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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是巫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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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意,她这是激动的一种表现。你知道,对于我们外乡人来说,巫女殿下这四个字实在太震撼了。”萨克温文尔雅的态度很快平息了罗罗的怒火,她不再看莎拉,而是专注和萨克交谈。萨克不动声色地问道:“请原谅我的无礼,你说的巫女殿下叫什么名字?”
罗罗直爽地回答是“斐黛尔”,还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拼出名字,末了虔诚地说了句“向巫女殿下致敬”。
“原来是这样。”和特拉伊悄悄换了个眼色,萨克继续技巧性地向少女打探消息。莎拉觉得心底很不舒服,她虽然并不把巫女的身份看得有多重,但喜欢独一无二这个字眼,在所有人──至少是她认为的所有人──都尊敬地称她为巫女殿下之后,又凭空出现一位“冒牌货”,怎么能让她不愠怒呢?她多想大声宣布出来啊!然而年轻的骑士用眼神示意她安静,她也只能噘噘嘴,暂时把注意力放在精致的美食上。
萨克要了三份特色烤姜饼和一些零碎小吃,听说新一轮甄选要在下个月,他又订了两间最好的房间。
“恐怕我们得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了。”罗罗走后,萨克用歉意的眼神地看着莎拉,为刚才的失礼道歉。莎拉还在别扭地钻牛角尖,自怨自艾地叫嚷:“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瓜,听信你们的话跑来这里自取其辱!特拉伊,你真不该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好了,现在又出来一个巫女,人家可是真正的巫女!”
“可怜的莎拉,你的自信就只有小指头那么一点吗?还是你对我们的眼光缺乏信心?”特拉伊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大口红色的姜饼,同时从莎拉的盘子里舀了一只墨鱼卷,“遇见假冒的巫女,你应该更加得意的,不是吗?”
“可我没有得意的资本哪!”莎拉装作苦恼地捧着脑袋,期盼得到特拉伊更多的安慰,“除了我那只有少数人看得出来的先天属性,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身份呢?”
“的确。”特拉伊毫不讳言,点头附和道,“撇开魔法不谈,个子矮小,头发鲜红,举止气质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若我不说,没人会相信你就是那位可敬的殿下。”
“你!……这是对一名可怜的淑女应该说的话吗?”
特拉伊一本正经问:“怎么,你难道不是要我赞同你的话?”
这时一旁的萨克笑出声,适时地阻止特拉伊继续逗弄莎拉。莎拉虽然称他为狡猾的恶魔,并把自己的盘子推到萨克面前,但看得出她并不生气。相反,他们之间无伤大雅的吵闹,使得气氛和谐融洽。萨克寂寞地看着他们,发现那里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无论如何,我们得去揭穿那个冒牌货的真面目。嗯,我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亲爱的特拉伊先生。”
“荣幸之至,我尊敬的殿下,不过这要等到我有机会被挑选进宫殿之后。”
“见鬼,我恐怕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两人说着废话的时候,萨克结识了邻座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与其说结识,不如说是这位大胆的妇人主动搭讪上来。在她为萨克俊美的身影和迷人的风度倾倒时,她已经情不自禁伸出手挽起了他的胳膊,把萨克吓了一大跳。
“我请、请求你的原谅,先生。”女士急忙结结巴巴地道歉,两颊意外地现出只有少女才有的红晕。萨克有分寸地保持距离,礼貌地原谅了她,但他的微笑却使得女士更加大胆,几乎把身体贴到萨克的手臂上。为了表示她的歉意,女士热情地邀请萨克参加几天后在斐黛尔小姐的府邸举办的小型舞会,并且暗示“那是只有上流人士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当然,如果萨克作为这位提玛夫人的舞伴出席的话,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谢谢你的好意,夫人……”萨克试图板起面孔回绝,但是一听到斐黛尔的名字,便有了短暂的犹豫,改口道,“呃,能够为你效劳,我将十分荣幸。”
拖着肥大群摆的妇人欢天喜地离开餐厅,急于把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告诉每一个闺房密友。莎拉不明原委,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萨克,像是在打量一个手段高明的花花公子,这让萨克脸上挂不住:“别这样看着我,莎拉,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一个能近距离接触假冒巫女的好机会,他不会轻易放过。莎拉却只顾着偷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再次见到萨克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套正式的礼服,安静地倚靠在酒店大厅的圆柱边。他的一头乌黑的短发整齐服贴,雪白礼服简单得体,高竖的金边领口衬托出他削瘦光滑的下颌,精致的丝绒束带随意地耷在腰间,顺着细腿裤垂到脚踝,勾勒出挺拔俊俏的身材。过往的女士频频投去仰慕的目光,并把手绢里的各种香花插在他上衣的扣眼里。
“萨克里菲斯!”
