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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岁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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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懒逛十八岁,红眼五十一岁,办没办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两个人在一个被窝睡了两个多月。

    那两个月红眼的水缸总是满满的,从没缺过水。

    红眼无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到了她这个年龄,女儿都有女儿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也不能天天守在身边侍候她。

    红眼早年丧夫,日子艰难,受尽了婆婆的辱骂,整天以泪洗面,落下个红眼病的残疾,两只眼睛红的像没点燃的蜡烛,黑眼球都变成了暗红色,暗淡无光,看人模模糊糊,丧失了劳动能力。

    红眼加入了五保户行列,当时她所在的生产队她是蝎子屁股(毒)独一份。

    尽管吃住有生产队负责,红眼平时还是身体力行,尽量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为生产队节省开支,为左邻右舍做点儿实事。

    红眼最拿手的是手工纺线。

    红眼祖传下来一辆旧的不能在旧的棉花纺线车,车子各部件还好使,平时为左邻右舍纺线,以每斤两元五角钱的价格出卖劳动力,换取平日生活零花钱。

    一斤棉花纺成细线红眼早起晚睡得用一个礼拜的时间,白天阳光普照,夜晚油灯相映。

    一台老式纺线车“吱呦吱呦”的响声伴随了红眼一生,自从落下红眼残疾别的活就没干过,除了烧火做饭。

    红眼纺线凭着感觉,基本不用眼睛,左手拿着棉花搓成的圆条,右手抓着纺车摇把,“吱呦吱呦”正传八圈,左手均匀的捏住棉条,纺线就像春蝉吐丝一样拉出。待左手往后拉线伸得得不能再伸时右手摇车停住,往回摇半圈,左手默契配合将拉出的线收在线轴上,一个程序结束。反反复复的劳作,右手车把摇几圈停车收线,左手控制的纺线粗细长短都默记在心。

    红眼纺线技术不是很好,但能说得过去。

    红眼的一生是凄凉的,没看过电视,没买过收音机,陪伴她的就是这台老式纺线车,枯燥的纺线声就是她的唯一娱乐,晚上从未有人到她家串门聊天,贵子破例。

    有一年冬天,贵子晚饭后和伙伴们玩捉迷藏,轮着贵子和同伴有躲藏时,两人为往哪儿藏身的问题嘀咕:“我俩藏在生产队的麦秆垛里。”有说。

    “不行,那还得挖洞,来不及。”贵子说。

    “那藏在地窖里。”

    “也不行,太深,爬不上来咋办?”

    “你说藏哪儿?”

    贵子稍加思索:“哦,对了,藏在红眼的屋里,他们不会想到的。”

    有,贵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红眼的屋门前,听见里面的纺线车还在“吱呦吱呦”的响,两人慢慢推开虚掩的屋门,一前一后闪进屋里。

    红眼坐在炕上纺线,听见门有动静,停车往门口望了一眼,又继续纺线,以为是猫弄得声音。

    进了屋门右侧就是灶台,灶台和火炕连接处有三十公分高的土墙,是用单砖垒起来的,叫灯台,上面放着一盏用糨糊瓶子制作的煤油灯,火苗一晃一晃的。

    煤油灯将灯台的阴影投放在灶台上,黑糊糊的一片,贵子和有躲在黑影里看红眼纺线。

    就听得纺线车“吱呦噗噜”一声,纺线断了,红眼左手从线轴根部摸到线头夹在棉条中间重新启动纺车,不等纺线够长,又是一声“吱呦噗噜”,纺线又断了。

    红眼抬头望了一眼,黑糊糊的灯影也在晃动,什么都没看清,继续重复上面的动作。

    贵子和有轮流用灶台跟前的玉米杆去挑红眼的纺线,红眼一遍一遍的接续,他俩一遍一遍的挑断。

    红眼直言自语道:“怎么了这是?棉花条不孬啊。”说完重复接线。

    纺线车“吱呦普啦”一声停住了,是贵子的玉米杆晃动没对准位置,弄到纺线车绳里面去了,乐得两人憋不住放出笑声,红眼见有人捣乱,气的直骂:“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竟给俺捣乱,俺估摸着不该老断线。”

    贵子,有见红眼现,已经下炕,慌忙夺门而逃,没跑多远被捉迷的伙伴逮个正着,贵子有笑得弯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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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六岁就用避孕套】………

