伟琪的看法也悄然转变,甚至有一丝暗暗的感激。如今,见白伟琪已然这般模样,而白逸羽依旧这般淡然,她难免心生感叹。


☆、180。第180章 下毒

若不是白伟琪,白逸羽的性子何至如此冷漠,可若不是白伟琪,她如何能得偿所愿。虽然白伟琪不怎么待见白逸羽,可若白伟琪真的驾崩了,白逸羽的日子说不定更不好过。皇后和白明宣如何容得下他?
叶琼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阿贵端着茶盏走到床榻边。
白伟琪昏睡了两日,虽然看上去不显颓败,但一直没有进食,阿贵每隔一个时辰就会为他湿润嘴唇,设法将水浸润到他的口中。
“让我来吧。”白尚儒伸出手。
“二皇兄,让臣妾来吧。”叶琼上前一步。
白尚儒抬眼看着叶琼,又看看白逸羽,缩回手,点点头。
叶琼从阿贵手中接过茶盏,将纱布条浸润之后,轻轻湿润着白伟琪的嘴唇。阿贵守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着,眼里有一丝紧张一闪而过。
白逸羽盯着手里的一本书,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这一切压根与他无关。
白尚儒侧过身子,轻轻在白逸羽肩上拍了一下,指指门外,随即站起身来。
白逸羽放下书,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假意如厕,并肩向溷厕走去,原本一直盯着他们的某些个宫人自然不敢径直跟上去,只得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七弟,我问了御医李大人,他说父皇这几日的情况并没有预测的那么糟糕,就算不能进食,不能服药,但人却一点都没有衰败下去。”白尚儒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人才能听到,“我总觉得父皇这病太蹊跷,你是否也觉得奇怪?”
“二皇兄怀疑什么?”白逸羽平静低语。白尚儒说的这位李大人,他很清楚,那是左府的人。
“我在想,父皇他如果真的不是中毒,所谓的旧疾怎么可能让他昏睡不醒?毕竟这么多年来,父皇并非没有得过热病,可从未见他会这般虚弱不堪。会不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父皇其实是被人害的。”白尚儒的语气有些严肃。
“李大人怎么说?御医不是都说没有中毒的迹象么?”白逸羽的脸隐在夜色中,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也知道太医院的情况,首席御医是皇后的人,他得出这个结论,其他人就算有疑问也不敢不附和,毕竟,若是坚称父皇是中毒,却又说不出中的什么毒,更找不出解毒的法子,那可是会掉脑袋的。”白尚儒轻叹一声,“李大人和我的想法一样,怀疑父皇被人用了奇毒,就算有火树花,也只能维持性命罢了……”
“你是说,火树花没有解毒的功效?”白逸羽眉心一跳,当日阿蛮告诉他火树花也有助于化解萧玖璃体内的余毒。难道,阿蛮在骗他,还是白尚儒搞错了?若是阿蛮说的是实话,为何萧玖璃如今的精神不错,人却愈发消瘦?
“我府上的郎中也说火树花似乎不能解毒。不过,他又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奇毒我们闻所未闻,说不定真的能被火树花压制住毒性,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不顾一切、倾家荡产都想得到火树花了。”白尚儒显然早已秘密让人将白伟琪的情况告知了自己的郎中。
白逸羽眸光一深,没有说话。
“那日徐相和皇甫尚书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推立新君,父皇的病和皇后怕是脱不了关系。”白尚儒说到这里,手握成了拳。
“李大人说父皇这两日的情况看上去出奇地好,就像随时会醒来,可我担心有人虽然不是要父皇的命,却也不会让他这么快醒来。若是父皇醒来,皇位已经成了别人的,自己成了太上皇,不知他会怎么想。”
“想想也是巧,单之峰一到月国,父皇就病了,而四弟这几日和单之峰一直有来往,父皇中的会不会就是南荣的什么毒?我可是听说当年你初到平州城,也是被南荣人用迷药设计,才会落入他们手中。若真的是这样,皇后和四弟其罪当诛。”
白逸羽沉默片刻,侧脸看着白尚儒,“二皇兄,这些只是猜想,没有证据,就算是皇叔,怕也奈何不了他们。父皇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这一次,他也一定可以化险为夷。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少顷,兄弟二人返回承乾殿内室,安静地守在床榻边,一夜再无多话。
深夜露寒,叶琼取了披风为白逸羽披上,左妃宫里也有宫人为白尚儒送来了外衫。
两人起身整理衣衫的时候,阿贵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他低下头去,保持躬身站立的姿态。
四更之后,众人陆续来到承乾殿,看着依然昏睡的白伟琪,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
左妃照例带来自己炖的人参鸡汤,和前两日一样,白伟琪自然喝不了,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边,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皇甫钰皱了下眉,刚要说什么,一个宫人走到她身旁耳语了几句,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低喝了一声,“呈上来!”