听见莎拉的声音,他立刻从窘迫中抬起头,显得愉快。“嘿!”莎拉怪里怪气笑了一声,说,“看起来真不赖,如果我有两朵野菜花,我也会插在英俊骑士的身上。”
“别再取笑我了,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萨克扯下香花放在她手心里,苦笑着说道。莎拉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乖乖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我就安心了。”“说得我好似成天调皮的小孩子!那好,我找特拉伊聊天,我们还可以一起在院子里抓虫。”“嗯……”萨克听到特拉伊的名字,突然收敛起笑脸,欲言又止,“莎拉?”
他刚开口,浓妆艳抹的提玛夫人带着呛鼻的香粉味走进来,打断两人的谈话,萨克只能手按着心口鞠躬致礼。提玛夫人别有用心地穿了条领口开得极低的湖蓝色薄纱裙,丰满的胸脯大半裸露在外,散发诱人的气息。像其他女士一样,她走近萨克,插上两朵娇艳的兰花,然后极其骄傲地在众人注视下挽住萨克的手臂。
临走,她对莎拉鄙夷的一瞥使得莎拉有种强烈的恶作剧的冲动,但是为了萨克伟大的计划,她还是忍住了。“卟噜噜噜!”她对着女人做作的背影吐舌头扮鬼脸,直到发泄完不满才停下。
―――宽敞舒适的房间一角,美丽的紫发少女对着镜子细心化妆,口中抱怨道:“求求你,别在房间里徘徊了,你的脚步声听得我心烦!”
“你那简单的头脑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痛苦!”野兽怒气冲冲地低吼着,露出银光雪亮的尖牙,“可怜的人,她的病情又恶化了,我在这里都能听见她绝望的呻吟。为什么?这真不公平,在她被病痛折磨的时候,那个受诅咒的女人却平安无事,甚至享受生活!噢!我真想把她的脑袋连同罪恶一起拧下来!”
“我相信你完全做得到。”紫发少女专心致志地往脖子上扑粉,心里盘算着今晚佩戴的项链是选紫晶珍珠还是新绿色宝石,对贝塔的话很不以为然,“不过你一个劲埋怨又有什么用呢,那位高贵的睡美人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她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野兽闷哼一声,却无法反驳,于是转而恶狠狠地向她攻击:“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看你把自己抹得像个剥了皮的石榴,有这时间不如多找些年轻女人,我希望你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职责!”
“嘿哟!你这是在对谁说话?”紫发少女挑着眉头站起来,嘴唇红得像是一朵怒放的鲜花。
“怎么,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巫女了?”贝塔冷笑道,“你每天仔细涂抹的这张伪善的面孔,也不过是陈旧破败的人皮罢了,莫非长久的糜烂堕落使可悲的你把现实与虚幻混淆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得不好意提醒你,我们的陛下可不是瞎子。”
少女立刻涨红了俏脸,怒不可遏地尖叫:“我、我可不需要你的提醒!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但愿如此。”野兽拾起地上躺着的另一张人皮,不耐烦地钻进去,站起身时已经成了一个四肢健壮的年轻男子。他看了少女一眼,走到窗前,一只脚斜斜跨出去,带着沮丧的神情说,“抱歉,其实我没资格说你,我自己也是一个可悲的、无药可救的傻瓜!”
