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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言溪笔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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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焦冥就是他弄出来的，他一直在欺骗他们！
“放开一言！”
一言昏倒的最后，只见到她心心念念的黑色身影，心中对他的到来，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满是担忧，欧阳少恭出乎她意料的强悍，云溪，可该怎么办？！
用焚寂逼开了欧阳少恭的百里屠苏立刻跑到一言的身边，扶起她，“一言！你将一言怎么了？”
欧阳少恭面不改色的继续忽悠人，可是就连最好骗的方兰生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相信他了，特别是他在看到他二姐也成为焦冥之后。
面对众人的质问，欧阳少恭依旧显得不疾不徐，从容不迫，他的诡辩十分厉害，让所有人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觉得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思维。
方兰生被打击得太过，一个劲的后退，痛苦的抱头道：“少恭……你究竟是少恭……还是我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
欧阳少恭冷笑，这样的场景他以不知见过多少，每当他露出另一幅表情，他之前的至亲都会这般，“怎么，小兰认识的欧阳少恭还有两个不成？”
之后欧阳少恭残忍的断绝了方兰生的念想，告诉了他方家二姐的魂魄早已被他用完了，再也不存在了。
不管方兰生是如何的失魂落魄，百里屠苏将一言抱在怀里，冷冷的抬头问道：“仙芝漱魂丹并非只有两颗？而功效你也早就知道？！”
“百里少侠是指你二人的母亲之事？”欧阳少恭微微摊手，无辜的笑道：“呵呵，这却怪我不好，忍不住同你们开了一个小小玩笑。”
百里屠苏：“……”
“少侠心中定然疑惑，其实，她也算我的一位故人了，当初阻我一桩大事，如今这样，仅是回报一二。”欧阳少恭眯眼微笑，轻描淡写的道。
百里屠苏眸光锋利：“说清楚！什么故人？！”
欧阳少恭却不理他，自顾自的说：“当真可惜，没能看到你察觉真相时那种痛苦绝望，虽然~很想亲眼见一见，但许多东西如同酿酒，过上一段时日，或许变得更加美味也说不定~”
“如何？百里少侠，经过这些日子伤心抑郁，今日再见到如此多的人，与你母亲作伴，其中甚至还有一言的母亲，虽然我们无法看到，不过这是不是~非常有趣呢？还是说……”
“你已经亲手把她给烧了？就如同一言做的一样？”
百里屠苏怒火上升到极点，瞬间再次爆发！
“欧阳少恭！我要杀了你！！”
☆、第六十七章 前往中皇山
还是那个院落，还是那架秋千，温馨的一家三口笑语盈盈，那般幸福美满的模样叫人看来就心生暖意。
可是一转眼，熊熊的大火焚烧了一切……
“不要——！”一言从梦中失态的尖叫惊醒，面色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紧接着便吐出一口血来。
“一言！”百里屠苏端着药碗进屋，匆匆将药放在桌上忙不迭的来到一眼的身边，半扶半抱的将人揽进怀里，一手把脉，一手渡真气助她调息，“你之前急怒攻心，真气紊乱，又被欧阳少恭打伤，伤了内腑，切不可大喜大悲。”
“云溪……？”一言侧首看着百里屠苏的侧脸，“你没事？太好了……此是何处？欧阳……少恭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百里屠苏沉默了会儿，将药端给一言，目视她喝下，才道：“此乃江都客栈，欧阳少恭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也是被尹千觞救了才逃了出来。”
“尹千觞……？”一言想起了那个怪异的道士，“他的实力似乎不足以……”她曾经与尹千觞一战，对他的实力还是了解不少的，在她看来尹千觞实力的确不俗，但却不可能是欧阳少恭的对手。
