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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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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难了,那么一丁点儿,不像嗟来的了。
我说,“别闹。”
韩程麟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还能再加几本。”
韩程麟真不算个文化人,就算把他书房所有的书都摞在上面,也太容易了。
我看着他,“再过两天呗?”
他想了想,“也行。”
后来韩程麟站在门边,“你记得我生日哪天么?”
“好像记得。”
“记不得也没事。”韩程麟坐下来笑了,“反正存折密码都是那个。”
好吧,这就是说我要是哪天有什么坏主意,还得先想想哪天他生日。
和他说了几句,我才发现韩程麟脸色微微有些砣红,嘴里更是掺了薄荷脑香气的酒气。
韩程麟喝了酒。
这时我再一看,走路都难成直线了。
我怕他有什么意外,拉着到轮椅上坐下了,“你不是说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的么?”
“那是和他们话不投机。”韩程麟也不糊涂,知道我说的那句话。
我没再追问,和韩程麟就靠这个话题顺利避开了之前的纠结。
韩程麟说他没什么不良习惯,但难免得应酬,滴酒不沾太败兴。
我倒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他身体特殊。
我遇到什么事总想着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要是他知道我成天琢磨这个,估计心里也不会好受。
但我也停不了琢磨,都是成了习惯。
到底是有了丁点的醉意,韩程麟的眼睛比平时还亮,坐在轮椅里侧头看着我,像是有些燥热,他间或还拉扯着自己的领口,“我原来想着有天回来时家里有人等着,真有了还挺不适应的。”
这句话我听着有点难过,没吭气,强推着他去了浴室。
韩程麟不像往常一样利索,迷迷糊糊脱了假肢和衣服,撑了半天换了几个姿势也没换到浴室里那架轮椅上。
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今天都别想他能洗上,伸手一搂一抱,韩程麟就起了身,我又给缓缓地换了位置,感慨着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长肉。
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出去,扶着他冲了以后我身上也湿透了。
我找了件他的睡衣出去洗了澡,回来时韩程麟已经躺下睡了,发出细微的鼾声,他背对着我,背上的皮肤也都是好看的粉红色。
我难得见韩程麟能睡这么快,这样想酒精也不是全无益处。
酒多的人睡醒的时候总是口干舌燥的,给他在床头备了杯水,然后我就想着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典型的电视剧桥段睡着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杯子掉地上的声音,木地板声音也不脆,我还是冲了过去,韩程麟趴在床边收拾残局,大拇指和食指拈着块玻璃片在想往哪丢。
我把垃圾桶踢过去,他对准了一放才算解脱了,我把剩下的几片扫掉了,抬头一看,韩程麟还是趴着,一声不吭的盯着我。
我转身要走,韩程麟才好像正常了一点,转身躺平了,手遮在眼睛上躲着光,我有点分不清韩程麟是醒了还是又睡着了,凑近了一点才听他说,“有水么?”
“给你拿。”
“渴。”
“你活该。”
韩程麟没回嘴,呼吸有点粗,还是那样躺着。
“你又睡着了么?”
“没。”
我把水端回来的时候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歪着,脸色还是有些涨红,嘴唇干得有点起皮,喘气声音还是重。
我不由有些躁,“哪里不舒服?”
韩程麟迷迷糊糊挨在我身边喝了水,“都还行。就渴了。”韩程麟蔫巴巴的靠在那边,喝几口水而已,还时不时腾出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韩程麟你是不是还没醒?”
