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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男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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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忽然想起什么,问:“爸爸接到宣紫了吗?”
  安宴身子一僵,那股缠绕心头的困窘疲乏此刻破土而出,乌云密布在整张脸上,阴翳落在他深沉的眸色里。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站在通道一头,等到下一个航班的人群出来,仍旧没能看到她。想要询问是否退改签,含冤受辱般给孟溪林打电话,却被通知他仍旧关机。
  默默托着他的下巴,扁扁嘴道:“爸爸又把宣紫弄丢了?”
  “嗯。”
  “那她更加不要原谅爸爸了。”
  “……”
  “默默。”安母走过来,将孩子从安宴怀里接过来,转手给了从泠,摸了摸她的鼻尖,说:“奶奶说过几次了,不许在家里提起那个人。”
  “宣紫吗?”默默求证。
  安母眉梢一挑,“嗯?”
  “是宣紫吗?”
  “还敢说。”
  从泠捂着默默的嘴巴,笑着说:“傻女儿。”往厨房那一头走。
  安宴看了看这家里的几个人,无奈地笑了笑,扯着领带准备上楼:“我去换个衣服。”
  安母跟在后头,“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等上了楼,再关上门,安宴独自钻进衣帽间。安母在他房里转了转,将床头桌上女人用过的东西一一捡了扔去垃圾桶。
  安宴套着家居服,探出头来冷冷看她,“别动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安母扬了扬手里拿着的富裕层面霜,说:“我怎么记得你洗完脸连大宝都懒得擦。”
  咚——
  瓶子还是坠进了垃圾桶。
  安宴走过去将之一把扯过来,猛地一挥砸到墙边,东西华丽丽洒了一地。宣紫最喜欢的那瓶木本香的香水豁了扣子,琥珀色的液体潺潺流出来,他直直盯着那一处看。
  空气里立刻弥漫出一股馥郁的气味。
  安母早就习惯了这个儿子气急败坏时的反应,此刻不疾不徐的火上浇油,“生气了?”
  安宴不说话。
  “今天是我和你爸爸主动过来的,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不要觉得是从泠心机深有意为之。我们也早知道了默默的存在,既然你丝毫不避讳承认她的身份,那就别怪风声会有一天传到我们耳中,迟早的事情罢了。”
  安宴坐到床边,视线仍旧停在那瓶香水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母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儿子,我和你爸爸一辈子没红过脸,你姐姐也疼你疼到骨子里,你生活在我们这种家庭从来没缺过关爱,大概也就不知道家庭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安母将手搭在他背上,“我希望你拾起一个做男人做父亲的责任,给默默一个完整的家庭,给从泠一个完满的交代,这应该不算很难吧。”
  安宴将头埋进曲起的手肘里。
  “妈妈一早就给你说过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生病的那些日子从泠怎么对你你是知道的。她一个人怀了孩子,又偷偷地生下来,养到这么大,要不是爱你爱得太深,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你也不要回绝的太快,或是觉得妈妈对你太苛刻,你细细想想当初和她在一起,甚至要她怀上你的孩子,你对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可能吗?不可能的,只是你始终不肯打开心扉,不愿意去接受另一个人罢了。但宣紫,宣紫再好,以前她是天之骄女,咱们这种普通人家配不上她,现在她前途未卜,你又何必脏了自己的羽翼一定要和她扯上关系。”
  安宴忽然直起腰,怔怔望着他母亲。
  前途未卜……“你……你知道?”
  “呵,我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学生里总有那么几个出息的。许多事情不比我去打听,茶余饭后听他们吹吹牛也就有了眉目。宣家败了,宣筠现在是生是死都难说,宣紫她妈妈也被控制了起来,默默说你去接宣紫,接到了吗?能让你接到吗?”
  她淡淡的笑,笑意牵扯着深深的眼纹顺着颧骨的方向一直落到唇角,得意的,旁观的,冷漠的,教人惊心的笑……安宴居然觉得害怕,害怕又陌生。
  “安宴,到此为止吧,你和宣紫,不可能的,她不会甘心来当晚娘,你也不可能要她清清白白地走出来。从小到大,你都听话得很,现在怎么就不愿意听一听妈妈的话了?”
