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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天-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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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知道吗？您不在的这些年，我……我好想你……阴奴……阴奴被他们捉去了，我……我好害怕……我不是怕他们把我也捉去……我是怕……我是怕他们杀了阴奴……我怕您回来后不见我和阴奴，会以为我和阴奴也背叛了您……”熔岩兽王的声音，彻底哽咽了，甚至说到后来，都已经泣不成声，“我知道您的英灵在这枚残留的玉质骨片中，所以……所以我把它整天带在身上，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竟然和我合而为一了……我承受不了那股力量，慢慢的，力量外泄，这里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有些人想进来探索，都被我和您之前带进来的灵兽一起赶到了放逐之地……”熔岩兽王眼中泪珠不绝的滴落，抬头怔怔的望着空中那道慈祥的虚影，泣不成声的诉说着这无数年来的种种。
“唉，难为你了……”慈祥老者的虚影，慢慢的飘到熔岩兽王跟前，幻化出一只手掌，朝着熔岩兽王的头顶摸去，空空的穿过，但他却并未停止，似乎真的能够触摸到熔岩兽王一般，“当年英灵九分，其实，当时我便已经只剩下残魂，而那部分残魂，便一直停留在你所携带的那枚骨片中啊……”
“啊？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是带在身上的啊！”熔岩兽王忽然听得这位慈祥的老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大喜之后便是疑惑。
“当初我英灵九分，魂魄已经无法积蓄力量，你身边的骨片，承载的是我残碎的魂魄，而另外散落各处的八枚骨片，承载的却是我的力量……”慈祥的老人声音一片温和，即便是林凡等人，也感觉到一种暖意，同时他们更是猜测，这样一位老人，当初是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会心灰意冷，竟然要埋骨于此！
“这几位小朋友，你们这易容之术，是从哪儿学到的？”林凡等人正怔怔的望着这虚影出神，没想到这老人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他们。
一听这话，南宫灵和雷风便将目光转向了林凡。对于这易容之术的来历，雷风还是知道的，但此时，显然由林凡来说更为合适。
“回圣人的话这是从一个，呃，看上去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那里买来的。”林凡偏着头想了一下，却终究是没法想到究竟应该怎么解释那个奇怪的拍卖屋。
“风烛残年的老人……”老者的声音似乎也出现了犹豫，似乎在思索，但却并没有想到什么，便又开口问道，“那位老人是什么样的？”
林凡听得问话，努力回想了一下，便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同时也有着希冀，希望能够从这位圣人这儿知道那位老人的来历。在当初，他便已经感觉到了那位“糟老头子”的不凡，此时听得这位圣人问起这易容之术的来历，当下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难道真的是他？唉，没想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游戏风尘啊！”想了一会儿，老者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言语中颇多感慨，“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圣人，您老人家知道那位老人是什么来历吗？”南宫灵忽然插口道。
“他……唉，他是我的故人，也是一位伤心人……”圣人虚影的声音，忽然有些低沉，有些感叹，“世事沧桑，我埋骨此地，英灵却九分，脱去本来力量，沉睡数万年，却没想到，他竟然带着那种痛苦，就这般生活了几万年！圣人，什么是圣人？他比我，更堪称圣啊！”
