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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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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们又等了一会儿,面前的营帐一撩,闪出一个副将,除了茶女苏妹和绣娘顾氏,其他人都被带了下去。
两个女子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对视一眼,一丝慌乱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营帐掀开,萧玖璃、马耳带着两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萧玖璃似乎多日不曾歇息过,人憔悴了不少。站在她身旁的马耳也是双眼布满了血丝,刺向两个女子的眼里充满敌意。
看清楚他们身后那两位男子,苏妹和顾氏当即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军饶命!”
“饶命?!”陈将军一挑眉,声音淬了冰,“不知两位做了什么,竟要跪地求饶?”
苏妹和顾氏还未开口便已经哭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似要讨得同情,“将军,民女是被逼的啊!”
“哦?被逼的?”陈将军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唤那两位掌柜上前,“二位,这两位女子前来买药时,可曾被人尾随,或是有人拿着刀横在脖子上?”
“回将军,不曾。”那两位掌柜均是摇头。
“她们买药时,是否暗示自己是被逼的,要你们帮着报官?”陈将军又问。
“不曾。”一个掌柜看看顾氏,很肯定地说,“这位小娘子自三月开始,来过我们医馆好几次,每次都会要一些‘十日癫’,她说家里老鼠又多又精,一般的鼠药根本无效,只有‘十日癫’才能灭鼠。”
“这位姑娘也是春天开始就时常来我们医馆,她说买‘竹暖散’洒在房屋四周,生些虫子,正好喂鸡。”另一个掌柜对苏妹也记忆犹新。
“灭鼠?喂鸡?这就是被逼?”陈将军冷哼一声,“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孤女,家人都没有,别人用谁来威逼你们?”
那两个女子光是哭。
“够了!收起你们的眼泪!”陈将军猛地一拍桌子,“刘武都已经招了,你们要是还不从实招来,本将军就将你们五马分尸!”
“我招,我招!”听到刘武的名字,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供了。
陈将军看向萧玖璃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欣赏。
是她综合各种信息,推断出那些牲畜、百岁龟和仙鹤是在进京途中,被人喂食了无色无味的“十日癫”,刚好在抵达皇宫时气绝,而茶叶和毡毯则是有人趁密封时悄悄加了东西,才会霉变和生虫。
萧玖璃和马耳走遍城中大小医馆,终于找到了线索。
随后,她从负责密封的士兵查起,再查负责包装茶叶和毡毯的人,慢慢缩小范围,疑点落到了绣娘顾氏、茶女苏妹士兵刘武身上。
今日一早,萧玖璃带着两个医馆的掌柜前来认人。
果不其然,一切如同她的推断。
这顾氏是刘武的姘丨头,苏妹则是刘武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刘武表面是陈将军的人,背后却鼓动顾氏和苏妹暗中对贺礼下手。
真相大白,唯一不清楚的是刘武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


☆、114。114 力挫阿布丹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南荣人强行破阵,气势汹汹向着平州城而来。
“可探明带兵的是谁?”陈将军脸色一变,营帐中的气压顿时降低。
“是南荣的单大将军和金流二皇子阿布丹。”
“全营集合,一级备战!”陈将军手一挥,军鼓随即敲响。
“两位,老夫拨一队士兵,护送你们将顾氏和苏妹押送进京吧。”陈将军一边穿盔甲,一边看向萧玖璃和马耳。
“马耳带人回京,属下留在平州助将军一臂之力。”萧玖璃的话出人意料。
“阿九……”马耳眉心一蹙,意外且完全不赞同。
“将军,殿下离开前,属下曾答应他,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留在平州,助将军抵御南荣大军。属下不能失信于殿下!”萧玖璃打断马耳的话,眼里闪着坚定。
“甚好!”陈将军当即命人取来一套盔甲,亲手递给萧玖璃,“阿九护卫,欢迎你和老夫一起杀敌!”
随即,萧玖璃随陈将军前往城门,登上城楼,但见南荣铁骑卷起漫天黄沙,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平州城而来。
“弓箭手准备!”陈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张弓搭箭,萧玖璃站了上前。
箭雨向着南荣大军飞去,无数骑兵倒下,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南荣人天生剽悍,举着盾牌,踏着同伴的尸身冲上前来。数架冲撞车对着城门冲过来,无数云梯甩上城楼,勇士们叫喊着攀上来。
“火箭!”
“滚石!”
“热油!”
