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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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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示意容慧端给小廉子,小廉子连忙跪下磕头谢恩,迫不及待的取了一个咬了一口,刚进口,便一脸的怪异,凌霄瞧着小廉子想吐又不敢吐的样子捂着嘴咯咯直笑,容慧也忍不住在一旁笑的甚是开怀,好容易小廉子才将口中的果子给吞了下去,愁眉苦脸的道,“娘娘爱吃酸,人都说酸儿辣女,娘娘这一胎必然是皇子了。奴才恭喜娘娘!”说着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凌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本宫也就是与你说笑,那果子放哪儿吧。”小廉子连忙将果子往身后一藏,叫道,“娘娘,您赏与奴才的东西可不能要了回去,再酸也是娘娘的恩典,旁人还没有呢!”
小廉子平日里虽然嘴甚便利,到不像今日这般可以的拍马屁,凌霄与容慧使了个眼色,容慧上前去接过那篮子笑道,“小廉子替我在这儿与娘娘说说话呀,我去洗果子。”
容慧一去,凌霄便沉下了脸色,“香芹如何了?”
小廉子一愣,嘴角抽搐了一下,“娘娘,奴才今日便是来与娘娘说这事儿的。”
这小廉子倒也坦然,凌霄也是听说过香芹并没有离开,在后宫中差不多是被充作苦役了,与那些浣洗的宫人一般的苦累,香芹在萧家何尝做过这样的事?她竟然咬牙忍了下来,凌霄心中隐隐有些抽痛,那些宫人也太过大胆了,香芹也依旧是一个才人呀!并没有打入冷宫,最重要的是,香芹于凌霄有恩,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而已。
“香才人她不肯……说是,离了这儿,她怕是连活下去也不能够,娘娘……”小廉子断断续续的说着香芹的近况。
凌霄点点头,“你知道的,本宫有些为难。”
小廉子道,“如今后宫纷乱,许多正经主子也没人理会,此事确实难办了些,若是不做活,便是连饱饭也没有一顿,奴才瞧着她瘦弱了许多,手上也起了血泡茧子,实在有些不忍,娘娘,香才人如今只求衣食无忧,一心向佛,奴才寻思着求娘娘一个恩典,将她送到太庙岚公主那里去……”
凌霄眯了眯眼,“这是她的意思罢?”
小廉子偷偷的瞧了凌霄一眼,凌霄眼中尽是笃定,不由得只有硬着头皮道,“是的。”
凌霄沉默,小廉子低着头不敢开口,半晌,凌霄道,“你替本宫与皇上说说,便说是本宫的意思,将霜嫔与香才人都送去太庙行宫与岚公主作伴。香才人病情稳定了,霜嫔虽有过,却是为皇上诞下龙子,如今这宫中实在不适合她们修养身子。”
小廉子偷偷的舒了一口气,跪下道,“奴才替香才人谢过娘娘隆恩。”
凌霄摆摆手,“她一生凄苦,本宫也是心疼。你替本宫传一句话与她,答应她的事,本宫并没有忘记。”
小廉子连连点头应是,起身来贴到凌霄身边道,“娘娘,今日宁大人进宫,遇见奴才,说是您要他查的事已是有了眉目,多半是真的。”
凌霄闻言不禁柳眉倒竖,一股隐隐的火气从胸口冒出来,小廉子只是传话,却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凌霄一向都是慈眉善目,从来没有如此愤怒的表情,吓的在一旁不敢说话。
凌霄咬着下唇,容慧洗了果子过来正巧瞧见这神情,连忙笑道,“娘娘,是小廉子这奴才惹您生气了?拖出去打板子呀,别气坏了身子。”
容慧一搭话,凌霄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肚子疼了一下,想是孩子醒了。”
小廉子连忙道,“奴才去请御医!”
凌霄由得他去了,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容慧不敢扰了凌霄的思绪,静静地坐在一旁拿起针线做小孩子的衣服。
凌霄却是有些唏嘘,低声道,“容慧,你说,都成这样了,那些人还斗来斗去做什么呀?”
