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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湿流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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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接触我的时候,一阵恶寒从胃里翻滚而出,我想极力忍耐,可是没忍住还是干呕了出来,她看看起来的很紧张,她越这样我越恶心,我抽出我的胳膊,极力忍住恶心,鄙夷的看着她:“biaozi,你离我远点。”
她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尽是痛苦,她对着我摇头,嘴里不停的说着:“绝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有意思么?”我冷笑。
她哭了,哭的我见犹怜,眼泪先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好了,沈子夜出场了,她一哭她的姘头能不来保护她么?
我对着沈子夜冷嘲热讽:“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带着小老婆来我姐坟前炫耀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子夜怒不可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我还是冷笑,用眼神鄙夷了一遍这对狗男女,迈开腿往外走,不幸的是,我还没走两步就眼一黑,晕倒了。在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的时候,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若木兰把我抱在了怀里,不断地尖叫着‘救命。’
哼,我还没死,叫什么救命?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还有一个吊瓶,周身暖暖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扭了一下头,发现若木兰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而且还不会吐骨头,我瞥了她一眼,环视着病房,发现沈子夜并不在,怪不得对我那么凶狠,原形毕露了。
“你怀孕了。”这四个字若木兰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怀孕了管她什么事?她凭什么这么紧张兮兮的好像如临大敌?我闭上眼不回答她。
“墨规的?”她语气冰凉,“他知道么?”
这个女人真的好烦啊!我干脆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么?”她用力的一把抓开了我的被子,朝着我怒吼,“你说话啊!”
我十分干脆的坐起来,拔下手臂上的针管,要下床,谁知若木兰狠狠地掐着我的胳膊,逼着我直视着她,我看到了她眼中那滔天的怒意,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你说话啊!墨规知道么?”
“我的事你管得着么?”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我意料,若木兰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毫不留情,打得我头晕耳鸣,打完之后她还不忘了指着我鼻子骂:“你现在长大了哈?都有能耐未婚先孕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啊?”
她骂完我,我还没哭,她到是先哭起来了,声泪俱下:“爸妈知道么?你想没想过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我也哭了,理由很简单,为什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给碰上?被男朋友甩了,意外怀孕了,差点被弓虽。女干,还被一个婊子无缘无故的打骂了一顿,老天爷,你要是想让我早点死你就给我来个利落的,别这么千方百计的折磨我。
若木兰突然抱着我,抽泣着对我说出来下面这段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绝迹,我是你姐姐,我是业绝痕,绝迹,你别这么对我,我求你,我是你姐啊。”
这个臭biaozi一定是疯了!我姐早就死了!我姐七年前就死了!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她夺走了我姐姐的丈夫,难道还要夺走她的身份?我狠狠的推开前面这个疯女人,我要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双腿还是软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我掩面痛哭。
若木兰也瘫倒在我的旁边,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肩膀,一边哭一边对我说她就是绝痕,就是我的亲姐姐,还不断地说出一些我们俩小时候的事情。
到后来我们两个都哭累了,全都瘫坐在地上,看起来像两只落汤鸡一般,死寂了许久后,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用手支着床,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从地上起来,自称是业绝痕的若木兰立即起身挽着我的胳膊,对我亲切至极。
不过我还是接受不了她是业绝痕,如果她是我姐姐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反而要等到我发现了她和沈子夜的奸情之后才说?沈子夜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像是个傻子一般的信了她就是业绝痕,可我不傻,我就是不信;或者说是不想信,因为那样的话我会愧疚,我会自责为什么我没有第一个认出来她?为什么沈子夜就可以?
我毫不留情的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冷漠的对她说:“你起来,别碰我。”
“绝迹。”她嗓音嘶哑的唤着我的名字。
“若木兰,你有意思么?为了一个男人脱胎换骨不要脸的去变成另一个女人,我看不起你。”我在为自己的罪行狡辩,在扭曲事实。
“我真的是你姐姐。”她坚持不懈。
我没在说话,穿上鞋就往病房外走。
若木兰在我预料之内的拦着了我,又开始了最初的话题,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明知故问。
“还能是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她看起来像是快被我逼疯了。
‘孩子’这个词语刺激到了我,我从来都把这个意外称之为‘它’,从没用‘孩子’这个词语来形容过这个意外,现在听到了这个词,我竟然还会有些许的动容,真是疯了!我狠狠的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对若木兰说:“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打了还是生下来?”她在逼我,逼着我做出选择。
自从知道了我怀孕了这个噩耗之后,我还从没具体的想过怎么办,因为我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去死,其他的一切我都没去细想过,现在被若木兰这么无情且直白的给问了出来,我还真的是不知所措。
若木兰看到我这么踌躇不定的模样之后皱了皱眉头,然后又问了一个更让我崩溃的问题:“墨规知道么?”
