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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情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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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生一边说着一边打哈欠,我知道他是累了,抚抚他的头说:

    “小孩子别多想,好好睡吧。”

    佛法大会召开的那一日,一清早就能听到厚重的钟声越过苍碧林木远远传来,余音响彻四方。

    
 


一夏晴深 正文 第121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下
章节字数:4090 更新时间:09…08…28 21:43
    暮春三月底,梅花几已落尽,我坐在梅树下的长椅上正缝着一双婴儿袜子,随生坐在我身旁的小凳上右手托腮似有所想。

    “娘,”他伸手放在我突起的微圆的小腹上,“妹妹是不是也像随生一样,没有爹爹……”

    我手中的针线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笑笑说:

    “不会的,你们都有爹爹,只是无法相聚而已。”随生总是一口咬定我腹中的孩儿一定是女孩,我都拿他没办法,只得随他叫“妹妹”。

    “娘,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住下?”

    “因为这里有娘要等的人啊。”

    “是爹爹吗?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想了想,“可能很快,也可能不会回来。”

    “随生,娘给你讲个故事。以前有一条白蛇白素贞精修炼千年,为了报她以前是一条小蛇时一个牧童对她的救命之恩,化为人形到人间寻得许仙,成亲后相亲相爱自以为是人间美眷,可是后来有一和尚法海识破了她是妖精所变,让许仙看见了白素贞的原形,许仙当场吓死。白蛇冒着生命危险盗取灵芝仙草救了他,但他醒来后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便随着法海到了金山寺,后来白素贞水淹金山,法海把白素贞压在金山寺不远处的雷峰塔,许仙这时才后悔了,可是他终生不能再见她一面。”

    “那后来呢?许仙离开金山寺了吗?”

    “法海以为他要离开金山寺,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拿着一把扫帚扫着金山寺的落叶,扫累了的时候望一望远处的雷锋塔,他要给自己的娘子扫净落叶,他要守着她,即使永远不能再相见,他也要守着她。有一天,下雨了,许仙一抬头,竟然发现自己头顶上飘着一把油纸伞,那是一把破旧的伞,是白素贞与他在西湖相遇时他给她的那把伞……很多年过去了,许仙已经须发皆白,可是只要是太阳猛烈或是下了雨,那把伞都仍然遮挡在他头上,即使更旧了,更破了,也一如故往……”

    随生听得入了神,而我自己的眼眶早已湿润。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随生说,“但是我又不明白,为什么许仙不去砸烂雷峰塔救出他的娘子呢?”

    我一怔,想起继尧给我的那一页心经,一种莫名的痛有如藤蔓一般绞缠延伸。若他真是被困于真觉寺,我又何尝不会如白素贞般水淹金山在所不惜?只是无心说了,真觉寺的山门随时为他开着,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回到我身边来。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从刚开始浓烈如酒的期待,到如今平静如水的守候,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他的日子了……

    这一日,我起了床正准备洗漱时,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一下下一声声震人心魄,沉重而幽远,我心中稍有诧异,可是也没有太在意,一直到了傍晚宣平匆匆走进来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真觉寺的无忧大师圆寂了。”

    我很惊讶,同时心里又有些不安,皱皱眉,问宣平:“然后呢?”

    “新任住持已经选好,听说明日便进行大典。”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说重点!”

    宣平沉默了几秒,“属下也不清楚,但是万一是王爷……”

    杏花一把拉过宣平的袖子,宣平见我脸色发白,连忙收住话音,无声地退了下去。我死死地咬着唇,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杏花见我身子颤得厉害,连忙过来扶着我。

    不会的,他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就不要我,和我们的孩子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那样的结果,可以无怨无悔地在这里日复一日地守着,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奢望从未熄灭,而现在心底那根弦终于绷得过紧几乎要断了。

    灯残黯淡,映出一室的寂静。随生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对我说道:

    “娘,你为什么还不睡?”

    我摇摇头,只看着自己的身影不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情景吧。继尧,你就舍得,让我一生都如此寂寞地过?