“尹千觞与欧阳少恭早已相识，跟着我们也是奉了欧阳少恭之命监视我们。只是，他似乎很关心晴雪，因为欧阳少恭将晴雪牵连了，为了晴雪他才助我们逃了出去，自己却留了下来。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
一言沉吟了下，“听你这么说，那么之前他在碧山自闲山庄外袭击我后，并非如他说的那样没有找到我，而是把我送去青玉坛了。他那么说，只是避嫌，做出自己与欧阳少恭不熟的样子给我们看。”
见百里屠苏似乎有些担心尹千觞，想必他早已将尹千觞当成了伙伴吧。一言安慰的拍拍他的手，“你也毋须担心，我观那人并非易与之辈，既然能将你们送出来，也未必没有脱身之法。现在，告诉我欧阳少恭到底要做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是不是在针对你？”
百里屠苏摇头，他也十分困惑，“他想用焦冥在蓬莱建国，还说……焚寂本就是他的。可是……可是焚寂不是我族世代守护之物吗？而且……可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的雷云之海？蓬莱历经天灾之后有部分建筑沉没其中，甚至在雷鸣时显露一些幻象——一对年轻的夫妻的恩爱生活。后来龙女绮罗告诉我，那对夫妻是蓬莱公主巽芳和她的驸马。而欧阳少恭，似乎认识巽芳公主……”
“你怀疑欧阳少恭是蓬莱后裔？他此举是想重建蓬莱？可即便这样他又为何非要针对你不可？只是想要焚寂？可是以他的本事，若要强抢也并非不能成事，却偏要耍弄那狠毒的手段！”一言想到仙芝漱魂丹，就恨得咬牙。
百里屠苏也和一言想到一块儿去了，同样心中暗恨，险些再次煞气发作。
“是与不是，以后总会知晓。”百里屠苏强忍下煞气引发时的疼痛，不露声色的对一言说：“现如今，你要好好养伤，待你伤好，我们便去中皇山找女娲大神。”
一言深深的看着百里屠苏，他们都拿到了仙芝漱魂丹，也都能猜到彼此的遭遇，却默契的不谈，因为这是一道十分深刻的伤痕，只能等它慢慢愈合，此时多说无益。
“好。”一言也不去问女娲会不会见他们，他知道百里屠苏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早有打算，便不去操心这些，听他的安心养伤便是。
百里屠苏离开后，一言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
借着月光，她掏出那条母亲送给她的十字架项链，抚摸着光滑的项坠，欧阳少恭说她母亲的灵魂在里面，但是魂力却所剩无几了，对魂魄一无所知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挽救。
也许，女娲大神会有办法吧？
……
翌日。
喝过药，休息了一天，一言就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行动了。她的血族体质有时候的确很好用，只要不是受到致命伤害，都能快速的恢复。
她也再次见到了风晴雪方兰生等百里屠苏的一众伙伴，从他们口中得知原来百里屠苏会想去找女娲大神寻求解决煞气的办法是得了风晴雪的建议，而她就是幽都的人。
而一直以来最神秘的红玉，原来竟是紫胤真人的剑灵，跟在百里屠苏身边也是为了暗中保护他。
启程的时候，一言发现阿翔竟然不在，一问之下才知道，阿翔受了伤暂时托付给花满楼的瑾娘了。幽都本就不适合生灵居住，里面遍布都是瘴气，阿翔留下反而能让他们安心一点。
众人都学了腾翔之术，赶路便轻松了许多，而一言暂时不能御剑，便由百里屠苏用腾翔之术带着飞，弄得襄铃羡慕不已。
不过几个时辰，众人便抵达了中皇山，在前往神庙之前还与守护神庙的蛊雕战斗了一场，最终胜利后，才来到神庙，却被一个婆婆阻了去路。
这婆婆是幽都之人，也是神殿的守门人，她很严厉的训斥了带着他们来中皇山的风晴雪，让他们这些伙伴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声援。
“前辈，我愿代晴雪承担一切责罚！请勿怪她——”
“是我们非要跟来的，跟她无关，你要罚就罚我吧！”
婆婆眉心紧皱，一拄拐杖，喝道：“你们……并非幽都之人，凭什么管我幽都之事？”
见这婆婆油盐不进，一言也蹙眉了，她想到百里屠苏是女娲族人，还一直为女娲大神守护她封印的凶剑，如今事关焚寂，女娲大神当真一点也不在乎？