容慧低头道,“奴婢懂的不多,一般人家的家业破败了,谁也不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总是想着呀,多分一点,别让别人占了便宜去。若是遇上一两个不争的,连路人也要说那人是傻子。”
破茧成蝶 第154章
上京的天一直是晴空万里,许多日子没下雨了,上京城北的军营因为密集的操练,士兵频繁的进出而总是灰蒙蒙的,将天空的清朗遮掩去大半,倒也让城内以及上京附近潜伏的叛军打消了最后的念头。
刘祭从军营中骑着一匹快马狂奔而出,不久,才看见一队亲兵跟随而来,其中一人骑在马背上神奇焦急,口中大喊道,“将军!您已经整整七天没有休息了……”
马背上的刘祭感受着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风中夹带的沙粒打的脸上,让他的脸显得有些泛黄,一双眼布满了血丝,红的有些妖冶,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身后的亲兵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道什么,刘祭完全没有听见,只觉得胸中的郁闷被风尽数吹散了,然后,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却是有些失落。
一路快马进城,城墙上的人一见来人是刘祭,迫不及待的将城门打开了,刘祭的快马在那开门人身边带起一股劲风,惊得那开门人一愣,随即又瞧见后面十多匹马席卷而来,吓的连忙往后一跳,待人都瞧不见踪影了,这才惊叫着骂道,“娘的!”
快马进城,如今上京城路上的行人非常的少,每日只在上午开启城门,供城内外的交易,到了下午,街道上除了官差基本上就不再有人了。
刘祭的马刚过转角,突然看见一顶小轿冲出来。一把扯紧缰绳,马蹄高高提起,发出一声长鸣。那轿夫眼睁睁地瞧着马蹄在自己头顶落下,唔,半晌才反应过来那马蹄是落在了自己身边,也不知道刘祭是如何使力的,硬生生的将马拽开了半分,这才让他捡回一条性命。
不过,那轿夫已是吓地忘记自己还在抬轿,手松了开。那轿子摔在地上,从中间滚出一个人来,此刻正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亲兵马队蜂拥而至,刘祭已是瞧清了地上的是谁,翻身下马去扶那人起来,只见一身官服的宁不凡从地上爬起来,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人帽子歪了,胡须上沾染了灰尘,鼻子还有些血迹,看见来人是刘祭。不禁捂着鼻子扭曲着脸哈哈大笑起来,“伯恺啊伯恺,老夫说是谁这般鲁莽,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你呀!”
刘祭尴尬的苦笑,想找帕子与宁不凡擦血迹,却发现自己身上一身的脏污,唯有望着四周,旁边一个轿夫上来递给宁不凡一张汗巾,宁不凡擦了擦脸,将身上的灰尘拍去。这才拉着刘祭地手道,“伯恺怎的如此慌张?可是有什么急事?”
刘祭苦笑道,“习惯了在草原上快马疾驰,到了上京这习惯一时改不掉。“
宁不凡瞧着刘祭一身的风尘。神情有些恍惚,眼睛红的似滴血,不解的看向刘祭身后的士兵,其中一个士兵诺诺道,“宁大人,您快劝劝我们将军罢,他已经整整七日没有休息过了。”
刘祭摆摆手,“不妨事。”
那几个亲兵欲言又止。宁不凡抚须笑了笑。“伯恺若是无事,我倒是有些事与伯恺谈。正要去寻你,却是在这儿遇上了,既然如此,不妨到舍下坐坐。”
刘祭点头道,“如此就叨扰先生了。”说着便要去让那轿夫将轿子扶正,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儿,初以为是自己久日没洗澡,越闻越是不像,循着味道看去,才发现那轿夫被吓的尿了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得身。
刘祭苦笑着上前去将那轿夫扶起来,道,“原是在下的错,扰的先生没了轿坐,来人,牵一匹马过来,再来两个人送先生家人回去换洗,记得请个大夫瞧瞧有没有摔着。”
那轿夫闻言连连道,“刘将军客气了,小人无事,就是吓的有些腿软,比不得将军勇猛,稍作歇息便可自行回去,有劳将军送我家大人一程。”
宁不凡地轿夫也是如此有礼到是刘祭意料之中,“本是我的错,送先生回家也是应该,你也不必客气,若是你摔了个好歹,日后谁与先生抬轿?”
