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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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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灭师太竟然也都在。后两者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猜到那些棺材里有谁,还是因为没想到赤霄光听风声就把他们认出来了,亦或者两者皆有。

    “方丈大师客气了。”赤霄在面具底下毫无感情地勾了勾嘴角。“想要这么一张请帖真是难如登天,不管是谁,都不会想错过。”

    这冷冰冰的调子,哪里像期待了啊?

    诸位武林正道同仁不约而同地腹诽了一句。

    赤霄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既然诸位都在,正好可以验验货。”他抬起手,原本立在棺材边上的白山教众就齐刷刷地卸了棺材盖,木盖滑到地上时发出整齐划一的沉闷声响,烟尘四散。

    便是气度涵养极好的下花大师,唇边也不由抽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人,也认为死者为大,可白山教众人从言语到举动都明显没有一丝敬意。但这本就不干白山教的事,要怪也只能怪已经死了的沈不范。

    “有劳教主。”他叹气道,又转向其他几人,“诸位走近看看罢。”

    事关己派,关不尽和青灭师太早就忍不住,闻言立刻上前。少林武当权作公证,紧跟在后。

    棺材里的当然是尸体。其中最显眼的有三具,就是邱不遇、丁子何以及青缺师太。不管致命伤在哪里,他们都有些共同的特点——面皮冷白、嘴唇乌青、身躯僵硬,一看就是死得久了,却一点腐烂迹象也无。显然,尸体嘴中都含了白山冰魄,和赤霄说过的话完全对得上。

    武当本就用剑,对剑伤再熟悉不过。此时,元一道长挨个儿看过三人,心里立刻就有了底。“他们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他低声道。

    听他这么说,又接到师父的目光,素喜和尚便把手中一直平举的长剑递过去。元一道长拔|出来,用剑刃和伤口两相比对,再想了想华山剑法,什么也没说,只长长叹了口气。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凶手生怕有人泄密,杀人灭口只信自己。而对着二十来个同样死法的人,又有凶器可供验证;凶手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下花大师也看出来了,心生怜悯,不由低低念了声佛号。

    至于关不尽,他的脸早就白了。作为邱不遇的师弟和沈不范的师兄,他对两人的剑法再清楚不过。光靠一双眼睛看,他就知道这些人确实全是沈不范杀的。不要说其他武林同仁了——对着大师兄都下得了手,他师弟怎么能这么狠!

    “……沈、不、范!”青灭师太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三个字,眼睛圆瞪,银牙紧咬。特么赤霄一剑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迎上她饱含杀意的眼睛,关不尽心虚地偏过头去。闹出这种事,他们华山这几年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吧!

    赤霄冷眼看着这一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觉着之后峨眉肯定会找华山麻烦,还有其他武林正道;但这事儿让华山自己操心就好了。“几位,都看清楚了?”

    下花大师左右看看,然后点头。他想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说。正道武林这次脸丢得大发,估计好些年都恢复不过来。

    赤霄不再废话。他再次挥手,那些教众就又动了,一出手就直奔尸体口部。

    “……你们想做什么?”青灭师太本在恶狠狠地瞪关不尽,一惊非同小可,五指齐张,护在棺材上头。“不许动我师妹!”

    赤霄根本没搭理她。见得如此,危寒川主动向前一步,笑得甚是雍容。“师太姊妹情深,确实令人动容。不过,我们绝不是想对师太的师妹做什么,我们只是拿回我们的东西。”

    察觉到那些隐约散发的冷气,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青灭师太这才想起冰魄。她有心继续拦着,但看少林武当都一动不动,只得憋气让开。

    “多谢师太理解。”危寒川稍一点头,倒显得比她更客气。

    很快,冰魄就全部收回。没有了它们,那些原本栩栩如生的尸体几乎是立刻还是腐坏毁败,片刻之间就化成了白骨,还冒着阴森森的冷气。

    下花大师又念了一声佛号,听起来像是普度众生之类的话。“此事就算了结了。”他对青灭师太和关不尽道,“有关之人,两位请各自领回。其余嵩山诸人,老衲略尽绵力便罢了。”

