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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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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上到下都乱糟糟的,可怀里还紧紧抱着文件夹,那上面血迹斑斑。

    “把手给我看看。”

    她愣愣半刻,乖乖伸出手,红一片白一片,指关节处有划开的伤口,血迹斑斑。

    言焓微微敛眉,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我要是你,就扔了文件夹。”

    她诧异地瞪大眼睛:“怎么可以?”

    “……”他定定看她半秒,这丫头果然不懂什么是开玩笑。

    他弯弯唇角,又渐渐收敛下去,说,

    “以后要注意保护自己,手伤了,你的职业生涯也算是费了。那些人不会在乎对你造成的伤,即使伤到你的手,他们也会觉得没那么严重,不明白那会毁了你。”

    甄暖语塞,一瞬间,迟来的委屈涌上心头。

    “……队长……”她才开口,也不知为什么,眼泪就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言焓明显愣了一下;

    而她也在落泪的瞬间被自己吓一跳,慌地别过头去,懊恼自己的软弱。

    当时不觉得,可她现在的确后怕得发抖。

    言焓轻笑:“眼泪不要钱的吧?”

    她又忍不住扑哧一声,趁机抹去眼泪,转移话题:“你呢,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手?”

    “死不了。”他说,“让那些人闹起来,会很麻烦。”

    他似乎真的不太爱惜自己。

    她跟在他身边,慢吞吞地走,想了想,最终小声地开口:“队长。”

    “嗯?”漫不经心。

    “刚才……我其实都看见了。”犹犹豫豫。

    “看见什么了?”闲闲散散。

    “不是那个什么大舅子伤的你,是你自己撞上去的。”一板一眼。

    “那你还配合我?”有些好笑。

    “我是没办法呀,但是……”吞吞吐吐。

    “但是?”

    “队长,你这么坑人,好像不太好。再怎么……你也是警察。”

    “biteme!”

    “……”

    她漠漠地望天,她早该知道,这个队长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痞子。

    她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他停下脚步,侧头睨她一眼。

    她脊背一僵,果然自己话多了么?

    可半晌,他唇角斜斜地扬起,说:“要不,我确保你实习期后留下来,你别把这个‘惊~天大秘密’告诉别人。”

    这逗小孩的语气……

    “……”

    ……

    言焓走进大楼,已经有医务员赶过来要包纱布;

    “不深。”言焓随意说着,拿起一段纱布自己缠上,示意医务员,“给她处理一下。”

    医务员边给甄暖擦药包扎,边忿忿不平:“这些人表面可怜,实则可恨。我有个做医生的朋友就是,他顾忌着病人的身体不给开杜冷丁,结果反而被刺断手筋。赔几万块钱了事,可他一辈子拿不了手术刀了。我看有些职业,真是越做越窝囊。”

    甄暖自然知道自己也包含其中,可她想起言焓刚才在局子门口说的话,那一刻,她原本委屈迷茫的心坚定了下来;就像此刻。

    她轻轻道:“没关系,坚持自己就好啦。”

    今天又收获了一点儿。

    能坚定坚持,能不迷茫,是种多充实而幸福的感觉啊。

    言焓听言回头,她黑发凌乱,笑容却干净纯真,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简单纯粹的小快乐和窃喜。

    琥珀色的眼睛……他静静收回目光。

第17章 chapter17() 
十一月初,气温一天比一天低。

    誉城地处江南,冬季潮湿阴冷,人走在外面,冷气能往骨头里钻。

    下车前,甄暖瞧瞧窗外灰蒙蒙的天和狂风中颤抖的树木,又是一番心理建设。

    沈弋探身拢拢她脖子上的围巾,帮她戴手套。看到她手指上的纱布,他眼神难免阴郁,熨烫的手掌捂住了来回摩挲;

    她见了,软软地笑:“没事啦,一点儿都不疼,都已经好掉了。”

    她行将下车,装手机时想起什么,问他:“我刚才收到同事的短信,听说董思思被绑架了,你知道吗?”