    第十一章六岁就用避孕套。

    红眼的女儿嫁到公社镇上,约四五公里的路程,每年回来三四次看望红眼。

    这次回娘家把孩子也带来了,小名扣子,男孩,那年六岁,比贵子小一岁。

    贵子愿意和扣子玩,扣子每次来姥姥家都带来好多好多的气球,分给贵子一些,一起吹着玩。

    扣子带来的气球和供销社卖的不一样,打开盒看到的是个白圈,用手捋开后是一长条,球皮很薄,弹性很好,头部还有一个像**大小的东西,吹起来后面是大气球,前面是小气球,连体似的。

    贵子和扣子吹完后撒手,气球能飞老高,赶上有风的天气,球在天上飞,人在下面跑,怎么追都追不上。

    一次下雨刚停,扣子只顾看空中的气球,没看地面,一头栽进雨水沟里,弄得满身都是泥水,被他妈妈痛打了一顿,扣子被打得娃娃直哭。

    贵子见扣子挨打,转身带着扣子送给的气球跑回了家。

    贵子兴趣未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一个人玩气球。

    气球在院子里飞起来两只,一上一下,飘飘悠悠,煞是好看。

    贵子妈妈见贵子吹起的气球像是避孕套,赶紧问贵子:“从哪弄来的?”

    贵子照实说:“扣子给的。”

    贵子娘从贵子手里抢过气球打开盒一看,确认是避孕套后,不容分说,全给弄漏气了,就连空中飞的也捉住用脚踩爆了。

    贵子伤心的哭起来,非要娘还他的气球。

    贵子娘大声吼道:“哭什么哭!闭嘴!往后不能要这玩意,里面有毒,不怕死啊?!”

    贵子当时不知道里面有毒,更不知道那叫避孕套,只是相信娘的话,怕有毒,怕舌头舔到会真的毒死。

    后来扣子再给时,贵子直摇头:“娘说了,里面有毒,舌头沾上会毒死的。”

    扣子不信,他说:“我还用牙嚼过,咋没死呢?”

    贵子无语,但他就是不要。

    扣子每次来姥姥家都找贵子玩,有一次两个人玩着玩着干起了仗,真是晚上的时间,外面黑灯瞎火的。

    有从此路过,抓住扣子的头把他推到靠墙处,猛地往墙上磕他的头,磕的扣子呼天喊地的哭:“头破了,头破了——”

    实际上没破,扣子感觉疼得不得了,有趁着夜黑跑的无影无踪。

    扣子娘闻声赶来,问扣子:“谁打你了?”

    扣子不假思索的说:“贵子打的。”

    没容得贵子说不是,扣子妈火气上来了,对着贵子喊道:“你比他大一岁,老在一块玩,该让着他,咋还打他呢,以后别在一块玩了。”说完领着扣子回家了。

    贵子那时小,也不知道什么叫委屈,当时被训的心里不舒服,过夜就忘了。这天又来找扣子玩,扣子妈仍不忘老帐,又问及此事:“贵子那天为啥磕扣子的头?”

    贵子说:“不是我,是有。”

    “那天晚上你怎么不说?”

    贵子不吱声,也不知道辩解,就听扣子妈气的骂道:“:这个死孩子,什么玩意,不是东西。”

    骂完有嘱咐贵子:“以后你俩好好玩,不许打仗,听到么?”

    贵子点点头:“嗯”了一声。

    后来扣子上来小学,很少再来姥姥家,每次都是他妈一个人,匆匆来,从从回。

    扣子妈有时来了给红眼打扫打扫卫生,洗洗涮涮的,临走时再把红眼的水缸挑满。

    懒逛自从和红眼一起睡了两个月后,再没来过,也没再给红眼挑过水。

    那天贵子听娘和邻居二嫂说话,聊起过懒逛的事。

    “懒逛吃晚饭后老往后街跑,到处逛啥呢?”贵子娘问。

    “你不知道啊?徐寡妇家的活都是他干的。”二嫂说。

    “多长时间了?”

    “哎吆,都一年多了,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俺真的不知道,俺还以为他瞎逛着玩呢。”

    又过了几年,懒逛娶上了老婆,女方是二婚,给他抱来一个不满周岁的男孩。

    懒逛爹高兴的逢人便说:“俺这儿媳妇,对俺知疼知热,饭给端到桌上,衣服给洗的干干净净的,还要咋的?”