陈将军和副将大声高喝,城楼上的士兵有条不紊。
萧玖璃虽然瘦小,可那独一无二的五箭连发,却令她在一排士兵中尤为显眼。明明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可她浑身上下都透着镇定,毫不慌乱。
呐喊声中,她紧抿薄唇,不断拉弓,箭无虚发,箭箭伤人。陈将军眼睛一亮,特命一名士兵专门给萧玖璃递箭筒。
这场攻城一直持续到黄昏,南荣人退后五十里安营扎寨。
萧玖璃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看着城下横尸,眸子有些黯淡。她找了个角落,背靠着坐下休息,尽量不去听周围受伤士兵的呻吟。
尽管从小到大,萧玖璃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对杀戮早已习惯,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经历战争,第一次看着这么多鲜活的生命瞬间在眼前消失,那种震撼还是很大。
夜渐渐暗了,萧玖璃从陈将军那里出来,心里沉甸甸的,和夜色一样沉重。白逸羽能否平安归来?援军为何迟迟不到?平州城能撑几日?
一夜无法安眠。
次日一早,南荣大军再次攻城。
在投石机和冲撞车的掩护下,无数的南荣士兵像不要命似地冲了上来,钩上城墙的云梯被打下,却锲而不舍地继续甩上来。不少人从半空中跌落,但同伴依然前仆后继,疯了一般。
城楼上,月国的将士冒着袭来的飞石与南荣人搏斗,射箭的射箭,泼油的泼油,滚石头的、砍云梯的,有条不紊。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南荣士兵飞身而起,脚踏过身旁同伴的肩膀,手拽着云梯,攀着城墙飞了上来。萧玖璃刚要对准他拉弓,这家伙却对着城楼上扔过来几颗惊雷。
爆炸声后,月国士兵倒下一片,南荣人士气大振,高呼着涌了上来。
“小心冲撞车!”陈将军被人护着,躲过这一劫,他顾不得去看将士们的死伤,只扶了扶歪掉的头盔,红着眼睛指挥着士兵将沸水和滚油倒下去,又指挥士兵们从不同的方向抛下附有挂钩的绳缆钩住冲撞车,强行将它从城墙边拉开。
推着冲撞车的南荣士兵被烫得死得死、伤得伤,而那冲撞车在月国将士的齐心协力下,很快就被拉得四分五裂。
萧玖璃强忍着耳鸣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身旁被炸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眼中泛起寒霜,抬眼一看,那家伙举着大刀正大肆砍杀,她顾不得抹去额头上的血渍,抽出长剑冲了过去。
“又是你?!”那家伙一转身,竟是一身普通士兵打扮的阿布丹,他也认出了萧玖璃,脸瞬间变得愈发狰狞,举刀对着她狠狠劈下,“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阿布丹格外骁勇,抛开对萧玖璃的恨意不必说,若能赢得此战,拿下平州城,就能赢得单之峰更多支持,到那时,他才能在南荣的支持下攻入金流,杀掉查尔格,如愿以偿夺得汗位。
面对他凌烈的攻势,萧玖璃丝毫不敢懈怠,她一边和他厮杀,一边寻找他的漏洞。两人在城楼上全力厮杀,个头和力量都悬殊巨大,陈将军和副将心中暗暗替萧玖璃捏了一把汗。
数十招后,萧玖璃瞅准阿布丹的空档,一剑刺中他的胳膊,用尽全力挑着他往城楼下一扔,却不料阿布丹大喝一声,迎着剑冲过来,无视胳膊被刺穿的疼痛,拼死将萧玖璃攥住,拖着她一起从城楼上坠下。
“阿九护卫!”
“阿九!”
陈将军和副将同时惊呼。
阿布丹死死箍着萧玖璃,袖中滑出一把短刀,对着她腹部猛刺过来,萧玖璃闷哼一声,右手一拐,左手长剑狠狠一刺,飞脚一踹,总算是将阿布丹踹了下去。
她忍着痛飞身一跃,重新回到城楼上,手捂着腹部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阿九,你怎样?”副将冲上来,看着她腹部的盔甲中渗出血渍,颇为担忧。
“无碍,不用管我。”萧玖璃摆摆手,声音有些飘忽,“快放箭射死阿布丹!”