    沈弋眼神清澈,摇头:“不知道。”

    甄暖挠挠脑袋:“不会被姜晓家的人惦记上了吧。”

    他一幅不关心时事的样子:“下班提前打电话。”

    “知道啦。”她笑得甜甜的,推开车门,胖嘟嘟的手套冲他招招手,一下车就如野兔般飞快地窜走。

    他一直等她消失在视线里才发动汽车,手机铃响起。他看一眼,摁了免提键,申泽天声音平静而有度:“沈弋,照这个样子看,我们是不能和平相处了。”

    “是。”沈弋挂了电话。

    开车走到路口,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纪琛:“什么时候到?”

    沈弋看一眼手表:“13分钟。”

    “戴青说,申泽天手下的人差点儿坑了甄暖?”

    “差远了。”

    “沈弋,再等一段时间,先不要动他们。”

    “有话直说。”

    “董思思是不是在你手上?”

    “不在。”

    纪琛沉默半刻:“沈弋,你不要……”

    “我早把她放了。”

    “那为什么她人不见了……”

    “不知道。”他看一眼转绿的交通信号灯,“开车,挂了。”

    ……

    甄暖一溜烟跑进院子。

    办公大楼前,言焓单手插兜独自立在花坛边,一身黑色隐隐泛红的长风衣,里边的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

    他低眸思索着什么,两指夹着一只未点燃的烟,手心无意识把玩着火柴盒子。

    “队长早。”她少见的精气神儿十足。

    听了她响亮的招呼声,言焓稍稍不适应地抬头。她笑得像太阳花儿一样,冲他挥手,一双不分指的保暖手套胖嘟嘟的。

    他上下打量她,淡淡问:“精神这么好?”

    “都是队长的教导。”

    他挑眉:“哦?”

    甄暖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鼓起勇气,感激而真诚地说:“那天你在院子门口对姜晓的哥哥说的话,感觉很励志。”现在,她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而充实。

    “我说什么了?”他微微迷茫,渐渐回过味儿来,“哦~那些话啊!”

    “嗯。”她重重地点头,隔几秒,窘迫地红着脸补充一句,“我很佩服。”

    言焓定睛看了她几秒,渐渐露出忍俊不禁的样子:“你还太嫩了。”

    “诶?”

    “做上级总得会点儿官腔,讲点儿大道理。”他朗朗笑开,“官腔,懂吗?”

    甄暖傻了眼,愣头地脱口而出,“那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他笑容仍在,眼眸却不经意深了一度:“这一行做久了,还有什么肺腑?”

    她揣摩这话的意思,猜测他是不是又习惯性地开玩笑。她莫名有种又被他逗了的感觉,呐呐半晌,渐渐轻松不再,回归面对上级时的拘谨状态。

    他垂眸看看她胖胖的手套,问:“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她说着,示范式地赶紧摆摆手。

    “队长,上次你说,姜晓没有自杀也没被杀,我没想明白。”

    “姜晓的哥哥说,姜晓很确定能在婚礼当天夺回申泽天,她为什么这么有底气?”

    甄暖转转眼珠:“闹自杀唤起申泽天的感情?”

    答案是摇头:“这种招数之前就用过。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啊,我忘了;”她轻呼,“她想陷害董思思,让人以为董思思要杀她。所以当时她曾呼救,喊救命。”

    “姜晓预备了两种计划:1,激怒董思思,和她扭打,呼喊救命,制造董思思要杀她的假象;杀人未遂,董思思要承担刑罚;这样申家无法忍耐。最坏的情况,她也可以要挟一笔私了的封口费。

    2,承接第1条,她自卫,把董思思推下楼。这个第2条是发散猜测,没有证据。且姜晓当日到现场后应该很快意识到董思思不会给她自卫的机会。”

    甄暖点头:“不管是第1还是第2,姜晓都要和董思思纠缠并发生争执。”

    “伴郎们的笔录说:姜晓要求和董思思单独谈,那时她应该存有幻想,以为申泽天依然爱她。申泽天很懂和女人相处,姜晓跟了他5年,认为他对她是真爱,是迫于门户不对才和董思思结婚。姜家人至今都认为一切是董思思的错,而非申泽天。可见申泽天在姜晓面前始终掩饰得很好。”

    甄暖小声问:“他一直在两个女人间周旋,给自己营造‘无辜’的形象?”