    入土为安确实是正事,青灭师太无话可说。她头一个提出告辞,最后也没忘记给关不尽留下怨毒的一眼。而关不尽虽然发憷,但更不想和戳破华山虚伪表象的人呆一起,也急忙忙地告辞离开了。

    这么一来,山门前就剩下少林、武当以及白山教众人。

    “为了此事劳动教主和三位堂主,老衲实在过意不去。”下花大师先开口,“不若诸位一起到寺内用个素斋再走?”

    危寒川、宫鸳鸯、百里歌不由面面相觑。要不是考虑到有人得留在总坛以防万一,现在下山到中原的可不止他们三个。现在的情况,难道就是那个万一吗?不仅想对他们教主不利,还想尽可能地一网打尽?

    “你们回去罢。”赤霄跟着开口,语气不经意,却仿佛在拆台。

    “圣主……”危寒川有些犹豫。但赤霄一动不动,他就知道这事儿已经定了。“属下告退。”

    三个堂主中就属危寒川说话最有分量。如今他让了步,宫鸳鸯和百里歌也只得照做。“属下告退。”

    下花大师被当面拂了意,此时看着白山教众鱼贯而走,并不出言阻拦,也不显得如何恼火。等人全都消失在狭窄的山道上,他才道:“赤教主果真好胆色。”

    赤霄极轻地噗嗤一笑。“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他扬起头,天上日头快到正中,映得那张红铜鬼面异常地亮。“明日的这个时辰,若你们还不能说服我,我可就不奉陪了。”话音未落,他就腾身而起,竟然自己朝着山门而去。

    在场之人,不管是少林还是武当,都略微吃了一惊。

    “这倒是个招人喜欢的。”元一道长捋着山羊胡,唇边竟显出了笑。“他知道我们所为何事……心思通透,又利落得很,能练成剑,也在意料之中。”

    下花大师一扫刚才的温吞表情,犀利而又不乏忧心忡忡地盯了他一眼。“和晏施主比,如何?”

    元一道长的笑顿时僵在那里。他向来惜才,晏维清如此,赤霄看着可能也是如此。以至于现在对两人比试的结果,除了武林动荡外,他还不想看到任何一个非死即伤。

    “一日之期……”他抬头望了望天,也忧虑起来,“看来咱们这次是必须得弄成这件事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赤霄一直都不是个耳朵根软的人,更别提对着可以算敌手的少林和武当。他知道少林的请帖所为何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同意。实际上,他给那么短的期限,就是为了早些挽救被所谓的武林大义荼毒的耳朵,然后名正言顺地离开。

    可想而知,下花大师和元一道长轮流磨破了嘴皮子,赤霄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管是袈裟、斋饭还是罗汉床,他都心生抵触,恨不得第二天早早地到。

    耗到天黑,依旧没有进展,只能明日再议。因为口味不对,赤霄随便喝了一碗白粥,就干脆翻到屋顶上晒月亮去了。

    四下俱寂,偶有虫鸣。有凉风一阵一阵,吹拂得赤霄昏昏欲睡。突然之间,他皱了皱眉。“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

    “施主果然敏锐。”八难大师缓缓地从楼檐阴影下踱出来,嘴角含笑。

    但赤霄一个眨眼也欠奉。“若还是那件事,”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背对下头庭院里的和尚,“你方丈师侄联合武当掌门已经念叨了我足足五个时辰,完全浪费口舌。”言外之意,五个时辰都没用,你还是省省吧。

    八难大师并没生气。“施主,”他缓声道,“一言九鼎固然是好事,但你确实要看着武林因此动荡、甚至遭遇大难么?”