那轿夫瞧了一眼宁不凡,宁不凡但笑不语,那轿夫这才笑着受了刘祭宁不凡一人一匹马慢慢的向宁府行去,看着街道上稀稀拉拉尽是官宦家的人,或者便是官兵巡逻,刘祭微微的叹息一声,宁不凡的府邸虽然不在闹市,平日里也是来往有许多行人的,一场战火之后,街道上处处可见破败的房屋,还有些地方的血迹未曾清洗干净,褐色渗入那青石板,呈现出的色泽让人心惊。
原本热闹地上京城,如今萧条的可比立宛城,只是,立宛城渐渐的有了居民,而这上京却是越发的不见人影了,真让人有些担忧会不会有立宛城那样地灭城之日。
进入宁不凡的府邸,刘祭便猜到宁不凡寻他必有要事,宁不凡府上来来往往的许多人,初进门便有管家一脸焦急的在一旁站着,宁不凡唯有将刘祭请入书房稍侯,刘祭在书房将两碗茶喝成白水,又换上第三碗的时候才见到宁不凡过来,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被摔的全是灰的官服。
“萧太师地意思是让老夫去与西邵国签署议和条约,老夫已是应了。”宁不凡第一句话便是大事。
刘祭微微点头,如今议和是必然地,国内唯有萧仲纥与佟老太师能服众,让宁不凡出使边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宁不凡地身份、名气、才智皆是上上之选,不过如今上京城百废待举,宁不凡一走却是少了许多的发展余地,这一点让刘祭有些不解。宁不凡地心思该不是在只做一个忠臣,而是像萧仲纥那样的能臣。
“依老夫之见,近日必有圣旨让伯恺领军南下。伯恺还需养精蓄锐,方有力气上战场。”
刘祭笑道,“在北地便是积蓄了浑身的精力,以为回到上京有仗可打,谁知那朱家人胆小如鼠,竟然闻风而逃了,伯恺不才,却不知自己有这能耐。”
刘祭地自嘲听的宁不凡连连摇头。“叛贼闻风而逃是好事,也是为流民所累,老夫当日一计虽看似有些鲁莽,却也有七八分的把握,此事休提。日后朱家必然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伯恺此次南下,朱家军彪悍,擅计谋,伯恺还需谨慎形势,百里征老将军已是战死甘洛江畔。眼前形势,朝廷唯有伯恺手中这五万大军可用,余下便是各地的力量,只是各地力量太过分散,伯恺此去还需将之凝成一股绳方能成大事。”
刘祭点头受教,见宁不凡绝口不提为何离京,问道,“上京城如今百废待举,先生何以此刻离去。”
提及此事宁不凡便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伯恺可知那佟夫人为何恰好在那时候归来?”
刘祭一愣。随即心头一疼,勉强问道,“先生此话是何意?还请先生教我。”
瞧见刘祭的神色,宁不凡道。“佟家与萧家势均力敌,和平必然不久,老夫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会这般,此事虽是狠狠地打击了萧太师,也正中了萧太师的心病,后续不知如何,不过这上京城此刻却是不适合再呆下去了。”
刘祭低呼道。“先生是说那件事背后有人操作?”
宁不凡冷笑。“他们这是怕了萧党,稍见萧党势大便迫不及待的打击。”
宁不凡少有这般说话的。只是刘祭没有注意到,此刻内心百转千回,一想到那些人,连一个单纯的女子也要利用,而那个单纯的离谱的女人竟然就这么傻傻的冲了上去,自裁在大殿之上,内心一时难以平复,喉头涩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刘祭的脸色阴晴不定,宁不凡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却不该为此事太过不安,她只是错生了人家罢了。”
刘祭握拳道,“当日,我当留她在北地!”