“放箭!”副将铁青着脸,率先搭箭对着阿布丹射去。
萧玖璃捂着肚子,手扶在城墙上,慢慢向前移动。陈将军当即命人将她扶了下去。
阿布丹身中数箭,气绝而亡。加之数架冲撞车被毁,南荣大军的士气一落千丈,失了攻城的气势,很快便鸣金收兵。
陈将军和副将忙完城楼上的事情,下来方知萧玖璃拒绝了军医的诊治,坚持自己处理了伤口,如今正独自待在一个角落里调息打坐。
“将军,阿九护卫伤得不轻,不但头被炸了条口,伤他腹部的刀可还有毒,他脱下盔甲的时候,属下发现伤口处淌出的是黑血。”军医指指萧玖璃所在的位置,向陈将军禀告。
陈将军浓眉一拧,当即上前。只见头上缠着绷带的萧玖璃脸色发白,嘴唇乌青,正靠在墙边,闭目调息。
听得脚步声,萧玖璃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阿九护卫,老夫这就让人送你回殿下府中。阿布丹已死,你只管安心养伤,这平州城绝不会破。”陈将军一个箭步,将她扶起。
“属下无能,让将军担忧了。”萧玖璃勉强牵牵嘴角,“南荣人此时已经返回营地,将军大可打开城门,假意让将士们捡回完好的羽箭,趁机在城门前设下阵法,尽量拖延,等待援军。”
“好办法。”陈将军赞许地点点头,命人牵马将萧玖璃送了回去。
就在这日下午,援军抵达平州城,除了陈将军,谁也没有想到,带军的竟然是白尚儒。
白尚儒代表父皇慰问了将士们,在城楼巡视一圈之后,方才私下问起萧玖璃,听闻她受伤回了府,他当即赶往白逸羽的府邸。
萧玖璃正睡得迷糊,忽然听得门外响起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睛,抓过枕下的短刀,撑起身子。为了确保顾氏和苏妹的安全,她命自己的隐卫暗中护送马耳回京。此刻,府中并无高手。
卷帘一响,一道身影闪了进来,萧玖璃眨了眨眼睛,竟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么,没想到是我?”白尚儒走上前,看着她头上的绷带,瘦削的脸,颇为心疼。
“殿下,你怎么来了?”萧玖璃松开手中短刀,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能来?!”白尚儒笑着在长塌前坐下,“父皇下旨,由我带兵前来增援。”
“皇上竟然派殿下前来?”萧玖璃一愣,“这里如此危险,皇上怎么能……”
“你都不怕,我又何惧?”白尚儒唇角勾得更高,“你别忘了,我外祖是兵部尚书,这带兵打仗可难不倒我。”
“属下愚钝。”萧玖璃哑然失笑,看着白尚儒眼下那淡淡的青色,“殿下一路劳顿,还前来看望属下……”
“阿九,你我之间何需客套?”白尚儒压低了声音,“你伤得不轻,为何不让军医替你疗伤?”
“那么多伤员等着救治,属下不过是小伤,自己也能包扎。”萧玖璃语气平淡,似乎她真的伤得不重。
“阿布丹一刀刺穿铠甲,你的伤如何可能是小伤?何况,我还听说,那刀上有毒。”白尚儒的眉心蹙在一处,“阿九,你若是信不过军医,就让我的人替你看看,我这就唤他进来。”
“不用了,殿下……”萧玖璃慌忙阻止。
白尚儒直视着她的双眼,声音愈加低沉,“阿九放心,我的人绝对可靠,断不会说出你是女儿身。”


☆、115。115 嫁给我好不好

萧玖璃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尴尬一笑,“殿下,属下怎么可能是女子?”
面具人给她的奇香丸,不但会阻止她像正常女子那般发育,也会使她的脉象看上去和男子一样。这些年来,她受伤无数,不少郎中为她诊治,还从未有人看出过她是女儿身,就连和她最为亲近的白逸羽也从不曾怀疑过,白尚儒如何得以看出她的破绽?
“阿九,你独有的女子馨香,唇角的小梨涡,早让我心生怀疑。七弟离京前,你被徐栖桐的人所伤,我让府上郎中为你诊脉,便证实了我的猜想。我府上的郎中比御医厉害,就算你用药改变自己的脉息,他也能辨出你是男是女。”白尚儒深深看她一眼,站起身,“好好躺着,我让人进来替你看看。”
他转身出去,他府上的郎中走了进来。
诊治包扎完毕,郎中语重心长,“姑娘,你到底服了什么药,其毒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若再不解毒,你最多还能活三年。”
“三年?!”萧玖璃一愣,眼中带着希翼,“你也解不了我的毒么?”
