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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宠-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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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生意
“少夫人，奴婢怎么觉得今日二夫人怪怪的？”出了将军府，落秋皱着眉道。
“哪里怪了？”王秀英挑了挑眉也不明说只随口问道。
“我觉得二夫人是看上二公子了！”桔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噗哧”一声王秀英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还颇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样子，只不过让她失望了，二哥哥就算没订亲，我也不赞同与她家结亲。”
王秀英如此直白地说出自个儿心里的想法，倒是让几个婢子不敢接话了，想想周氏的作派，意淫一下若王子鸣真娶了方何苹，有这么个岳母，不由就觉得有些恶寒。
倒不是说周氏有多么有坏心眼，也不是说方何苹有什么不妥当，只不过王秀英身边的丫环与王秀英相处久了，实在见不得周氏这种势利的人。
待到了街上，王秀英盯了一句：“这话哪里说哪里了，可不能传出一丝风声。”
“是！”王秀英身边伺候的丫环个个都是嘴紧的，如今再得王秀英这句提醒，自然更不会传出什么风声去。
于是这件事，连方何以都不知道，更别说已经不知游学到何方的王子鸣了。
王秀英带着几个丫环进的是越州虽大的首饰铺子，说是最大还不如王秀英在京城首饰铺子，不过里面的首饰极具地方特色还算能够入眼。
前几日由方何以陪着王秀英曾经来过这件名叫珍宝阁的首饰铺，今日再次光临，掌柜的自然热情得不行。
掌柜的一见王秀英亲自迎了出来：“少夫人快请进，今日本店又来了批新首饰，不知是否入得了少夫人的眼！”
这家首饰铺子自然也是设了雅间的，只不过今日铺里上了新首饰，来看首饰的人不少，王秀英被周氏耽搁了些时间，这会子雅间都已经被人占了，大掌柜索性将王秀英引进了后院。
后院这间屋子想必是掌柜休息的地方，倒也还算雅致。
等到掌柜的让伙计送了香茶，王秀英喊住来来回回忙个没完的大掌柜道：“大掌柜先莫忙，今日过来想与掌柜的谈桩生意。”
生意？
大掌柜看着面前虽说已经成亲却比自个孙女儿还要稚嫩的容颜，不由眉头紧了紧，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在越州城，宁国公府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几代守护着越州，不让南越蛮子进大域分毫，可以说有了宁国公府才有今日越州的安宁和繁华。
宁国公府更让人称道的是，不但牢牢守护着南疆的一土一木，且几代子孙就算年龄再小，也从未生出有鱼肉百姓的坏心。
在大掌柜眼里，王秀英不是个多精明的人，却绝对不是个蠢货，更不像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因此他断定王秀英不会做出那种自毁宁国公府清白的事。
于是大掌柜决定先安下心来听听王秀英到底欲与他们这间铺子做什么样的生意。
大掌柜束手恭敬而立：“少将军夫人请讲。”
王秀英心里明白大掌柜之所以肯听她说，不过是碍于宁国公府的面子，当然既然大掌柜给了她这个面子，她自不会令大掌柜失望：“不知大掌柜是否去过京城，有否听说过八喜珠宝？”
八喜珠宝？
这可是近几年在大域珠宝首饰界新掘起的首饰品牌，是首饰界的一个传奇。
虽说八喜珠宝只在京城开了一家铺子，那铺子里的首饰，每月只出一款新品，却令京城乃至全大域的贵妇们趋之若鹜，以佩戴八喜珠宝为荣。
为了能与八喜珠宝合作，大掌柜去年还专程跟着东家跑了趟京城，却苦与无从引进，两个大老爷们连八喜珠宝铺的门都不得进，硬是让两人白跑了一趟，更别说与八喜珠宝的东家商谈合作之事。
