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个女人演义`49-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就别朝那些方面想吧,这问题的关键不在她,”张炳卿说,“是林主任办事向来是一个人说了算,要借调龚淑瑶去办事处,不也压根没有与谁商量过!”

  “那,往后的事你该怎么办?”吴国芬为丈夫感到了某种忧虑。

  张炳卿放下手上的报纸,也陷入了沉思。

  [解说]当这个纯正,质朴的年轻篾匠满怀激情投入革命时,他心里的向往充满了理想的光辉。而现在,却见到了自己队伍里的派系磨擦,以及认识上的分歧和冲突,他一时不可能去深究产生这些现象的社会背景和历史渊源,不免困惑难解。

  眼下,张炳卿只可能以律已宽人,大局为重的态度来应对,他希望一挥手就甩掉这些烦恼,说:“不管怎样说吧,你也犯不着去计较什么,我看他林主任是庄稼人出身,遇事难免简单一点,但他也不会有什么歪心歹意。”

  张炳卿重新拿起了那张报纸,大概是感到事情还有可能进一步发展吧,沉默一阵之后,又忧心重重地说了一句:“他姓林的硬要那样做又有什么办法,你还能够去叫天怨地么!”

  [场景3]谋划离婚

  自从龚淑瑶调到办事处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还一直没有回过家。

  [解说]女人的精细、委蛇与务实在龚淑瑶的身上有着非同寻常的独到表现。

  这一天,婆婆又给她送吃的东西来了。正是食堂开饭的时候,干部们端着个碗,两个三个,或站或蹲,都聚集在  食堂门口一边吃一边聊。各种各样的玩笑也都在这个轻松的时刻抖落出来。

  “小龚,你婆婆真是心疼你,又给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快公开公开吧!”

  “想要吃好东西得他男人来,你就等着好了。”

  “吃吧,吃吧,大家都来吃,免得折煞了我一个人,”龚淑瑶把婆婆送来的东西全放在桌子上。她将婆婆领进自己的房间,一会,又出来了,“你们怎么都不吃呀,来来来,吃吧,让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好婆婆!”

  “哟,全都给了人,你自己一点也不留?你婆婆这煎蛋的味道真不错,”有人听出龚淑瑶那话中话,音外音,“这可说不得是虚情假意啊!”

  “谁说是虚情假意了?”龚淑瑶本有尖刻的话还击,但觉得同事间过多计较不妥,便也玩笑地说,“谁希罕这些好吃的,谁就多去叫几声亲妈好了。”

  “让我去叫亲妈,你同意了?可你看中了我,我也不敢呀,你还没离婚,我能与你男人共用你一个么?”

  这话引起一场哄笑,大家七嘴八舌说开了。

  “现在离婚很容易,就怕你吃不消,咳,我倒想问问,你自己家里的那位让给谁呀?”

  “他么,膘肥体壮的,自己那位也不用让给别人了,这叫作‘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也该离了旧的才能娶新的吧,妇女主任在这里,你说呢?”

  “婚姻自主,该离就离,什么人也管不着!”龚淑瑶这话完全是借题发挥,“你老婆如果是谁包办的,你找我做主,保准给你们离了,看什么人敢放出个屁来。”

  “那可不行,我老婆是百里挑一,又漂亮,又贤惠,包办不包办都离不得,望主任千万得高抬贵手啊。”

  “我说,你们谁也别想着要离婚,没结婚的还愁得不行,结了婚的怎么能够闲着?小龚,你今晚上一定得回家里去,在这里躲避男人,没来由把男人凉了好几个月,那还了得!”

  这位权威的说笑者不是别人,正是主任林大块,大概有人把龚淑瑶几个月不回家的事跟他说了。

  龚淑瑶想下个“套子”,用话巧妙地去套住这位权威:“我说林主任呀,你可千万别急着结婚,现在愁比今后愁好着呢,如果让你弄上一个丑八怪,结了婚又不让你离,你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说越丑就越是不能离,丑婆娘都不要谁要?既然结了婚,是屎也得吃下去,绝对不准离!”这位说话爽快的领导同志决非只是在开玩笑,他在婚姻问题上一点新观念也没有。接着,林主任把前两天就已经跟龚淑瑶的婆婆表明过的坚决态度,在这里公开宣布了出来:“我说有些人哪,没当上几天干部就想着换男人,那还像话?绝对不行,我先撤了她!”