“老朽无能,只能看出你中了毒,却解不了。”郎中摇摇头,自家主子有多在意这个女扮男装的护卫他是知道的,可惜他帮不了她。
“还请你不要告诉殿下。”萧玖璃有些黯然,属于自己的时间终归不多了。
“老朽不会说。”郎中告辞出去,白尚儒再次进来,面色沉重地看着萧玖璃,话里带着责怪,“阿九,连肠子都被刺穿了,你还说是小伤?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可能会小命不保?”
“属下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萧玖璃低下头,避开他迫人的眸光。
“阿九,你为何会女扮男装?”白尚儒的眸光凝在她身上,带着疑问,却绝非审视。
“小时候在护城河下的石孔桥下讨饭,听说只要进了护卫营便能有饱饭吃,那时候饿怕了,只想着扮成男娃混进营里不饿死就成。”萧玖璃埋着头,说得倒也合情合理。
“你好傻,一个女娃混在那样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到底吃了多少苦。”白尚儒低叹一声,眼中的心疼更甚,“为何不告诉七弟你是女子?你不知道你长期服的药有毒,会对身子不好?”
萧玖璃当即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哀求,“殿下,还请你不要告诉七皇子,否则,他一定不会留下我。那药我已经停了。”
“阿九,你喜欢七弟,对么?”默默注视萧玖璃片刻,白尚儒轻声问她,不知为何,他的话里竟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涩。
“怎么会?!”萧玖璃一惊,慌忙否认。她和白逸羽的亲昵,也不过是在这平州才开始的,白尚儒如何知道?难道这平州也有他的眼线?可是,在人前,她和白逸羽明明很注意分寸。
“七弟三番五次那么对你,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早就无法忍受,早就离开他了,可你始终不离不弃,还孤身前往南荣,救出被关押在都事府的七弟。若这都不是心悦,那是什么?”白尚儒的话里竟流露出一丝吃味。
“殿下,你误会了。不管七皇子如何,他终归是属下的主子。属下是护卫,如何能轻易背叛自己的主子?”萧玖璃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对白逸羽的感情。
“阿九,你真的不喜欢七弟?”白尚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想到了什么,那光亮又淡了下去,“难道你心悦六弟?”
“殿下这是在取笑属下?”萧玖璃有些无语,只觉得白尚儒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不妥,“虽然六皇子待属下颇为亲厚,可在属下心中,他同样是主子,是皇子,属下岂敢僭越?”
“主子又如何?皇子又如何?不也是和你一样的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一样有着七情六欲?”白尚儒说着拉过萧玖璃的手,“阿九,跟我回去好不好?”
这下,萧玖璃心底某种隐隐的怀疑瞬间得到了证实,她彻底呆住了。
“阿九,你到底是女子,总不能做一辈子的护卫。”白尚儒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柔荑,“和我一起游历,阅尽这世间美景,陪我灯下夜读,为我红袖添香,可好?”
萧玖璃的身子整个僵硬,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整个人都懵了。
“阿九,嫁给我好不好?”白尚儒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萧玖璃的手儿,眸光温柔地似要滴出水来,“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身陷危险。我也会给你最多的宠爱,你不必担心会受府中其他女子欺负。”
“殿下,我不能……”萧玖璃刚想把手抽回,白尚儒眼眸一深,反将她握得更紧,“却是为何?你还是放不下七弟?”
“属下惶恐。”萧玖璃低垂了眼帘,避开他的眸光,“在属下心中,三位殿下都值得敬重,而七皇子是属下的主子,属下与他多次同生共死,早已明白,他不过是面恶心善罢了。如今七皇子有难,属下更不能岂他于不顾,否则良心难安。”
“你真的只是把七弟当主子,对他没有半点喜欢?”白尚儒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殿下,其实属下心中早有心仪的人了。那个人和属下一起在护卫营长大,如今也在七皇子府。属下不想离开,也是因为他。”萧玖璃犹豫片刻,选择告诉他真相。
只不过,她说的虽是真话,旁人却很自然地会联想到马耳他们三人,压根不会想到她说的是白逸羽。这也是萧玖璃胆敢公然承认自己心意的原因。
“原来如此。”白尚儒松开萧玖璃的手,眸中闪过一丝颓败,但随即他脸上便又泛起温润的笑意,“阿九,为了你心悦的人,你也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属下明白。”萧玖璃心中暗叹,这样的白尚儒并非咄咄逼人,却更让她觉得愧疚。
“你放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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