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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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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夏希见状赶忙去休息室换衣服,准备去帮忙,虽然还没到自己接班的时间,但杜夏希早就习惯如此了。

    “哎,那我怎么办啊?”杜夏希去忙,又不让自己去赚钱,难道就干坐在这里看着?

    “你就坐诊室旁边那吧。”那位置刚好能看到她。

    “哦。”还没等西门提什么反对意见,杜夏希就离开了,而西门竟然真的老实的坐在了那里,隔着抢救室的门,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并不是西门危言耸听,而是今天刚好赶上这种日子,就算那护身项坠法力再强,也抵不过这浓厚的阴气吧。

    西门就那样抄着手,有些懒懒的靠在长椅中,身边来来回回都是焦急绝望的人,她则是一脸平静的像个局外人,冷冷的看着生命的消逝,无动于衷,因为那都与她无关,她不在乎,何必在意。

    杜夏希忙的不见人影,几乎就没从抢救室里出来过,连晚饭也是在休息室里吃的断断续续,没吃上几口就又被叫了回去。

    真不知道她这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也解救过许多人的性命,可都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拿钱办事与人消灾而已,那些人就算是死了,大多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可唯独这杜夏希,西门却总是会不经意的想去帮她,大概像她这样稀有的好人,值得别人去保护吧,似乎呆的久了,自己怎么都变得这么善良了。

    时针眼看就已经走向了午夜十一点,西门掐指捏算,就杜夏希这种体质,谁知道会吸引什么鬼魅魍魉过来,还是小心些的好。

    就在西门站在门边一直盯着杜夏希背影的时候,又有新的病人被推了进来,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男人,推着一个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女人进来。

    西门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女人的病这里治不了的,但并没有说出来,免得杜夏希看见了又要念自己,反正她给的报酬也够丰盛了,还是专心盯好她吧。

    西门见杜夏希刚出来,正准备去搭话,结果她的目光就越过了自己,惊讶的说道,“妈?你们怎么来了?”

    “莹莹不知道怎么了,刚才突然就开始胡言乱语怪吓人的,送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了杜妈的话,杜夏希刚要过去查看,身后就有人抱怨起来。

    “哎呀,这是插队啊!大夫家亲戚就不用排队了?啧啧,这医院还有没有个规矩啊。”言语中冷嘲热讽,杜夏希回头,是一个等在诊室外的女人,手背上被划破了流着血,但看起来伤势并不严重,刚要上前解释分诊制度,就被杜妈拉住了。

    小声劝杜夏希,“你去给她看伤吧,我们去找别的医生就好,不要影响你。”

    杜夏希的同事闻讯过来,询问了一下病情,推着病人进了抢救室,而杜夏希也要忙她自己的工作,杜夏希的爸爸和弟弟一个忙着挂号缴费一个跟着进了抢救室,只留下杜妈焦急的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椅上,探头想要去看里面的情况,却被金属的门扉阻挡的严严实实。

    “您是夏希的妈妈吧?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西门就坐在她的旁边,对于金主她妈,自然也要像对待金主一样,而且西门预感,她妈比她好搞定的多,偷瞄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那手串,西门心里暗暗得意。

    “恩。。。你是?”杜妈疑惑的回头,就看见西门淡淡的笑着。

    “我是夏希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西门恭敬的双手将名片递过去。

    杜妈礼貌的点头接过来,一看上面的内容,先是惊讶,而是竟是有些高兴,“夏希她。。。她,你和她真的是朋友?”杜妈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西门笑着点头,语重心长似的说着,“起初她可是非常讨厌我的,不过接触过几次,我都帮她解了围,也就成了朋友。阿姨,说实话,刚才那女孩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肯定不是普通的病。”

    “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杜妈将儿媳妇发病的过程简略说了一遍,又开始担忧起来,“西门小姐,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呢?”

    西门不愧是中老年妇女之友,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就取得了老太太的信任,并且深信不疑。

    “这个事吧,说简单倒也简单,可处理起来可是要费点功夫。。。”西门说的好像非常为难,她其实最为难的是该收多少钱合适,收少了就是赔钱赚吆喝,收多了在杜夏希那里说不过去。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杜妈不愧是经验丰富,马上就明白了西门的意思,“这个我懂,你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空手,香油钱还是要给的,多少也是个意思。”

    西门赶紧推拒,“这不行,我和夏希这样的关系,怎么能收阿姨你的钱呢,夏希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帮自家人谈钱就太见外了~”

    “不能坏了规矩,那样对你也不好,不过是点香油钱而已,是给你家堂上仙儿的。”杜妈只是推了两下,西门便收了。

    “什么香油钱?家里还有香油呢,不用买。”杜夏希从急救室里出来,摘下口罩就听见二人的对话,瞪了西门一眼,这都已经算计到自己亲妈头上了,那还了得。

    “呵呵,夏希你又讲冷笑话,以后可以考虑去当段子手了。”西门见到手的钱又飞了,颇有微词,看来自己又要跟着杜夏希无私奉献学雷锋了,这命怎么这么苦。    大年三十除夕夜,中班。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杜夏希就提前很多就出门了,自从上次之后,这几天的时间里,西门一直都没有去医院,让杜夏希有些在意。