大掌柜没想到王秀英开口提的就是八喜珠宝，难不成这位少将军夫人知道他们曾经的求而不得？
不应该啊，他们去京城虽说没瞒着外人，可也从来不曾提过是冲着八喜珠宝去的。
或者那八喜珠宝意欲分食越州的首饰生意，应该也说不通，越州不过弹丸之地，如今除了他们这家首饰铺子，还有两三家小首饰铺，生意早就趋于饱和。
那么这位少将军夫人提及八喜珠宝，到底意欲何谓？
既然猜不透，倒不如省点儿心，听听这少将军夫人如何说再做打算，于是大掌柜哈哈一笑直言道：“老夫既在这行当了个掌柜，自然听过八喜珠宝，去年也跑了趟京城，只可惜未能与八喜珠宝的东家谋面，甚是可惜。”
“八喜珠宝的首饰不过款式新颖了些，要说厚重与京城几大首饰品牌自是远远不如，我看啊离贵行珠宝首饰相去也极远。”王秀英打量着伙计刚刚送进来的首饰，不由微微颔首，淡笑着说道。
这家铺子的首饰虽没有独霸越州市场，所占的份额却绝对是举重若轻，想要独霸市场也不过是勾勾手的功夫，也许东家心慈，硬是留了些份额给另外两家小首饰铺。
或者这三家首饰铺子本就是一家？！
王秀英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少将军夫人明鉴！”大掌柜略顿了顿，看向王秀英的眼中多了几分郑重。
王秀英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端起伙计送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口随即赞道：“好茶！”
茶真的是好茶，无论外形还是茶色回味都像极了在现代喝过的六安瓜片，虽非极品却也很难得。
只见茶叶自然平展，叶缘微翘，叶底绿嫩明亮，叶片大小匀整，不含芽尖、茶梗，茶色清澈透亮，味清香高爽香醇回甘。
大掌柜没想到王秀英说了一半又闲闲地扯起茶叶来，不由就有些急躁起来，却也不好在个小姑娘面前太过失态，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硬生生地将话题重新扳回到生意经上来，只不过压了压还是没提八喜珠宝：“不知少将军夫人提的生意？”
“看我一品到好茶差点忘记了正事！”王秀英轻轻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门，这个动作要是出在其他贵妇身上就显得有些不雅，偏偏王秀英一脸天真，这样的动作出于她之手就显得格外娇憨。
王秀英不再东拉西扯，直接道明她可以玉成八喜珠宝与越州珠宝首饰界之间的合作，甚至可以平价提供各种宝石玉石。
第三百二十八章 支持
到达越州不过几日，王秀英已经基本摸清了越州的首饰珠宝情况。
越州本地并无玉石矿，宝石的来源更需一年两次远赴沿海的琼州府竞拍方有机会可得。
琼州的宝石竟拍，完全掌握在有海船的皇甫家族，每当海船从海外归来，琼州商人云集，肉少狼多的结果总能将竞拍价抬成天价。
越州首饰界十次难有一次得手，最终只得出高价从别人手上购买，这也就导致越州首饰以金银珍珠玉饰为主，宝石镶嵌的并不多见且由于宝石价高使得镶宝石的首饰水涨船高。
“少将军夫人真能给我这铺子提供平价宝石？”大掌柜的心不由一荡，若真能得到平价宝石，他这家首饰铺年营业额必定能够再上一层楼。
只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做了多年生意的大掌柜比谁都明白，面前这个小姑娘必定有所图。
“不瞒大掌柜，我手上就有一批宝石，品质绝对可以保证。只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将八喜珠宝引入贵铺，若大掌柜有意，可以随时与我这位管事联系。”王秀英说罢让袁碌上前与大掌柜见礼。
王秀英这也是无奈之举，她本想在越州开一家八喜珠宝分铺，在考察了越州珠宝首饰行，又询问了越州旺铺的租赁价格、买卖价格，迅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这才找出了这样一个借地闷声发财之路。
她手上能用的人不多，刚到越州就算有宁国公府在身后撑着，王秀英也不愿意打无准备之战。
