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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澄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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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除了我再都是下人,比你家里还自由。”

    诉今想起十日后便是夫人的忌日,少爷前几年都没回去,只是在家里祭拜一下,今年怎么想起回烟台了?明知自己受了伤还要走,诉今稍有不快,但是夫人毕竟比自己重要,心里很快便放开,笑着说:“这屋子这么好,是你房间?我可不敢住,还是找个丫头屋子给我吧。”说完挣扎着要下床。

    载澄忙扶住她,“你现在行动不便,先这样住着,这院屋子多的是,我随便哪里都行。”

    诉今一动弹才感觉腿上剧痛袭来,呲牙不再说话,任载澄扶她躺下,没多长时间,又沉沉睡去。诉今睡觉向来深沉,不经意一翻身却扯到伤口,稍稍清醒,这时看到窗外影影绰绰有人站着。

    “谁!”诉今大声斥问。

    “我。”那人半晌才答,是载澄的声音。

    “贝勒爷什么事?外头冷,快进来说吧。”诉今忙道。

    载澄开门进屋,走到帷帐外,踟蹰不前。诉今问:“怎么了?贝勒爷?”他也不说话,诉今想了想,便说:“是不是换了床你睡不着,那咱俩换换吧。”说着咬牙起身。

    载澄忙掀开帷帐制止她,“我是睡不着,可是你伤口刚包扎,别一动弹又开了。”

    诉今也知伤势要紧,便笑着说:“这床这么大,你上来吧。小时候有次表少爷来烟台,我俩一同染了天花。就放到一张床上同吃同睡了半个月。”

    载澄犹豫了一会儿,他知道诉今单纯,向来不避男女之嫌,如今下人们也早已歇下,没人知他在这里,也无损诉今清誉。明日还要去弘德殿读书,休息不好恐皇上责问。便脱了鞋子,诉今往里靠了靠,他睡到外面。

    其实这床颇大,睡了两人中间还空出好大一块,诉今从中午到现在一直睡着,也不太困,偷瞄载澄,看他直挺挺面朝上僵硬地躺着,眼睛虽然闭上,眼角却轻轻一跳一跳的。

    “诉今,”他突然开了口,却还是面朝上不看她,“你那个表少爷是杜庭璞是吗?我听说滨州杜家从前做药材生意?”

    “是。”诉今答道:“正是因为做过药材生意,杜家人都颇懂医术,少爷就是受夫人影响,才学医的。”

    “那杜庭璞父辈兄弟几个?”

    接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最后诉今说:“你明日还要进宫,以后再说,你快睡吧。”

    载澄“哦”了一声,闭上眼。诉今也轻阖双目,一盏茶工夫便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载澄却腾坐起身,下床大步朝外走去。

    “怎么了?”诉今忙问。

    “睡不着!”他没好气地说,边说边走出房间,还不忘关好门。

    自己的床还睡不着,诉今纳闷。第二天一早醒来,便麻烦那位绿衣名叫阿南的丫鬟送她到昨日载澄住过的西厢,阿南为难,但是抵不过诉今的坚持,推着轮椅顺了她的意。轮椅是载澄昨日寻的,方便诉今出门观赏春景。

    中午载澄还带回了载漪,两个人表情却是相似的,载澄神色赧然不看诉今,载漪神色赧然一直看着诉今,一个劲道歉,诉今因见识了载漪的射箭功夫,心中对他的厌恶早减了一半,何况受伤也不该怨他,也就跟他客套了几句。

    载漪走后,载澄便去到书房,诉今怕是昨夜她的原因载澄没睡好,自己推着轮椅走到书房前,是第一次见他时进的那个书房,青苔绕了石阶一圈,春风微拂,虚竹染上醉绿,春去得快,来得更快,才一天工夫,已是冷消融,碧成丛。

    “贝勒爷,我能进来吗?”诉今轻敲房门。

    “进来吧。”

    诉今推轮椅进去,载澄起身推她到书桌旁,自己也坐下。

    “今日翁师傅让作首七律,我在想辄呢。”他笑道。诉今看到一方白玉双禄镇纸下压着张诗稿,拿起来看,载澄没拦住。是他写的,题名为《春柳》:“依依杨柳傍沙汀,几日东风舞未停。细雨莺声桥畔路,夕阳人影郭边亭。腰支渐展三分绿,眉样新添一抹青。隔岸渔家晴旭暖,丝丝才覆钓鱼舲。”

