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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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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眼睛都合不上，找医生居然说我身体一切正常。”刀疤男双眼布满血丝，显然被昨晚的痛疼折磨得不轻，一夜没睡好觉，一大早便在火车站等着，巴不得张扬二人早点出现。
张扬看到刀疤男紧皱着眉头，刀疤可怜地缩成一团，笑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刀疤男前面引路，把张扬二人带到火车站背后的一间隐密的茶馆中。这里已经聚集了十来号人，都是昨天被六伯弄的，每个人脸上都显现出痛苦之色，有两三个还在摸着胸口打着呵欠。
牛仔裤见张扬二人来了，心头一喜，赶紧让人把一个包裹抬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崭新的台球桌布，对六伯笑道：“大侠，还满意吧。”
“我不是说旧的都行吗？”张扬摸了摸桌布，道：“怎么是新的？”
“这个。”牛仔裤心思电转，算是看明白了，这主事之人是这个小孩而不是那个高手，高手只是负责小孩的安全，什么样的小孩才能有这样的高手保镖？牛仔裤不敢想象。但有一点牛仔裤肯定地认为，这小孩非富即贵，一定要好好结交：“这新的就算是赔罪，请大哥不要见怪。”
牛仔裤说话时转向张扬，把下面的人看得疑惑不解。自己的大哥怎么了，竟然恭恭敬敬地给这个小屁孩说话。
“你们这儿有剪刀没有？”
“没有。”一个混混拿出一把砍刀，问道：“这种刀可不可以？”
张扬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牛仔裤赶紧喝道：“还不快去买。”
“等等。”张扬一边用手指，一边点了点这些人的数量，“一、二、三……十二”，点到谁，谁就怕得身体抖动一下，其中一个甚至下意识地把裤裆**了，生怕张扬买剪刀是为了剪掉自己的小**？张扬点完数，道：“买十二把剪刀，中号的。”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生怕得罪了这可怕的杀神。
不一会儿，两个出去买剪刀的混混回来了，将十二把剪刀放在桌上。
“每人一把剪刀，大家都自己动手吧。”张扬指着剪刀，混混们吓得不行，有两个腿都吓软了，张扬继续说道：“这一刀下去，要剪成直线，不能犹豫不决。还要剪成小方块，大概5厘米左右的小方块。”这时，一个混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张扬才现不对，道：“我说的是把这台球布剪成方块，大家不要害怕，快动手吧。”
“没出息。”牛仔裤在那个被吓哭的小弟的脸上“啪啪”扇了两耳光，对其他兄弟道：“还不快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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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台湾鳄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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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张台球桌布便被剪成了无数的小块，六伯把包里的没有雕刻的大大小小的木质印章倒出来，张扬又安排众人把剪好的台球桌布的反面包扎紧到印章上。
众人不知这东西用来干什么的？但迫于张扬和鹰哥淫威，按要求照做了。
等印章包完了，张扬道：“大家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等着大把大把地装钱。”张扬将话说完，现混混们的眼光，知道他们都不相信。这也难怪，哪有找钱这么容易的？但是，不相信归不相信，纪律还是要强调的。
“这是什么东西包的？”张扬指着包好的印章问一个混混。
混混答：“台球布。”
“错！这是鳄鱼皮纤维编织的，不是台球布。如果有谁说这是台球布，那就自断一指。呵呵，不自断，那我就取下他一只手。”张扬将一把剪刀猛地插进桌子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应该有的表情，但却具有极大的震惧力。
当剪刀插进桌子的那一刻，混混们不由自主全身一抖，刀疤男的刀疤也跳动了一下。
张扬指着一个混混问道：“你，来回答，这是什么做的？”