    她开车的方向正是西门家,但她才不是专门去关心西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可是正经去咨询的,连兜里的钱都揣好了。

    要说发生什么,杜夏希这边还真是出了点事情,就在昨天,正常下班的杜夏希开车回了自己所住的小区,路上倒是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街边依旧是满地飘散着纸钱烧成的黑灰。

    因为是早班,所以下班的时间并不算晚,天色只是刚刚变黑而已,可开车驶进小区的杜夏希渐渐感觉到有些异常,小区里的灯全都熄灭了,整个小区陷入了一片黑暗。

    刚好有路过的保安,杜夏希停车询问,听说是线路出了问题,小区停电了,她听了之后竟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杜夏希准备摇上车窗离开的时候,那保安突然伸手阻止,上升的车窗差点夹到他的手,杜夏希惊出一身冷汗。

    那保安手里握着手电筒,光线自下而上的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恐怖,他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很邪气,让杜夏希看了很不舒服。

    杜夏希喉头上下一动,故作镇定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没事,我还要去前面巡逻,比较远,你能开车捎我一段路吗?”那保安说着就径直去拉后车门,根本也不管杜夏希是否同意。

    幸好杜夏希因着石南的缘故,被经常提醒要锁住车门,这才没有让那保安得逞,他非常用力的拉了两下没有拉动,悻悻的松手,然后又转头看向杜夏希,咧着嘴笑道,“美女,我又不是坏人,帮帮忙嘛,大过年的好辛苦还收不到钱。”

    “抱歉,我还有急事。”杜夏希只觉得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冷汗直冒,不敢久留更不敢再去看那保安,踩下油门就将车子开了出去。

    那保安用手扒着车窗跟着跑了两步,便松开了手,杜夏希从后视镜里依稀看到那身影渐渐融入到了黑暗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那保安脸上诡异的笑容。

    杜夏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那保安似乎以前从未在小区里见过,搞不好是什么人假扮的,赶忙掏出电话准备打给石南,可拿出来一看,竟然没电关机了,杜夏希记不清自己昨晚是否有将手机充满。

    既然电话打不通,又遇到了那么可疑的人,杜夏希不敢再回家,想要出去找个酒店暂住,等天亮了再回来,这里黑灯瞎火的太危险了。

    不知道是不是四处漆黑一片的缘故,平时无比熟悉的道路竟让杜夏希就这样在小区里迷了路,就这样一直绕了两三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小区的大门。

    杜夏希所在的小区并不算特别的大,以往的时候,开着车子十几分钟就能在小区里绕个遍,可现下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了,不仅找不到大门,甚至偌大的小区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看了看表,本该是热闹的下班时间,可漆黑的小区里就像是无人的空城似的,让人心里发毛。

    只有车灯照着前面的一段路,四周的黑暗中似乎随时都会有东西冲出来,路边的石阶飞速的向后掠去,杜夏希握紧了方向盘,她不敢停车。

    车子密闭的环境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结界,将那些东西阻隔在了外面,只有在车子里才是安全的,所以杜夏希一直以来都喜欢相对狭窄的环境,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已经不知道在小区里绕了多少圈,油表指针眼看就要到底,杜夏希也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停下来,会发生什么。

    车窗外狂风大作,裹挟着尘土和树叶就吹了过来,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如果是正常情况,以现在的车速,那些东西并不会停留在玻璃上。

    可现在,风挡上的东西越粘越多,杜夏希不得不减慢了车速,但外面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的躁动,不过片刻,所有的车窗就已经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贴的满满的。

    杜夏希已经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所以不得不停下了车子,车内只有一盏微光亮着,她紧紧的抓着车门,害怕有外力从外面打开,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抗。

    只能无助又带着惊恐的等待,至于到底等待的是什么,杜夏希也不知道,以前几次遇到状况,都是西门及时出现帮她脱离险境,这一次她也是隐隐期盼着。

    因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所以听觉就变得敏锐起来,呼嚎的风声好似鬼声的尖啸,由远及近缠绕在车子的周围。

    杜夏希害怕的捂着耳朵,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西门,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的渴望着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将自己拯救,每一次都是如此。

    “咚咚”车窗被从外面敲响,惊的杜夏希弹起了身子,手撑着后面向后挪动,想要远离那车窗。

    “咚咚”车窗再次被轻轻敲响,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外面。

    “西门?”杜夏希本能的就期盼着外面那人会是西门。

    “是我啊,开门。”因为风声,杜夏希听不太清楚那声音到底是不是西门,所以已经搭在车门上的手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开门。

    外面见杜夏希迟迟没有开门,便又开始敲击起了车窗,只是和刚才相比,急切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杜夏希隐隐猜到外面的人并不是西门。