    “这不是写好了吗?怎么还发愁。”诉今问道。他笑答:“这是去年做的,你看如何?”诉今又细读一遍,夸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想了半天才说:“‘丝丝才覆’用的最好,点睛之笔。”

    载澄点头道:“去年林师傅也是这样说的,不过翁师傅更难糊弄,自然发愁。”诉今书读得虽多,但下笔却少,也帮不上忙,只在旁边静静坐着。眼看着他提笔,却半天不动,“啪”一滴墨落下,氤氲了薄如蝉翼的玉版宣纸。

    “怎么了?”诉今问。

    “写不出来。”他懊恼地说,听起来语气跟昨晚“睡不着”是一样的。他眼睛也不看诉今。诉今猜肯定又是怨自己,便推了轮椅出房,载澄也未理会。

    第二日晚上载澄很晚才回来,打发小丫头请诉今到书房。

    诉今一进门发现地上书桌满满全是红礼盒,“今日是我生辰,这都是皇太后赏的,你挑一件吧。”载澄大方地说。

    诉今故意生气道:“你生辰也不告诉我,我也好送礼啊。”载澄笑道:“你又不会针织伙计,现在又上不了街,送我什么?从我家挑一件送我?”诉今只好说:“那我明年送你一份好的,补上今年的。”说着她看到书桌上打开盖子的礼盒,盒中一支紫毫毛笔,上面绘着寿桃、灵芝、蝙蝠、万年竹等吉祥纹样,管、帽两端嵌饰象牙,笔头的紫毫根部较细色浅,越往上色渐深,呈兰蕊式,诉今便问这是什么笔。

    载澄面露难色,说:“这是檀香木彩画福寿笔,是宫廷专用。”诉今忙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想要的。”最后挑来挑去,挑中一件如画珐琅百花笔洗,外壁装饰白地蓝彩缠枝莲纹,内壁彩绘百花齐放,十分应春景。自己双手捧起笔洗,看向载澄。

    载澄点头,道:“幸好是你,若是其他的小姑娘,一样也挑不中,只想首饰胭脂去了。”诉今得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连着说了四五个“多谢”。



………【第八章 茶烟轻扬落花风】………

    第二日中午,诉今坐在房门前的抄手游廊里读宋本《集韵》,载澄未归,载漪却来了。他手里提着个冰梅顶象牙鸟笼,里面一只白耳画眉。“拿来给姑娘解闷的。”载漪一脸笑意。

    “叫我诉今行了。”她请载漪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我只是个小丫头,贝勒爷不必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毕竟箭是我射的,缺什么,你尽管开口。”载漪说着瞅了眼她手中的书,问:“你识字?”

    诉今说“是”,载漪点头道:“不愧是澄郡王的朋友,我认识的女子没有几个是识字的。”

    “你才认识几个人。”远远传来了载澄的声音。载漪忙起身迎接,载澄神色带了些许的不满,朝载漪道:“这丫头也不怪你,你天天来干嘛!”

    载漪听此话赶紧问:“六叔回府了吗?我去请个安再走。”

    载澄更是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载漪纳闷载澄今天是怎么了,平日虽然傲慢,但语气还是客气的,看了一眼诉今,心里有些明白,忙起身告辞。

    “今天腿感觉怎么样?”载澄这才坐下问。

    “能走路了。”诉今笑答,“你的诗怎么样?”

    “没写出来,皇上也没写出来,翁师傅就没责怪。”载澄看了看画眉,又笑道:“这鸟一般,笼子倒好。”

    “嗯,买椟还珠。”诉今撑着下巴想到一个词。

    “对了,你既然能走路,有人想请咱俩喝茶,你去不去?”载澄忽然压低了声音。

    “谁请?”