    走出门时东方既白,我沿着小径一直往梅园走去,昨夜应是下过小雨,脚下腻滑,苔如绿玉。我隐约记得前日看见的一株野山梅上长满了花苞,可现在几乎走到了梅园的尽头了,仍是没有看见一树花开。

    心中暗叹可惜时,那诡艳殷红如火的野山梅却猝不及防地投进了我的眼帘。我刚要伸手去摘,忽然听得身后远远的仿佛有个声音在唤我的名字。

    “晴儿——”

    我的身子僵了僵,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以致有了幻听。伸手抹去那滑出眼角的泪珠,手一伸便攫住了最灿烂的那一枝。

    “晴儿,”那声音到了我身后,只有咫尺之遥,带着些许叹息和些许担忧,有一个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我的名字。

    “是我,我回来了。”他说。

    我分不清那话语中带着的是喜悦还是释然,我僵直了身子攥紧了手中的梅枝,背对着他说:

    “回来?是为了重逢还是为了告别?”

    “晴儿,你看着我。”他走上来,从身后轻轻地抱着我想要转过我的身子,那熟悉的怀抱和淡淡的木叶气息几乎让人无法拒绝。我身子颤抖哽咽着推开他的手,“不要,我不要看你!”

    他的手臂却把我锁得更紧了,我的眼泪纷纷下坠,“你不要我了,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残忍?”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他语气急促,一用力便把我的整个身子扳了过来,我一想到那页佛经,胸口忽然一窒,身子发软,想要睁大眼睛看他一眼,一裘白衣,墨发三千,还想看仔细的时候无边的黑暗却已随着他的墨黑长发席天幕地而来。

    一个月后

    我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瞪大了眼睛问眼前好整以暇的人:

    “你不要告诉我,这些菜就我们两个人吃?!”

    梅继尧摇摇头,“当然不是,怎么能两个人吃?”他夹了一块鸡翅放在我碗中,“夫人,这都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我已经养得很好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脸,标准的孕妇脸,我心里都开始有忧郁症了。

    “你养得好那天就不会晕倒了。”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气结,我说了多少次那天是因为以为他要做真觉寺住持而一夜不寐第二天惊怒攻心所以才会晕倒的,可他还是坚持说我气血失调营养不足而硬是把我带回了扶风书院。回书院的那天倒是差点把我爹娘惊吓到了,我这不孝女总是上演生生死死的戏码来折磨他们,但是一见多了一个孙子和一个仍未出生的未来孙子,两个老人家忽然觉得生活一下子丰富多彩起来了,竟像年轻了几岁。

    “若不是你给我一张不知所谓的佛经,我犯得着伤心了这么久?梅继尧,以后女儿胎教不好性格内向的话都是你害的!”我放下筷子恨恨地说。

    “是谁说自己天性聪颖的?我那张佛经是用小楷抄正的,可是当中有几个字用的是行书,‘故心无远离’,你这笨丫头,竟然没看清楚就撕了,这怪谁?!”

    当初继尧被无心大师带回真觉寺后,那冗长的梦魇终于在佛法梵音中褪去。他醒来之后,无忧大师向他道明了一切前因后果,并约定他要在寺中研修佛法为期半年,半年后随意去留,但是在这半年中不得离开真觉寺半步。

    无忧大师每日与他讲论经法,他也在禅房中足不出户阅遍了佛经。莲华佛法大会如期而行,在会中他也聆听了佛法高深的大师讲道,法会结束后,无忧问他:

    “居士这半年可有了悟?前世今生之事皆为虚妄,情爱生怨生恨生妒生世上诸般丑恶,如花开亦如花谢,终归于寂灭。居士以为然否?”