    “是我!开门啊!”这一次,那声音几乎是吼叫着的,穿透了车窗的玻璃,刺的杜夏希耳朵生疼。

    车子开始摇晃了起来,就好像外面有许多的人在不停的来回推动车子似的,杜夏希双手紧紧的抓着把手,剧烈的晃动使她有些恶心。

    颠簸中,杜夏希闭着眼睛胡乱的按着喇叭,想要发出最后的求救,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周围瞬间安定了下来,车子停止了摇晃。

    “咚咚”车窗上又响起了敲击声,杜夏希吓的伏在方向盘上不敢睁眼去看。

    “喂,美女,你有没有事啊?后面的车过不去了,你能不能挪一下车子,美女?”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杜夏希慢慢抬起头看向前方,外面虽然已经天黑,但是路灯全都亮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也被她按喇叭的声音引的全都看了过来。

    一转头,车外站着一个保安,是平时会看见的那个,“对不起,我马上就走。”发动了车子,杜夏希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家还是暂住他处,眼看就到了自家的楼下。

    就在杜夏希犹豫的时候,油箱的报警响了起来,恍惚间,杜夏希已经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些究竟只是幻境还是真实,这一箱油可是前几天去机场之前刚加满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耗尽了。

    杜夏希愣愣的坐在车里,又拿出电话想打给西门,直到拿出电话才发现,依旧是没电关机的状态。

    抬头看了看楼上,想着猫食碗里的猫粮并没有放太多,有些担心小猫这一宿会没吃没喝,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回家,总觉得家里要比其他陌生的地方要安全的多。

    进到电梯间,却不想偏偏这个时候电梯坏了一部,只剩下那部曾经出过事的,杜夏希看了看,始终不敢进去,总觉得今天这日子太过诡异,事事都要小心些。

    后面等电梯的人疑惑的看了看杜夏希,都进了电梯,门缓缓关闭,杜夏希抬头看着那数字,直到它停顿在了14楼很久,然后就没有再动过。

    就在杜夏希纠结于该不该坐这个电梯的时候,从楼梯间的方向传来一声细弱的猫叫声,转头看去,楼梯间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留有一道缝隙,从外向里看去,黑洞洞的一片。

    杜夏希紧张的看过去,当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又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恐怖,更像是家里那个小坏蛋撒娇时的声音。

    想起那白猫平时卖萌的样子,杜夏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轻咳一声点亮了声控灯,寻着猫叫的声音,杜夏希就这样从楼梯走回了家,进到家门之后,腿都有些软了。

    小白猫倒腾着猫步,噔噔噔的朝着杜夏希跑来,好像已经等待了很久的样子,在杜夏希的脚边绕了两圈,这才扒着她的裤腿求抱抱。

    杜夏希抱着猫,用下巴磨蹭着它的脑袋,终于安心了些,至少家里不再是她自己一个人提心吊胆了。

    “刚才是你一直在叫吗?”杜夏希看着小猫,心头软软的,一只手抚摸着它的毛发。

    “喵~”小猫又哼唧着叫了一声,在杜夏希笑着的时候,挣着身子要下来。

    杜夏希只好将它放在地上,“喵~~~”只见小猫一边扭着小屁股一边叫着往屋里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杜夏希赶紧跟着进去,等她跟着小猫走到墙角的时候,就看见它直直的坐在空了的猫食碗旁边,抬头眼睛放光的看着杜夏希。

    眉梢有些抽动,杜夏希迟疑着出声,“原来你一直叫。。。只是因为饿了。。。?”

    杜夏希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刚才还以为是小猫将自己安全的引导回家呢,看来自己实在是想多了,还白白爬了那么多层的楼梯。。。

    将猫粮倒满,杜夏希蹲在旁边,看它吃的欢快,无奈的笑出了声,“算了,就当是你的功劳吧,谢谢你。”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置办年货迎接新年,但还是有许多信众提前来到寺庙里帮忙准备,因为大年初一逛庙会赏花灯,是这里人们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民俗。

    即使在当年香火稀疏的时候,每到这一天,寺庙里也会人满为患,谁都想赶在开年第一天来上头香,祈福新的一年能有个好兆头。

    大概是近几年来烧香祈愿的人许的愿望灵验了很多,所以这名声渐渐的就传播开来,来的人一年比一年多。

    那公安局的局长又派了人来,希望师太能把这头香继续留给他,师太虽然想要拒绝,因为总是这样下去,对其他人不太公平,不能总是这样服务权贵。

    但师太又转念一想,如果现在渡一个人情给他,他日李言心出了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毕竟自己这种小人物如果真的只靠自己,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师太送走了那位警/察,便看到躲在后门偷偷观察的李言心,“怎么跑来这里,万一被他看见可就糟了。”师太还频频回头去看那警/察有没有折返回来。

    李言心刚才本是要来帮忙的,谁知刚要走到大殿,远远的就从后门看见有穿着警服的人站在屋里,以为是来追查她的,吓的李言心赶忙躲到了一边。

    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大概是关于上香之类的事,并没有提及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除了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之外,竟然还担心自己在这里被抓的话,会不会连累师太得了个包庇罪的罪名。

    一瞬间,内心百转千回,“若是他们真的追查过来,我就去自首,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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