    每当提到找媳妇的事时,懒逛爹总是深有感触的说:“俺这几个儿子,找媳妇难着呢,俺花的钱打了水漂的多了,咋办,你能不找?”

    成家一年的时间,懒逛变了,彻底的变了,像换了个人似的。

    穿的干干净净的,平时说话大嗓门也变小了,也不有事没事的乱咋呼了。

    就在懒逛像个人似的正经体面的过日子的时候,小兰和懒逛的媳妇生了矛盾,嫂子小姑子在一个锅里吃饭,有点磕磕碰碰按理说难免。

    但小兰长成大姑娘了,还是无理挣三分,有理不让人,像个小泼妇似的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回事。

    这天小兰和懒逛的媳妇吵嘴后,小兰精神失常,一个人不顾路远,徒步进了县城,在县电影院门前披头散的撒野,还脱光了上身。

    刚好电影散场,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小兰在里面连吼带叫,大家像看耍猴似的,后边的看不到就站到自行车的后座上。

    后来一位好心的大妈帮忙劝着小兰把衣服穿上,疏散了围观的人群。

    小兰和懒逛媳妇打打闹闹的一起过了两年,之后小兰出嫁了,嫁在很远很远的村庄。

    多年以后,贵子见到过她,她也变了,身体已福,嘴里的龅牙换成了整齐洁白的假牙,红光满面,她告示贵子:“俺有孙子了,孩子都听话,日子过得顺心,也没啥愁事,你有时间到俺家里来玩。”

    贵子见到小兰不久,懒逛死了。

    懒逛的老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大家都说懒逛干活累的,不但干地里的活,五天要赶三个集市买猪下水,懒逛媳妇在家里加工制作,懒逛负责去市场上卖。

    贵子半年之后才得到真实消息,懒逛是触电死的。

    当时全家封锁消息,是怕影响不好,懒逛半夜煮下水都是偷电用,不小心被电击中,当时面目狰狞,很吓人,除了自己家里的亲人以外,其他人没人看到。

    懒逛走了,他和媳妇也没生下孩子,媳妇带来的男孩已长大成*人,跟了懒逛的姓,叫高立新,没有辜负懒逛的养育之恩,披麻戴孝,为懒逛送葬,大家说:“高立新待懒逛比亲爹还亲。”



………【第十二章 住校拾柴】………

    第十二章住校拾柴。

    求学住村。

    贵子已是五年级的学生,所在的学校是以中心为单位的联中,明年就要升入初中,当然没人担心升不了,那时不考试,是全盘端的年代。

    初中生有外村的,平时晚上在村里百姓家住,只有礼拜六才可以回家,大多数学生选择住在亲戚家。

    邻里乡村的,谁都能找到或攀上比如他姨的孩子老婆的姑家之类的亲戚,住着方便踏实,亲戚之间也显得人情份子重。

    贵子家住了四位初一年级的男生,有两人是贵子姥姥村上的人。一个叫李群宁,一个叫李群均,他们不是亲哥俩,是一个辈分,按农村的辈分这两位同学与贵子妈是同辈人,贵子得喊他们舅。