她手上的宝石每年都在增加，除了京城的八喜珠宝铺用掉一些，的确准备对外销售，偏她又不想给皇甫炫带去更多的麻烦，因此虽每年两次收到皇甫炫替她带回的各种宝石，却并不参与皇甫家族的拍卖，因此手中的宝石越积越多，虽没积压多少本钱，却也着实压着账。
当她得知越州的首饰铺的宝石皆为高价从经销商手上买二手货，且宝石的品质远不如她手上压着的货，就产生了抛售宝石换取八喜珠宝进入越州的契机。
“虽说这笔生意做得好应该是双赢的局面，按理老夫应该直接应了少夫人才是。只不过少将军夫人应知老夫只是铺子的掌柜，这样的生意老夫不敢擅专，还请少夫人给老夫几日时间，让老夫与东家商量一二。”大掌柜沉吟许久方道。
王秀英依旧笑颜不变，淡淡地看了眼大掌柜：“理该如此，静候佳音。大掌柜有了消息只管去将军府找袁管事。”
说罢带着丫环婆子们鱼贯而出。
大掌柜并没有让王秀英等太久，不过两日时间就亲自赶来将军府回话，说东家得到消息已经从外地赶来越州，对王秀英的提议很感兴趣，希望与王秀英当面商议合作事宜。
王秀英接到袁碌让袁嬷嬷传到凌霄苑的消息，与首饰铺的东家约好次日去首饰铺面谈。
这一系列的动作，王秀英并没瞒着掖着，周氏自然得到了消息。
虽说周氏出身越州望族，不过比起王秀英来还是差些。
王秀英就算只是长宁伯府二房的姐儿，她还有个已经当上尚书的亲爹。
只不过周氏的出身在越州而言也算是显贵了，只不过眼界有限，既无经商能力偏偏极看不起商人，听得王秀英堂堂宁国公府少将军夫人居然与商人交往且频繁接触，如今更是要亲自与人经商，不由又妒又恼。
也不知她给二老爷或者方何以送了什么样的消息过去，反正当日傍晚本不该回府的方何以与二老爷一起从军营赶回了将军府。
只看二老爷那张绷着的脸，王秀英不难想像周氏送去的消息里都说了些什么。
幸亏大家平日里都是各自在小厨房开伙，若不然只二老爷那张脸就会让人食不下咽了。
方何以能够在非休沐日回来，王秀英自然还是挺开心的，心里着实还有些感谢周氏，让桔儿去小厨房加了几个菜，自个儿亲自伺候方何以洗漱更衣。
因临时加菜，这日凌霄苑开饭就略迟了些，正好给几日没见的两人单独说话的时间。
方何以习惯性地伸出长臂将王秀英搂在怀里，低头轻啄王秀英的头顶，片刻之后方问道：“听说你要与珍宝阁合作做生意？”
“嗯，你应该知道我跟着皇甫家族做了些海外的生意，手上积着好些品质极佳的各色宝石，还有难得一见的金刚石……”王秀英将自个儿这些日子的观察结果以后心中所虑慢慢说给方何以听。
方何以时而点头时而问上几句，倒没有要反对王秀英在越州做生意的意思：“娘虽在越州住了好些年，却不擅长做生意，不过娘倒没有轻视商人的意思。”
若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中王秀英，何氏相看王秀英的时候，已经从方何以那里听说了那间八喜宝珠铺是王秀英名下的产业。
虽说王秀英与何氏相处的时日不多，并不知道何氏不擅长经商，不过对于何氏不轻视商人这一点心里还是明白的。
随着方何以的话，王秀英在方何以怀里点了点头：“娘是个明白人！”
方何以轻轻笑了起来，片刻之后又道：“二婶却不同，她对商人的感情有些奇怪，说她看不上商人却又对能赚钱的商人又嫉又妒。也不知二婶知道了多少，总之今日二叔找我的时候，那脸色却是极难看的。”
王秀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方何以，很快就听得方何以继续说道：“我与二叔说了，这事儿我是赞同的，我相信你赚的都是正当的钱，断不会坏了国公府的名声。
哼，有钱赚不赚那才是蠢蛋！你安心做你的生意，二叔二婶那里有我呢！”
有了方何以的支持，王秀英再外出谈生意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
当方何以问王秀英是否需要他陪着去天宝阁淡生意，王秀英却摇了摇头，倒不是怕方何以介入她的生意，只是不想让方何以被这些个琐事影响公务，再怎么说如今方何以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圣上亲点的定远将军。
