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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外续之囚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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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笑道:“每人也只得两瓶子罢了,再从我留的那些茶叶里拿两瓶子送给宝玉,两瓶子给环儿,统共也就都得了。”探春笑道:“姐姐统共也就那么些,每人一瓶子也就罢了,还送两瓶子作什么?我只要一瓶子,另一瓶子给环儿,姐姐也就不必再从姐姐那里另拿了。”黛玉听了,点头笑道:“这也罢了,你替我省着,我岂有不乐意的?”
宝钗品了品茶,因笑道:“今儿听那些管家女人的话,那东平王妃倒似是认得妹妹的。”黛玉笑道:“我哪里就真见过了那东平王妃呢?横竖里姐姐也知道,我也不过就是认得那么些人,还有什么人是认得的?我倒也奇怪了的,这东平王妃却是怎么知道了我的?还送了各色东西来?”想了半日也不明白,因此就欲丢开不提了。
宝钗打量着黛玉的房间,越发显得雅致非常,笑看着窗上的纱,笑道:“记得先前老太太给妹妹换的是霞影纱,如今竟是一层白纱了。”湘云也看了过去,只见雪白的轻纱上绣着点点芙蓉花,恰和黛玉方才所穿衣裳相似,便笑道:“这谁出的点子来?白纱素净,偏绣了这芙蓉花,映衬着这外面的湘妃翠竹,越发雅致了!”
黛玉浅笑道:“不过也就那么着罢了,说不得什么雅致的。”湘云看着黛玉满室的摆设,架子上满满的书,笑道:“真个儿姐姐不愧是探花老爷家的千金,这绣房竟真比书上说的还精致了,偏又精致中不落俗套,雅致中更显得书香气息,观屋子就可识姐姐这么个人儿了,我们这些人住的都比不得姐姐这里了,竟只能说是老太太那日说的马圈了。”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黛玉叫春纤道:“把那个装花儿的匣子拿来。”春纤笑道:“姑娘说的是哪个?”黛玉笑道:“就是那个装着宫花儿的。”春纤果然拿了来,打开来,里面却是十二枝宫制堆纱新巧的假花儿,比几年前薛姨妈给的更见雅致和精巧,黛玉笑道:“这是雪儿才打发人送来的,各位姐妹每人二枝,一块儿给,谁也不必挑谁拣了剩下的。”别人也都不理论,都欠身谢了,只宝钗抿嘴一笑,也不说话。
[正文:第二十九章 情尽]
日子也就这么过着,或许黛玉也一心回避着西门狂之心,所以也更不出门,素日里只和姐妹说笑解闷,近日里剑刎了尤三姐,冷遁了柳湘莲,加之金逝了尤二姐,满园子里又接连着发生一些蔷薇硝玫瑰露等琐事,黛玉虽不管事,亦有耳闻,越发感到世事难解,也越发觉得女子无奈,因此里难解心怀,每日里不过去和妙玉讲讲佛经,说说见解,也和园子里越发疏远了。
今年春天恰是黛玉十五及笄之岁,贾母本欲替她大办一次生日家宴,偏生暗地里有人闲言碎语说国孝家孝未尽,置办宴席恐落人口舌。零零碎碎的言语自也传到了黛玉耳中,她自是明了其中之意,特地回了贾母说身子越发不好了,竟是静养的好,也不耐劳烦,因此家宴就免了,也不必过什么生日。
贾母只是心疼地把黛玉搂在了怀里,道:“玉儿啊玉儿,是外祖母没能好好护着你,尽叫那些人说那些话啊!”黛玉心头一酸,伸手抚着贾母的手,浅笑道:“外祖母别替玉儿觉得伤心,玉儿本来就是一无所有了的,寄居在这里的,吃用都是这里的,自然凡事以这里的体面为重。若是果然大办了玉儿的生日,惹来了口舌反不好了。”
贾母流泪道:“你这孩子,哪里是一无所有呢?若没了你父亲留下的那些银子,就能有如今里的这省亲别墅?亏得她们那些人狼心狗肺,使光了你的银子,如今反嫌弃你!”黛玉心中感叹,笑道:“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当初我也明白,没有说出来,不过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家子亲骨肉,能帮一些也就是一些罢了。”
贾母眼泪越发多了,搂着黛玉道:“谁说我这外孙女儿是万事不管的,我这玉儿又是什么不知道的?只可恨她们如今里算计着,还当我这玉儿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对不起我的敏儿啊,没能好好护着我的玉儿。”黛玉听她提起了母亲,也不由得心中一阵伤感,拿着手帕子替贾母擦了泪水,轻笑道:“外祖母可别流了这泪珠儿了,不然凤姐姐那促狭鬼回头见了说我欺负了外祖母了!”