宁不凡自然不可能说,当日萧家送女儿来便有此意,只是那是立场的选择,一旦选了,便有无穷无尽的后患,反复无常那是小人,而刘祭则只是自责没有保护好萧若雪罢了,当日送萧若雪回来,何尝不知道她面临的是一个必死的结局,能撑到今日,那是萧家实在珍爱这个女儿。
只是萧家的人忘记了,爱她,却没有教她自保的手段,那便是害了她。
“可能么?”宁不凡淡笑。
刘祭血红着眼望着宁不凡,宁不凡脸上的笑容是体谅,是理解,还有几分无奈,像是看一个孩子,刘祭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了,摸摸鼻子,低声道,“让先生看笑话了,伯恺失态。”
宁不凡摆摆手道,“老夫与你说这些,便是不希望你自责,有些事始料未及,却不是咱们的本意,如今有更重要地事去做,若是怨恨,不妨怨恨那些当怨恨的人。不过,自古以来官场宫闱有多少人清白无辜,却是落的个横死的下场,她地死,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生人会心痛。”
刘祭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伯恺当振奋精神才是。先生何日出发?”存稿啊存稿,为毛我现在就码不出存稿来咧?减肥计划中,然后忧郁的发现别人吃了不想睡觉不想吃饭的药,俺吃下去就尽想睡觉一直嚷饿,,,好吧,我果然不是地球人……大家扔点啥票票安慰下俺受打击的心吧……啥都行咧
破茧成蝶 第155章
宁不凡笑道,“伯恺先去洗澡换身衣服,老夫去处理些事务,随后便来与你同去见一个人。”
事后证明宁不凡只是打算让刘祭睡一觉而已,刘祭梳洗完毕,便在书房的卧榻上躺着看书,不知不觉的便入了梦,待到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天色昏暗,屋内有烛光。一个人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门外依稀可以看见站着一个小厮。
听见屋子里响动,那小厮便推门进来,反而是用心做事的宁不凡没有半分知觉,依旧全神贯注于那桌上的折子。
那小厮进来对刘祭笑道,“我家先生看书做事都是如此,将军饿了吧,厨房里还热着饭菜,将军稍等片刻,小的去端来。”
那小厮说完便去了,片刻工夫便用食盒装了一盒酒菜过来,摆在小几上道,“将军不必拘礼,您先吃着,若是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便行,先生做完事便能与将军共饮。”
那小厮虽然放低了音量,在这夜间也不算小声,刘祭瞧了瞧宁不凡,依旧对外间发生的事恍若未闻,坐下对那小厮笑道,“什么时辰了?”
那小厮道,“将军睡了大约四个时辰,先生回书房瞧见您,说您必是累极了,便让小的们准备了饭菜候着将军醒来,先生还说您不会醒的太早,便去做事了。小的听说将军已是七日七夜未曾休息。寻常人怕早就累到了,没想到将军不过睡了四个时辰便又精神奕奕。”
小厮地眼神是仰望,还透露着一丝好奇。刘祭摸摸下巴,下巴上的胡须长了些许出来,刺的手痒痒麻麻地,笑道,“行军打仗,几个日夜不睡那是常事,习惯了也就没所谓了。”
那小厮皱皱鼻子道,“那我可受不了。先生熬夜写东西的时候,我在旁边过了三更不睡便哈欠连天,好在先生和夫人、小姐的脾气都是极好的,若是换了其他人家,怕是要挨一顿鞭子了。”
刘祭呵呵的笑了出来,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说话无疑是让人开怀的事,这宁家的家仆进退得当,聊着也有几分兴致,“你如今正是嗜睡地年纪,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每天不睡够五个时辰便浑身没力气。”
那小厮惊讶的道。“可是我每天只睡四个时辰呀!”
“那你便是极勤奋的了。”刘祭赞道,那小厮吐吐舌头,“管家老说我懒的紧,换了别家早就被卖掉了。”神色间却是有几分自得。
“你倒是不懒,就是饶舌的紧,让夫人借把剪子来,老夫替你剪掉便消停了。”宁不凡笑呵呵的走过来道。
那小厮听见是宁不凡的声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悠,笑着跑开了,刘祭忙让出席位请宁不凡上座。倒了两杯酒这才道,“扰了先生清净了。”
宁不凡端起酒杯,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菜道,“尝尝贱内的手艺。听你身边地亲兵说午膳便没有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珍爱才是。”
刘祭满脸愧然的受教,二人对饮吃菜,转眼间就瞧见桌上的菜空了,宁不凡正欲唤下人,那小厮又走进来,手上拎着食盒道。“夫人听说刘将军醒了。便让小人再添些酒菜来,叮嘱刘将军与先生切莫贪杯。”
说着一边收拾桌上的杯盘。又重新摆了新鲜的菜肴上去,刘祭已是半饱,笑道,“先生与我不妨边吃边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扔到一边,不知先生欲引在下去见何人?倒是伯恺贪睡,误了时辰。”
宁不凡饮了一口酒,“老夫很久之前便有耳闻萧太师与西邵国和谈,欲割让十五城与西邵国,其中包括了大周唯一盛产铁矿石的西河镇。”
刘祭闻言神色专注起来,略一思索方才问道,“先生以为太师的意思是?”萧仲纥一向对内铁腕,对外更是不屈不饶的形象,这事儿多半还是西邵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等的便是大周落地还钱,只是如今大周地情况却只能任人宰割了。
宁不凡叹息一声,“老夫已是见过萧太师,萧家第三子,萧明菲之前便在为此事奔波,若是早一日得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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