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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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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要怎么做,等我再想一想。”
明哲戟还想说什么,却被舒辛伸手捂住嘴巴,“如月,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就算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过,现在也一点都没有了。如今你是自由身,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硬把你留在我身边。等你养好身子,如果还执意要走,我会放你走……”
最后一句他说的千难万难,明哲戟见他退让如此,也不好再执意,只能默默点头应了。
舒辛这才把手从明哲戟唇边移开,又笑着放在嘴边吻了吻,“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他的举动让明哲戟有点不好意思,两颊也微微泛红。她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失去了一个爱人,情感上理智上,都不想再与谁谈情说爱。
其实她也不确定经历了在北琼的这一年,她还有没有力气在别人的情爱中扮演角色。
舒辛见明哲戟面色纠结,就笑着说一句,“我知道你害怕我问你什么,可这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以前我一直想知道答案,却一直都不敢问你,我怕你对我说的话会让我后悔一生。”
明哲戟幽幽一叹,“没什么事会让人后悔一生的,皓钰言重了。”
舒辛忐忑不安地点点头,“回答我之前,你把眼睛闭上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听到答案时的表情。”
明哲戟竟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半晌之后,舒辛才开口,“如果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有不同,你还会爱上那个人吗?”
明哲戟多少猜到他要问的问题与“如果”有关,其实她心里也没有答案。如果就只是如果,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能倒回时间。
明哲戟思索再三,轻声回了句,“也许不会。”
舒辛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痛苦。
果然,她给他的答案果然是他最害怕听到的那一个。
“你是说如果当初我们两情相悦,你就不会爱上那个人了吗?”
明哲戟睁开眼,微笑着望着舒辛的脸,“其实你问我的问题,这十年来我也问过自己无数遍。我爱上那一个人,这份感情给我和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如果你问我是不是后悔,我当然后悔,如果我有能力逆转时间,那我宁愿我和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在他之前,我的确喜欢你,可是爱上他之后我才知道,最初的最初,我对你的喜欢,比起我对他的感情,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她说的话,他其实早就知道,可听她一字一句亲口承认,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在被她凌迟。
明哲戟见舒辛一双眼放空,脸上的表情哀伤的让她也于心不忍。
“如果我伤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认为说谎骗你对你更好,我们都年纪不小了,不能再把自己埋在虚妄里度日。”
舒辛点头苦笑,“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爱上那一个人,明白了爱是爱,喜欢是喜欢。你年少时对我的喜欢,只是懵懂的幻景,在刻骨的爱恋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明哲戟深吸一口气,“我最初对那个人动心的时候,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是他的出现让我结束了忧伤的单恋。日日对着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心,那种滋味很酸苦,我之所以会那么轻易的坠入情网,大概也是为了想早一点从对你的执着中解脱。”
“可是……”
“可是我爱上他之后才发现我错了,相比之后我所经历的一切,那一点轻微的心酸,委屈和不甘,又算得了什么。”
舒辛一双眸子深不见底,那一点淡淡的紫,也变得有些妖艳,“如果我给你的不止是酸,还有甜,你就不会受这十年的苦了。”
明哲戟想了想,不得不点点头,“说来的确是如此。如果我见到他的时候,并非孤单一人,而是与你两情相悦,我们三个人的结局,一定比现在好得多。我不会有九年绝望的离别,你也不会有九年绝望的相思,他不会被他皇兄百般忌讳,兴许还有光明正大继位的可能。”
舒辛失声冷笑,“该说造化弄人,还是我们前世没有缘分?”
明哲戟闭上眼又睁开,“造化,缘分……我现在一点也不相信了。当初母上要我封你为皇后的时候,笃定我与你天作之合,一世的美满姻缘,我知道她是为了与舒家联姻才特别说这种话安我的心,可一开始,我还是会用这个理由欺骗自己。”
舒辛忽略明哲戟话中的颓然,急着问道,“先皇说你我是天作之合,一世的美满姻缘?”
