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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虚陵-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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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话。”她阖起眼眸养神,顿了半晌,又闭着眼道:“你温柔些,弄疼我了。”
我脸莫名一红:“我没用什么劲。你快住住口。”
她当真住了口。
接下来又只有水声,别无它响。她只是闭着眼,双肩单薄瘦削,乌黑长发湿漉漉地垂在染着樱色的雪白上,头略微低着,似是在白气蒸腾的水雾中,安静地睡着了。
她也许当真是累极,这般洗浴着,都能睡去。
之前她同我说话时,料想也是处在这种疲惫中,但依旧淡淡微笑着,同我交谈。
她只是想,多同我说些话罢了。
我不由怨怪自己性子过软,被她这般逗一番,总是羞得面红耳赤。我该多和她说说话,她也会开心些。
身子靠过去,盯着她莹润的唇,略微有些白,好似没什么血色。我忖着明日去买些药材回来,给她炖些汤,补一补身子才好。不过她现在正在发烧,不晓得能不能进补,还是得先问一问花惜颜。
这般杂七杂八乱想着,我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
很软。
带着热气熏过的温度。
拿手指在洛神唇上慢慢摩挲着,看着她睡颜柔美,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变柔软了。
我常常想我爱她,我爱她到底到何等地步,却是不晓得的。只是想好好宠着她,护着她,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
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有时设想一下,就算为她而死,也是甘愿。
拿下手指,我闭上眼,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她没什么反应,想是睡沉了。
我叹口气,将她扶起来,擦干身子,穿好干净亵衣裤,抱到被子里躺着。她大约瘦了些,身子比以往要来得轻。
收拾好后,我脱了衣衫,轻轻抱住她,吻她的长发。不晓得怎么回事,今日元宵之夜,我有些心慌,念着洛神,转而想起那个舞姬,根本合不上眼。
一直撑到很晚,我才感觉到倦,将睡未睡之际,听到洛神又开始无意识地低声咳嗽。
花惜颜道风寒之症,加上有些烧热,偶尔咳嗽是正常的,我之前这才放下心来。腾出手去抚顺她的胸口,她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咳嗽得越发厉害。
以往我也发过烧,分外难受,有时咳上好几天不在话下,严重时感觉连心肺都似要咳出来,这个中的辛苦自是知晓。眼见她熟睡中咳成这般,我心疼得不行,但是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替她承受,只得自后握住她的手,根本不敢合眼。
她的手指微微发着抖,好似冻得厉害,可是指尖反而是滚烫的。
整晚我就只眯了几个时辰,睡了又惊醒,折腾到第二天清早,我忍着倦意,跑到药铺照着花惜颜昨夜开给我的方子,抓了几帖药回来。一面煎煮,一面准备早饭的面条,另外给洛神熬煮了清淡的姜丝粥,搁在火上热着。
早饭做得,便去叫雨霖婞,长生和花惜颜起来。雨霖婞昨夜同长生睡,估计是被这小祖宗折腾地,一晚上也没睡好,哈欠连连。我和她相视看了半晌,各自嘲笑对方的黑眼圈。
用过早饭,洛神自个起了,我央她多睡会,她看上去精神比昨日好,并不依我。我只得给她喂了药,又让她喝了点粥,休息一阵,她道:“惜颜姑娘可得空,她说过今日上午要带你我去见她师尊的。”
我道:“你多歇息阵,不急的。明日去也行。”
洛神道:“早去早好。你早些治病,我也放心。”
我想了想,道:“好,那我们下午去。”