圣人虚影的话中，带着浓烈的惆怅，似乎想到了一些遥远的往事，声音越说越低沉，而熔岩兽王，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霸道，在这位老人面前，他便如一个最乖的小猫一样。即便现在这个老人只是个虚影。
“圣人，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林凡忽然同志再度想到了那个一直困扰他到现在的问题。现在这个圣人，可以说是他遇到的最古老的人，而那个问题，只有追溯到玄古之前，或许才可能有人可以解答。
“什么问题，你问吧……”圣人的声音，依旧有些惆怅，甚至有些落落寡欢。
“天，究竟是什么？”林凡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太久太久的问题。
第166章 圣人讲秘辛（第一更）
林凡话一出口，场中立时便静了下来，对于这个问题，雷风和南宫灵二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诧异的望着林凡，但熔岩兽王的目光，却是极度的震惊，好似看怪物一般看着林凡。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的……“熔岩兽王的声音显得很低沉，眼中也有着郑重，似乎这是一个禁忌。
“阳奴，无妨，过了这么多年，新的轮回，也该再度重开了吧……”圣人的话，带着一股沧桑，显然是想起了太多久远的往事。
“还望圣人解惑。”林凡心中激动，他努力保持平静，但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南宫灵和林凡二人也是一阵激动，玄古的神秘面纱，眼看便揭露而出。
“我只能告诉你们一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则需要你们亲自去探索，等到你们的修为，更高一步之时，去探索甚至完成，玄古乃至万万年以来，都未完成的，战天大业！”圣人的声音充满寂寥，似乎这是一条孤独艰辛的道路。
“是。”虽然只能得知一部分，但林凡等人也依旧激动。毕竟，追寻如此之久的玄古面纱，在今天，终于要掀起一角。
“世上有种人，叫做仙。”圣人似乎是在打理自己的思绪，直过了好久，才幽幽开口，但第一句话，便让林凡等人吃了一惊。所谓仙，他们一直以为，是凡人对修士的称谓，但如今看来，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仙！但他们并没有打断圣人的话，虽然圣人没有直接说天是什么，但他既然先说仙，那必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天地初开，盘古大神身消道殒，化身于天地之间，但他破开的混沌，却并未完全消散，但因为宇内已没有符合混沌居留的地方，它们便飘到了域外，慢慢的演化成了域外混沌一族，而一些存留于宇内，被盘古大神静化的部分混沌之气，散于高天，聚于天都，慢慢演化成了玄黄一族，地面上的其他空间，最终演化成了人间界，凡人一族。混沌一族生来强大，玄黄一族虽然比不得混沌一族，但其能力，却也是惊天动地。而一切战乱，便源于盘古大神保存完整的心脏，盘古之心！”
“盘古之心，可以说汇集了盘古大神最本源的力量，在盘古大神身消之时，飞往九重天外，成为传说中的，天道！”
“天道？盘古之心？”林凡等三人感觉心脏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天道竟然真的存在！更没想到，天道竟然是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的一颗心脏！
“是啊，天道，就是盘古之心……”圣人的话，透露出惆怅，低声喃喃了几句，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盘古之心化身天道，本是无主之物，最为公平不过。这便有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两句话。本意原本是指，天地圣人最是无私，对待万事万物一视同仁，但慢慢的，这两句话，却变了味道，成了众人理解的，天地不仁，最是无情，圣人无情，钓誉沽名。”圣人的话中，有了浓烈的自嘲之意，熔岩兽王的脸上，更是露出悲愤之色。
林凡等人默然，圣人显得落落寡欢，恐怕与此不无关系。
“于是，之后便有了各种反抗天道的言论，和行动。所有遭遇不顺心的人，都以为，是天道在戏耍他们，殊不知，天道本来便是无情，无私，无欲，又怎会插手世间之事？直到后来，一些经天纬地之才，终于拆穿了隐藏在其后的阴谋……”
“经天纬地之才？阴谋？”林凡眉头一皱，重复道。
“是啊，那是五个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五尊神，元素之神……”圣人的话声低沉，而且带着一丝敬意，显然对那“五尊神”极为崇敬。