明哲戟不想就这个纠缠下去,就轻轻嗯了一声,“你我如今这个样子,可见并没有所谓的天意。当初我把龙凤镯还给你的时候,是抱着一个自私的想法,虽然那东西只是身外之物,却怀着我心里对你的祝愿,我想还你一份姻缘。”
“你离开我了,我还有什么姻缘。”
“胧夜也是你的姻缘……”
舒辛一愣之后又马上笑起来,“你以为我和胧夜在一起?”
“不是吗?”
其实明哲戟对于舒辛和明哲弦的事并不在乎,她就算问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并不是心怀好奇。
舒辛生怕她错意了什么,赶忙解释一句,“我和胧夜有名无实,家姐为了宫中有舒家人,才执意如此。那个时候我刚刚失去你,心里万念俱灰,根本就没想着拒绝。”
明哲戟听了这话反倒不安,“我无意窥探你和她的事,你也不欠我任何解释。”
她开口问他的时候,舒辛心里本还生出一丝希望,如今听她说这一句,他两眼中才生出的光芒也尽数消亡殆尽。
明哲戟见舒辛变了脸色,忙说一句,“是我说错话了,我得知你被封为皇后的时候,心里只有祝愿。你对胧夜若还有心,我希望你们破镜重圆。就算你不喜欢她了,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人。”
第134章 11。6()
舒辛心里想的那个人,当然就是明哲戟,可他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只会把她推远,于是他就违心地说了句,“你说怎样就怎样。”
明哲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头上的丝丝隐痛还在,舒辛温柔的手法让她好过了不少,不出一回,她就陷入沉眠。
舒辛等明哲戟睡着之后才收回手,拉下另一边床帘,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昏暗烛光,静静看她的脸。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看到金棺中的她时心里的绝望。
只要她活着,活在他身边……
这一晚与被药物控制的昏睡毕竟不同,第二日醒来时,明哲戟比昨天多了一点力气,还能下床走一走,坐在桌前吃粥。
舒辛叫大夫给明哲戟把了脉,午后启程。运金棺的马车不能再坐,暗卫们又预备了一辆马车给明哲戟。
最初上路的时候,舒辛随大队骑马,用了晚膳之后,他也进了马车。
一行人连夜赶路,入夜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四野越发苍凉。车里虽铺了厚厚的毛毡棉褥,却还十分寒冷。舒辛把身上的毛裘披到明哲戟身上,又在她身上盖了两层被,“天冷路滑,金棺沉重,又走错了路,如月且稍作忍耐,到了西琳国境,我们就先丢了金棺,轻装先行。”
明哲戟听他说走错了路,禁不住皱起眉头,“你带来的没有一个等闲之人,怎么会走错路?天寒地冻,你把皮裘给我,自己要冻死吗?”
舒辛听她咳嗽两声,一早就吓得够呛,面上又不能表现忧虑,就强撑笑颜地说一句,“我身上穿着夹袄,十分暖和,何况我一向康健,不像你才大病初愈,你不必担心我。”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失策,早知如此,该在出发之前就多准备一些皮裘棉衣,省的落在荒野,有金有银也换不得暖。
明哲戟的身子本就虚弱,困寒交加之下,意识也有点涣散。
她原本还瑟瑟发抖,朦胧中却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围上来帮她取了暖,她渐渐也不打哆嗦了。
再醒来时,明哲戟先听到的是车外呼呼的风声,她身上盖得被子重的压人,露在外头的脸颊却冻得发红。
有毛绒绒的东西盖着她的头,明哲戟伸手一摸,摸到的像是舒辛的狐皮大袍。
明哲戟勉强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腰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压得她想转身也转不得,手伸过去一摸,只摸到光溜溜的一条胳膊。
她好不容易才抬开舒辛的手臂,回头一看,只看到她身后的人通红的一张脸。
舒辛双眼紧闭着,呼吸也十分急促,一定是昨晚脱了上身的衣服所以才着凉了。
这么冷的天,这傻瓜为什么要脱衣服。
明哲戟心里气愤,就推了舒辛一把。舒辛眉头皱的更紧,一双眼却还紧闭着,身子也缩成一团往她怀里钻。
明哲戟只得伸手抱了他的背,他胸前烫的吓人,像是真的发烧了。
“皓钰,你睡着了吗?”