  [插叙]这位陈家婆婆之所以能找到林主任,并说上了话,是因为吴国芬多了一分提醒。

  前不久,张仁茂病了好几天,陈家婆婆去张家看望,一开言,吴国芬就明白这只是个借口,因为两个老人之间向来没有往来。

  陈家婆婆确实是为儿媳久不回家的事而来,想找张炳卿帮忙劝说劝说。

  不过,她对张仁茂,在心里也有要感激的地方,还是农协会闹得正红火的那阵,有人提出来,说李寿凡的老相好也该算个与农协会作对的人,陈家肯定得到过李家大院不少的好处,非清算清算不可。张仁茂却阻止了,说那是过去了的事,当时还没闹这农协会,算不上与农协会作对不作对,而现在又没有掌握什么新的情况,可胡来不得。

  当然,现时,这也还是不好提及的话头,陈家婆婆只说:“难得你们张家人一向关照着陈家,淑瑶这事我也只能求张队长了!”接着,她拿出以前龚淑瑶写的那份决不离婚的保证书来。

  吴国芬看了“保证书”,感到很为难,她说:“现时这离婚不离婚的事得由男女双方自己做主,旁人说的话算不了数呢...不过,淑瑶自己常常说她不离婚,这不回家的事也许是夫妻俩一时斗气吧?你如果非要找人调解不可,还不如去找区里的林主任,淑瑶是区上的干部了,她会听林主任说话的。”

  陈家婆婆也是个心里很灵透的人,她领着小孙子借看望儿媳的机会,瞅空跟林主任说上了话,她说她儿子确实配不上淑瑶,但小孙子才四五岁,不能没有个妈,请林主任开导开导淑瑶,于是,林主任斩钉截铁地表明了他坚决反对龚淑瑶离婚的态度。

  [返回]虽然,龚淑瑶完全明白林主任今天的讲话有违政策精神,但是,这个“大老粗”要自以为是,摆弄权威,乱开金口,谁也奈何不得,而且他这个人办事也真能够说到做到。

  [寻思]龚淑瑶:你才是瞎说!鬼才相信你林大块真会那么傻,街西头那个又呆又丑,人人不要的癞头老妹子你也会要?说没结婚愁得不行,这倒是实情,快三十岁的人,还能够熬到什么时候去?

  龚淑瑶哭笑不得,瞪大眼睛无奈地望着大家,但她随即进入了紧张的思索,并很快得出结论。

  龚淑瑶决定先帮上林主任这个忙。这一次,拿定主意,非把姜银花说通不可,她估计姜银花不会像尼姑那样使性子,她也不会像劝说尼姑似的含糊。

  至于自己这离婚的事,眼下是不能提了,那会是绝对没有好处的,于是,她拿定了主意,决心暂时把这颗苦涩的‘果子’给吞下去再说:“主任,人家忙工作顾不了家你不但不表扬,反倒说出这种话来──那好,今晚我回家去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想跟我去?也好做个证明嘛,谁去了我都不会亏待他的──拿你们这些瞎操心的人真是没有办法!”

  这天晚上,龚淑瑶真的回了家,她与丈夫暗中斗气了几个月的僵局,由于她的主动宣告解冻。

  
  9

  [场景1]牵线搭桥

  姜银花有了一份工作,也有了一间属于她的小小的房间。她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她觉得龚淑瑶很是了不起,说给工作便给工作,而且也没有过问她与李润南的事,她已经把参加工作的事写信告诉了李润南,李润南也来了信,他们在信中互相说了好些勉励的话,两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出现了光明前景。

  姜银花把龚淑瑶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将这些信全给龚淑瑶看了,龚淑瑶则暂时采取个不赞成,不反对,不外传的三不政策。

  姜银花的工作却表现得平淡无奇,只像影子似地追随着龚淑瑶,听凭使唤。龚淑瑶交待的事,她都认真负责地去做,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她如实上交给龚淑瑶,事后也不挂在心上,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姜银花的脸上消失了愁容,升起健康红润的色泽。难怪有人说,能有姜银花这种脾性也是一种福气。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龚淑瑶便答应给林主任介绍一个南方女子,而且,已经把姜银花放在了侯选名单的首选位置。

