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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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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辛进门时面有焦虑,“请皇上跟我出府。”
其实毓秀已经隐约猜到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外头的人担心我的安危,带人闯进帝陵来了。”
舒辛看了一眼姜郁,点头应是。
毓秀神色泰然,“他们不知里面情况如何,硬闯帝陵也无可厚非。我们几个这就出去,无论如何,还是不要暴露姨母安身的石府。”
舒辛原以为毓秀会拿石府做文章,不料她竟然会放弃这么好的把柄,感激之下,就扶着她的手说一句,“多谢皇上周全。”
毓秀笑着点点头,跟随舒辛出门。
闻人离等人早就等在石厅,各人脸色不同,心中也各有盘算。
毓秀四处找了半晌,到底也没见到陶菁的影子,就忍不住对舒辛问道,“府里的人看到跟随我的侍子了吗?”
舒辛也觉得奇怪,“自从昨晚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以策万全,不如请皇上先出去,我再叫人在府里寻找。”
毓秀皱眉看了舒娴一眼,姜郁却一直留心毓秀的表情。闻人离满心想的是自己的事,根本就没余情多管闲事。几人之中,只有灵犀一个好整以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毓秀纠结半晌,咬牙对舒辛道,“既然如此,请先生多费心。我们现在出府,等这次的事情过了,我会再来拜见姨母。”
舒辛用力握了一握毓秀的手,“皇上保重。”
二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一行人走到府门口,舒辛与毓秀惜别,之后的路自有管家在前引领,舒娴被闻人离与姜郁隔在身后,根本近不了毓秀的身。
不出半个时辰,众人走回主墓,管家对毓秀小声叮嘱几句,匆匆隐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毓秀渐渐听到临近的墓穴传来声响。
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姜郁同毓秀站在一起,松松握着她的手。
闻人离平稳心绪,吐气走到毓秀面前,“皇上想好怎么编故事了吗?”
毓秀心知闻人离还在为没有见到明哲戟的事而焦躁,当下面对他的挑衅,就放宽心一笑而过,“殿下放心,我不会追究你挟持我进帝陵的事。”
闻人桀哦了一声,失声冷笑,“皇上不追究我,难道是要追究公主?”
毓秀看了一眼眼神躲闪的灵犀,温声笑道,“我自然也不会追究皇妹。这次的事只是一个意外,刺客们为求舒家的宝藏,不惜冒险行刺,我们都是被迫卷入其中,没有谁是幕后指使,也没有谁要负责任。”
闻人离一皱眉头,“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的对手露出伤处给你,你不乘胜追击,反而为他们遮掩?”
毓秀冷眼看着闻人离,“我怎么做事与殿下无关,请殿下谨言慎行,否则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敢保证。”
闻人离明知毓秀在要挟他,在他没见到明哲戟之前,有什么都只能隐忍。
两人正四目对峙,墓室门口就一声巨响。
毓秀在门开的一瞬推开挡住她视线的闻人离,她心里十分急切想要看到带人冲进来的是谁。
竟是纪辞。
毓秀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轻轻叹了一口气。
来的既然是纪辞,那么眼下的情况就不是她最期盼的那一种情况,可局势也没有落到最坏的地步。
这一步明棋终于要看到结果,银边的一片棋子,也会渐渐显露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没存下周末的存稿,周末要劳作了,哎~
第147章 12。3()
纪辞看到毓秀的那一刻,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姜郁莫名觉得纪辞看毓秀的眼神不简单,转念一想,这一位可是在大婚宴上明目张胆拉住毓秀的手调戏的人。
毓秀看了看跟随纪辞的御林军,半晌才叫平身,“纪将军已接管禁军了吗?”
纪辞拜道,“情势危急,臣是临危受命。”
毓秀笑着点点头,“这样也好。”
姜郁等纪辞起身,皱眉问道,“你们是怎么找进来的,有谁在外面?”
纪辞这才把目光从毓秀身上移开,看了姜郁一眼,“回禀皇后,昨天的事发生的突然,左右相与几位伯侯一直争执不休,直到今早才有定论。”
毓秀挑眉一笑,“争执不休?纪将军说说看他们是怎么争执的?”