舒辛不动不回话,明哲戟又叫了几声,拿手试了他额头的温度,好死赖活把他上身的几件衣服又穿回去了。
穿之前,她还特别把他贴身的衣服放到身上暖热。
明哲戟帮舒辛从里到外裹好衣服,开车窗对外问了句,“有人在吗?”
暗首随即应声,思量半晌,却不知该怎么称呼明哲戟。
明哲戟也不尴尬,只淡然对他说一句,“你们主子病了,我们要快些进县城落脚,找人帮他看一看。”
暗首心里惊异,舒辛虽儒雅温柔,身手却是极好的,怎么会冻了一夜就冻病了,可他见明哲戟面色忧虑,不像是夸大其词,心里也忐忑起来。
早知如此,就该把郎中也带着一起上路。
车行到傍晚,走到一处农庄,这里离县城还远,明哲戟却吩咐不必再走了。
众人在农庄主家里借宿,有找了庄上的大夫为舒辛瞧病。
先生替舒辛把了脉,断定他只是感染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
明哲戟这两日都没有安心吃一顿饭,晚间他们给她送来粥食的时候,她也只吃了两口。
屋子里烧了火,比车里暖和的多,舒辛从昏睡中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依在床边的明哲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如月,我们在哪呢?”
他原本就是哑嗓,现下几乎发不出声音。
明哲戟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昨晚着了凉,昏过去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找到农庄落脚。”
舒心脸一红,面上也现出羞惭的神色,“你说我昏过去了?”
“是啊,谁让你昨晚脱了上衣睡觉。”
舒辛想了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明哲戟反而觉得难过,“你昨晚是为了给我取暖才着凉的吧?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身子没好,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说照顾你,你这样一病起来,会越发拖慢了行程,我们反倒麻烦。”
舒辛猜到明哲戟是特别说这种话让他保重身子,就笑着点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我再也不生病,也不让你担心,以后都由我照顾你。”
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起身,才动了动,就被明哲戟推回床上躺着,“你老老实实等他们煎药来。我叫人多置办了几件冬衣,明早我们一起带上路。”
舒辛笑着拉住明哲戟的手,“头还痛吗?身子还发软吗,能走路了吗,用膳了吗?”
明哲戟被问的苦笑不得,却还是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头一直痛,身子也软,勉强能走路,只等你醒了一起用膳。”
她说完这几句,二人就相视一笑。
外头送来米粥汤药,明哲戟从暗首手里接过托盘,自己端着粥,把舒辛扶起来为他吃。
舒辛靠在床上,一开始还十分不安,“我自己能吃。”
明哲戟躲过他要接碗的手,“之前你也喂了我,就当我投桃报李。”
舒辛心里百味杂陈,那九年里她每每卧病,都是他亲自喂食喂药,她却从来也没说过投桃报李之类的话。
曾几何时,无论他做什么她都看不见,她的心被那个人填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却不知到如今,她的一颗心是丢了不见,还是重新空出了位置。
无论如何,能得她温柔以待,也不枉他这一出苦肉计,这一点卑微的小心机。
明哲戟见舒辛明眸闪闪,就笑着盛了满满一勺粥塞进他嘴里,舒辛的两腮马上变得鼓鼓的,看起来竟有些好笑。
明哲戟笑了一会,看着舒辛脸上新冒出的胡茬,不知怎的就想起闻人桀。
之后,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夭折的孩子。
才刚还尚好的心境,不出一刻就变得乱七八糟,两行泪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舒辛原本十分欢喜,见明哲戟流泪,一颗心也落进深渊,默默接过她手里的碗,把剩下的粥硬咽了。
吃了粥,才刚滚烫的汤药也晾凉了。明哲戟的心绪平稳了些,才想一勺一勺地喂舒辛吃药,他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的时候豪爽,喝完了才觉得辛苦。
明哲戟被他皱眉的样子逗笑了,“你从前就很怕苦,干嘛要逞强。”
她一边说,一边去帮他倒了一杯水。
舒辛拿水漱了口,嘴里总算好受了些,“你说等我一起用膳,我现在用完了,你自己怎么不吃?”