“五行元素之神，皆是心思灵巧之人，用洞若观火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他们根据种种蛛丝马迹，终于发现，这一切的谣言，都是来自于域外，混沌一族。”
“什么？混沌一族故意曲解凡人界的话，他们又是什么意思？”林凡心中极为震惊，照圣人的话推断，混沌族，玄黄族，凡人族，三族本来应该是各不干涉才对，但现在，混沌族竟然插手凡人界，要说他们没有图谋，显然不现实。
“是啊，当初五位元素之神发现这一事实时，也如你一般震惊，但根据他们的进一步深入调查，竟然发现，竟然发现……”圣人的话中，也慢慢的透出了震惊。
“发现了什么？难道，和原本飞向未知处的盘古之心，或者说，天道，有关？”南宫灵小心的推测着道。
“是啊！”圣人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混沌族发现了无欲无私如一张白纸的天道，这对另外两族，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后来呢？”雷风紧接着问道。
“五位元素之神发现这一事实，也是极度震惊，但他们更加疑惑的是，域外混沌族，如何能够发现未知处的盘古之心，当年盘古大神在身殒的前一刻，以残存的神念，主导着盘古之心扎根于一个永远不可能有人探测到的地方，尤其是，依照混沌对天地的危害，盘古之心所在地，必然也会对混沌造成巨大伤害……”
圣人的话显得极为低沉，似乎说到了某种关键处，林凡等人更是仔细的侧耳倾听，不愿错过一个字。
“他们不断的探查，终于找到了根源，在盘古之心，也就是天道所居之地，在经过无数亿万年的衍变之后，竟然诞生出了一个三族之外新的族群……”圣人的话中，带着惆怅，甚至还有着罕见的震惊，事隔多年，这件事依旧让他感觉到震惊，由此可知这个族群对他的震动有多大！
“这个族群，难道便是仙？”林凡猜测着问道。
“不错，他们自称为仙族，而与此同时，在那里，还有着另一个族群，一个与仙族完全对立的族群，神族。”
“什么？还有神族？”刚刚得知盘古之心所在地诞生了仙族，已经足够林凡等人震惊了，但此时，却赫然听到，在仙之一族外，竟然还有着神族！
“仙族与神族中的强者，都想要掌控天道，成为无数个宇宙的掌控者，但两者同样诞生于盘古之心所在地，争斗了不知多少岁月，却依旧没有任何结果，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不知用什么办法，解析到在另外的地域，还存在着三个种族，三个继承了可以说比盘古之心更强大力量的种族，混沌族，玄黄族，以及，凡人族。”
“圣人，照您刚才的意思，混沌族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盘古大神放逐的一员，为何又说他也秉承了盘古大神是的强大力量？”南宫灵提出了疑问。
“混沌族的起源，源于混沌碎片，而这些混沌碎片中，蕴含的盘古大神力量最多，所以说他们秉承了盘古大神的力量也并不为过。至于玄黄族，向来超脱世外，深居天都，不闻世事，但他们对于力量和悟性的把握，却是一个相当完美的结合。只不过，这一族，向来都是人丁不旺，至于凡人族，却是极大的秉承了盘古大神的悟性，他们最初的力量，或许并不多么强大，甚至很弱小，但却潜力无限，可以无限提高。”
“仙族选中了混沌族，作为他们的合作伙伴，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中，是联合所有的盘古三族，共同对抗神族，获取天道。毕竟，当初仙族与神族虽然大体上相差不多，但神族却不知因何故，在始祖之时沾染到一丝盘古之心的血迹，血脉比仙族优秀了一分，略微占据了上风。但当时，凡人族圣皇却洞悉了他们的阴谋，严辞拒绝了仙族的拉拢，之后，玄黄族也从天都传下天都令，拒绝与仙族结盟。一时之间，整个宇宙中，势力三分，神族为一方，仙族联合了混沌族为一方，而凡人族和玄黄族为自保，也走到了一起。”
圣人的话声越来越慢，似乎到了关键时刻，甚至林凡等人都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玄黄族分为五支，便是世人所熟悉的天人神，天神族，天妖族，天魔族，天鬼族，世人不知，便依据表面意思将他们称为天之一族。玄黄族与凡人族联合，所向披靡，神族与仙族无人能挡，混沌族空有无上伟力，却也是连连挫败。混沌族分析之后，一致认为，导致凡人族如铁板一块的直接原因，便是因为圣皇！圣人之皇！而另一个原因，便是尊天重道，使得盘古之心在潜意识中，偏向了凡人族与玄黄族。”