    “不。”言焓奇怪地笑了一下,“董思思很聪明,男人无法在聪明的女人面前周旋。”

    她蹙眉听着,等他继续。

    “正因董思思聪明,她进隔间不到一分钟,就拉了申泽天进去,并很快和他一起离开。”

    甄暖渐渐想明白:“姜晓一开始计划在隔间陷害董思思,让休息室的伴郎们听到里面的打闹声,让他们做人证。可董思思看出她的意图,及时开了门让大家为她作证。姜晓为了让董思思和她吵打,故意刺激她,但董思思很淡定,反倒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羞辱姜晓。”

    言焓笑笑,显然是想到一处了:“姜晓不想放弃,去到楼顶,布置假现场,再打电话叫董思思上楼。”

    “然后呢?”

    “记得董思思的笔录吗?”

    甄暖回想:“她说姜晓打电话给她,如果不上去和她见面,就跳楼。”

    “你认为董思思会关心她的安危?”言焓幽幽地问。

    甄暖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不禁发冷:“董思思上楼不是怕姜晓跳楼,而是为了给她表演的机会。”

    他不徐不疾道:“楼顶物证齐全,却没人证。董思思很清楚,姜晓一定会呼救吸引楼下的人抬头观望。姜晓需要让人看到她在栏杆边缘挣扎,看到她的身子悬在栏杆上,非常危险。”

    甄暖纳闷:“但姜晓表演时应有所顾虑,她怎么会那么大力撞倒栏杆?”

    “董思思说她第一次上楼是心情不好,去透气。以我对她浅薄的了解,她并不是感情丰富的人。”

    甄暖蓦然脊背发凉,像被冷风灌了个通透,她牙齿微微打颤:“董思思她……上楼去松了栏杆上的螺丝钉?”

    言焓有几秒没作声,想了想,忽然笑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

    “那你刚才和我说这些……”

    “结案了,随便猜猜。”他语气随意。

    甄暖瞧他一眼:“不对。”

    “怎么?”

    “队长,我记得案发当时你在附近找了很久,你……”她突然极其佩服他的经验和眼光,却又隐隐疑惑,“你……在附近找螺丝钉。”

    狂风吹起他的风衣领,衬得他脸颊白皙如纸;

    他眸光锐利,似乎琢磨着什么,可顿了一秒,便突如其来地调侃:“那个时候……你倒有心思注意我。”

    她脸一红,不知他怎么突然没了正形。

    她心突突的,懵了一会儿,执拗地问正事儿:“队长,螺丝钉上会有刮痕啊。”

    “没有。”他简短地说,收了笑容。

    她还要问,言焓手机响了,他把手中没抽的烟扔进垃圾桶:“走了。”

    甄暖这才反应过来,她赖在这儿,他顾忌着不让她吸二手烟,结果没抽成。

    看他接着电话远去的背影,她想是不是又有案子了。

    可姜晓和董思思的事好像也没完啊……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也难怪言焓说只是猜着玩儿。

    董思思那么谨慎,定会想到拧螺丝钉时用软物包裹,她的婚礼手套亦是最好的指纹隔绝物。别说找不到证据,即使找到,董思思至多是损害公物,姜晓自己不作,怎会落得这种结果。

    又或者,是新装修的螺丝钉没装稳,董思思并没插手。

    真相只有董思思清楚了。

    风吹过,甄暖冷得一哆嗦,发现竟不知不觉在风里站了好久。她搓搓发凉的脸蛋,窜向c…lab大楼。

    ……

    到了中午时分,c…lab的人一起去隔壁街上的美术馆看画展。

    其实是秦姝多年来的画作和雕塑品展览。

    甄暖去了之后发现,专业的果然不一样。

    有些人即使学会画画,也想不出构思;有些想表达,又无法把它变成一幅给人美感和震撼的画作。

    而秦姝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她的艺术糅合了她的职业和经历,变成一幅幅视觉独特立意新颖的后现代主义画作和雕塑,强烈的冲击性色彩,或扭曲挣扎或单刀直入的线条,每一副都精致精良。

    甄暖漫步在安静而偶有窃窃私语的美术馆里,在一幅幅作品间流连。

    走过几条走廊,她无意间回望,看见尽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风景画,一股子清新之风扑面而来,和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太奇怪了。