    另外两名一个叫王双,一个叫王统统,是贵子舅舅的同班同学,家离学校四公里,也是邻村的。

    四公里路程按现在的里程概念一踩油门就到,根本用不到住宿。

    理是这样,但那时交通工具是双腿加双脚,自行车一个村也没有几辆,任你踩什么都是徒劳的。

    贵子原来自己睡一房间,睡的是土炕,这土炕是用土胚垒成的,乡村的成年人基本上都会垒。

    里面除了立胚占用的位置外其余都是空的,立面有烧火口,烟筒立向顺墙角穿过房顶,冬季天冷时,可在炕里加上碎材草点燃取暖。

    多数人家正房的火炕和锅灶是垒在一起的,中间用墙隔开,既现在所谓的玻璃隔断、铝合金隔断之类的东东。

    正房是长辈人居住的房间,做晚辈的是排不上号的,于是偏房是晚辈的唯一选择。

    正房结构的火炕不浪费能源,一日三餐做饭的同时炕也就同时热起来。

    晚上躺下,浑身暖融融的,特别是到了寒冷的冬天,睡在这种火炕上要比现在的干蒸、湿蒸要舒服的多,老百姓叫解乏。

    贵子睡的是偏房,炕是不带锅灶的,要想炕热自然就要专门烧炕。

    贵子的炕最多能住四人,正好来了四人,也就说柜子不住的话刚好合适。

    贵子不住这还真没别的地方去,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大家商议再搭张铺。

    于是在房间的另一侧搭起来一张床,下面是用砖当立柱垒起的,上面放张旧门板,门板上放些麦秆,再上面放张高粱杆编制的席子,被褥一铺也就大功告成。

    这种床铺显然不能与火炕相媲美,谁是这床铺的主人有待于商议。

    话说回来,要想得到这张铺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有人努力与你相争,顶多与你客气一下就是了,如果都不客气事就麻烦了。

    好在并不麻烦,王统统主动出击了,也算是高风亮节的表现。

    “我晚上就住在这张床上,谁也不能和我争!”王统统说,有点大义凛然的样子。

    大家窃喜,纷纷说:“不争。”

    “你就安心住吧”王双举起右手,学着敬礼的样子又说:“向党保证,我们永远不和您老人家争,你在此安度晚年吧!”

    大家哈哈大笑,齐说:“就是。”

    其实没有人会和他争,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争就是让,就必须付出不怕冷的代价。

    王统统也明白不会有人和他争,只是装出一种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还有一种原因,就是王统统喜欢静,独立性强,单独睡一床铺方显与众不同,能找到鹤立群鸡的感觉。

    王统统心想,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从现在做起,独立一床也算领导级别了,现在付出点代价,说不定将来真的混上一官半职,独霸一方,叫你们小子眼馋,叫你们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抢占这张培养领导干部的摇篮。

    王通通陶醉了,自我感觉满足了一把,这真是周瑜打黄盖,愿打原挨。

    拾柴活动。

    到了冬季,给学生热饭需要材草,晚上住宿火炕需要材草,材草来源的问题摆在了学校校长的议事日程,总不能让房东拿材草给学生烧炕吧,再说老百姓的材草也有限,青黄不接屡见不鲜。

    于是校长布停课两周,开展备战用材拾荒活动。

    不轮成绩论英雄的年代,“上课”和“停课”只是文字上的写法,读法不一样,其它都一样,校长就有权停课,不像现在某些马屁精,屁大点事就往上报,一天闻不到上司的汗臭就饭不能食,觉不能寝。

    当一名合格的校长还是有条件的,一要根红心红,二要立场坚定。

    “根红”就是祖宗几代都是无产阶级,不能和国外敌人有联系。“立场坚定”就是不能和阶级敌人站在一条道上,要划清界限。

    贵子不是初中生,也不是外村来校住宿学生,但全校实行的停课拾柴活动照样得参加,因为你是学校的一员。

    班主任安排班里两名学生负责留守过秤,也就是拾来的柴草要在秤上秤一秤记录一下重量,每天公布一下拾柴的数字。

    班级最后要搞评选,选出前三名进行奖励。

    所谓的奖励也就是精神奖励,一二三名各一张印有花纹的奖状,奖状正面页眉处一般是五星红旗之类的装饰,奖状的内容为:xx同学在学校组织的拾荒检柴活动中表现突出,成绩显著,以此奖励云云。

    虽然这种精神奖励比不上现在的物质奖励,但是能拿到这种奖励名额也是有限的,拿到的照样乐的屁颠屁颠的,拿不到的只能等明年再接再厉了。

    机会每年只有一次,不像现在某些人,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提到的那样,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这种机会个人是创造不了的。

    留守人员得具备两种条件才能担任,一是老师比较信任的人,二是身体条件比较差的人。

    身体条件差的学生亦无需像现在某些被国家照顾的人员那样,兜里随时揣个小本本,用着时拿出来一晃,内容千篇一律,xxx因某种原因丧失体力劳动,被…………云云。

    只要你完成两件事情就行,一要把秤把好,你得识秤,知道杆秤上星星杠杠代表多少斤,至于多少两就不要考虑了,又不是秤黄金。二要把捡来的材草堆放好,不能过完秤就万事大吉。

    苏兰兰是留守的女生,人长得小巧,但比较灵气,嘴皮子不笨,能说会道,身子骨软的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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