明哲戟面上有些难堪,“我不太饿。”
“你白日里吃东西了吗?”
“吃了。”
她答话的时候把头扭到一边,分明就是在撒谎。
舒辛心里恼怒,“你白日里没吃东西,晚上还不吃,你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么熬下去,又不知要花费多少汤药费了。”
明哲戟小声抢白一句,“也不知是谁花费汤药费。”
舒辛好说歹说哄明哲戟也吃了粥。
明哲戟长舒一口气,脱了鞋上床躺下,“白日里我虽然坐在车里,却没有睡着,一直担心你还能不能醒过来。我现在是真的困的实在熬不住了。”
舒辛也侧躺着面对明哲戟,又轻轻摸摸她的头发,“我来北琼的一路,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吃过一顿饱饭,可还是咬牙挺过来了。反倒是你醒过来之后,我身子里紧绷的弦崩断,才会病得这么容易。”
明哲戟本想说什么回应他,可她身子实在别扭的受不了,渐渐的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情。
舒辛身上的热度没退,起初躺进被子里的时候还有点发抖,他半晌才发觉明哲戟的脸色不对。
“如月,你难过吗,哪里难过?头痛还是身上冷?”
她的确头痛,身上也有点发冷,可她最难过的不是这个。
舒辛问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低头看了一眼明哲戟的上身,才有点明白了。
遇到糟糕的事情,他的解决方法也很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污到想了解了我自己
第135章 11。6()
直到西琳边关,舒辛还在被风寒困扰。
两人一个病一个弱,一路在马车里蜷到金城。
好在明哲戟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偶尔同舒辛说笑,也算是苦中作乐。
闻人桀当初撤兵的时候,两国以金城为准,重新定了国界。
晌午时一干人走到金城十里郊外,侍卫们问要不要进城,舒辛见明哲戟心里纠结,就叫众人扶着龙棺先进城。
他们之前都是靠通关手谕穿城,毕竟不太牢靠,如今总算要回到自己地方,暗卫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昨日宿在野外,大家都想赶在黄昏前进城安顿,暗首就只留几个人在舒辛身边保护,而叫其他的带着装金棺的马车先进城。
舒辛一早猜出明哲戟的心思,等大队人马走了,就从车中取出预备好的香烛纸钱,叫余下的几个人都退远些。
明哲戟面朝西琳,痛哭祭奠。
舒辛起初只是远远看着,见明哲戟背影萧索,团在地上实在可怜,就忍不住也走上前,“缘聚缘散,本是天定,不是你不好,也不是那孩子不好,只是你们没有缘分。”
明哲戟见舒辛面有怆然,心中感念,“前几日我才说不相信缘分,你今日怎么又说起缘分。”
舒辛笑道,“说来奇怪,我之前本来也是不相信缘分的,可自从听你说了先上的那一番话,不觉得就有点相信了。”
这几日他们虽相处的十分和睦,舒辛却很注意分寸,明哲戟本以为他是因为一些事尴尬了,又或是她那天说的话让他知难而退了,谁承想他竟根本没有放弃。
舒辛明知明哲戟在看他,他却不看明哲戟,只默默烧撒纸钱。
明哲戟也当什么都没听见,流着泪把这些日子积蓄的悲伤都发泄了。直到寒风穿透身上的棉袄皮裘,才站起身回到车里。
几个人低调进了金城,舒辛没有下令落脚驿馆,而是带人直奔将军府。
自从上一次华笙回朝报信之后,就又被派回金城。她听说“皇后驾到”已十分惊异,见到与舒辛同行的明哲戟时,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跪是跪了,却不知如何称呼,亏得她夫君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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