    “豆沙包。”

    “这……我有点害怕。”诉今犹豫不决。不知道他是皇上是一回事,知道了又是另一回事。

    载澄哑然失笑,道:“你也有怕的一天,偷进王府戏楼怎么不怕?摔贝勒的蛐蛐罐怎么不怕?他可是比这些人和善多了,吃过饭就去吧。”

    诉今一向信任载澄,想了半晌,点头同意。

    伤口不深,诉今走起路来虽然稍有疼痛,但是也不妨碍,陈兴拉了马车来,两人到了前门附近的一家茶楼。诉今下马车,才发现这茶楼正是在以前自家医馆的对面,现在成了一家干果铺子。

    两人上楼,伙计不识载澄,问是否要雅间。“雅间有南窗吗?”载澄问。

    “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带窗户的雅间现在满了。”伙计语气带着歉意。

    “那随便坐吧。”载澄说着拉诉今到最东边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诉今满脸疑问,载澄却笑道:“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那位爷就更不认识了,这茶楼名气不大,料想认识我俩的人也不会来这里。”

    诉今转头扫视一圈,茶客们虽然不是布衣芒屩,但从衣饰看来家境也都只能算富足,想来那些大爷们也确实不会来,坐外面也无妨。两人坐下,载澄问诉今想喝什么,诉今要了一壶雅州蒙顶。

    茶只喝一盏,皇帝就到了,载澄起身迎接,诉今也忙起身深深低头,不知如何行礼,也不知该说什么。皇帝坐下,才温和地说:“你们也坐吧。”

    诉今坐下还是低着头,心想,平时自以为不畏权贵,可他是天下最大的官,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这可真是脑袋掉不掉的问题了。

    载澄让伙计上新茶,皇帝喝一口,笑道:“中午吃了炖鹿肉,太油腻,喝这个正合适,谁要的蒙山茶?”

    诉今看不见载澄的神情,想来是谦恭的,他回答道:“是诉今要的,她茶也是懂一些的。”

    “哦?”皇帝来了兴趣,“我听说你们家老爷去世十多年了,那时你也不过几岁,怎么倒会享受?”

    诉今答道:“老爷虽然去世,家底还是有的,杜家几位舅老爷也时常帮忙,所以过的不算拮据。”说完又把这话重新想了一遍,似乎没有对皇上不恭的地方。

    “嗯。”皇帝随便应了一声,又笑说:“你这小丫头那天还揶揄我不是你朋友,现在怎么这么没意思了。”

    诉今一听更忐忑,嘴闭得紧紧的再不敢说话,想拿起瓷杯喝茶,发现手是抖着的,双手便放到桌子下,使劲攥着,愈发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还好皇帝没再理会,津津有味听起载澄讲解北京的“八大居”和“八大楼”。她松了口气,拿起青花茶杯一口气喝完,茶早已凉了,诉今也感觉不出来。各大饭馆诉今都听过多少次了,来医馆的病人也谈论,胡同里下象棋的大爷们也谈论,虽然自己只去过一次同兴居,但是不感兴趣,便听邻桌三个中年大叔讨论街坊的奇闻怪谈,其中一位听口音也是烟台人。

    “你知道对面原来一家医馆吗?大夫姓文,好像是你们烟台的。”一个穿灰衣的人问。

    “是,在烟台当年也算数得上的大户,那大夫名叫‘文锐’。今年二十四了,去年底进宫当了医官,年轻人前途无量啊。”烟台口音的回答。

    “我听说他还没娶亲,怎么二十四还没成家?”灰衣人又问。

    “听说他是个‘兔儿爷’,我几个老街坊去他医馆看病,看人不错,便问生辰,可否定亲,谁知那文锐竟问‘你家有年纪相当的儿子吗?’唉,真是什么沉痛的世道啊,可惜了一个好男儿。”第三个人感叹。

    听到这里,诉今再也忍耐不住,扑哧一笑一口茶都喷了。

    皇帝跟载澄也早开始听那三人嚼舌,都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诉今,诉今拿袖子擦擦脸,忍住笑,解释道:“不是什么‘兔儿爷’,是少爷发愁我家一个丫头馥砚的婚事,顺便为她打听一下适龄的男子罢了。”

    两人这才豁然,皇帝倒还好,载澄也是差点喷茶。

    诉今说这话时才抬头,看皇帝面色虽沉着,但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便大方方地多看了他几眼,他今日穿了件巴图鲁背心,戴一顶尖缨貂帽,上面嵌的红宝石熠熠生辉,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对比旁边的载澄,多了一份成熟稳重。

    那三人惋惜了一会儿文锐“一表人才,可惜不能传后”之类的话后,谈论的还是文家。“文家还有一件奇事,约莫十年前,他家那时的老爷文珏去登州,无意间在海里捡到一个婴儿,听那天一同游玩蓬莱阁的人说,那婴儿不是人!”那烟台口音的人说到这里,故挑人胃口地住声。

    “不是人?那是什么?”