“嗯。”
韩程麟低头拉着衣服搓着皮肤,被我一把把手抓了过来,“你怎么了。”
“皮痒。”韩程麟嗓子干得有点哑,听着连说笑都有点可怜兮兮的。
我倒没空跟他胡说八道,扶着他躺下了,韩程麟躺下没几分钟又迷糊了,我怕他再折腾出什么事,在他床边坐了一会。
韩程麟还是闭着眼睛在身上来来回回,我察觉出不对,撩开他的衣服一摸他身上又烫又干,通红通红的,尤其是刀口那边,红得都发紫了,微微凸着,像身上趴着几条蜈蚣。
我知道这八成是酒精过敏,韩程麟迷糊着说,“酒精过敏,浑身痒。书房有药箱,里面有……”
韩程麟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嘴里像是填了棉花,我绞尽脑汁也没听明白里面有什么。
所以我把老大一个箱子都抱了过来,翻了半天,绷带碘酒什么的估计用不上,常备的家常药也没什么用。
最后也就找了个巴掌大的小瓶子还像点样子,我打开看里面淡黄色的乳膏用得快见底了,闻着淡淡的薄荷味。
我说,“是这东西么?”
韩程麟懒洋洋的睁着眼睛,我估计他看都没看着,然后又闭上了,点了点头。
我又晃了他两下,他换了个姿势,挨在了我身边,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就干脆的把里头剩下的都抠在了手上,接着又糊在了他的身上。
实际上我到现在都疑心韩程麟是不是故意的,原因在于这么久我也没真真切切的打量过那些刀口几分钟。
我一点一点替他捋着那些作怪的地方,韩程麟呼吸又重了。
我觉察出他的皮肤比先前还烫,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我刻意的挨得更紧。
我心跳得十分厉害,一扭头恰就被韩程麟胳膊搂着扑在了他身上。
韩程麟到底是不方便,搂住我的力气自然也没多少,要真推他肯定一下就推开了。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会也不装睡了,挣着吻住了我的唇,还有点酒气的刺激下他的动作变得很快,我的心猛的一惊,伸手格在了我们之间,“别。”
韩程麟急切的动作缓了下,还想继续。
我仍旧防备着他,“先别这样韩程麟。我……”
“你还没准备好。我知道了。”韩程麟干哑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眼睛半阖半开。
“不是。太突然了。我没反应过来。”
我替他拧了毛巾擦了手,他把我揪紧了,眼神变得明亮异常,“没关系。我等。等得起。”
我说,“韩程麟你是不是醒了?”
“早醒了。”他还是抓着我的手,“有些事不会在不清醒的时候做。”
“嗯?”这下轮着我脑子打结了。
韩程麟松了我的手,看着我笑道,“我会过敏,喝不多。没醉。不会乱来。这样的事也能控制住自己。”
我说,“那你可以借机装不清醒。”
韩程麟收了笑,一本正经的问我,“我应该不用靠强迫发生某件事而留住你吧?”
我想着也真是这样,摇了摇头。
那天以后韩程麟见到我的时候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倒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点点小尴尬,原因处于他已经向我暗示得十分明显了,我还是躲开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样是很伤人心的,尤其是韩程麟。
让旁人来看,很难不怀疑我拒绝的理由,实际上又不是那样。
我什么也没想,就是一个睡得老老实实的人忽然往我身上粘,脑子当机了。
我试图就此事对韩程麟作出解释,但是看上来他大概完全不在乎这个问题。
我说,“实际上我对你还挺有感觉的。”
他靠在床上用我抠剩下的一点药膏擦又红又凸的刀口,身子歪着,“你竟然拿它当润肤膏用了。”
我说,“你在听不在听。”
“在。”韩程麟惋惜的看看腻在手上的东西,“有感觉就不急在一时,等哪天你我都觉得合适了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纠结的。”
说着韩程麟身子拧到了一边,手指虚着在自己左腿残端推来推去,原来就有点粉粉的颜色被他推得泛着红光,他的脸上也露出一种舒适又满足的神态。他的感觉对于我来说是难体会得真切的,我说,“你好点了没?”