闻人离与灵犀也盯紧纪辞,好奇他怎么回答。
纪辞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就笑着回一句,“众人七嘴八舌,人声纷乱,臣也没有听清谁说了什么。此地不宜久留,皇上,还是出去之后再做打算。”
毓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反倒是灵犀在一旁冷笑。
纪辞本以为灵犀会像从前一样冷嘲热讽几句,可她从头到尾也没说一句话,他便猜测她是心虚,又或是吓坏了,又或是两者皆有。
毓秀一路被御林军护送出陵,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外头的人齐齐跪下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冷眼逡巡,轻声回一句“众爱卿免礼”。
左右相与两位伯侯站在最前,六部尚书位于四人之后,其余在京的官员,也几乎都到了。
毓秀望着工部尚书阮青梅,又在人群里寻找阮悠。
程棉迎上毓秀的目光,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毓秀的心当场沉入谷底。
舒景上前对毓秀拜道,“昨天事发突然,谁都没预料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皇上摆驾回宫,再做理论。”
毓秀回头对舒娴招手,等她走上前,就拉着她的手交到舒景手里,“娴郡主无辜被牵连,受了不少委屈。伯爵一定十分忧心。”
舒娴顺势对毓秀行了一个跪礼,起身后就站到舒景身后。
舒景对毓秀拜道,“多谢皇上在危难之中还不忘回护小女,微臣感激不尽。”
毓秀摆手笑道,“伯爵不必多礼。大约是娴郡主看守帝陵的缘故,贼匪认定她熟知墓里的机关,才挟持她带路。好在娴郡主聪明机警,若不是有她,朕恐怕也没机会站在这里同伯爵说话。”
舒景一张脸白了红,红了白,生怕毓秀会借机发难。
毓秀见舒景不敢抬头,心里越发好笑,“这么想来,娴郡主之前被打成重伤,行凶的刺客与挟持我们的是不是同一伙人。”
舒景已经查到舒娴之前受伤的事与闻人离有关,至于闻人离对帝陵好奇的原因,她也早有推断,毓秀刻意这么说,是真的不知内情,还是有意为闻人离遮掩。
舒娴站在舒景身后,毓秀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沉落一分,中途她偷眼看了姜郁几次,姜郁却并没有回看她。
从头到尾,他只看着毓秀,目光中有审视,有疑惑,有戒备,似乎还有极力掩藏的情感。
毓秀眼里只有姜壖与阮青梅,“朕这一趟入帝陵是被迫,却阴差阳错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既然众爱卿都来了,朕就当着你们的面问清楚。”
左相忙站上前对毓秀拜道,“皇上可知贼人为何挟持你进陵?”
此言一出,众人各有异色,舒娴眼神飘忽,舒景一脸凝重,姜郁似有焦虑,姜壖故作泰然。知情的不知情的臣子们,不管抬头的还是低头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
毓秀知道姜壖在观望,等她怎么说,怎么动作。
这些年里,姜家与舒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一如姜壖与舒景的感情,他们在大多数时候选择站在一起,却也会在利益冲突时互相牵制。
灵犀是舒景的嫡亲侄女,也是她认定在万不得已时可以取毓秀而代之的人选,若不是灵犀心生二意,预谋夺取舒家的家财,舒娴也不敢在帝陵里对她下手。
毓秀很怕舒辛说的话会成为现实,她并不希望舒家因为灵犀的作为而改换扶植的对象。灵犀的所作所为,的确让她吃惊,也让她措手不及,她现在心里期盼的,就是姜家对灵犀的态度还一如初始。
她在盘算姜壖的时候,姜壖也在盘算她。
舒家在帝陵里的布置,姜壖并不尽知,他从前一直很小心地避免触碰舒景的秘密。
正因如此,两人之间还能维持面上的平和。
这一次的事,他猜测是舒家与毓秀的一次正面交手。舒娴看似是被迫进入帝陵,可她精通五行八卦,又对陵墓的机关了如指掌,所以在卷入事件的几个人中,最有可能掌握主动的就是她。
姜壖知道舒景暗下与西疆巫斯的几位郡主有往来,若她真有心除掉毓秀,昨日就是最好的时机。毓秀既然完好无损,就是舒娴失手了。
舒娴做事一贯干净利落,她这一次既然没有成功,就说明一同入帝陵的几个人之中,有人出手保了毓秀。
这个人不可能是灵犀,灵犀的身份是皇储,她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巴不得毓秀早死。
闻人离这一趟来虽以联姻之名,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会为毓秀豁出性命;姜郁与舒娴自幼亲厚,说对她百依百顺也不为过,除非万不得已,也不会拿舒娴的安危前途冒险。
姜壖反复打量这三个人,到最后也猜不出站在毓秀身边的到底是谁。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似乎中间有什么是他算漏了的。
无论如何,毓秀的无恙对姜家来说都不算坏事,若毓秀与灵犀真的出了意外,姜家部署不足,很可能会被舒家占了先机。
可笑的是舒景本想先发制人,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人望穿秋水时,毓秀才出声对凌寒香笑道,“刺客挟持朕进帝陵的时候,说是为了舒家的家财。”
一字一句,明明白白。
众臣一派哗然,毓秀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刺客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一口咬定舒家有三分家财都藏在恭帝的帝陵。进陵之后,他们四处寻找,触动了陵墓里的机关,这才亡命其中。”
凌寒香忙跪地叩首,“皇上可有损伤?”