    “莫非是蓬莱阁的仙人?”

    那人左手端起茶盏,怡然自得轻摇着头吹了吹热气,抿口茶才道:“是不是仙不知道,那婴儿原本是在海中的礁石上,看到文珏之后自己游到岸边,原来她竟然长着一条鱼尾,等文珏抱起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怎么着?”那二人急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文珏抱起那孩子,那孩子朝他一笑,他眨眼之间,那鱼尾竟化为了两条腿。”

    听完其他二人都一边说“不可信,不可信”,一边又相信般地啧啧称奇。

    诉今知他们说的是自己,心想要不是皇上在这儿,我定骂你们三个狗血淋头,我好生生一个人,怎么被你们说的人不人鬼不鬼。

    甩了那三人一个白眼,转头又对上两张满是疑问的俊脸,好像是问:“说的是你吗?”

    诉今微一颔首,算是说“是我”,又重重叹一口气,“真是人言可畏,我倒不是人了。”

    皇帝笑吟吟盯着诉今,“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诉今一笑答之。

    载澄看一眼皇上看她的眼神,却突然微微沉了脸,面带虑色,转头看向窗外。

    “你是烟台人,烟台还有一件故事,你知不知道?”皇帝问诉今。

    “什么事?”

    “七年的状元洪钧,听说他跟有位红颜知己,叫做李霭如,是烟台人?”皇帝不清楚是不是该用名妓这个词,怕诉今深问。

    “知道的,不过都没见过,听魏叔说那个李霭如是个名妓,想做正妻,可是洪钧不肯,她就上吊了。”诉今把知道的一一回答。

    皇帝点头,“我也是这样听说的,那个洪钧文品不错,怎么做出这种事。”

    “嗯,既然喜欢人家就不能负人家。不过我听说名妓不是好人,去找名妓的也不是好人。”诉今不知道妓女是干什么的,只是听馥砚说不好,就觉得都不是好人。

    “是,你说的是。”皇帝忍着笑,答道。

    三人又坐一会儿,出了茶楼,载澄让陈兴送诉今回去。

    “你们不回?”诉今奇怪地问。

    皇帝面色微微泛红,还是镇定地说:“你回去吧,我们有正事要办。”

    诉今想两人既是朝堂上的人,必是要去做大事,自己也不便跟。转身上马车,陈兴弯背想让她踩着上车,平时都是载澄先上,再拉她的,见陈兴这样,她却不肯踩,自己抓着马车棱往上爬,载澄见状,在后面托了她一把。

    晚上诉今正跟丫头们一起吃饭,载澄才回来。

    “事情办好了吗?”诉今跟他去书房。

    “嗯,办好了。”他敷衍道。

    诉今跟着他一路上就闻着淡淡的香气,想是院里的哪种自己不知名的花香,谁知进了书房,香气更加馥郁起来,便皱着鼻子到处嗅,最后在载澄身上嗅到了源头。“你身上什么味道?好像是女子的胭脂味。”

    载澄故作镇定道:“什么胭脂味!你鼻子坏了。”

    “你们去哪儿了?”诉今依然追问。

    载澄不作声,半天才又说:“明天他还出来,还去喝茶,你去不去?”

    “不去,腿疼。”诉今没好气地说,平时载澄都是她问什么就答什么的,今天吞吞吐吐她有些看不惯。

    说完回屋,挑了灯又读会儿《集韵》,一夜无话。

    第二日傍晚,载澄回府诉今却在东门等着了。

    “虽说腿快好了,你也不能这么一直站着。”载澄拉着她往院里走。

    “原来你们昨天是去找妓女了,怪不得不告诉我。”诉今一副抓现行的自豪样,中午吃完饭自己就雇马车到茶楼外等着,跟他俩去了一条胡同,问旁人这是哪里,被四五个大汉鄙夷之后一人告诉了她,看那人的笑诉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载澄看她还是笑着,暗暗庆幸她不知道妓女是做什么的。

    “你们找妓女干什么?”诉今又问。

    他心中叫苦,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刚想说是去找人聊天解闷,诉今却道:“我知道了,你们赏识杜钧的文才,便也想学他,找个李霭如,对不对?”

    载澄忙点头,“是,你想的很对。”趁她不看自己之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要是你们找到了,一定要对她好,可不能像洪钧似的。”诉今看着载澄,真挚地说。

    载澄又点头,“是,你说的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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