韩程麟还是缓缓继续,看我笑,“那当然。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他把衣服撩开了,拿干毛巾盖在上面,对我说,“要是你不觉得害怕就来帮我捏两下吧。这几天出去多,腰酸得厉害。”
韩程麟就是这个死样,什么都丢给我让我权衡,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拒绝都困难。
这么多年下来,我肯定也不至于害怕。
我说,“还隔着布做啥啊?装模作样的。”
韩程麟说,“好受力,不然你手在皮上揉不开。”这说的一套一套的,天知道是不是借口。
我隔着毛巾替他左胯上上下下按着,他刚开始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音,后来声音渐渐小了,扭头看着我说话,“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怎么这么说。”
韩程麟努努嘴,“差不多了。这活儿挺累的。”
是的,不过几分钟,我手就有点酸了。
韩程麟倒没动,就把被子拉到了腰上盖着,我给他理好了他才说,“你困么?”
“不困。”
“我也是。”韩程麟示意让我坐在了床空出来的大半边,“我有分寸,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强人所难。”
我心里想的却不是这样,真要他有什么坏心思,我估计两只手就能拎着他甩出去,有什么好怕的。
我坐的那侧刚刚好是韩程麟的左边,我刚刚就在这边给他按了半天。韩程麟左边残端上皮肤是植皮移过来的,有疤,肌肉也少,坐着不舒服,脱了衣服也会发现一大一小的屁股特难看。
这些也就算了,反正也没人会在大街上扒开别人裤子看屁股丑不丑,最重要的是,这些造成了他走路的问题。
这么多年,还是走成这副丑样。
韩程麟跟我一直抱怨这些,跟我说做手术那个医生是个混蛋。
我就附和着说,“技术是挺糟的。”
他跟我说他在相同状况的一群人中练习的成果还算是数一数二的。
我就在旁边夸他确实模样比上学的时候好了百倍。
后来他说到了现在更新的那些技术力量,我就插不上嘴了。
我明白韩程麟就想找个人听听,所以我老实的闭嘴,听他说话。
最后我才说,“怎么样都行。反正一样难看。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能不能走好我无所谓。”
和韩程麟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更像我自己一点。
我不去装父母面前的优秀女儿,也不用像在同事面前那样谦虚谨慎。
韩程麟从没有跟我说过,你这样不好和那样不对。
起先我以为他有点自卑,他巴着我,哄着我,时间久了我知道他实际上并没有那样。
他相信自己能让我喜欢上他,所以并不需要对我任何强求和压制。
我,是该说他自信好呢,还是自大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NO。015
之后有段时间我思考了一个问题:一切自然事物的演变都会有一个结果。
我的,韩程麟的,我们的生活。
无论韩程麟用什么方式在跟我说,告诉我,跟我表现,都明确的给了我一个意思:他想要我们在一起。
当然,这是个没那么容易实现的想法。
韩程麟知道么?
当然知道。
我跟他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说,“你就当你是个蜗牛就好。”
我说,“你呢?”
他用笔敲敲桌子笑,“我不行。你躲起来了,我得去挡枪子。”
和韩程麟在一起就是这样,哪怕我知道他在吹牛,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还是很高兴。
就算这样,后来这样的话题却被我避开了。
我不太确信我们一定会拥有好的结果,所以宁愿及时行乐。
事实上我也正是这么做的。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韩程麟处在:“我家又变成了什么样?”这样的猜测游戏之中。
当然,由于游戏之中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我和韩程麟之间还是有了不少小意外发生。
好不容易等到他生日,我兴致勃勃想给他点惊喜什么的。
别笑,想法就是这么一过性的傻冒。
为难的是我都没想到韩程麟缺什么。
结果到了最后一天也没想出来,最后持续性毫无创意的去给他订了一个蛋糕,要了十八岁的数字蜡烛。
也许,能张罗几个好菜,我这么安慰自己。
事情的变故是,也许由于我为了惊喜的效果没有通知韩程麟,他大概也忘了日子。
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后来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开着,灯没有开。
后来我觉得韩程麟回来的时候一定以为是上演了一部鬼片,忽明忽暗的电视前没有看它的人,甚至呼之不应。
既定的惊喜由此大概演变成了惊。
而我,在睡足之后看到韩程麟坐在我身边,电视换成了他喜欢的足球,关了声音依然看得一脸兴奋。
“几点了?”