    “与我何干?”赤霄冷笑一声,似乎真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老衲认为你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八难大师又道。

    赤霄反驳到简直不想反驳了。“我以为大家都叫我魔头呢。”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谁看见我的脸我就杀了谁的那种。”

    他说得轻轻巧巧,但八难大师一时间竟无话可驳。魔头这名声确实差,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言也绝不止这一个;但赤霄本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还这种当冷笑话讲的态度?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一点不在意?

    院中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八难大师都觉得屋顶上的人要睡着了,正想继续说下去,就听见那人幽幽地问了一句:“八难是什么意思?”

    八难大师一愣,不知道赤霄问这个牛马不相及的东西做什么,但还是据实以告:“不闻佛法之八难。”

    “不闻佛法?那看来你没那种烦恼。”赤霄哂笑。与其说是回答,他的话更像自言自语。“幸好我命中只有一难。”但是,他试着和缓地消弭它,却失败了;既然如此,要彻底解决的话,就只剩下见血一途可走!

    八难大师不明白赤霄到底在说什么,但话里的决绝他捕捉到了。一点也不像是幸好……知道确实是多说无益,他悄然遁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了三封几乎一模一样的信到少林寺,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收信人。头一个拿到手的下花大师刚看见那铁画银钩般的字迹,一颗心就直直地落下去。再抽出短笺看,上面只写了寥寥十一个字——

    “七月初七,武陵源,南天一柱。”

第68章() 
剑神剑魔的比试定下时间地点,这消息就和长了翅膀一样吹遍整个武林。不过几日功夫,大家就都知道了。

    “七月初七?那岂不是就剩一个月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谁能赢……”

    “那还用得着说,肯定是剑神啊!”

    “可不是我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魔头竟能将前华山掌门一剑封喉,功夫高得实在没法想象!”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而且时辰没定,咱们最好早一天去守着!”

    “就是,就是!听闻南天一柱上面没多少地方可供落脚,那必须得抢个近点的山头啊!”

    相比于这些跃跃欲试的围观人员,白山教的几个堂主都更忧虑。他们一路从少室山往南,每个茶馆客栈里的武林人士无一例外地只谈论这个话题,让人神经更加紧绷。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毫无办法。若有回天之力,他们早就劝服了赤霄,何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它越来越无挽回之地?

    一群属下每每欲言又止,作为教主,赤霄看着也觉得不舒服。但这事儿他不会松口,所以他想了想,干脆又把人召齐起来。“别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他温和地劝,“好像我还没打就输了一样。”

    ——本来这确实不用担心,但玄冰雪种的功用难道是说假的吗?

    三个堂主都在心里腹诽。

    赤霄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说句实话,玄冰雪种对功力的提高他确实看见了,但副作用感觉有待商榷,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晏维清本身脾性的缘故。

    不过,这点他并不会说。

    “我和晏维清早年就认识,”他选择说出了另一件事实,“他的招式路数,我清楚得很。功力再高,我都有底。”

    危寒川和宫鸳鸯、百里歌交换了个眼神,才道:“那反过来,晏维清想必也同样熟悉。”早在白沙滩上,晏维清能模仿赤霄的剑法就已经证实了这点。

    “是。”赤霄承认得很干脆,“另外就是,这是我们的第三次交手。第一次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这完全出乎三人意料之外,宫鸳鸯没忍住瞪大了眼睛。“那我们不知道的那次……”谁赢了?

    “晏维清大胜。”赤霄言简意赅。

    听得这个,立刻没人想追问其中的细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到,赤霄和晏维清认识多年,也对手多年;明明是立场迥异的两人,却又有某些超出英雄惜英雄的亲密关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便是一向沉稳持重、心思缜密的危寒川,想到此事,也觉得头疼。他很清楚,那两人之间没有他人置喙的余地,然而真要说不管,又万万不可能。“圣主,”他沉声问,“你一定要去,是么?”