贾母也忍不住笑了,随即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道:“这凤丫头恐怕也是巧过了头儿了,也不很好的。链儿那下流种子,只怕将来没了我护着这凤丫头,也够这凤丫头受罪的了!”说着长长叹息出声,叫来了鸳鸯道:“把我昨日里叫你拿出来的东西,你都拿来给紫鹃和魅影儿替林姑娘收着。”鸳鸯答应了,自去拿了一只匣子来,交给了紫鹃和魅影儿。
贾母望着黛玉娇美若芙蓉的面庞,缓缓地道:“这是我这么些年里的梯己,前儿都叫凤丫头换了见票即兑的皇庄宝钞,我自己也留了一些,也给了凤丫头一些,这些就零碎着也够你这一辈子使的了。另外还有一些首饰玩意儿,明儿闲了,也叫鸳鸯慢慢都送到你那里去。他们花了你那么些银子,他们必定是不还的了,外祖母也不好说什么,到底她也是娘娘的亲娘。这些只当是外祖母给你的嫁妆了,你好好收着。”
黛玉听了,本待推辞不受的,突然想到了鹦鹉之谶,便道谢收了。贾母搂着黛玉,眼望着外面那些穿红着绿的丫头的身影,叹道:“我这一辈子福分也算是享用尽了的,便是去了,也没什么舍不得了的。如今里,我只担心着你们两个小冤家!”黛玉听了,知道是指自己和宝玉,脸上不由得一红,却也不知道怎么着,竟没有了以往里那种隐约的喜悦。
贾母叹道:“你如今里也有十五岁了,那宝玉也将满十六,也算是成丁了,以往里我能以命里不该早娶亲,年纪还小等话遮掩过去,如今里却是不知道还怎么再说不定亲的事情了。毕竟那宝丫头年纪有十八了,她们必定心里也是焦急了的,只怕又使什么点子出来呢!想必今年是定要有了个结果的了。你说你怎么办呢?如今里我竟也不能护你这姻缘!”说着,又流下了泪来。
黛玉听了,知道自己这段心事算是从贾母口中说出来,也算是到了尽头了,不由得心头酸楚无限,千万种滋味涌上了心头,半日才忍住心中酸涩,强笑道:“外祖母也该放下了这个心了,素日里玉儿也明白,也看得清楚,心中也是早有了底儿的。”
贾母忍不住搂着黛玉又哽咽起来,道:“若是如今里我来做主,这姻缘自是结得,你舅舅素日里又是最和你父亲好的,极爱你父亲探花之才的虽然不露面,也是疼你的,自然是不反对。可你也知道,到底嫁了过去,在咱们这样人家的规矩里,媳妇是要伺候婆婆的,若不得婆婆意儿的,是要受气的。当初里,娶和凤丫头,说实话,你大舅母也是不大情愿的,瞧瞧如今里娘儿两个竟像了陌路人似的。”
黛玉摇头,道:“万事就随缘罢,外祖母也不必替玉儿太过了担忧了。”贾母轻搂着黛玉,也是不说话。正在这时,忽然宝玉闯进来笑道:“林妹妹快来,园子里好景色,开了好些花呢!”黛玉方向贾母告退,自扶着魅影儿的手出去到园子里。
可巧姐妹们都在玩笑,攒三聚五的。宝玉更似是脱了缰的野马,见到袭人坐在花架子下绣花,忙跑了过去凑在跟前,一面凑着鼻子去闻她头发上的一阵百合花香的香味,一面看她手上绣得鲜亮的活计,笑道:“好精巧的鸳鸯,成双成对的,好不惹人怜爱。”袭人娇嗔道:“你又不是没见过,还这样说好话!”