  安宴过了很久方才要说话,先笑了起来,表情却是异常苍凉。
  “妈,你说如果我现在旧疾复发,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挑上科研对象,有一整个精英队伍围着我一个人转?你要我听话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不是宣紫的不听话,我可能就不能这样完整地坐在你身边听你的这番话了。”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安母被噎了一口,忽然挤着嗓子眼,尖声道:“你什么意思?”
  “你说得不错,我是配不上宣紫,可你有一点弄错了。”安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听到他字字坚定地说:“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安宴,一直都配不上她。”
  话不投机,安宴从床上站起来,往门外走。
  佣人开始摆盘,见到他,很客气地询问:“可以开饭了吗,安先生。”
  安宴点了点头,坐去默默的身边,银制的勺子光可鉴人,他从中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神情潦倒的男人。
  一瞬间的怔忪,几乎不敢相信那样苍老的人就会是他。
  从泠托着印有跳跳虎的围兜给默默围在衣服上,防止吃饭漏饭的小丫头弄脏了新换的衬衫。
  默默很不满意地指了指安宴,说:“爸爸没有!”
  从泠很爽朗地笑着,手自然地搁在安宴的肩头,说:“爸爸不会脏,爸爸最爱干净。”
  却明显感觉到手下一处迅速冻结,仿佛触发反应的那一剂催化,电光火石般的变化几乎只是一瞬间。
  而逼来寒意的地方远不止他僵硬的肩头,他连声音都冷得梆梆响,一碰就会碎裂成一地的尖棱似的。
  “从泠。”他喊,“你想怎么样。”
  “……”
  “你想和我结婚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在搬家,忘了设定时间了,sorry

  ☆、Chapter 48

  Chapter 48
  “你的海外账户近期有大额资金流入,这件事你清楚吗?”
  “……”
  “海外有多处房产登记在你和你母亲名下,请你确认一下以下名单。”
  “……”
  “五年前,你和孟家订婚,其中是否涉及钱权交易?”
  “……”
  “你父亲涉及严重违、法违、纪,具体的情况你是否了解?”
  “……”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宣紫颓然地撑在桌边,一连串地说了无数句我不知道。
  惨白的灯自上而下照耀在宣紫脸上,穿制服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机械性地念着桌面上的一本册子。
  时间一分一秒走得慢极。
  她低下头看得见自己脏了的鞋尖,对之最近的记忆是在机场,她埋头在行李箱边等孟溪林,忽然被人点了点肩膀。
  以为是孟溪林,所以很快抬头,说:“你怎么这么快。”
  却是一队陌生的人脸,都是大个子,围在她的身边,语气冰冷地说:“宣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她心一下子坠到谷底,不会反抗,但仍旧挣扎,说:“你们不能这样平白无故就把我带走。”
  领队模样的男人向她出示证件,言简意赅,“宣小姐,事实上,我们有这样的权力。”
  “……我还有个同伴,至少让我和他说一声。”
  “对不起,宣小姐,时间可是不会等人的。”
  时间不会等人,可人要等时间。
  他们擅长的每一个把戏,宣紫都能读得懂。
  她没有手表,关机多时的手机也被没收,房间四面尽管有窗,但帘子拉得很严,完全无法从天黑的程度判断时间。
  LED的光线强烈,看得久了,甚至能分辨出一粒粒发光的灯珠。宣紫被照得头昏眼花,世界悠悠缩小成致密的一层穹顶,围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们在等她昏眩,等她发晕,如伺机出动的猎豹,在她这个猎物最脆弱的时候撬开她的嘴。
  只是他们高估了宣紫在家中的地位,所有企图自她口中得到的消息最终会被证明不过是一场妄想。
  宣紫终于撑着头,手撑在桌子上快要瘫成一滩烂泥,在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知道之后,昏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维系在冰冷的夜风上,她躺在一具不知名的怀中,说不上温暖,但异常坚硬,一路抱着,很稳很踏实。
  她微微睁眼,看到漆黑的大幕拉开,月上中天,风明明裹着热浪,吹上她冷汗淋漓的身体,居然分外的冷。
  有人说:“吴队,现在怎么办?”
  “先让她休息。”
  “可是……”
  “难道泼一盆水要她继续答?”