“之后，他们便开始诋毁圣皇和天道，曲解话中真意，同时更利用了一些人的逆反心理，终于导致圣皇道基碎裂。一发不可收拾，而就在此时，凡人族中无数族群忽然叛族，战争的天平，整体倾斜。最终，天道沦陷，不知落于谁手。诸多圣族毁灭，圣皇亦化身天地，维持天地不缀。但凡人族与玄黄族，却终究元气大伤，玄黄族凋落，凡人族亦四分五裂。”
“那……天帝人皇地尊道圣他们呢？”林凡失神了一会儿，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至于那几人的来历与事迹，并非是我所能理解。我只知道，他们，是当年凡人族圣皇与玄黄族圣尊所布置的一步后手，具体情况，非我能懂。”圣人的话，立时让本来觉得有些明朗的林凡，再度起了浓重的疑惑。
第167章 真正的太阳谷（第二更）
天帝人皇地尊道圣，这是玄古时期声名最响亮的四个人，几乎可以认为他们是玄古时期的首领，但圣人却说，他们是凡人族圣皇和玄黄族圣尊布置的一步后手，那这背后潜藏的秘密，又该有多大？恐怕真实的情况，比圣人所说的还人深的多！
“玄古时期的水，便已经很深，而玄古之前，即便是我，当年也根本无法揣度。那是一个希望与绝望，光明与黑暗并存的时代……”圣人又说出了这样几句话，让林凡等人更为震动。圣人都对玄古之前的事说不清楚，那这水，又该有多深！
“圣人，我有一事不解。”林凡忽然想到玄水化神诀，至今他都对那座丛林中的小石屋有着浓重的疑惑。那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在那里布置下了那座小石屋？那里面还有着意念，而那意念，和玄水化神明显同源，那又是谁的意念？
想到这些，林凡心神一动，玄水之灵便显现了出来，此时，玄水之灵早已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他的周身，依旧是一片浅蓝，但在浅蓝之中，却又有着一层迷蒙的紫红之光，让他看起来颇为神异。玄水之灵刚一出来，短暂的迷惑之后，目光便一下子定在了圣人虚影之上，一眨不眨，眼中有着深深的迷茫，似乎在看着一个自己想不起的熟人。
“这是……”一看到玄水之灵，圣人在短暂的凝重之后，惊异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你怎么会将他重新修炼出来？”与此同时，林凡便感觉一双睿智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了自己身上，似乎要望穿自己所有的秘密。
“这是我水云宗一门原本残缺的功法，称为玄水化神诀……”说着话，林凡便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其中也包括了对师父青木子身份的疑惑。
“唉，五行之神，果然都是大智慧之人啊！”听完林凡的叙述，圣人长叹一声，其中透出深深的尊敬，“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师父青木子，恐怕便是五行之祖中的水祖！”
“什么？水祖？我师父是五行之祖水祖？”听到圣人的推测，林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雷风和南宫灵二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林凡的师父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来头！
“昔年五祖都受了极重的伤，甚至是在玄古之前便已经留下了大道伤痕，那是被仙族和神族共同所创，极难痊愈，后来五祖便失去了踪迹，照如今看来，恐怕五祖都有了各自的疗伤之法，他日，必然可以逆天归来。”圣人在平静之后，继续说道。
林凡等人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五祖要比圣人还久远，他们的具体事迹，恐怕即便是圣人，也不敢随意揣测。
“至于玄水化神诀，这恐怕就是当年水祖的修行之法。神族因为得到了盘古之心上的一缕血脉，某种程度上，便相当于一部分的天道，凡人族虽然潜力无穷，但在大成之前，面对神族却还是有着一定的弱势，照我猜想，玄水化神诀，恐怕就是用功法模拟神族的体格，最终再破而后立，力压神族！你一定要努力的将这门功法修至完善！”圣人郑重嘱咐道。
“是，弟子定不负圣人所托！”林凡了解到玄水化神诀的来历，更认识到其中蕴含的意味，瞬间便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嗯，该说的，我也都已经说了，至于其他的，要么我也并不知道，要么是暂时还无法告诉你。但是，我却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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