见袭人娇态满面,宝玉早已神魂飘荡,只猴在袭人身上,闻着香味,笑道:“好姐姐,你绣得越发好了,我称赞两句还不好么?”袭人面色羞红,笑道:“别净是说这好话,正经该去做你的文章,写你的字,老爷回来见了才高兴,那才是阿弥陀佛了!”一面说,一面放下了针线,替宝玉整了整衣裳和冠戴头发,一举一动里,虽是极力掩饰,仍旧是都充满着柔情蜜意。
袭人眼光流转之间,忽然瞥见到黛玉站在一株早开了的桃花下边和探春说笑,正好眼光瞥了过来,袭人面色一整,随即低下了头,那一头乌油油的青丝就象是流水一般,轻轻扫过了宝玉的年轻俊美的面庞,阵阵的百合香气,惹得宝玉更加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更凑近了些许。袭人也就和宝玉低声又说起了手上针线的好坏来,眼光中微微露出了自得之意。宝钗却是只和迎春拿着花针穿着新摘了来的花,水杏似的的明眸中也是似有意似无意得瞥了宝玉和袭人一眼。
看着眼前的暗涌突生,黛玉只是心中冷笑了一声,想起妙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心中也越发地对宝玉寒了心。早已说是放弃了的,便是未曾放弃,今日见了这般景象,也该绝了这念头。不管在他身上放了多少心事,总之如今里他还是改不了的性子,自己也是小性子的人,眼里也不想揉进了沙砾,一辈子红着眼睛过日子。
想到这里,没来由的一阵轻松自在,便是呼吸之间也清爽起来。自小来此,多年的情感,终于在今日化如流水一般。往日里总以为宝玉就是最好的了,最能容忍自己的小性子了,如今里眼界看得宽了,才知道天下之大,并非只有一个宝玉,也并非一个宝玉对自己用心。西门狂,他会在自己往后的生命里标志着什么呢?
不知道怎么着,想到了西门狂,心中竟隐约浮现了几许甜甜的味道,和素日里的感觉都不相同。对宝玉,总是又亲密又酸涩,更多的是阵阵的孤寂涌上心头。可是在见到这西门狂的时候啊,却总是忍不住红了脸,忍不住悄悄地抬眼看着他与众不同的容貌气态,一颗心儿也就像是一头小鹿在里头乱蹦,每次见到他,总是感到一阵娇羞。在他的言谈举止中,也总能找到所希望的自己。是心变了么?还是自己真真对宝玉,只是少女的怀春情思?
探春似也看到了,飞扬的修眉一挑,叫道:“林姐姐。”黛玉恍然回神,笑道:“怎么了?”探春笑道:“哪里的怎么了?好端端的,难得这春色,咱们姐儿两个走一遭儿才是正经大事呢!我可见到那柳条儿也爆青了,煞是可爱。”黛玉笑道:“好啊,素日里我也说自己天天走得少了呢!”说着姐妹两个就顺着柳叶渚走。
探春叹道:“这园子里也越发寥落了!”黛玉听了笑道:“自来都是有聚有散,有分有合,你如今里倒是伤春感秋了!”探春凝视着黛玉秀致娇嫩的面庞,道:“姐姐和素日里有些不同了。”黛玉暗自惊异她的敏锐,笑道:“怎么个不同了?是变丑了,还是变俊了?”探春笑道:“是长大了,也越发超逸了!素日里那种青涩和稚气也不见了,反见了大姑娘的丰姿绰约,更有一种天生的气派来!”
黛玉听了一笑,伸手挽了一根柳条儿,笑道:“这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去的,这人自然是一天比一天长大了,岁月在身上留下痕迹,却也是智慧的沉淀,不是么?我瞧我这三妹妹也长大了,竟比我还高了!”探春拿着柳条儿丢到河里边,笑道:“姐姐说得极是,姐妹们都长大了。我们两个倒好,也都才十五岁,只不知道宝姐姐这十八岁的大姑娘,竟也不急着终身大事么?”
黛玉听了眉头一蹙,笑道:“妹妹想说什么呢?”探春听了,紧紧握着黛玉的手,道:“好姐姐,我若说实话,你可不许闹了的。”黛玉点头道:“这是自然,你当我还比你小呢?”探春眼光中带着几许迷离,道:“金玉良缘的说法近日里越发喧嚣起来了,隐隐听得似乎宫里的娘娘也有了意思了。”黛玉心中一动,半日才叹息道:“我早已料到会有如此一出了!”
眼见探春有些诧异,黛玉一片一片扯下了柳叶丢到水里,引得各色锦鲤上前喋喈,口中却只道:“素日里虽说总为了这金玉良缘,着实是闹了不少别扭,如今我也算是看开了的,妹妹很不必替我担忧。”探春语气有些儿沉重,道:“我怎不替姐姐担忧?昨儿个环儿到我那里学字,悄悄把姨娘的话带给了我,竟说得什么太太竟和姨太太商议了,说近日里要给姐姐找个婆家呢!”