等到下午,留雨霖婞在家顾看长生,我和洛神则随花惜颜去见她所说的那位师尊。一路上我莫名觉得紧张,随着花惜颜穿过大街小巷,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寂静,这种紧张与不安便越发地深。
地上积雪松软,只有少有的几排脚印,人烟稀少。两旁是萧条的花树,俱被积雪覆盖,泛着一片银光。
花惜颜在前面引路,也不说话,眼前景色越发森冷起来,脚下踩踏积雪,发出悉悉索索的单调响声。我不由得打个寒战,同时感觉到四周围似是投射过一股股窥视的冰冷视线。
我轻声对洛神道:“有人。”
洛神颔首,耳语道:“嗯,还是很多人,皆是高手。”
我道:“我觉得不舒服,他们是好是坏都不晓得,躲在暗处偷窥算得什么。”
洛神道:“别怕,惜颜姑娘带我们来的,不会有问题。我们静观其变。”
我含糊恩了声,再走一阵,花惜颜停下,回头微笑道:“师师,洛姑娘,到了。”
眼前出现了一座宅院,说不上豪华气派,却也不是什么寒酸之处,占地面积挺广,是个古朴的大宅院。四周围了高高的围墙,右面是一片竹林,寒风吹过,竹枝沙沙作响。
门前种了几株红梅,开得正好。花惜颜道:“随我来。”
我们跟随进入,院落整洁,中央一条石子路,积雪被扫去两旁,清清冷冷,石子路的尽头是一条回廊,中央是厅堂主门,半旧的木门虚掩着。
花惜颜在回廊前跪下,低声道:“师尊,弟子归来。”
良久,木门被推开,从里走出一个人来。
我的心一下子高高悬起。
只见那人是个年轻女子,年纪瞧上去同洛神差不多,约莫二十岁左右。乌黑长发宛若锦缎,流水般随意披散着,漫过臀际,天气极冷,她竟只穿了一件沉黑色单衣,袖口紧了暗红色封边,薄纱也似。
因着被黑衣衬着,她精致秀美的脸恍若刀裁,透着一种逼人的美感,并不柔和。额前刘海浓密,同我一般,几乎遮满了前额,双眸墨黑,内里看不出半点波澜。
外在气质与洛神相近,俱是冷美人。若说洛神是冰雪堆砌的,那她便是冰冷黑曜岩雕琢的,气质端庄,浑然天成的高贵。
我细细盯着她看,只觉得她眼神十分眼熟,身形也是似曾相识。
她也盯着我看,看了许久,都不说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昂昂昂又是圣诞节要到了,今晚平安夜,去年我画了贺图,今年也惯例画了捂脸(突然有种沧桑感喂
今次画了现代篇的洛神和师师,毕竟古代木有圣诞节,所以还是穿上现代衣服比较合适,画风比起以前变好多……
两闺女,左边洛神右边师师什么的,不用介绍了吧捂脸
总之,圣诞快乐,画得不好也请不要嫌弃tat
214狂化()
第213章经年终相见
我心念电转了不知多少她是花惜颜的师尊;为何她如此年轻,同花惜颜一般年岁,两人根本同辈;她怎可做得花惜颜的师尊?
而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她虽然如此年轻,但是眼里的神情却似积淀了很久的年岁;恍若古酒。时间留下的痕迹,在有些人眼里可能不会留下什么,因着那些人掩藏得很好;但是有一些人则不然;过往的经历与沧桑,一点一滴在他们眼中,面上积淀;不会藏起来。
而她;正是第二种。
四周寂静无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过头,对花惜颜道:“颜儿,你去忙罢。”
声音很清冷,我琢磨了半晌,居然有种听到昨夜那位舞姬说话的错觉。
花惜颜站起身,恭敬回道:“是。”
退回身,花惜颜又看了我一眼,没多说话,转到左边半月门,走进院里别处去了。
我想了想,踟蹰开口道:“前辈。”话音落下,又觉得不妥,我这般唤她,不是将她唤得老了么?可是她是花惜颜的师尊,论起辈分,合该称呼她一声前辈才是。
她走到我面前,眼神勾着我,道:“你叫我什么?我的名字是,司函。”
司函?好熟的名字。
我琢磨了下,又含糊开口道:“司司姑娘?”
司函面上缓和些,似笑非笑:“你叫我姑娘?”
我头大如斗,前辈也不是,姑娘也不是,你这到底是要如何?转念心想她是将来要给我和洛神治病的恩人,我可不能怠慢,只得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道:“你要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司函淡道:“是么?”