“敢问这位前辈，女娲大神当真不愿见我们吗？”一言上前一步，仰头看了看宏伟的神殿以及神殿里女娲的神像，“女娲大神乃上古地皇，法力通天，想必已经感应到焚寂的气息……”她直直的看向婆婆的眼睛，“是也不是？！”
婆婆似乎有些薄怒，“你……”
“在下说得可对？”一言不为所动的道。
“……”
婆婆并不回答一言的问题，只是默默让开了身子，露出一条可以让人进去的道路。然后对风晴雪说：“行了，你们过去吧。自你们踏入中皇山的那一刻起，女娲娘娘已感应到焚寂之力，命灵女前来传话，放任通行。由此过去，自可看到通路，进入幽都便往娲皇神殿拜会。”
“多谢前辈！”一言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当下便躬身拜谢，这让婆婆的脸色好了不少。
其他人也跟着道谢，陆续进入了神殿，通过特殊通道进入了地界幽都。
☆、第六十八章 见女娲，知秘辛
地界·幽都。
永无天日的地界上空，流动着一条长长的银河，散发着迷人的光亮，那是死者魂魄汇聚而成的忘川河。
一进入幽都，众人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娲皇神殿，有几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风晴雪挠了挠额发，一向无忧无虑的她也显得颇为踌躇，“没想到……娘娘会这么轻易就愿意见我们，心里……总有些慌张……”
方兰生吞了吞口水，附和道：“我……我也是，毕竟是神啊……”
襄铃是妖怪，对神祗更为惧怕，此刻已经不敢说话了。
而一言和百里屠苏则是一向寡言，到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只有大姐姐红玉因为见识广博的缘故，还能自如的安慰几只小动物。“到底如何，过去才知，现在都先别想了。看，不愧是神只所居住的宫殿，壮观威严而又溢满灵气。”
那几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那么担心害怕了。
守在神殿外的灵女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微微点头行礼，平静的道：“远方来的客人请入内。”
几人对视一眼，道谢过后，依次步入神殿。在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他们进入了神殿的内部，而此时一个灵女打扮的女子正站在殿内摇摇的看着他们，目光一一扫过之后停在了百里屠苏的身上。
“太子长琴……没想到再度相逢，竟会是如此局面……”
百里屠苏疑惑的看着灵女，这个人认识太子长琴？
襄铃心直口快：“太子……长琴……就是屠苏哥哥说过的，另外那个仙人魂魄吗……”
灵女没有理会襄铃的问题，只是看着百里屠苏叹道：“只得一半魂魄，或许你已不复记忆……吾名女娲，太古之时以牵引命魂之术令你成为完整生灵。”
众人大惊，“女娲……娘娘……？”可这和神像上的相貌可不一样啊。
女娲淡然道：“不必惊疑。天道运转，神力亦有衰竭，吾之神体沉睡，精神依凭于灵女，与尔等相会。”
众人赶忙拜见女娲，风晴雪自知有罪，也自请罪罚。
女娲没有怪罪风晴雪，“此事并不怪你，实乃冥冥之中自有所定，焚寂与女娲一族、以及太子长琴皆有千丝万缕之联系……”又转而对其他人说，“想必尔等心中亦是疑惑重重，不然又何以前来幽都。”
百里屠苏当先一步抱拳，“在下乃是乌蒙灵谷大巫祝之子，族中相传世代为女娲大神镇守一物，即为焚寂之剑……不幸数年前却遭灭族之灾……在下，亦是失去了那段记忆……如今冒昧来此，恳请大神指点一二……焚寂是否昔日被封印的龙渊凶剑之一，而我……身中煞气可有方法予以化解？”
女娲静静的听完，才缓缓的道：“煞气不灭不息，乃是因为凶剑焚寂之剑灵……在你体内……”将所有人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才继续道：“焚寂剑灵……便是太子长琴。”
百里屠苏震惊的道：“太子长琴？！他……又如何会成为剑灵？！”
“所谓“剑灵”，并非飘渺事物，虽为魂魄化形，但也曾经是拥有肉体的仙、妖、人、兽……不过被铸剑工匠强行引出生魂铸入剑中，且往往并非收齐三魂七魄，而是有所取舍，魂魄分离之痛苦难以言喻……”女娲说的时候也颇为沉重。
所有人都看向红玉，他们都知道红玉就是剑灵，可红玉却面不改色，沉默以对。