  [追述]上级要求干部下乡访贫问苦,龚淑瑶便领林主任去了趟大后山。

  在回来的路上,山风吹着似有似无的霏霏细雨,在山谷里,在树林间飘来荡去。

  山壑的幽深,雨雾的迷茫,丛林的苍莽,路径的回曲构成了这南方山野里的一片神奇而又美妙的天地。

  只有龚淑瑶带着一把小伞,她邀请林主任与她一起共用,林主任回头望了这女人一眼,像不好意思,只简单地回答:“不用。”

  龚淑瑶把伞让给林主任,可他不要,就听凭着这风拂雨飘的:“没什么事,一个大汉子还用你个小女子来照顾?”

  又走了一程,林主任却叹息了一句,“看来,我是被卖给你们南方这山地里了!”

  [解说]大概,眼前的景色对这个北方大汉来说,新奇而又迷人,他意识到自己今后将在这里落脚生根。虽然用上了个“卖”字,那只说明仍残留着对北方乡土的恋情,他已经意识到不太可能回到自己的老家去了。

  “主任,你这是不喜欢我们南方,还是不喜欢我们南方人呀?”龚淑瑶问。

  “倒不是这话,我是说,我们老家也很不错的。”林大块说。

  于是,他们一路上,从工作与生活扯到了南方北方的天气,风土,人情和家常:

  “就说这雨吧,要下不下的,可在我们那里,风便是风,雨便是雨,雪便是雪,走路也不用这么转弯抹角的。”

  “这雨不好?不凉不热,不湿路,不沾衣;这路也不好了?拐个弯是一片景,转个坳又是一片景,依我看,像我们一样,就这么转悠着也是满舒心畅意的嘛!”

  “这是你们南方人的脾性,我们北方人爽快,干脆。”

  “哟,什么脾性?你...你不是常说要扫除地域观念吗?可你这在讨厌我们南方人的脾性呢,主任你还能说不是吗?”

  “...”林主任平时所说的地域观念或地方主义,是指干部中的南北派系,这又是双方互相指责或相互调和时都用得着的政治术语,与刚才这事根本不搭界,可他给龚淑瑶绊着了,一时没有恰当的回话,他又一次掉头望了一下这个跟随在身后聪明而标致的南方女人,只能表白:“我没有说讨厌不讨厌的话,我可没有那种意思。”

  “你是啥子意思...其实,接近得多了,了解得多了,一旦习惯了,也就是一个样儿的了么!”龚淑瑶给出一个甜蜜而又神秘的笑容。

  “我们那里的女子笑起来才...”林主任该有他家乡的情和爱吧,他像是沉湎在一种美好的记忆里,“她,她们很大方,很热情,长得也很漂亮。”

  “原来林主任家里已经有了爱人!她是作什么工作的呀?怎么把你丢在了我们南方这地方,就看也不来看你一眼了呢?”

  “没有,没有。我参军早着呢,抗日啦,解放啦,没顾上这些,老子离家十多年了,到这阵子也没有工夫去想什么女人不女人的,真操他妈那巴子——咳,白费那个心思干啥!”

  龚淑瑶听了这话,认为林主任说没能顾及得上是实情,他是那种全心全意工作,并无多少歪心邪念的人,在许多人面前,他有时还表现得十分粗鄙庸俗,比如,他就说过这样的话:“革命也不能老是饿着上下两‘巴’──嘴巴和*。”

  但是,当他面对着一个什么女人的时候却又不敢胡来,甚至还显得有些拘谨,有些胆怯。龚淑瑶光凭自己与他的接近就有这种感触。至于他说这阵子也没人去想什么女人,只可能是一种掩饰,甚至是一种焦躁。

  [心语]龚淑瑶: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正经──就算你真是正经吧,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说也不可能对女人想也不想——要不,就是个根本不懂女人的痴呆汉!

  这一男一女在山路上又又悠悠地转了好几个弯,却都不说话,他们大概是在相互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吧!