  ***
  其实吴队在接下这个棘手的案子前,就认得宣紫。如果一定要细细查验这敏感的回避信息,应该要属大学那会儿他们是校友这一件。
  那时候宣筠还远没有如今的地位,学校里又非富即贵多得是背景吓死人的名门望族之后,宣紫既没有漂亮到惊天动地,又低调得沉入沙土里。
  他们不同院系不同届,能认识完全是因为风头一时无两的安宴。
  校史往上数一百年,往下再数一百年,能达到安宴这样高度的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
  不仅仅是他的成绩辉煌灿烂,更因为他长得惊世骇俗,那时,在二十来岁的少男少女心中,颜值绝对是最能加分的一项。
  而他,便是所有人心中初恋的模样。
  第一次听到宣紫这个名字,是在安宴的死党纪翔口中。
  上大课的时候,院系间混班,他去的晚了,正好坐在同是倒数一排的安宴和纪翔旁边。
  纪翔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二世祖,出了吃饭睡觉和泡妞,几乎没做过什么正经事。
  那时候手机贵的离谱,但每出一款新的,他必定追赶时髦去买。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有四十分钟能听到他的各部手机在响。
  安宴这次实在受不了了,手往他肩上一掐,冷嗤道:“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纪翔冲他挤眉弄眼:“就许你和别人传纸条,不许我和人发短信?”
  安宴将桌上还在源源不断飞来的各式情书推桌子下头,不耐烦地说:“下次你别和我坐一块。”
  “不坐就不坐,马上小傻子请吃饭我一个人去。”
  安宴脸色一僵,余光去瞄他,“什么?”
  纪翔拿起乔:“嘿,心痒痒了吧,我就不告诉你。”
  安宴也不问,下课铃一响,抓起书就往外走,纪翔追在后头问你生气啦,干嘛又生气。
  教室后门口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角,一个女生探头进来,眼神闪烁如星辰,又是兴奋又是惊慌地往教室里看。
  纪翔挥着手,说:“宣紫!”
  这是吴队头一次见到宣紫,比现在看起来胖一点也矮一点,脸上婴儿肥未消,挤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数不出来哪儿惊艳,就是舒服。
  她从门后头跳进来,没看见纪翔似的,只说:“安宴。”
  安宴却装作没看见她,俩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宣紫雀跃地扑过来,他不留情面地一把推开,女孩子跌跌撞撞几乎挤上墙面。
  下课的学生鱼贯而出,鲫鱼过江似的挤来挤去,纪翔去拉宣紫,说:“你当心点,安宴今天吃了炮子了。”
  她鼻子一皱,“一定是你惹得吧。”
  “他又不是你,我惹他干嘛!”
  宣紫从人群里跑出去,安宴步履匆匆,此刻倒也没走太远,宣紫几步赶上去,又去抓他的胳膊。
  仍旧是被推开。
  宣紫急得跳脚,说:“请你吃饭呢!”
  “你请纪翔吧。”人拽得要命。
  “大家一起。”
  “我没空。”
  “等你忙完了!”
  “我忙不完。”
  “那我把饭给你送宿舍吧。”
  “你烦不烦。”
  吴队在后头听得直笑,心想这女生脸皮是要多厚才能坚持,安宴也不像传闻里说的那么文质彬彬,整个一脾气古怪男。
  又一拨急着吃饭的人涌来,吴队被人流带着往前,身不由己地撞上宣紫。
  小丫头片子看着壮实,其实根本弱不禁风,稍稍一推居然跌了下去,他欲要下手去捞,有人赶在他前头先抱她起来。
  紧接着一记惊涛掌拍在他肩头,安宴脸色黑沉,眼中怒火灼人,硬邦邦地说:“你长点眼睛。”
  宣紫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按着他起伏的胸口说没事的,安宴低头望向她,表情一下便温柔下来,“当点心吧。”
  她仰着头看他,委屈极了,“是你不理我的。”
  “你还会顶嘴了?”
  “本来就是啊。”
  安宴一抬头,捉到对面男人诧异的神情,不满地说:“看什么看,还不走?”