    继尧微微一笑,说:

    “大师可曾听过花开的声音?山川雨露,天地灵气孕育生命,只待那冥冥不可预知的机缘一到,可能是因为遇到什么人,也可能是因为什么事,顷刻花开,再也无法逆转。每个人都知道那花会谢,但是却有些人记得住那花开的声音,生生世世,哪怕坠入轮回,饮过忘川水,喝过孟婆汤,仍是不忘。因为那声音,已经被刻进了骨血。大师会笑继尧太过于执着,但是修佛之路何其漫长,谁又能说执着生生世世的情爱就不是一种锻造和历练呢?佛在何处?仅是在一本经书一声梵音之间吗?继尧驽钝,继尧以为,佛,只在一念之间。”

    无忧笑而不语。

    “继尧上山半年,心中戾气已被大师的精深佛法洗涤殆尽,继尧从此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不因一己之欲而涂炭生灵。‘他人之心,予忖度之’,因为爱一己,进而顾念他人,大师请放心,继尧再非昨日那个恣意妄为的宣阳王。”

    无忧当天夜里便圆寂了,他的遗言里,由无心接替住持之位……

    “你教随生练武了?”我想起六岁的随生能把孙子俊一把推在地上,这肯定是梅继尧的功劳。

    “这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是练武的好材料。不过,”他的眼神有些幽远,“那天,他折了我打入墙上的草编蜻蜓,我真是有些介意。直到,他告诉我,他姓夏,叫夏随生,不知怎的,我竟然被这个名字打动了……”他牵着我的手在后山散步,说话的声音酽酽的有如醇酒,我心一动,问他:

    “你当时就知道了么?”

    “本来无所觉,但是,你总是做一些扰人清修的事情,”他轻笑起来,“每天让随生带莲子红豆汤上山,那阵子,我都吃得有些怕了。”

    他顿住脚步,在石崖壁上摘下一朵淡黄的山花插在我素淡无华的发鬓上,说:

    “连子相思,相思连子,晴儿,你以为我真是忘得了吗?”

    我握住薄袖下他的手指,一寸寸地握紧,夜色中淡月朦胧,风来有致,我的眼瞳中清澈地映着他的明眸,那里,只有我,一个叫夏晴深的平凡女子。

    我想起了一首诗:

    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

    下一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吗?我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都有一颗执着的心,和相爱的勇气。

    ——全文完——

    ——————————————————————————————————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这文的各位朋友,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我终于结文了,寂寞地撑了这么久,幸亏有你们,不断的支持,让我在惫懒的时候还能振作精神,无言感激。我会休息半个月,然后再决定其他的事情,番外是会写的,只是慢一点。

    亲们,希望你们喜欢这个结局!!当然了,^_^,更欢迎长评,多多益善!!

    
 


一夏晴深 番外 番外:梅继尧(一)
章节字数:2969 更新时间:09…08…28 21:34
    她走了,就这样硬生生地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我看着那一纸退婚书哭笑不得,师娘担心得哭了,一边埋怨老师。老师却说女儿长大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人。

    老师还说,继尧,你不要难过,我的女儿没有那个福气,你不要再把她放在心上了。

    难过?我不难过,只是痛。在山崖上看着她就那样掉下去了,我就知道,不论生死,她从今以后都会怨我。只是,在她冷冰冰的眼神中,那句“不必了,我还死不了”着实如一把利刃刺中了我的心,居然是那么的痛。

    她如何会知道,要不是阿松赶到拉住我,我早已奋身跳了下去。

    我不愿解释,如她知我,不必解释,如不知,解释更无必要。

    她三岁时,很喜欢看走马灯,一看见上面的图案在动,就会咯咯地笑,眼角眉梢因愉悦而美丽不已。每次抱她,她都会用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样子刻进去一样,也许是被这样的眼神所惑,只要我一有时间我就会跑到风荷院,看看她,抱抱她。

    有一天,我拿到老师发还的课业,那是我的一篇咏月赋。打开一看,上面的朱批竟写着这么一句: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我心内震撼之至,这朱批的颜色迥异于以前的深红色,细细一闻居然有淡淡的兰花气息,是胭脂!小心翼翼地询问老师时,老师头痛地抚额说这是晴儿的涂鸦之作。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就算会写字也断然写不出这样有意蕴的句子。不过,很快我又发现她的聪明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一直不会开口说话,我深为惋惜,心内却对她多了一丝怜爱。