众臣也纷纷作势要跪,毓秀忙在他们动作之前叫免礼,又亲自上前扶起凌寒香,“好在朕与皇后几人都没有什么损伤。”
二人四手相接,凌寒香偷偷在毓秀的手心画了一个一字,毓秀见她面含笑容,就知凌音进展顺利。
姜壖见毓秀没有要追究到底的意思,神情反倒凝重起来,“皇上可知这一批刺客是否有幕后主使?”
毓秀松开凌寒香的手,踱步迎上姜壖的目光,“拿假消息就敢做出挟持君王的事,必定是一帮无头苍蝇。”
姜壖瞟了一眼灵犀,见灵犀的脸比锅底还黑,就断定这次的事,这丫头必定也是幕后主使。
他奇怪的是毓秀的反应。
就算小皇帝真的资质平庸,头脑愚钝,发生了这种事也不会猜不到背后有几股势力在暗中角力,若是她真如从前表现的那么无能,现在该暴跳如雷,四处找人问责定罪。
再退一步讲,被匪徒劫持,在死人墓里九死一生,别说是天子之躯,就算是一个寻常姑娘家,也要崩溃到歇斯底里,可小皇帝面上非但无一丝慌乱,反而淡定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免了一干人的罪责,却若有心似无意地让参与其中的人个个面热。
单凭这一份天塌地陷岿然不动的气魄,也足够赚他另眼相看。
之后发生的事,虽然让姜壖吃惊,却更笃定了他的猜测。
毓秀从姜壖面前走过,又从九宫侯,博文伯与左相面前走过。
做臣子的不敢与君王对视,四人在毓秀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都把头低了。
毓秀款款走到四人身后,看过迟朗,岳伦,何泽,崔缙,南宫秋,最后在阮青梅面前站定。
“朕有几件事要请问尚书大人,兴许是才经历了生死一场劫,直到现在,朕还手脚发软,脑子发蒙,要是一会问话问的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涵。”
阮青梅头顶发寒,躬身对毓秀道,“微臣惶恐。”
毓秀忙伸手扶住她,“若朕记得不错,恭帝的帝陵是在二十多年前她登基之后开始建造的,那时的工部尚书还是纪老?”
阮青梅忙答一句是。
毓秀特别看了纪辞一眼,顿了一顿,又对阮青梅道,“恭帝登基之初,阮爱卿已身在工部了吧,却不知那个时候你几品几衔?”
第148章 12。3()
阮青梅抬头看了毓秀一眼,“恭帝登基的时候,臣还是屯田司的郎中。”
毓秀点头笑道,“这一座陵寝,是阮爱卿亲自主持修建的吧?”
阮青梅忐忑不安地应了一声是。
毓秀看了一眼程棉,又看了看左右督御史,对阮青梅笑道,“恭帝的帝陵,既然是阮爱卿主持修建的,你该对其中的布置了如指掌。帝陵中设有机关是理所当然,可为何会有一座私刑场?”
阮青梅心里一惊,忙跪地对毓秀道,“臣不懂皇上的意思,帝陵中怎么会有私刑场?”