女娲又道：“……昔日，龙渊工匠角离曾告知吾，他于榣山偶得一位仙人太子长琴的魂魄，遂取其命魂、四魄铸焚寂之剑，即龙渊七把凶剑之一……想是太子长琴原身“凤来琴”毁去，被贬往地府投胎途中，却于榣山眷恋不去……
百里屠苏：“……”
女娲似乎有些不忍，深深的看了看百里屠苏，才道出事实：“如今，一种强大的力量……安邑古法“血涂之阵”，将原本焚寂内太子长琴的魂魄移植至你身体之中……”
之后她又讲述了一些上古的秘史，关于血涂之阵传自上古时期的安邑，它能够将龙渊所铸凶剑内魂魄引出。龙渊一族的襄垣创出的灵魂炼制之术，利用自己的三魂七魄铸成世间的第一把剑——始祖剑！这亦是唯一一柄由凡人所造却能伤及神体的可怕兵器！于是天皇伏羲惊怒之下，屠尽安邑，但旁支却依旧存活下来，并且创造出了七把凶剑，欲向神灵复仇。
焚寂便是其中之一。
“七把凶剑，威力虽不可与始祖剑匹敌，却也不容小觑，伏羲又如何能放过他们？这就是吾为何要将龙渊之人带来地界，并将七剑封印……”女娲叹息道：“人间的封印随时光流逝慢慢减弱，吾知焚寂封印之力乃是七剑中最早衰竭的，即遣巫咸前往乌蒙灵谷处理此事，谁料他竟一去不返，生死未明……”
“幽都人不可进入人界……吾冒险违背了与伏羲的约定，曾两次遣人去打探乌蒙灵谷究竟发生何事，然而毕竟只能做少许停留，终无所获，仅仅得知尚未传出焚寂作乱的消息……吾心稍安。”
“今次让风晴雪前去寻找兄长，亦是顺其自然，看是否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今想来，昔日定是有人以乌蒙灵谷上百族人的灵血与魂魄，配合天时施展血涂之阵，将焚寂剑灵引出……最终又被封印在了你的体内……”
百里屠苏听完后，神情有些激动，“屠我族人，毁我家园！如此移魂又有何意？！”
女娲默然片刻，终究没有自己说出口，而是道：“……此间过往，若想明白，可往幽都之东忘川蒿里一探，或许能够寻得你想要的答案……”
百里屠苏抱拳谢过，襄铃又询问是否有解封之法。
女娲很遗憾的告诉他们，解封不难，只是须寻天下清气所钟之地，方能施术解封。只不过，解封之后，便是散魂。经过血涂之阵的魂魄，不能进入轮回，只能化作荒魂，消散在天地间。
众人都很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一直沉默的一言也不能再保持冷静，担忧的看着百里屠苏，说出了自进殿内来的第一句话：“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女娲将视线放到一言的身上，“异世之人，或许你能找到其他的办法。不过在此世，吾仅仅知道一种方法可以续命……”
“是什么？”一言不去管女娲看出她异世身份，她只在乎百里屠苏的性命。
“……渡魂之术……”女娲也不等其他人发问，径自解释道：“三魂七魄同世间万物并无不同，亦有清浊冷暖，且如身体发肤乃是天生，魂魄之性亦不可改变。荒魂，若能在消散前，寻到同其相似的生灵魂魄，便有可能将对方身体与魂魄据为己有，即是取而代之，对方的记忆将不复存在……”
很明显，听完关于渡魂之术的解释后，百里屠苏不能接受，“这，与杀人夺命有何两样？”
女娲摇头道：“却是并无不同……只因那个被夺取的生灵，无论仙、妖、人、兽，必须是活着的……此即为渡魂之术，以此法可跳脱轮回，不断获取新的肉体与寿命，直到荒魂的魂魄之力耗尽，便再也无法渡魂……然而，即便寻到相合魂魄，施展起来亦是凶险万分，须以极其强大的精神之力压制对方，否则荒魂和对方只能落到玉石俱焚，两两消散……”
一言：“……”
百里屠苏：“生死有命，又何必为了活下去做出这等事情……”
一言看向百里屠苏，蠕动了下嘴唇，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虽然她的确很想百里屠苏活下去，可是如果他不愿意用此等方法，她也不会强求，她接受天墉城教育那么多年，对这样的邪术也多有排斥，只是关乎到百里屠苏的生死，才会有一时的犹豫。
女娲明白百里屠苏是不愿意用这样的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命运脱序，终不得再返常道……但亦不必就此绝望，血涂之阵乃大铸剑师襄垣一手所创，后世之人如何承袭，仍难以知晓其中真正隐秘，或许，另有途径能够让历经阵法的魂魄不至化为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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