    她五岁那年的上元节,我带她下山看走马灯。可是一到市集我就发现被人盯上了。大哥的人终于找到豫南城来了,我不惧死,但是我不能连累晴儿,我匆匆把她放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做好了标记就马上离开。她看着我走,眼里开始有了泪光,然后是哭声……黑衣人追着我一直到了青林山脚,我身上已有多处剑伤,我以为就要命丧于此,恰恰在那时书院的刑非先生出现救了我。

    老师把晴儿带回来时,她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等我解释,可是我一句话都不能说。自此以后,她看我都是冷冷的神色,不再有半点温情。

    我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冷漠。后来,她终于会说话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山间流泉飞泻泠泠作响,不管她叫我“师兄”或是直呼其名“梅继尧”我心里都一样喜欢。她或是调侃或是讽刺或是揶揄的语调,半是天真半是娇憨的神情我都没有遗漏一一地记起来藏起来,深得没有人发现,甚至连自己也觉得不过是因为山中的生活清苦孤寂,无人相伴才会如此上心。

    她长大了,出落得水灵灵的,远远一看就像风中轻拽着的将开未开的莲,笑起来时眼波晶莹明澈如荷叶上滚动的莹润露珠。那一天看见她躺在树下石凳上小寐,绿罗裙,杏白单衫外罩浅绿薄纱小袖短衣,莹白如玉的天足外露,一头长发如黑瀑般散乱下垂。不事修饰,不施脂粉,眉眼如烟柳叶长……我轻敲一扇子把她弄醒,她起来嗔怨地看着我,我的心忽而就有些酸酸甜甜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什么闯了进来,有些喜悦,更有些心慌。

    她爱玩爱闹,脑子里总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层出不穷。

    我有意无意的迁就她,纵容她,包庇她,可是她还是逃不过夫子的惩罚,她总是常常被罚留在阅经堂读书。那一天站在门口看见她对安乔静乔讲《诗经》中“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时,我的心里忽然一动,忍不住走上前去看清楚她满是自信憧憬的神色。当她站不稳跌入我怀中时我竟感到莫名的快乐,纵然她懊恼的要我放开她,纵然她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要跟我去吃饭,我还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真正让我的心乱是行云的出现。

    不知道那小妮子为什么会对沉默寡言冷如冰山的行云如此感兴趣,她为他做了许多事,许多连她自己也觉得过分的事。我不喜欢行云不仅仅因为她的缘故,更多的是不喜欢他身上的杀气。这个人是有来历的,可是很聪明,我试过他几回什么也试不出来。我只好提醒她不要一头撞上去,谁料她竟然告诉我她对我的来历一直存疑。

    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啊,我心里不知是苦是甜,她在注意我,然而又在排斥我。她的生辰她竟然去采莲藕,只是为了一碗藕羹!我赶到风荷院时她已经在船上了,远远看见她立在船头,荷露沾裳,敛裾浅笑,口中还轻唱着那首《采莲曲》,我已急得大骂王丛王德他们,怎能让一个不懂水性的人到湖中心采莲!这边说着那边她已经跌入湖中,我正要去救的时候忽然发觉有人从暗处出现,犹豫的一瞬行云的身影已经掠向湖心。

    他终是忍不住出手救了她,而我也终于见识到他那卓绝的轻功,我和他之间,终究是他沉不住气先暴露了身手,在这场暗战中是我赢了吗?可是看见她望着他喜悦而亲近的眼神,我却茫茫然而若有所失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让阿松买了莲藕,让厨房做了藕羹送到风荷院。她掀开帘子走出来时我居然有种惊艳的感觉,一身墨绿襦裙,发辫下长发飘垂,眼眸晶莹灵动,嘴角微翘,一副似怒还嗔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从心眼里疼惜怜爱她。

    她在生气,气我的藕羹嘲讽了她,还是气我昨天没有救她?早饭都没吃就跑去上学了,我让阿松送她最喜欢吃的早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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