方何以的差事当得好坏，直接代表着宁国公府的脸面，那是万万不可疏忽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谈妥
次日王秀英依旧带着丫环婆子还有袁家几个男人由着将军府的护卫簇拥着前往珍宝阁。
大掌柜早就在珍宝阁门前候着，远远见将军府的车马过来，回身对着铺子里说了句什么，很快就从铺子里走出一个看着极儒雅的中年美男来。
及至王秀英在桔儿和落秋的搀扶着下了马车，大掌柜连忙对着王秀英抱了抱拳：“给少将军夫人请安。”尔后转向那中年美男道：“东家，这位就是宁国公府少将军定远将军的夫人。”
那美男显然没想到王秀英居然如此年幼，微微有些闪神，不过很快就回达神来，款款上前来对着王秀英抱拳一揖：“宁远志见过少夫人。”
态度不亢不卑，直让王秀英对其高看两眼。
两人将王秀英引进铺子，这次虽说去的还是铺子的后院，却没进大掌柜休息的那间屋，而是进了另一间更大布置得分外雅致的会客间，一看就是平日里东家来铺子谈生意休息的屋子。
既然东家亲自出面，自然是有心与王秀英进行合作，两方都是爽快人，略作寒暄就直奔主题。
这次王秀英也很有诚意地带来了一匣子各色宝石，桔儿得了王秀英的吩咐将手上紧紧抱着的匣子放在桌上并亲自打开。
宁远志与大掌柜不由眼睛一亮，这些宝石正如王秀英所说，品质上佳，实乃难得一见的上品。
王秀英的诚意到了，宁远志也的确需要宝石来提升珍宝阁的品味。
再说珍宝阁也不只做越州的生意，附近的南州、惠州都有分铺，有了这些宝石，珍宝阁在南州和惠州的铺子可就更具竞争力了。
虽说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对京城的八喜珠宝打的主意并非引进而是仿制的注意，不过若真的能够将八喜珠宝引进珍宝阁，也不失是件好事。
只不过当王秀英提出珍宝阁需要为八喜珠宝无偿提供四分之一的铺面时，宁远志稍稍有些迟疑。
他这铺子位于越州最繁华的地段，铺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让出四分之一的铺面，珍宝阁自个儿的首饰就得进行必要的缩减。
再说八喜珠宝名声远播，真在珍宝阁开了专柜，虽说可以带动珍宝阁的人气，势必也会影响珍宝阁的生意。
将宁远志的迟疑看在眼里，王秀英淡淡一笑道：“八喜珠宝在越州只做玉器生意，与贵铺虽有冲突，影响却并不大。”
只做玉器？
宁志远惊讶地看着王秀英，据他所知京城的八喜珠宝做得最好的却是金银首饰，其中尤以镶宝首饰为最。
王秀英微微颔首，并言明会将此条写入双方的合作文书之中。
有了王秀英的承诺，宁远志也就爽快地应下了王秀英的要求，双方签订了合作文书，明确规定了双方的责任和权利，不但请了越州的知名人士做担保，还在越州知府衙门做了备案。
王秀英在越州的第一桩生意就这样谈妥了。
这次能够如此快速地将事情谈妥，宁远志的心里也是打了小算盘的。
先看看八喜珠宝的玉饰在越州的销售情况，若销售情况不错，又能带动珍宝阁的生意，宁远志自然会想尽办法扩大与王秀英之间的合作。
通过这次商谈，宁志远对八喜珠宝的东家有所猜测，虽说与事实有些差距，不过相去并不算远。
宁志远猜测京城的八喜珠宝也许是长宁伯府的产业，或者是长宁伯府二房的产业，若非如此，王秀英一个小姑娘家手上哪里会有八喜珠宝的信物？
能将信物交到她的手上，八喜珠宝的东家与王秀英自然有着极亲密的关系。
只要王秀英与八喜珠宝之间有亲密的关系，而她又能给珍宝阁提供价格修理工的各色珠宝，宁远志自然乐于与王秀英保持长期合作，故而这次的合作文书直接签了三年的合作期。
若因此能与八喜珠宝进行长期合作，那么珍宝阁还怕没有更好的未来？！
根据合作文书，王秀英当即就向珍宝阁提供了第一批宝石，令一直疲于寻找货源的宁远志喜不自胜。
因为王秀英承诺八喜珠宝只在越州的珍宝阁出售玉器，故而向珍宝阁提供玉石这条不存在了。
王秀英这次来越州还是做了些必要的准备的，毕竟她不想只做个米虫，在向何氏和方何敏、方何婕姐妹进行过多次询问，知道越州的首饰铺子最缺的是什么，因此此行她还是带了不少她自个儿开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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