“十点半。刚开始。”
“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韩程麟调高了声音,笑着看我,“挺久。”
韩程麟还是说得一本正经的,说完我才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缺根弦,他比我晚回来,怎么可能知道。
时间不算多,我爬起来醒了神,从冰箱翻出蛋糕,插上蜡烛,端出凉透了的饭菜。
“煮太早了。”我来来回回折腾完了。
韩程麟还坐在那边,见我留意他了才伸手示意我拽住他,“哎!起不来了。”
我心一顿,当他又出了啥纰漏,马上吼了他,“大爷。你又怎么?”
韩程麟还是一本正经的拽着我,说,“爷走累了,一坐下就赖着不想起来了。所以你得用强的。”
能把这种麻烦别人的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认识的人里头只有韩程麟。
我说,“你回来多久了?”
他想了想说,“半个小时吧?可能。”
其实他也没坐下多久,难怪还想赖着。
我说,“那你再坐会呗!我把东西都拿来。”
韩程麟又摇头说,“不行。这么窝着挺难受的,挤的我喘不过气来,沙发太矮了,也太软。”
我又急了,“那你坐这边做什么?!那么多椅子空着。”这回我一瞬间卡了壳,轮椅也没蹦出来。
韩程麟借着我的力嘟囔,“还不是你躺在这儿。”
我知道他挺会煽情的,而我就是对此毫无免疫力。
我拉着磨磨唧唧的韩程麟站在面前,他又没松手。
我说,“你这些天都做什么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事?”
韩程麟赖在我耳边说,“你说我得有多少钱才能养你一辈子?”
我说,“你别想了,多着呢。”
“总得有个数吧。不那么离谱我就蹦着够一够。”
“要是离谱呢?”我真有点乌龟的想让韩程麟不提这些话题。
就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会陪着他,直到哪天实在没辙了。
显然韩程麟对这样模棱两可的状态不怎么满意。
“那也得试试。”他松了手,在我面前站着,笔挺笔挺的,就这样也看不出啥毛病来,然后说,“人的欲望是会膨胀的。原来癞□□说开心几天就好,时间久了就想留下嘴里的食物了。”
我记起来我还欠着他一句承诺。
我没说出口的话也许真挺重要的,即使我们做得已经很明显了。
韩程麟没有步步紧逼,他看着我,走了一小步够着了拐,然后撑着过去点了蜡烛,十八岁的字样在火光之中慢慢融化,韩程麟看着,我也看着。
我和他在一天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过完了他的生日,最后我鼓足了勇气才跟他说,“韩程麟,我真的是认真的。”
他才放了筷子,“知道了。你都不给我唱个生日歌的?”
“我五音不全。”
“蜡烛买错了,我离十八岁好几年了。”韩程麟看着我笑,“要是可以一直像十八岁一样冲动下去多好?”
我想着十八岁时候韩程麟就和我现在见着的这样半死不活的,就没对此赞同。
韩程麟一直嘴刁,这些年在这个行当里面混着只有更刁钻的份,我问都不用问他是不是挺难吃,只说,“实在吃不下去就算了。”
韩程麟就表态了,“是不怎么样。不过我这里材料有限,难为你了。”
听听这实话说的,真是有水准。
最后我还是不可免俗去问他许的什么愿。
韩程麟说,“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想到这个?”
韩程麟站起来说,“今天去看了一个朋友。一年多前住院认识的,十几岁的小伙子。”
我采集到的信息是:病友。
果然韩程麟说,“复发转移了,预后不怎么好。”
我和韩程麟之间,笑过,也流过眼泪,却没有过生命的紧迫感。
我觉得我还年轻,韩程麟也挺年轻,这就是资本,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不知道如何去接续这种话题,只能听他继续往下说。
“认识他以后我就决定,要是真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真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真喜欢谁也一定要立刻告诉她。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变故,就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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