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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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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桀心里悔恨不已,不管明哲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指点他如何在北琼站稳脚跟,他之所以能从一个落魄在外的人棋恢复身份,保住性命,王位,赚的一方封地,都与她的宽容有分不开的关系。

    对他来说,现在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可他还是不甘心,从头到尾,他伤心的也不过是她为他做的事都与感情无关,一切只是她权衡利弊才做出的选择。

    纠结半晌,闻人桀反倒笑了,“皇上开出的条件如此优厚,既然你我利益一致,姑且合作也并无不可。我答应你,来日我做主的时候,一定原封不动地归还秦州,有生之年与西琳结好。”

    明哲戟终于等到她想听的许诺,可她的心却像被人掏空了一块,一双眼也酸涩不已。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气氛比他们之前激烈冲突的时候还要尴尬。

    闻人桀弯下身子,一腿跪在明哲戟面前,帮她整理凌乱的发钗发髻,强笑着问了句,“我送给皇上的那两只鹿还好吗?它们有没有因为思念我吃不下饭?”

    明哲戟笑着摇摇头,“畜生就是畜生,尤其是这些在野外捉来的畜生,养不熟的。”

    乍一听觉得她是就是论事,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她是在指桑骂槐。

    闻人桀心里不爽,就皱眉问了句,“皇上不会是在含沙射影地骂我吧?”

    “殿下多心了。”

    闻人桀看她横眉的样子,一面恨的牙痒痒,一面又心痒痒。

    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回应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想要到她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恐怕还要很多的处心积虑,隐忍等待。

    明哲戟本以为闻人桀会同她针锋相对,可他最后也只是一笑而过,“时辰不早,我不能再留,请皇上多多保重,我期待我们重见的那一日。”

    他说完这一句,就忽地凑到她面前想吻她的嘴。

    明哲戟被闻人桀的大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把头躲到一侧。

    闻人桀只是仔仔细细地看了她的脸,再捧起她的手吻了她的手心,他的手伸到她袖口里的时候,她不知怎的就闭上了眼。

    明哲戟听到闻人桀在她耳边轻笑着说了句,“皇上送我的玉佩,我还要拿回去,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之后三日的和谈顺利进行,北琼用万匹良驹,万只牛羊换回原属于多州的秦州土地。

    宁远侯一行回去的时候,明哲戟亲自出城相送,虽然不能正式地同那个人告一个别,可亲眼看着他离去,也算是为她这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做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尾。

    闻人桀一上马就没有再回头,他知道她喜欢的人正站在城楼上看着他,可能心里还在默默期待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从此再无牵扯。

    他中途忍不住想看她的时候,也有一度生出与她永生不见的念头。

    大概,他身边真的有一个歌姬相伴,他就不会这么念念不忘,自以为情深无法自拔。

    直到一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明哲戟才带人回宫。

    自从北琼使者进京,她就因为割让土地的事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满朝文武都在暗自诟病皇上软弱无能,不知进退,稍被威逼就做出有损国格的决定。

    有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从和谈的第一日就上书反对,签订国书之后,更集体告病,联书抗议。

    舒辛也从一开始就怀疑,明哲戟借出一方土地的真正动机,是不是真像她自己说的那么大公无私,是为了西琳的利益。

    晚膳时分,舒辛摆驾去了勤政殿,宫人们却说皇上一早就批完奏折,带人去了御花园。

    他找过去的时候已经猜到她在哪里,可真的看到她爱抚那两只畜生的情景,心里还是别扭的很。

    睹物思人,北琼的人才离开,她就开始思念那个人了吗?

    等舒辛走到近前,明哲戟才回神,“皇后怎么来了?”

    “请皇上一起用晚膳。”

    舒辛伸手摸了摸那只母鹿的头,他的动作虽然很温柔,小鹿却还是吓了一跳,快步跑走了。

    舒心尴尬地站在原处,脸上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明哲戟难得看到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有点好笑,“这天下间居然还有拒绝得了皇后的。”

    舒辛苦笑着摇摇头,顺势坐到明哲戟身边,“谁说没有人拒绝我,皇上不是常常拒绝我吗?”

    明哲戟明知他意有所指,却只是冷笑,一双眼看着满是戒备看着他们的那两只鹿,半晌才回了句,“如果皇后说的是子嗣的事,恕我无能为力,我如今的头痛症越来越严重,也不知还能活几日,我连自己都供养不起,更别说怀育一个孩子。”

    舒辛精致的表情终于有点碎裂,“皇嗣是国本,皇上膝下有女,政局才不会混乱。”

    明哲戟一声轻笑,舒辛却觉得她的笑声无比刺耳,“皇上笑什么?”