她怎么总是能问出事情的重点?字字珠玑,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我不想回答,不想面对,只好把她推开,想要夺门而出,回避问题。
她眼疾手快的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然后朝着我怒喊,那高高的音调几乎要把握耳膜刺破:“你说话啊!”
“你让我怎么说?我能怎么对你说?”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
“他不知道是不是?”她气的直冷喘气。
“是!他一点都不知道。”我也是被她打败了。
“那你告诉他啊!”她说。
“我怎么告诉他?你还真是事不关己就随便指挥啊。”我揶揄她,“他把我甩了,又去找了一个更漂亮的,你说我该怎么告诉他?木兰姐姐?”
她听完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也是苍白,最终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王八蛋。”
我冷笑了一声,不想再和她纠缠了:“我要走了。”
“你还想去哪?”她质问我。
“我还能去哪?回学校!”我白了她一眼。
“回学校干嘛?回学校生孩子?”她瞪了我一眼,斩钉切铁的帮我做了决定,“留在我身边,我会帮你。”
她说话可真损,我气得咬牙切齿,眼泪再次涌到了眼眶里,她有些许慌神了,态度立即软了下来:“是我说话不对,我是想让你和姐姐住在一起,省得回去了被别人欺负。”
“我姐才不会这么说我那!”我哭着说,“我不要留在这里,我就是要回去。”
“那我就和你一起。”她对我说,“你要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帮你养着;要是想打掉,我就养着你,无论怎样姐都会是你强大的后盾,有姐姐在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堪儿。”
她一字一句都那么真实坚定让我感动,或者在那一刻我已经确信了她是我姐姐,她的那种气场真的能让我安定下来,我直愣愣的盯着她几秒钟,然后我十分冷静的对她说:“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可我是你姐。”她焦急地说。
“不管你是不是我姐,这件事我都要自己解决。”我看着她,咽下了后半句话………‘哪怕最后是死,我也要自己决定怎么死。’
她最终让了一步,叹了口气:“你还在发烧,先把病养好了,然后我送你回去。”
我也让了一步,点点头,老老实实地回到了病床上,若木兰叫来了护士,重新把针给我扎上了。
我在医院躺了两天一夜,若木兰就在医院守了我两天一夜,我对若木兰说我就是着凉了发个烧根本用不着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待上两天,不过若木兰却十分坚持。在这两天里我基本上是一言不发,‘若木兰’则在一旁不停地回忆过去,摆出种种证据证明她就是我姐姐—业绝痕。
期间沈子夜来看望过我两次,与其说是看望我,倒不如说是来找‘若木兰’,每次沈子夜来的时候都会带一堆补品过来,看到那些东西我就会想起来一个词爱屋及乌。
每次沈子夜都会来跟我套近乎,没话找话说,不过我就是不理他,他就在一旁尴尬的对‘若木兰’笑笑,期间有一次套近乎的时候还没玩好,给玩砸了他百无聊赖的拿着一罐自己买的补品看外包装,突然间抬头,笑着说:“哎呀,好像买错东西了,这个孕妇不能服用。”
他的这种行为换来了‘若木兰’的一声怒吼:“你有病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愚蠢,马上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傻愣在原地望着我身边的那位女士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看他这么大个人了还穿着一身西装革履,但在‘若木兰’面前还是这么傻气那么幼稚,我不禁的笑出了声,那一刻我是真的羡慕他们。
两天后我出院了,‘若木兰’本来说要开着车把我送回梦城,我极力反对,后来她又说和我一起回梦城,我依旧极力反对,最终她拗不过我,同意我自己回去,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说过两天会去找我,到那个时候无论我同意不同意她一定会把我带走,离那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第三天的清晨雾蒙蒙的一片,在站台等车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齐心协力的保持着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天气寒,我低头那个了喷嚏,然后裹紧了身上那件她昨天晚上给我买的那件价格不菲的毛衣外套,不经意的抬头间我看到笔直的铁轨消失于白雾之中时,不自觉地就想起来了我十八岁那年送墨规回梦城那天,在站台上我从身后抱着他,第一次向他表露自己的感情,现已过去了将近四年,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我当时听他的话没有去梦城,现在的结果又会是怎样?
火车的黄色灯光穿透力极强的刺过白茫茫的雾射了过来,刺耳的鸣笛声亲切地提醒各位游客是时候该说再见了,在那个时候‘若木兰’她抱了我一下,然后含着泪笑着对我说:“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去找你。”
我点着头对她笑了笑,在上车之前,我轻快地叫了她一声‘姐’然后对她说‘再见’,她尽力忍住眼泪不让它们逃出眼眶,用力点头回了声‘恩。’
她不知道,那可能是我叫的最后一声‘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因为梦城是个小站,所以我坐的这趟火车在梦城站只停三分钟,我为了省时间也为了省事儿,把沈子夜还有我姐给我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扔在了车上。
那一站只有我一个人下车,从火车下到站台的时候,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楚………空旷的站台上只有我一个人,这感觉可真不好,像是我被人扔了一样。
当从出站口出去的时候,我不可思议的看到了墨规,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开始我还以为我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竟然都出现幻觉了,可是当墨规在向我走近的时候,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真的,又是一个残酷的画面。
我僵硬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的神情突然间还有些涣散,不知所措。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彻底不能呼吸了。
我看到他的眼眶发黑,颧骨突出,嘴唇干涩,下巴上还冒着胡渣;我闻到他的身上有浓浓的烟味,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味道。
“你去哪了?”他说话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怎么可能这么沙哑?他现在这种颓废不堪的样子还是我的墨规么?