  后来想想,他们大概是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吧。烟雾弹放了一整年,一夜间,整个学校都在传安宴有女朋友了。
  于是教室里的话题转了风向,所有女生都在私底下讨论安宴神秘的另一半。不少人酸兮兮地说,帅哥配丑女,安宴也免不了俗,被个又矮又胖的女孩子拿下了。
  吴队在一边听了,心想,那孩子是不怎么高瘦。
  “眼睛还没我肚脐大,胡子倒比咱们班一半的男人浓。”
  这就有点夸张了。
  “关键是飞机场,前头后头一样平,你说安宴半夜和她睡一块,能分得清前后吗?”
  立马有哀嚎。
  “他们俩都睡过啦!”
  终于有胆大的女生去问安宴,指名道姓地说:“你是不是有朋友了,叫宣紫。”
  安宴盯着她看了看,继而慢悠悠说:“没有啊。”
  众人心中的小火焰又闪了闪。
  “那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哦,”安宴将书打开了,“这倒有。”
  “什么名啊。”
  “宣紫。”
  于是,哀鸿遍野。
  众人瞩目的一段开始,只是故事的结尾不太美好。
  一向生龙活虎的安宴被确诊胃癌,病情一度危重。
  无数人唏嘘的同时,故事最大的转折发生,那个曾经被无数人艳羡的童话女主角宣紫没有完成她玛丽苏的历史使命。
  在恋情安然度过三年,安宴为她甘愿放弃出国深造机会之后,她选择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转身离开。
  宣紫的事迹一度成为校内最火热的话题,她本身也成为了新一代潘金莲的最好代言人,再有人要找女朋友的时候,总要问一句,不是宣紫那种人吧。
  ***
  宣紫被抓的第二天,吴队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没存,但看着眼熟,他有些诧异地问:“是安教授吗?”
  安父将写着电话的纸条扔进垃圾桶,笑眯眯地说:“小吴啊,你现在果然是个大忙人,我电话打了一圈才要到你的电话。毕业这么久给我打的电话屈指可数,换了号码之后我偶尔想问问你的现状都没办法了。”
  吴队嘴上说对不起,心里早揣摩开了,两个人嘘寒问暖寒暄一番,还在想这安教授什么时候才把话题挑明,就听他说:“马上我儿子结婚了,家里亲戚朋友不多,别出心裁,想着能不能把学生们给凑一桌。你把地址给我,到时候给你发请柬啊。”
  吴队心中一惊,问:“安宴结婚?”
  “对啊,忤逆子,这么大年纪了才想到终身大事。”
  “他现在生意做得很大,有事业的人,当然不能像我们一样先解决自身问题了。”
  “唉,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不全,还谈什么事业。安宴再好,能好得过你嘛。”
  这才说到重点。
  安父把声音一沉,问:“小吴,你最近是不是在忙宣家的案子啊。”
  这件事,吴队一早就签过保密协议,按合同办事不谈,哪怕可以捅上明路,扒开了给公众看的,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话锋一转,和人打游击,“哪能啊,我一向只管卷宗不管查案,何况这么大的一件事。安教授是我恩师我不瞒你,宣家这回熬不过去了,但这具体情况我还真就不知道。”
  安父做人圆滑,人不想多说,他也不做多问,和和气气地说:“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这么一问,你应该知道的,当年安宴和宣家那姑娘关系不错,那姑娘虽然人娇气任性了一点,但心地并不十分坏得很。我听安宴说她身体一直不好,老一辈人犯的错,不必怪罪到下一代头上,对她就不要那么苛刻了嘛。”
  吴队唯唯诺诺,说:“我知道了,安教授,如果我遇见有负责这件事的同事,一定把你的话转告给他。”
  安父笑了笑,要了他的地址,挂了电话。
  这一日再审案子的时候,吴队不知怎么心中总是浮起那日的场景,宣紫这个打不死的小强,无论男神怎样的排斥和敌对,她总是不离不弃地跟随。
  而安宴,那个旁人稍稍推宣紫一把都要大发雷霆的男孩,又小气,又任性,爱吃醋,可一旦敢正视自己的心,看向她的时候,眼中浓浓的柔情便足以将人融化。
  曾经那样要好过,如今还是做了陌路人,宣紫被软禁在一片青山秀水的牢笼里,那个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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