毓秀弯腰去扶阮青梅,阮青梅却不肯起身,毓秀索性就随她跪了,“说到那一座死刑场,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巨坑之中养着硕大的老鼠,那些老鼠一闻到人味就蜂拥而至,啃杀人的情景,倒让我想到前朝暴君为取乐所设的蛇窟。”
灵犀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想到昨日的种种,当场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闻人离原本就站在她身边,见她反应不良,忙伸手扶她,又轻手轻脚地帮她顺背。
毓秀听到灵犀呕吐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再转回身时,就正色对阮青梅道,“公主昨日意外掉入鼠窟,若不是三皇子殿下出手相救,她恐怕已凶多吉少。”
姜壖听罢这一句,不自觉就皱紧眉头,若毓秀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在帝陵里经历生死,那为何人人的手脸都还这般干净?
舒景想的是同样的事,灵犀身上的衣服虽破烂,头发却束的一丝不乱,显然是在毓秀所谓的意外之后,有人帮她打理过了。
她马上扭头去看舒娴,舒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咬着牙躲避她的注视。
舒景心里一凉,舒娴的表现是默认毓秀知道帝陵里的事了,不止鼠窟,她恐怕连宝藏与恭帝的事也一并知道了,眼下没有急着追究的原因,自然是有意宽容舒家。
至于这个宽容会持续到几时……
直到灵犀吐够了,阮青梅也没回一句话,毓秀又试着扶了她一次,她还是执意不肯起身。
毓秀泰然笑道,“朕只是好奇,算不上问罪,阮爱卿又何必非要跪在地上,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才心虚不敢起身?”
阮青梅在地上叩了一叩,“皇上说的鼠窟,臣的确一无所知。”
毓秀失声冷笑,“这就奇怪了,鼠窟里的血腥腐朽之气已积聚多年,绝非近日才有。里面死过多少人,恐怕只有建造鼠窟的人才知道。阮爱卿也说恭帝的帝陵是你主持修建的,你现在又说对鼠窟的事一无所知,那你的意思是,极刑场是有人瞒着你偷偷建造的?”
问答到这种地步,阮青梅只能硬着头皮认失职,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真的供出幕后主使。
舒景拳头都攥紧了,毓秀虽然没有追究帝陵里的藏金屋,石府,和尚在人间的明哲戟,却还是咬住了鼠窟刑场的把柄。
就怕她顺藤摸瓜,一路追究下去。
毓秀笑着走到舒景面前,“这种耸人听闻的事,伯爵是不是也觉得匪夷所思?娴郡主驻守皇陵多日,也一点都不知道陵墓里竟然还有一条通往极刑场的密道。朕现在担心的是,鼠窟只是冰山一角,里面还有更糟糕的东西是我们没看到的。”
舒景脸都僵了,“皇上的意思是要派人彻查帝陵?”
毓秀不答反问,“伯爵以为如何?”
舒景想了想,躬身拜道,“臣奉劝皇上三思。恭帝葬于帝陵,若贸然派人进去查探,会扰了先人的安宁,属大不敬。”
毓秀点头笑道,“伯爵所言极是。朕就是怕有人借帝陵隐秘,把其中的陵墓墓室私做他用。若不派人查清实情,才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舒景轻哼一声,“既然皇上心意已决,不如把这事交给臣全权处理,十日之内,臣必然给皇上一个交代。”
毓秀半晌没有回话,只等舒景将手心都攥热了,她才淡淡回一句,“此案事关重大,必然要交给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彻查,既然伯爵毛遂自荐,那就请伯爵协同督查。”
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双双上前领旨。
毓秀慢悠悠地踱回阮青梅身前,笑着问一句,“阮爱卿既然说不知道是谁瞒着你在帝陵里建造,不如朕叫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帮你查一查?”
阮青梅唯唯诺诺,连连自称失职。
当下除了毓秀和阮青梅,底下人都鸦雀无声。岳伦望一眼何泽,何泽望一眼南宫秋,三人又齐齐望向姜壖,望了半晌,姜壖却一点转身的意思也没有,更别说替阮青梅求情。
毓秀挥手叫来侍卫,硬是把阮青梅从地上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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