他等不到我的答案,又问了一遍:“你去哪了?”
这次我才能适应他那种破风箱般的嗓音,我回答他去颂城了。
“去干吗了?”他皱了眉头,似乎在担心什么。
“找姐姐。”我说。
他舒了口气,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那块黑色的玉佩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冷笑一下:“你要干嘛?”
“我送的东西从来不要回去。”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都无比坚定。
“我不要!我死都不会再要你的东西!”我再也忍不了了,终于朝他吼了出来,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你说啊!混蛋你说啊!”
他不说话,除了喉头微动了两下其他再没任何动作。我不甘心,我愤怒,我怨恨,我伸出手用力的打他,踢他,扇他,扯他,我怒不可遏,可他无动于衷,任凭我肆意打骂。到后来我打累了骂累了气喘吁吁,他却趁机用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我,另一只手给我戴上他们家的祖传玉佩,我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没有松开我,反而用双手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感觉到他冰冷的鼻梁和薄唇在我的脖子里缓慢摩挲了几下,最终贪婪的吸了几口气,然后我哭了,委屈的愤怒的怨恨的泪水决堤而下,那一刻我多希望他能再跟我说几句话,可是他没有,他果断的放开了我,再次把我自己扔在了他的身后。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将近乎疯狂地恐吓他,咬牙切齿:“我要是死了你会记我一辈子么?”
他听完后竟然比我还疯狂,两只手抓紧我的肩膀,疼得我倒吸冷气,他直视着我的眼,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要是敢去死,我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的。”
我还是输在了气势上,他的气场比我强大太多,我倒吸了口冷气,然后重重的喘着气,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他为什么能这么游刃有余的摆布着我威胁着我抛弃我,我气极,在他松开我的那一刻我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瞬间他的脸上就多出了赤红色的巴掌印,他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安之若素的承担了这一巴掌,不,他不光是安之若素,甚至还有些甘之如饴。
要走也是我先走,这次我要把你扔在身后,我含着泪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在那一刻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我死给你看!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给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不能,那我一定会当你在我的坟前痛哭流涕的时候嘲笑你。
我没有回学校,而是径直的奔向了学校后方的那座山的山脚下,就在这里吧,在你说爱我的地方。
此时的太阳毫不吝啬的挥霍他的璀璨金光,为这座苍山的表面铺上了一层金纱。可当我登上这座山的时候我才发现太阳仅仅给了这座山表面的富丽堂皇,它的内在依旧阴暗幽冷,或者说这座山不想要太多的施舍,所以它用一颗颗参天古木挡住了太阳的热情。
人会变,可山不会变,属于它的每一块嶙峋怪石还是像我上次来的时候那样呲牙咧嘴的炫耀着他们的锋利獠牙;道道寒风依旧无情的在林间穿梭着,打在人身上如刀割般疼;山路依旧陡峭崎岖,让我不得不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上爬。
快到了,终于快到了,我看着这座山的山顶离我越来越近,忽然间有种解脱的感觉,在这里结束一切是不是就没人打扰了?当墨规知道我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他会有怎样的感触?
我停下了脚步,望着近在眼前的山顶不禁的笑了出来,可我笑了还没一秒就想哭了,不是因为墨规,而是因为我的小腹突然间开始剧痛,那种痛我形容不上来,疼得我倒吸冷气直不起腰,我倚着身后的一棵树双手捂着肚子,那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闭上眼睛紧咬嘴唇,感觉到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落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情形下了我一跳,我看到了我的双腿间的裤子已经被血染红了,地上也滴上了不少血迹,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害怕了,开始后悔了,脑子是异常的清醒,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非要去死?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又该怎么办?我为什么总是在做傻事?全世界比我惨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人人都去自杀!荒唐!可笑!
在剧痛的折磨中我恍惚间想到了一个事情,此刻正折磨我的这个小东西到底是‘他’还是‘她’?这种想法在我脑子里产生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大跳。
我闭上眼狠狠地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从我的脑子里清除,伴随着我头部的剧烈摇晃胸前的玉佩也在半空摇晃,突然间我感到脖子一轻然后一滑………坠玉佩的那根红绳子猝不及防的断了。我下意识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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