[正文:第三十章 圣旨]
黛玉听了面色一白,双手一颤,那手里的柳条儿直接落进了水里,浮在水面上,荡漾起了阵阵的涟漪,那群锦鲤也忽然散开。过了半晌,黛玉才冷笑道:“虽说她们是长辈,但是我可不是贾家的女儿,我林家的姑娘家,虽没了父母,但老太太是我明堂正道的外祖母,才是唯一的做主人,她们是做不得我婚事的主儿的。”
探春面色带着几分忧愁,道:“这道理我是何尝不知的?偏生姨娘的话也说了,似乎是太太近日里进宫去见娘娘,只恐是要拿了娘娘的谕旨来替姐姐找婆家呢!姐姐也知道,这皇权之下,即便是亲生父母亦无可奈何,何况姐姐也只老太太这么个外祖母?怕就怕太太真个求来了一道谕旨,这姐姐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黛玉听了心中一沉,忽然想起了妙玉来,道:“我去找姐姐。”探春诧异道:“找宝姐姐?”黛玉摇头,冷笑道:“宝姐姐我能找她么?那些事情我又何尝不明白?我去找妙玉姐姐。”探春听了诧异道:“什么时候姐姐和妙玉师父那样亲近了?竟认了做姐姐?既如此,我们就去找她,瞧她有什么好主意来。”
因此两人方逶迤到了栊翠庵,妙玉已接了两人进去,黛玉眼中便先落了几点泪珠儿,哽咽着把方才之事细细说了。妙玉听了,轻轻一顿,低声向门边的一个小尼姑说了一会,那尼姑便去了,妙玉方握着黛玉的手笑道:“妹妹又傻了不是?她们宫中有人,难不成妹妹就是没人的?怎么说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要自己做主,别人的话岂能为主?妹妹且放心就是了。”
见妙玉成竹在胸,黛玉这才露出了微微的笑靥,扑到妙玉怀里,小女儿娇态毕露,道:“我就知道姐姐能替我做主的。”妙玉浅笑道:“你原该去找他,不该找我才是,他也是能帮着你的,若叫他知道了,生起气来,岂不是我的罪过了?”黛玉听了,孩子气地道:“姐姐是我的姐姐,是我的家人,他才不是呢!便是气,也是气不得的。”
妙玉摇摇头,抚着黛玉秀发,笑看着探春的一脸不可思议,道:“怎么,三姑娘进来半日也不说话?”探春指着俏皮毕露的黛玉,笑道:“再没见过林姐姐这么一副模样儿!竟比先前大俏皮了!”黛玉笑道:“在姐姐跟前,我也就自在好些,自然不必拘泥于那些世道礼教规矩了。”说着,脸蛋又在妙玉脸上蹭了一蹭。
妙玉笑着看黛玉,心中也甚感安慰,笑道:“如今倒好了,本不该以往那般伤春感秋才是。”然后对探春笑道:“好容易来一遭儿,你们姐儿两个就中午用了素斋再走。”探春素知妙玉清高孤僻,眼见亲自留饭,自是受宠若惊,忙应了。
用过素斋,探春笑道:“林姐姐胃口倒比先前好了,看着也香甜。”黛玉一面漱口,一面笑道:“天天肥鸡大鸭子的油腻,早把胃口败坏得所剩无几了。这些清淡的倒好,反能多吃一些。我那小厨房里,也多是魅影儿做素食为主呢!”妙玉笑道:“你那些菜蔬也都是上上之好的,先前你送了来的翡翠灵菇倒好,我极爱的。”
黛玉笑道:“姐姐爱吃,明儿我就叫人多送一些来。”妙玉笑道:“罢了,我可不敢多要了的,每日里也不过就那么一点子,你送了我,你还吃一些什么了?爽快的先把你身子骨养好才是正经。”黛玉吐了吐舌头,自是没说这翡翠灵菇极难得,每日里魅影儿亲自出去到西门那里去拿,也不过就是够一个人的量。
就在这时,那个小尼姑回来了,拿着一个明黄色小盒子,道:“师父,已经拿来了。”妙玉接了过来,递到黛玉手中,道:“好妹妹,拿着罢,我瞧明儿还有谁能做了你婚事的主儿。”黛玉因问是什么,妙玉笑道:“你回去见了自知。快些回去罢,你身边那个魅影儿还不知道担心成了什么样子呢!”黛玉听了,才和探春告辞回去。
回到了潇湘馆,探春自告辞回了自己的秋爽斋,黛玉换毕了衣裳,才拿出了那明黄色小盒子来打开,里面只是一只以蜡封固完整的黄绢卷轴,魅影儿正好端了药茶上来,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道:“这可是圣旨呢!”
黛玉听了一惊,忙起蜡展开,果然黄绢上绣着精细的九龙飞天,上面亦是朱笔亲提,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御笔钦点科举探花江南道巡盐御史兰田寺大夫林海独生之女名唤黛玉者,今父母俱亡,寄居外祖之家,无主婚之人,特下此旨,令其婚事自择,良缘自配,他人不可过问主婚。钦此。”落款是当今亲笔,亦有鲜红玉玺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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