    “我笑皇后表里不一,太过虚伪。”

    舒辛万没想到明哲戟会用这么严厉的词评价他的人品,一时反应不及,脊背也蒙上一层冷汗,“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0章 。14() 
话一出口,明哲戟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忙笑着解释一句,“朕是说笑的,皇后怎么当真了。”

    她刚才指责他的时候明明是脱口而出,哪里有半点调侃的意思,舒辛面上虽笑,可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至寒,“皇上分明不是说笑。”

    “是朕胡言乱语,皇后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皇上说这么严厉的话责骂臣,臣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事到如今,皇上也不必替臣文过饰非,何不说出你心里真正的想法,臣自当自省自勉,再不让皇上失望。”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问她一句为什么。

    明哲戟明知躲避不过,索性也不再躲避,“四妹嫁到南瑜之后,并未了断与皇后的联络,这些事,我都知道。”

    舒辛闻言,如遭五雷轰顶,面上却并未显出半分异色,如果明哲戟只是知道明哲弦暗下与他通信,那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她连他们来往信件里的内容都知道了,那就解释不清了。

    不会,怎么会……

    他每次收到密信后从不留存,看完就会即刻烧毁,更何况,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明哲弦的来书了。

    明哲戟在舒辛开口之前就笑着挥挥手,“皇后已经有很久没有回信给四妹了,朕都知道。可你不动作,不代表舒家也无所动作,舒家从不做赔钱的生意,朕也不会强求臣子的忠诚。长则三五载,短则一年半载,要是我的身子受不住,自会让位退贤,安身等死。”

    这已经不是明哲戟第一次提到“死”了,舒辛却只觉得悲凉,头痛症虽是不治之症,她的寿命却不至于只剩下三五载,之前用药的时候,病情明明有所缓解,这几日是因为北琼的事才更严重。

    “皇上不必如此悲观,只要臣在你身边一日,就不会有人威胁到你的皇位,你实在不必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担忧,熬坏了身子吃苦的只有自己。朝政的事,能放手的就交由下臣去做,子嗣的事,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每日放宽心才是最紧要的。”

    他话说的宽容,心里却不是不后悔,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是一对寻常夫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名无实,一切大概都会不一样。

    明哲戟的三载过的度日如年,二十五岁生辰的时候,舒辛就在恭贺之后笑着对她说了句,“臣知道无论当初怎么宽慰皇上,皇上也不会往心里去,如今三年已过,只盼五载,五载过后,若皇上还身体康健,就再也没有拒绝生育皇嗣的理由了,臣有的是耐心,也很期待你答应我的那一天。”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明哲戟心里的情绪却很复杂。

    三日之后,闻人桀送来了他的生辰贺礼,一份战书。

    这三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秦州虽然归到他的封地范围,琼帝却在整个多州施加了极重的赋税。百姓苦不堪言,渐渐盗贼流窜,抢夺盛行。闻人桀应付朝廷的礼贡尚且不易,更别说大肆积累,为自己绸缪。

    三年里他曾有七次遭人行刺,且行刺的幕后指使并不是同一伙人,有跟他一样同为戍边藩王,却从一开始就蓄谋吞并多州的临王,也有琼帝派来刺探虚实的高手,还有连身份都查不到的神秘人。

    最危难的一次,闻人桀是被秦州首富袁氏的女千金所救。

    闻人桀为报答袁小姐的救命之恩,就将人娶进门做了正妃。

    琼帝对他的仓促成婚很是不满,但一想到他娶的不是宗族大臣的贵女,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闻人桀大婚之前,特别给明哲戟发了一封请柬,明哲戟对着那封请柬笑了半日,最后用红绢裹了十两黄金,十两白银作为贺礼,赶在大婚当日送到他手里。

    闻人桀收到贺礼之后也笑了半日,他的新王妃的嫁妆恰巧是千两黄金,千两白银,明哲戟从前承若给他的赏赐,到底还是食言了。

    有一就有二,闻人桀成婚不到一年,又接二连三地娶了两位侧妃,两人都是身家富足的富家女儿,到了第三年,深谋远虑的多州知府也把自家初长成的千金送进王府。

    闻人桀的长子就是这位知府千金所出,可惜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头七未过,王府里正一片愁云惨淡,琼帝就下旨要闻人桀出兵攻打陇州。