我忍不住想去擦冷汗:“自然是的。”
司函又道:“那你叫我姑姑罢。”
我嘴角抽了一下,心说:你玩我呢。不过现在是有求于人,特殊状况,我只得委屈自己,嘴上装作乖巧道:“姑姑。”
列位祖宗在上,我师清漪幸而没有姑姑,今日叫这差不多与我同岁的年轻女人作姑姑,算不得有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司函依旧似笑非笑。说那是笑么,她嘴角确实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但是她整张脸偏生又冷得很,恍若平静水面,实在不晓得她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司函看了我一会,才道:“你嘴上叫我姑姑,心里却在说,去你的。”
我差点站不稳,咳了声,正色道:“姑姑,你可莫要说笑了。”
呸,我哪里来的姑姑。
我发誓如果不是为了洛神的寒疾,我实在不想这般与她周旋,我宁愿一巴掌拍死自己,一了百了。
司函淡淡道:“嗯,我是在说笑。”
一点也不好笑。
你摆着这张冰块脸,却又哪里好笑。
我尽量使自己僵硬的表情变得自然些,指着一声不吭的洛神,对司函道:“我这位朋友,她她不要叫你姑姑罢?”
洛神目光极淡地盯着司函,司函扭过脸,亦是神色冷淡地回看她。
她们两人实在有些相似之处,皆是对外孤高冷傲之人,不过洛神相较要温柔娴雅许多。此番两人面对面,冰雪眸子相望,两厢寒气四溢,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洛神对司函有敌意,司函亦是不大待见洛神似的。
心底只觉得煎熬难耐,却听司函答道:“她不用。你叫我姑姑就可。”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轻声道:“姑姑姑。惜颜道你会帮我们会诊治病,不晓得何时开始,诊金几何?银钱不是问题,我会好好酬谢你的,若是有别的要求,我也会替你做来。”
司函道:“现在就开始。”
我大喜,扯了扯洛神,让她松缓些,对司函道:“那烦请您先替我这位朋友看诊。”
洛神没动,倒是司函看着我,道:“你先来。”
“我?”我忙摇头:“我后头来,您先替她看。”
司函道:“你是我侄女,我先替你看。”
我无名火起,我什么时候成你侄女了,有我这么大的侄女么?可莫要乱攀亲戚。
见我半晌不动,洛神将我领到一旁,轻声道:“好侄女,你先去。”
我掐了她一下:“你再乱说。”
洛神笑了下,揉着我的头发道:“不乱说,你先去,我在这观察下。这里四周围影卫高手环伺,须得提高警惕,而且这位司函姑娘亦是个中高手,她就是昨夜那名舞姬。”
我愣住,总觉得跟着花惜颜进了虎狼之窝:“怪不得瞧她有些眼熟,想不到她还真是昨夜那位。”想到这四周那么多暗卫在窥看,不由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洛神道:“你随她进去便是,见机而行。我猜惜颜姑娘一早就知晓这来龙去脉,只是之前瞒着我们,不过按理她该不会骗我们才是,没事的。我就在外面,若有异样,你就在里面大叫。”
我点点头,一颗心高悬着,恍若上战场一般。
回到司函面前,司函道:“商量完了?”言罢,径自走进屋里,门并未被带上。
洛神眼神示意我跟上去,我深吸一口气,追随进去,不过不敢关门,走了几步,司函道:“将门关上。”
我原本想门开着,若是有个万一,我也好有个快速应对之策,这下见主人开了口,我只得硬着头皮去将木门带上。透过门缝,瞧见洛神走到门廊上,挨着栏杆坐下来,双眸紧紧锁着我这边的木门。
晓得洛神在门外守着,我稍微安下心,将门合上了。
司函在一把梨木椅上倚着坐下,右手搭在扶手上,淡淡道:“过来,脱。”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司函抬抬眼皮,这回只重复说了一个字:“脱。”
我捂着衣襟,脸通红,死死盯着她。她亦是毫不回避地直直看向我的眼睛,她的眼神锐利似鹰。
我无奈,只得装着摆出一副略带娇羞的姿态,低声道:“姑姑,实实不相瞒,我不久前已然嫁人了,这身子只能由我夫君来瞧。”
司函一哂:“那倒是,你嫁人了。不过你没有夫君,只有媳妇。”
我只觉两眼发黑,震惊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她,她怎全都知晓?!