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浩瀚的夜空。
由于贝塔临走时的那番尖刻的攻击,斐黛尔心情不佳地拼命摇着扇子以发泄郁闷之气,两条漂亮的紫色眉毛此刻纠结在一起,失却了往日的从容。如果只是一句无聊的玩笑,她根本不会在意,但要命的是他说的偏偏是事实。斐黛尔心怀恐惧地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不可自拔地陷入了一种被人追捧的虚荣感中,她频繁地举行舞会,不知疲倦地精心打扮自己,她满足于成为人们视线的焦点,喜爱女士们带着嫉妒的表情夸赞她的美貌,也渴望风度翩翩的绅士争先恐后请她跳舞。
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斐黛尔心跳加快,忧心忡忡地用手绢擦拭额头的汗珠,连平时她最中意的麦科先生来到身边都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幸好,麦科先生递给她的冰橙酒使她逐渐冷静,她对着他点头致意,对方也同样回以温和的微笑。斐黛尔痛苦地想:这一切,她是多么舍不得啊!如果可能,她真希望这样美好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即使只是一场梦也好啊。可是贝塔的警告,使她越来越惶恐,她悲哀地预见到,她的快乐即将到头了。
就在这样的想法中,斐黛尔遇见了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第八章 独角兽 真实的身份
自从那个男人走进舞会的大厅,斐黛尔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半秒。她看着他优雅地摘下披风交给厅门的侍从,微微颌首,然后等待身边的女士整理好衣裙,再次挽住他臂弯。他的步伐自信而又不失谦逊,表现出良好的教养。他对每一个大惊小怪的女士报以亲切而含蓄的微笑,似乎竭尽所能地散发致命的吸引力,这使得他一瞬间成为整个会厅的焦点。
“难以置信,多么完美的男人!”贵妇们双手拍脸,不自禁发出这样的感慨。多年来,没有了年轻姑娘,这些中年贵妇一跃成为男士们的新宠,她们也自然而然习惯了玩些少女调情的小游戏,甚至肆无忌惮地在公众场合打情骂俏,争抢舞伴。而今晚,年轻骑士显然是个理想的猎物,激起众人的兴致。当太多含有深意的眼光射在舞伴身上时,一半出于紧张一半出于得意,提玛夫人激动地颤抖起来,她使劲抓住萨克的手,以支撑自己虚软的双腿。
骑士的目光却在五彩斑斓的舞裙中游移,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然后,他找到了。
斐黛尔坐在水晶权座上。不可否认,她很漂亮,漂亮得无可挑剔。像是朵精致的玫瑰,毫无保留地展现娇艳动人的每一片花瓣。然而她的眼睛有多么迷人,她的嘴唇有多么鲜艳,萨克都没有注意到,他在意的是,她有一张和莎拉一模一样的脸。
按照礼节,萨克陪提玛夫人跳了第一支舞,在音乐间隙的时候,他走到斐黛尔面前。有一瞬间,他失神地凝视着那张脸,闪过短暂的迷惑,但很快,他又恢复常态,带着惯有的微笑低头致意:“殿下,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两人在舞池优雅地旋转时,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悄悄退到后席。与其说这是对巫女的尊重,不如说是有意避开耀眼光辉,唯恐相形失色。提玛夫人气恨地咬牙,险些撞翻椅子。
“看!我们的巫女殿下为他着迷了!”人群中议论纷纷,有嬉笑起哄的,也有心怀嫉妒的。
在萨克里菲斯的怀里,斐黛尔自始至终红着脸,羞怯地望着他,眼中的柔情多得满溢出来。仿佛只是转瞬之间,她觉得已经为他神魂颠倒了。她坚信今晚在这里与他相遇,是命运的安排,在她迷惘挣扎的时候,给了她一线希望。
他的手指纤细苍白,看起来像个过着安逸富足生活的贵族,他的装束和谈吐又使人联想到他不凡的经历,她心里想,如果是跟着这个男人的话,她愿意抛弃原先固执而悲哀的想法,抛弃身份地位抛弃一切,甚至现在就可以跟他走!啊!她的内心竟然由于急切的渴望,如火烧般疼痛起来!
萨克带着轻松的口吻诉说着自己冒险的故事,从下着红雨的黑妖精谷,到热情好客的蛇精地穴,再到海底的妖精城堡,斐黛尔始终专注地倾听着,恨不得自己从一出生就认识他。他停下时,斐黛尔便用渴望的眼神注视他:“再说一些有关你的事情吧,我仔细听着呢,萨克里菲斯先生。”萨克抿了一口透明的腹烈酒,等冲人的酒气过去之后,开口说:“我更愿意听你谈谈你自己,殿下,我对于你很感兴趣。”
斐黛尔按住上下起伏的胸口,开心地问:“真、真的?”