    赤霄迎着三人的目光,坦荡而果断地点头。

    “……属下知道了。”危寒川道,觉得嗓子里似乎坠了什么特别沉重的东西。“教中一切自有我们,圣主不必担心。”

    这话的意思无疑是已经接受现实,宫鸳鸯和百里歌都有些吃惊地瞪着他。但其实他们也知道,此时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赤霄专心备战,不要有后顾之忧。

    赤霄要的就是这句话。“三哥这么说,”他笑起来,“我就放心了。”

    百里歌来回看了两眼,表情不好,喉头蠕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而宫鸳鸯表现得更直接一些——她转身飞奔出去,然而眼眶在那之前就已经红了。

    赤霄看着她的背影急速消失,心口泛起点疼。鸳鸯是他一直护着的女孩,他却不可能护她一辈子。“好好照顾鸳鸯。”

    “属下明白。”危寒川百里歌齐声应道,声音都有些艰涩。

    赤霄又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圣主,”危寒川追在他身后问,“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赤霄没回头,只摆了摆手。“我随便走走,不用跟着了。”

    今夜里的不眠之人还有很多。

    就比如此时的南阳炎华庄中,晏茂天呆呆地坐在桌前,似乎在凝望那如豆的灯火,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他眼窝深陷无神,里头布满血丝,显然好几天没合眼了。

    明总管一进门就见得这幅情形,想叹气又不敢叹气。“老庄主,”他颤巍巍地道,“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就寝吧。”

    晏茂天连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你叫我怎么睡得着?”他说,语气里是深深的无力,“我一想到上次,心里就怕得要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啊!”

    所谓的上一次,就是赤霄一剑刺入晏维清胸口的那次。晏茂天那时也在华山绝顶上,远远看见血色从儿子胸口冒出来,当即就要厥过去。这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以至于成为了挥之不散的内心阴影。

    明总管倒是没上过华山,但他在炎华庄中多年,对晏家父子俩都很了解。“庄主的武功今非昔比,您不必太过忧心。”

    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是老了,可还不蠢。单纯的比武是另一回事;在晏维清和赤霄明显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时,谁也不能说,武功更高就一定会赢。

    晏茂天也想到了这点。“我就是怕啊!”他愤怒地捶了捶桌子,“维清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反对,这才不回庄吧?”他连比剑的时间地点都是听别人说的!

    明总管其实同意这说法。只要是晏维清认定的,还从没见过他放弃过。剑是如此,人怕也是如此。正邪有别,最终还是要兵戎相见。相比之下,赤霄是男是女都不那么重要了。

    “老庄主,”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出来,“您这样耗着身子,庄主见了也要心疼的。”

    晏茂天怒气未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爹?”

    在这事上争执显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总管明智地当做没听见。他把手中一直端着的陶盅递到晏茂天手边,轻声劝道:“喝一点安神汤,早些休憩吧。若是您近日病倒,那就更无法阻止了。”

    这话说得在理。晏茂天再如何生气,也只得接过喝了,换衣休息。炎华庄的药方都是晏维清开的,效果立竿见影,他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候,留了一条缝的木窗被推开,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地滑了进来。他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放在桌面,又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那张睡梦中依旧紧紧皱着眉头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抚平。

    “叫父亲担心,是儿子不孝。”

    低声说完这句,晏维清又静静地立了半晌。直到月上中天,他醒过神,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六月中,西湖。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端得是不与四时同的好风光。一叶扁舟一樽酒,一湾碧水一条琴,简直没有更好的消遣了。

    赤霄最近就过着这么醉生梦死的生活。说是醉生梦死并不准确,因为他千杯不醉;但他承认,这地方确实让他乐不思蜀,完全想不到将到的比武。

    这一日,赤霄刚想出门喝酒,田嘉就急匆匆地找来了。他瞅了瞅来人额头的细汗,已经有些猜了出来:“怎么了?”

    田嘉确实有点发慌。“圣主,宫堂主到了杭州。”

    赤霄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虽说他说过不让人跟着,但杭州他来过两次,几个分堂主都认得他。这一认得,自然还是跑前跑后地照顾。开支明细往上汇总到危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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