    她穿过横廊朝那副画走去,那是一幅水彩画。

    画里是一处繁花盛开的小院,白色的木头院门下鹅卵石铺道,落英缤纷。

    青石巷子的院墙矮矮的,只有半人高。白色粉色的小花儿爬满墙垣;淡绿碧绿的树木挤挤攘攘探出枝桠。

    院子里一栋蓝色的小楼,蓝木门,蓝木窗,美得像来自童话故事里。尤其是二楼露台的房间,安静地栖息在大树的阴凉下,枝上还吊着花秋千。

    绿叶缀着细小的白花儿像天然挂垂的帘子。

    露台的房间开着蓝色的门,白色纱帘轻轻翻飞,屋檐下一排色彩各异的风铃叮叮咚咚地在风里飘逸。

    似乎能让人听见夏天那清脆的铃声。

    世上有这么美的地方吗?让人一看就想住进去呵。

    不知为何,望着这幅从没见过的风景,她的心里竟浮上一丝丝捉摸不透的伤感。

    奇怪啊,明明是美好而安静的风景,为什么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她目光下落,画的名字竟是:“夏时,e”

    这想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人名,还是说夏天的时光?

    刚走近几步,却看见了言焓,他望着那副画,在出神。

    那里是夏时的家。

第18章 chapter18() 
言焓静默地立在那副名为“夏时”的画旁,一瞬不眨地凝视着。

    一瞬间,那副画似乎动了一下,夏天的风吹过青石巷,树叶沙沙,落英缤纷。

    空气里是金银花和西瓜的味道,是夏天的味道。

    他推开院子门走进去。

    四周忽然风起,树下的秋千轻晃着摇动了一下。

    那棵树很大很粗。

    他3岁的时候,妈妈说让他赔着小夏时玩。可小女孩一点儿都不好玩,软不隆冬的,脸一捏就瘪掉,他才不想跟她玩。

    他绕着大树跑,说:“阿时你来追我呀。”

    小夏时立刻屁颠颠去追他。

    他半路溜掉,出去找别的小男孩玩去了。

    小夏时一直咿咿呀呀喊着“小火哥哥”,跑了半天看不见人影,便停下来前边望一下又后退几步望一下,还是看不到呢。

    她抓抓脑袋想了想,又咧开嘴笑,继续乐呵呵唤着“小火哥哥”,围着大树跑圈圈。一个人绕了一下午,还很纳闷为什么总是追不到小火哥哥呢。

    他4岁的时候,她缠着他荡秋千。

    他说好呀,然后把她推到天上去。她吓得抓着绳子哇哇大哭:“小火哥哥你别推啦,我会掉下来的。别推啦。”

    他不满地问:“还缠不缠着我玩了?”

    “不玩了,呜呜……”她皱皱的小脸上全是眼泪鼻涕。

    而他后来被爸爸一顿揍。

    他5岁就上学了,学前班的小夏时一天到晚跟着他后头喊“小火哥哥”,他几番恐吓才让她在同学面前闭了嘴,没让“言小火”这个她不识字乱叫的名字流传出去。

    可她还是成天乐颠颠跟着他,小手揪着他的衣角,他到哪儿她到哪儿,他快烦死她了。

    学校的同学一见夏时和言焓在一起,就一边手指羞羞脸,一边调皮地嚷:“言焓的小尾巴,言焓的小媳妇,言焓的小尾巴,言焓的小媳妇……”

    有一天放学遭遇同样的事,小言焓气死了,冲身后的小夏时嚷:“不许跟着我!”

    小带子,怯怯地一缩,软萌萌道:“妈妈说让我跟着你放学回家的。还有,韩阿姨也说让你放学带我回家。”

    小学生们更可劲儿地起哄:“哦~哦~言焓和小媳妇住在一起啦!结婚!结婚!”

    他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她推倒,撒开腿就跑。

    小夏时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边追,一边腾腾跑,一边呜呜哭:“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小火哥哥带我回家,呜呜,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妈妈!小火哥哥!”

    可他一溜烟跑回家,早把她甩在云山之外。

    ……

    言焓想,如果那次她没被找回来,从此丢了,或许他早就不记得她。

    画里,似乎风在吹绿叶,簌簌作响,

    他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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