“台……”那混混被点到名，有些紧张，差点说错，幸好反应过来：“台湾鳄鱼皮纤维编织的。”
“算你聪明，这次就放过你。”张扬黑着脸点点头。
那混混松了口气，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吓得不轻。
“大哥，请问如何称呼？”牛仔裤一听张扬的主意，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如果真如这小孩说的那样神乎其技，那赚钱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后来，又见识了张扬的杀伐果断，他便有心结交。牛仔裤话刚说出口，现张扬不善的目光，赶紧转口道：“大哥千万不要误会，昨天见识了那位大侠的神勇，今天又见识了大哥的聪明，我极其佩服，很想交个朋友。”
“交朋友吗，不行。”张扬冷冷地道，牛仔裤脸上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心头一冷，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又听见张扬说道：“让我当你们老大倒差不多。”
牛仔裤的好几个兄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张扬，有的甚至把家伙抄了起来，眼睛往六伯身上一瞟，有些顾忌这位高手，不敢动手。
张扬悄悄观察着，这些人还是挺讲义气的，不顾身上的疼痛都要维护牛仔裤，同时也说明了牛仔裤对兄弟们很好，人心可用。
“这。”牛仔裤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有些适应不过来，听见张扬说要当他们的老大，心思便活动开了，跟着这个背景浓厚的小孩，我们四海帮将会获得极大的展，赶紧道：“行，以后你就是我们四海帮的老大，这位大侠便是老……”
“等等。”张扬可不希望牛仔裤称呼自己的六伯为“老二”，指着牛仔裤道：“他是我家长辈，不掺和进来，以后你才是……”
“我才是老二。”张扬话没说完，牛仔裤便笑呵呵地接了过去，转身对兄弟们道：“从今往后，我们便归顺（张扬在一旁提醒道：我叫游四海）游大哥，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下面，我们有请游大哥训话。”听见张扬报出游四海的名字，牛仔裤组建的帮派又叫“四海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份？
因为同名的缘故，牛仔裤突然觉得这个小孩特别亲切。
张扬清了清嗓子，从板凳爬到桌子上，显得高大了一些，阴沉沉地说道：“我只有一句话，以后真心跟我的，我保管他家致富娶明星当老婆，对我有二心的，哼哼，祖孙三代都不得好死。”
张扬把“祖孙三代都不得好死”这几个字说得特别慢，以达到震摄的目的，见众人都是敬畏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先说断，后不乱。既然让我当老大，规矩先说明白，很简单，十二个字：不违法、不欺民、不瞎混、不退缩。”
牛仔裤一听这新颖的规矩，疑惑地问道：“老大，这不退缩好理解，可是，不违法、不欺民、不瞎混，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我们是混混，按这十二个字的要求，我们不是成良民了吗？”
“呵呵，我们要做的不是小混混，而是大混混，目标是建立一个掌握黑金的庞大利益团体。”张扬描绘了宏伟的蓝图，解释道：“不违法，就是说贩毒、杀人等凡是要被砍头的事情坚决不能做，这既是对四海帮负责，也是对兄弟们负责；不欺民，就是不能欺负平头老百姓，老百姓跟我们的生活一样，同样辛苦，没必要在他们头上撒野，欺负老百姓根本不专业，会被人看不起；不瞎混，就是要转型，今后的展方向是要以赚钱为目的，而不能在继续意气用事、打打杀杀了；不退缩，就是说，谁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就要跟老子打回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特别是要想办法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张扬特意强调了一下，见众人仍然疑惑不解，道：“算了，凭你们的头脑也想不出什么赚钱的方法，我给你们指头明路吧。小鹰，你们成立一家保安公司，专门给娱乐场所、地下赌场、商人等当保安，要收保护费到这些地方去收，还有就是商人们的三角债，有人请你们，你们也去帮忙收。”
张扬可知道，随着经济的展，“三角债”问题会越来越严重。现在把网络和手段显示出来了，以后追收三角债的收入，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鹰哥”被称为“小鹰”，这名字怪别扭的，牛仔裤尴尬地一笑。但人家是老大，无论怎么叫都可以。小鹰就小鹰吧。