  忽然,龚淑瑶甩了几下头发,她赶上来两步,以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话了:“依我看,你林主任的个人问题也该解决了,这并不影响工作,相反,处理好了,还有利于革命!就让我给你介绍一个吧,要不,我这抓妇女工作的也没什么事好干了。”

  林主任听了这话,停住脚步,睁大眼睛望着龚淑瑶,像没有反应过来,他转过身子去,走了几步,才说,“你就别瞎操这个心了!你说的是那个当过尼姑的女人吗?我才不要她。”

  听这话,林主任对上次龚淑瑶为他牵线的事很不高兴,幸而,当时这线是先从尼姑那头拉起的,龚淑瑶见拉不动也就没有认真地与林主任说这事。这就好,龚淑瑶现在可以不失主动,她说:“哪有这种事,你说要当一辈子和尚,我便说给你找一个尼姑,你是说笑,我不也是说笑?”

  “那你说我要调尼姑来区里当文教干事,这话从哪里来?”林主任已经听到传言了。

  “这...这些人也真是!”龚淑瑶对那些管闲事说闲话的人十分恼火,而面对这个提问,她还不能不有些尴尬。

  [闪现]有个浑名叫做‘流浪狗’的,是个出名的“色精色棍”,他曾经阴阳怪气地对龚淑瑶说:“我们的瑶妹妹,我的淑瑶主任,你手下管着那么多的漂亮姑娘和贤惠女人,办分配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也给我打个算盘啊,条件太高,要名要利要当官的,我没有资格,可那种别人选尽卖剩的,只要货色勉强上得眼,能说话,能做饭,便是寡妇老姑娘我也不嫌弃啊!”

  [返回]走在山路上,林主任没有回头,他是在等待对方作出回答。

  龚淑瑶的眼睛转了几下,找到回复的话了:“这有什么办法呢!那尼姑想要抬高自己,就说主任她不要,干事她不当,还偏有人加油添酱传出那种全无根由的话来,这你主任就完全相信了?还真当我这妇女主任没有事作还是怎么的!”

  “操他妈的*蛋... 尽是胡扯,我可没听他们那些鬼话!”主任又鼓励起龚淑瑶来,“那你就只管好好干你的工作就是了──那,那你刚才是说要给我介绍谁?”

  “多着,我看姜银花就满不错的——”龚淑瑶这次决心包揽这件事,非要弄成不可,“她对你早有那意思,就看你觉得怎么样!”

  “是那姓姜的小妹子?”平时,林主任并没有十分注意这个不显眼的女人,“你是说,你已经跟她说过了吗?”

  “我找她说,她找我说不都一样么?”龚淑瑶不无狡黠地,“可有句话我还得说在前头——如果你主任真讨厌我们南方人,这事你就别去跟旁人宣扬了,南方妹子的脸皮薄着!”

  “没问题,她成我便成!”林主任真够得上爽快干脆,他说,“那你就约个时间吧,先领她来谈一谈,定下来好了!”

  可是,这时候的姜银花还没有最后拉断与李润南的关系,而且,龚淑瑶也没有认真与姜银花谈过这事,只得对林主任说:“银花这妹子特别老实,性格很温顺,女孩子都害羞,你可不能急她,更不能欺侮她,反正到时候我领她来就是了。”

  [场景2]棒打鸳鸯

  最近一段时间李润南一直没来有信,姜银花猜不透其中的原因,感到有所失落。

  龚淑瑶正密切地关注着这些情况,她已下定决心把姜银花送给林大块。

  “淑姐,你说,李润南在学校里一定很忙是不是?”姜银花身边没有第二个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在实在憋不住思念苦闷时,她这样问龚淑瑶。

  “是吧。”龚淑瑶只冷淡笑了一下。

  “你说我该不该写信去问一问呢?我也一直没给他写信了。”姜银花又问。

  龚淑瑶想了一想:“你说呢...可你是个女孩子呀...你能知道他这阵子究竟在怎么想?你何必急成这么个样子!” 

  实际上,龚淑瑶已经扣下了李润南写给姜银花的好几封来信,那全是些没谈情也没说爱的政治化了的“情书”。

  姜银花对龚淑瑶不可能产生出任何的怀疑来,何况,那个年代并没有干涉通信自由这一说。姜银花只是犹豫着,等待着,希冀着,然而,始终不见李润南的来信,她的心绪由渴求、埋怨、疑惑而逐渐地变得淡漠起来。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寒假期间,李润南回到了小镇。姜银花忙着拥军优属工作,却淡漠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一天,姜银花在下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