不过马上,我就明白了过来。
司函依旧是冷道:“外头院里站着的,就是你媳妇。”
她说完这句话,我反而镇定了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过得一阵,我只是轻声道:“惜颜告诉你的。她也晓得你是昨夜元宵节的舞姬,但她瞒着我。对么?”
司函的手指搁在梨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虚敲着:“对,是颜儿告诉我的。你所有的一切,认识的人,经历过的事,喜欢谁,讨厌谁,我全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我紧紧咬着下唇。
司函道:“不要怪颜儿,她是我徒儿,我要她说,她自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压下怒气,淡道:“我不怪她。不过你是我什么人,做什么要打探我的一切?那些是我的*,你却又凭什么这般做。”
司函道:“就凭我是你姑姑。”
“方才我是有求于你,才唤你作姑姑的,你莫要寻我开心。我没有姑姑。”
司函在扶手上又点了一下,抬起眸,道:“你怎这般荒唐,不争气。”
我一阵恍惚,突然产生了某种错觉。她这句话,分明是长辈说给小辈听的惯常说辞,威严中带着失望,却总是善意的。
司函眼里带了几丝愠色,凉声道:“你身为女子,竟如此不顾伦常,与其她女子厮混在一处,成何体统。你说,你是不是荒唐?”
我娘亲去世得早,只得昆仑顾看我,两人相依为命十年,这十年来,只有昆仑这一个长辈,才能有资格管教我,训斥我。
可现如今,这个名唤司函的年轻女人,居然也管教起我来了。
偏生,我还无法反驳她。
“怎么不说话?晓得自个是真荒唐了么?”
我捏紧拳头,冷冷道:“我不同你说这个,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自己的私事,与你没有干系。原本今日登门拜访,只是想求你替我和洛神瞧病,不过眼下看起来,已然不需要瞧了。告辞。”
躬身作个礼,我打算转身离开。
我不糊涂,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这司函连我喜欢女人这种事她都能拿出来做文章,加以训斥我,估计也是不愿给我去瞧这病。而她对洛神明显态度不善,从昨夜掐洛神脉门,探洛神的内息虚实,到今日相见的冰冷相对,她十成十是不愿给洛神治疗寒疾的。
我还是想别的办法罢。
不过,却又能什么别的办法呢?
怪只怪自己无能,不通医术,如今才会这般束手无策。我想来想去,一时心乱如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将将转过身,却又踟蹰地驻在原地。
她是花惜颜的师尊,医术自当无双,也许也许我该忍一忍,放段和尊严,再去求她一求。
只要洛神能痊愈,这点事,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想到这,我又转过身,看着她。
司函似早就料到了,嘴角微哂:“不是说告辞么,怎地又回来了?”
我道:“洛神身体不好,你若帮我治好她,我什么事都愿意替你去做。”
司函冷笑:“我晓得你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我跪了下来:“我求你。”
我跪了许久,司函都不吭一声,良久,她站起身,踱到我面前,我低着头,能看到她绣着深红色凰纹的黑色长靴。
头顶上方传来司函的声音:“你喜欢谁不好,偏生要喜欢女人,偏生还要喜欢她?”
我咬了咬牙,只当没听见,轻声道:“我求你。我这辈子没跪着求过谁,你是第一个。你若让我做别的,我也会去,什么我都依你。”
司函怒道:“是了,你瞧瞧你现下这副模样,神凰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瑾儿,你喜欢谁不好,做什么要喜欢她!你就是喜欢一块石头,一株草,一棵树,乃至一只畜生,也好过去喜欢她这种人!你简直就是荒唐之极,混账东西!”
顶着那劈头盖脸的怒斥,抬起头,盯着司函冰刀削刻般的精致脸容,我缓声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司函漆黑的眼看着我:“瑾儿。”
我道:“我不叫这名。我姓师,名清漪,我娘亲给取的。”又冷声纠正道:“什么叫做她这种人,请你莫要侮辱我的妻子,我真的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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