“记住一条，手里不能背命案。谁背了命案，谁给老子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最好给老子滚到外国去。”张扬可是知道的，有袍哥传统的重庆，黑社会将日益猖狂，趁现在抢占滩头，其中的利益不可小视。但是，重庆打击黑社会的力度将在今后越来越大，而打击目标选择的标准便是是否有命案。
规矩讲完了，张扬拿出一包药粉，递给众人，道：“你们身上中的是蛊术，这些药粉可保你们半年无羔。半年之内，不拼命的、违反规矩的，就不会再有解药了。做出成绩的，才会有下一个半年的解药。”
“这小孩太狠了。”牛仔裤在心里不由得叹服：“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办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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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站台，张扬和六伯坐在地上，把一张白净的裁好的磅纸往地上一摆。旁边，堆了厚厚一沓裁好的磅纸。这是昨天提前到文具店订购的，要不然，今天没有磅纸便开不了锅。事实证明，张扬的预见很准确，今天前来摆摊写接站牌的，在附近都买不了磅纸，跑很远才能买得到。
昨天的站台管理人员又走了过来，道：“小朋友，又来写接站牌？你看，这儿已经有四五家在写了，估计迟些的时候来写接站牌的人更多，听说有好几拨都坐公车到其他地方买磅纸去了。你今天的生意可能不大好哟。”
“领导。今天我不写接站牌，我写花鸟字。”张扬看到管理人员疑惑的表情，道：“领导，要不我给你写一张。随便你想什么字，比如说你的名字，我都给你画一幅画。”
“真的？那给我写一张，就写我的名字：孙爱党。”
“好呢。”张扬拿出用印章和台球桌布做成的“画笔”，然后，在已经调好色的颜料盒子里沾了几种颜色，在白纸上作起画来。台球桌布对水的吸附性很好，一种颜色沾上去以后，还可以沾第二种颜色，而两种颜色在短时间内不会融合到一起，画在画纸上便可以看出几种颜色相互交缠，如彩虹般，颇有韵味。
随着张扬手腕转动，磅纸上便显示出了花花绿绿的线条。张扬可以根据需要，利用大大小小的印章工具，把线条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比如“孙”字，左边的“子”字旁，张扬画成了一只鸟的形状，而右边的“小”字，则画成了一棵树的样子，整个字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彩色的鸟站在一棵彩色的树上，非常漂亮。
不一会儿，“孙爱党”三个字便画好了。
“啧啧，这字画真是绝了。”管理人员不由得称奇，没想到字还可以这样写，简直可以作为艺术品拿回家挂在墙上了。管理人员接过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旁边有人看到了全过程，也觉得很神奇，问道：“写一幅这种字要多少钱？”
“两块。”
“有点贵。”那人小声嘀咕。两块的价格可以饱餐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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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鸟字授徒】………
“一点也不贵。”
这时，旁边一个长得油头粉面、很有特点的青年男子笑眯眯地站了出来。刚拿到画的管理人员对站上的混混都认识，见到这个混混，以为是找张扬的麻烦的，赶紧把一画一收，骂道：“李三，给老子滚远点，别在这里捣乱。”
被人称呼李三的混混猥琐地一笑，对管理人员猫着腰道：“孙老大，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是来买画的。你瞧，这字多漂亮，拿回去送女朋友，挂在墙上，保证让女朋友日思夜想。”李三掏出两块钱，递给六伯，道：“孙老大，你看，我可是给了钱的。来来来，这位大哥，给我写一个吧，就写李三爱你这四个字。”