随即,宫人走到左妃身边,将她放在一旁的人参鸡汤端到了皇甫钰身旁。
“御医!”皇甫钰一声厉喝,看向左妃的眼神尤为犀利,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左妃糟懵地抬起泪眼,有些不知所措。
皇甫钰话音刚落,首席御医和另外两位御医疾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便是与左府交好的李大人。
“你们好好看看,这汤里有什么!”皇甫钰示意三人上前。
三位御医细细查了片刻,得出了结论,“禀皇后娘娘,这汤里有一味五魂散,若是普通人吃了,可以起到壮阳的作用,对身子也不会造成太大危险。但若是像陛下那般心脉旧伤发作、吐血的人,服用这五魂散重则当场毙命,轻则昏迷不醒。”
皇甫钰柳眉倒立,“左凌梦,你好大的胆子!”
站在白御麟身旁的白尚儒一惊,几步上前,“母后,是不是搞错了,母妃她不可能……”
“来人,将左妃和二皇子拿下!”皇甫钰猛地一拍桌子,身上散开无尽的威压。
一队御林军当即冲了进来。
“冤枉,臣妾冤枉,臣妾绝对不曾毒害陛下!”左妃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扑到皇甫钰脚下,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毒不是臣妾下的!”
“母后,事情尚未查清楚,你下令将儿臣和母妃抓起来是不是太草率了?”白尚儒脸色铁青,也跪在左妃身旁,将左妃揽在怀里,“母妃她有什么理由毒害父皇?若真的是她,她会蠢到当众下毒么?”
“母后,左妃娘娘和二皇兄不是那样的人!”白骏泽不顾皇子妃的阻拦,一把将拖住自己的女人打开,大步走上前,欲为白尚儒和左妃开脱。他绝不相信左妃和白尚儒会做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这是红果果的栽赃陷害。
“皇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御麟先是一惊,随即冷静下来,对冲进殿来的御林军一摆手,让他们先别抓人,再示意白苍昊将他推上前去。
白逸羽眼里闪过一丝犀利,并未说话,只是将叶琼护到自己身后。
“左凌梦,本宫问你,这汤可是你亲手炖的?中途可曾交给其他人?”皇甫钰也不解释,而是直接开始问话。
“是臣妾亲自炖的,不曾交给旁人。”左妃据实答着,完全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汤不但是她守着炖的,炖好后也是她亲手盛入汤碗、放入食盒,甚至亲自提到承乾殿来,中途没有交给任何人,若是有毒,她盛汤的时候还尝过,怎么她没有事?
“左凌梦,陛下昏迷的前几日,你是否也炖过这汤给陛下喝?”皇甫钰冷冷地看着左妃,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是炖过。”左妃不敢否认,“前几日听闻陛下龙体欠安,胃口不开,臣妾便炖了汤送来,陛下喝了半碗。”
“好你个左凌梦,陛下这么多年待你不薄,可你为了你的儿子,竟然暗中下毒残害陛下!”皇甫钰的声音很冷,完全不容置疑,径直将死罪往左妃身上扣了下来。
“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万万不敢谋害陛下啊!”左妃哭喊着不认罪。
“请母后明查!母妃她不是这样的人,更不可能因为儿臣对父皇下毒手!”白尚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皇甫钰事情都未查清,就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摆明了是要误导众人,他们母子想阴谋夺取皇位。
“左凌梦,本宫早就怀疑你了,这些天一直不动声色,任你表演,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皇甫钰猛地再一拍桌子,“带宫女小青!”