“是真的。”萨克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反应,“我对于巫女很感兴趣,尤其,是一位先天属性为‘红’的巫女。”
“天!你在说什么?”斐黛尔惊恐地低叫出声,快乐的情绪一落千丈。萨克的眼睛流露出的眼光,令她羞愧得想纵身从窗口跳出去。“我……不,并不是你猜想的那样……我是紫色的,你看,我的头发,我的眉毛,我的眼睛……噢!请你收回刚才的话,你让我感到害怕!”
尖叫声后,斐黛尔发现由于声音过大,整个大厅的人统统向她这个方向望过来,她焦急慌乱,几乎涌出眼泪,两颗晶亮的眼眸一眨一眨地向萨克求助。
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媚惑了骑士。萨克犹豫了一会儿,默默将她带进舞池的中央:“跳起来吧,殿下,我为刚才的胡言乱语道歉。”
然而他的心里却更肯定了,他刚才只是适当地给出暗示,这位所谓的巫女殿下便有如此大的反应,这当中必定有什么阴谋──不过他还有的是时间,探听消息并不需要急于这一刻。
与此同时,酒店的庭院里,深棕色的矮灌木丛中,特拉伊独自坐在凉石板上,脚边躺着三两只酒瓶。莎拉悄无声息走近,在身旁坐下。“一到夜晚,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是吗?”特拉伊把酒放下,借着夜色隐去表情。
莎拉点点头,摸出几颗风铃种籽,揉碎了撒在树枝上,然后随意在地上涂鸦。种籽的粉末折射出浅绿色的荧光,风吹过,便发出叮叮铛铛的悦耳铃声。
“你变得忧郁极了,还总是喝酒。”莎拉说。
特拉伊耸耸肩,不置可否:“也许吧。”他用脚尖抹去莎拉写下的他的名字,灌了一大口酒,轻声咳嗽起来。
“十六岁,我曾经在玄诺尔最大的农场住过一整年。”他主动提到自身的话题,还是头一次,莎拉疑惑地望着他侧影,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说是修炼,其实我的工作非常普通。挤牛奶,剪羊毛,装马蹄,搬运杂物,清理简陋的浴室……我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我很勤快,但做得很糟糕。挤奶的时候,我总是忘记区分红色牛奶和白色牛奶,把它们混成黄褐色;羊毛也剪不好,往往割伤羊的翅膀;装马蹄的经历简直像恶梦,我把马摁在地上──你知道,纯种的嘟嘟马体型高大,却不生翅膀,必须装上金属蹄──我给它的蹄刮除角质,不留神被它踹到了眼睛。在萨克赶到前,我不得不借着麻痹术减轻疼痛,即使那样,我仍然疼得厉害,那邪恶的小东西对我可真够狠的。”
莎拉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坚持不乘坐骑对吗?它们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错。”“后来,我开始逃避,我不明白老师安排这种修炼的意义,也不想明白,于是我悄悄应征附近城镇的除魔师工作,那才是我得心应手的差事。我做得很不错,尽管不如萨克,却也小有声誉,不久有笔买卖找上了我。联络我的男人自称吸血鬼猎人,他给我一大笔赏金,和一张名单。”寂静的夜里,特拉伊仿佛长叹了一声,陷入无尽的回忆当中。“那天晚上,我见到了她,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的声音,奏着低音提琴的凄凉旋律。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脸,莎拉大惊失色:“特拉伊……你哭了?”
“不、没有。”特拉伊用颤抖的嘴唇凑着酒瓶口,仰起头灌了一大口。“我不知道……”他说,垂下肩膀,用手遮着眼睛,“恐怕,我将永远地失去她了。”
面对这样的特拉伊,莎拉感到举足无措,一筹莫展。她挺直了腰板,拘谨地绷紧每一根神经,连呼吸也小心起来。天!莎拉,你在干什么?莎拉心里谴责自己的轻浮无耻,双臂却不听使唤地展开,抱住特拉伊宽厚的肩膀。“呃,亲爱的!”黑夜里,莎拉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但她相信绝对可以与中午吃的姜饼媲美。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以自己都不熟悉的柔和声音说:“特拉伊,别难过,你还有我呀!”
这话一说出,莎拉立刻后悔。真是太丢人了!她羞得把脸埋进怀里,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有一刻,她几乎听见了特拉伊嘲弄的声息,她窘迫得咬着嘴唇,背上都渗出了热汗。这种假想的难堪占据着莎拉的意识,她感到沮丧极了。
却没料到,特拉伊抚摸她的头发,眼神变得更加忧郁。
“莎拉,如果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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