“行。”李三是张扬安排的媒子，张扬对李三的精彩表演很满意，拿出特制画笔，几笔便将字画好，爱字中间的三点还特意画成了一个漂亮的红色心型图案，在周围颜色的陪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也写一张。”刚才问价的人看到如此漂亮的花鸟字，终于动心了，掏出两块钱让张扬写一张，张扬问了名字，又勾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幅富有趣味的字画便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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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字是用一些花卉和禽鸟的图案拼写成汉字，近看细节是一些花鸟，远看整体却是一幅字，是一种多彩花鸟虫鱼组合书法。
传说在汉灵帝熹平年间，皇帝命大学者蔡邑作《圣皇篇》以颂先帝功业。文出后，皇帝下令把它篆写在鸿都门上。用什么样的字体书写，皇帝都不满意。蔡邑很着急，他知道皇帝肯定会问到自己，但自己也没想出有什么更为别致的书体让皇帝满意。若是推辞了，又显得自己没本事。
正在这时，一个在宫中打扫卫生的役人扫地扫到了蔡邑的身边。那役人想是一天的活将完，心中高兴，挥动着大竹扫帚在地上左扭右转，写出了一个硕大的“好”字。竹帚掠过尘埃的每一个笔画，都丝丝缕缕清晰可见，就像一条长帛飘然欲飞，却落在地上，凝成一个灵动自如的文字。蔡邑心里有了谱，不由笑出声来。皇上问蔡邑笑什么。蔡邑说自己想出了一种书体，可彰圣皇的龙虎之势，但从未有人书写过，自己愿意一试。回到书房，蔡邑便特制了板笔，轻醮浓墨，在纸上若竹帚扫尘，奋笔急书，写出了从未有过的“飞白书”，灵帝为之大悦。
自蔡邑创出飞白书后，学习这种书体的人很多，甚至皇上也津津乐道。后来有人以鸟书与飞白书相结合，创作了一种飞白鸟书，现在在西安碑林的“升仙太子之碑”便是女皇武则天书写的。
这便是花鸟字的由来。
花鸟字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基本上绝迹了。但在后世却很流行，有很多人背着画笔走天下，每到一处，只需在人流集中地、学校门口等一坐，拿出工具，不需占用太大的空间，便能吸引路人的兴趣，写上一张，从而获得充足的旅游的费用。
可以说是携带方便，成本小、回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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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人看到张扬画出的花鸟字，高兴无比，兴奋地道：“这字果然不同凡响。”
“以字为画，以画为字，字画这间，鸟语花香，妙哉。”这是一个学者路人的赞语。
“这东西真他妈赚钱，比俺的锄头还利索。”这是一个东北农民的评价。
……
对花鸟字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来来往往的人纷纷驻足观看，等着写一幅画鸟字的人排起了长队。
而在车站的角角落落，一些混混手拿花鸟字，碰到感兴趣的，便与这些人解释一番。很多人便朝这边涌了过来，想看看神奇的花鸟字是如何画出来的？
张扬见人气聚集得差不多了，让六伯将一张写好的公告放在了摊位前。只见公告上写道：“花鸟字收徒，包教会，每人5oo元，欲报从。收益分析：每天最低净赚1oo元。赚不了一百元退还学费。”
5oo元的报名费，这可不是小数目，没人敢来报名，有心报名的都在观望着。
张扬也不急，仍然画着自己的花鸟字。
六伯收着钱，收满一百元，便高叫一声：“净赚一百元。”到了两百元，又高叫一声：“净赚两百元。”张扬画画的度极快，一个小时就能画五十来张赚一百元。上午三个小时过去，当六伯念到“净赚三百元”时，终于有人心动了，走过来问：“是不是交了五百元就能学会？学得像他那样。”这人以为这小孩的画画是这个大人教的。
“是啊。”张扬停下画笔，抬起头道：“是啊，今天上午我才学的，就可以赚钱了。”
“啧啧。”周围的人纷纷称奇。一些想学的动起了心思：“这小孩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那我也可以学会。学会了就可以赚到这么多钱，这五百元值得，就怕是骗人的。”
六伯一边收钱一边解释道：“绝对包学会。”
“行，我报个名。”终于有个胆大的往包里摸出5oo元，厚厚的一沓。六伯并没有收钱，道：“没关系，学会了再收钱。要想学的，只需要证明自己的包里有5oo元钱就行。”
六伯这样说，有愿意学的，这下没有了被骗的担忧，赶紧摸出包里的5oo元，证明自己有钱。
“收摊了。”张扬见人数差不多了，便收拾好画具，挤出人群，带着第一批愿意学的十来人到茶馆中，开始教起花鸟字。
有人问六伯还画吗？六伯告诉他们：“下午两点再来，到时候这批人也学会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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