随即,左妃的一个贴身丫鬟被带了上来。
那小青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跪在众人面前,哆哆嗦嗦招供,“奴婢数月前出宫,左妃娘娘要奴婢去买五魂散,娘娘前几日加了一些在送给皇上的参汤里,今日早上,娘娘又在汤里放了五魂散……”


☆、181。第181章 证据

“小青,你为何要害本宫?本宫什么时候让你买过五魂散?本宫又什么时候往汤里加过这等害人的东西?”左妃面色惨白,嘴唇情不自禁地发抖。
她出嫁时带进宫的丫鬟都已年老,要么出了宫嫁了人,留下的都已做了嬷嬷,这个小青选到她身边已经五六年了,一直被她视作心腹,今日怎么会这样害她?
“小青,是谁指示你陷害母妃的?母妃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信口开河?”白尚儒感觉到有一张阴谋的网正在向他和母妃网了过来,让人无处可逃。
“皇后娘娘,三贤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你们明查。”那小青看都不看左妃和白尚儒,只是惶恐地看着皇甫钰和白御麟,“左妃娘娘告诉奴婢,这五魂散服了有助于壮阳,奴婢以为不过是娘娘与皇上的闺房之乐,才帮她带进了宫,要是奴婢早知道娘娘是要害皇上,奴婢绝不会帮她。”
说完,小青流泪对着皇甫钰重重地磕了个头,“奴婢进宫多年,皇上对奴婢非常宽厚,奴婢愧对皇上,唯有以死谢罪!”
白逸羽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眉头一皱,眸光锁定那小青,只见她身子一歪,嘴角流出黑色血渍,闭眼倒在地上断了气。
“御医,看看她怎么了。”白御麟沉着脸轻喝了一声。
“禀皇后娘娘,禀三贤王,这个宫女服毒自尽了。”御医很快得出了结论。
左妃一下瘫坐在地上,这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这是要将她逼上绝路啊。
“左凌梦,你还有啥好说?!”皇甫钰厉喝一声,冷冽的眸光刺向左妃,“想不到你竟是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了一己私利,胆大包天谋害陛下!来人……”
“母后,皇叔,宫女不过是个下人,就凭她的一面之词就要给左妃娘娘和二皇兄定罪,岂不是太草率了?!”白骏泽再也无法忍受,强行打断皇甫钰的话,“谁知道这宫女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故意陷害左妃娘娘……”
“你的意思,本宫冤枉了他们母子?”皇甫钰一挑眉,斜了白骏泽一眼,语气有些强硬,“还是,你想说本宫在包庇真正的凶手?!”
刘妃的脸当即就白了,上前想要去拉住儿子,无奈白骏泽早已豁出去了,“儿臣并没这么说,母后无需曲解儿臣的意思。儿臣只是想说,这么多年来,左妃娘娘对父皇如何,众人都看在眼里,若仅仅因为一个宫女的指证就定她的罪,实在有失公允。”
“这么说,你是觉得本宫处事不公了?”皇甫钰的语调又冷了几分,“你们的父皇躺在那里,生死未卜,本宫作为他的发妻,作为皇后,不该查明真相么?”
“本宫不否认,左妃这么多年来对陛下不错,可是,人是会变的,谁能保证她不会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对陛下下毒手呢?”
“这种事情母妃她不会做,儿臣也从未有这样的念头,请母后明查!”皇甫钰话音刚落,白尚儒就发声为自己和左妃辩白。
“弑父篡位这等卑劣的事情,二皇兄自然是做不出的,不过,难保有的人会这么做,再设法嫁祸到你身上。”白骏泽冷笑一声,眸光扫过站在皇甫钰身侧幸灾乐祸的白明宣,意有所指。
“混账!”皇甫钰勃然大怒,“本宫知道你和儒儿兄弟情深,但这样的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么?都是一脉同胞,难不成你想说就你和儒儿是清白的,宣儿和羽儿都有弑父的嫌疑?!还是,你想指责本宫不公?”
“姐姐息怒!泽儿从小就是这般口无遮拦,他绝没有指责姐姐的意思,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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