    闻人桀接到旨意之后,犹豫了三天三夜,不得已只能对明哲戟下了战书。

    这三年间,多州的兵马已经渐渐落入他的掌控,琼帝却突然下了这么一道旨意,闻人桀不得不怀疑他皇兄的用意。

    琼帝花了几年的时间肃清朝廷里隐藏的反对势力,又把矛头转向几个不安于室,蠢蠢欲动的藩王,与两个肉肥待宰的邻国。他下旨叫闻人桀攻打西琳陇州的同时,又要临王南下夺取晋州。

    两个戍边亲王同时受了敲打,他们手里的兵力虽不薄弱,可与朝廷的兵力相比,还差了一大截,要是没有琼帝的支援,如何能同西琳南瑜一国的兵力生拼。

    自从闻人桀大婚之后,明哲戟就再不曾与他有私信往来,如今却收到他的一封战书。

    舒辛当日就得知了这件事,却等到次日才劝说明哲戟宽心,“皇上已经送了秦州,绝不能再送陇州,得陇望蜀,琼帝的野心不止于秦州陇州,而是整个西琳。”

    明哲戟头痛的一直皱着眉头,“这个朕一早就知道了,当初之所以会容忍闻人桀,不过是想让他对琼帝有所牵制。谁想到琼帝的动作如此之快,短短三年,就要出手谋夺西琳南瑜。”

    舒辛失声冷笑,“看来安置闻人桀这一颗棋子,是皇上失策了,他非但没有成为西琳遏制北琼的一堵墙,反倒成了北琼盘剥西琳的一把刀了。”

    明哲戟听他语气嘲讽,难免心生不快,“西琳损,你我共损,皇后何必幸灾乐祸。琼帝此举虽出乎意料,却也并非是无解之局。”

    舒辛咚咚一跪,又义正严辞地辩解一句,“臣并未幸灾乐祸”。

    她不叫起身,他就一直跪着,明哲戟也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把话说的过于直白了,只好亲自扶他起来,“皇后宽以待人,为何偏偏对朕事事计较。”

    舒辛也觉得委屈,扶着明哲戟的手双双落座,“皇上宽以待人,为何却对臣有如此偏见。”

    这三年里类似的争论有过无数,明哲戟只觉得十分厌倦,“朕心里最尊重的就是皇后,不曾对皇后有什么偏见。”

    舒辛两眼含悲地看着明哲戟,她之前敷衍他的时候还会控制自己的声调语气,现如今连敷衍都变的敷衍。

    “你我是夫妻,我要的不是你的尊重。”

    “你我虽是夫妻,我们更重要的身份却是君臣,这个请皇后一定不要忘记。大战在即,皇后不该纠结在这些无聊的小事上,朕是相信皇后,才请皇后一同来商议的。”

    舒辛心里好笑,明明是我主动找上的你,怎么又变成你请我一同商议,莫不是有所求?

    “皇上是怕国库的银子不够,不足以支撑边关的粮草供给?”

    明哲戟听到钱的时候,语气才稍有缓和,“屡屡请舒家破费,朕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舒辛笑道,“舒家高官厚爵,与西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危急关头,倾家荡产也会应皇上所求。”

    明哲戟轻咳一声,不置可否。

    舒辛明知她欲言又止,就笑着又问一句,“除了战备粮草,皇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我去做?”

    明哲戟笑着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装模作样地帮他倒了一杯茶,“实不相瞒,朕的确还有其他事要皇后去做。琼帝下旨叫肃王攻打陇州,又叫临王攻打晋州。南瑜得到消息,不可能不做准备应战。皇后可知掌管南瑜兵权的是谁?”

    舒辛马上就猜到明哲戟话里的意思了,却还故作糊涂打哈哈,“臣不知。”

    明哲戟咬了咬牙,也不拆穿他,“南瑜掌管兵部实权的是二皇子驰王殿下。”

    舒辛眼看着明哲戟咬牙切齿却隐忍不发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好笑,面上还要故作惊讶,“四公主的夫君?”

    明哲戟在心里冷笑,明哲弦初嫁的时候,舒辛已经派人把欧阳驰的前世今生,身家底牌查的一清二楚了,事到如今还要在她面前演戏。

    不管她心里怎么鄙视他,如今有求于人,面上总要和颜悦色,“临王一早就有谋反之心,如今琼帝送他与南瑜对碰,说不定正是一个契机。”

    舒辛见明哲戟不急不缓,循序渐进,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隐忍,动情之下,就伸手把人搂在怀里,笑着帮她问一句,“所以皇上要臣怎么做?”

第10章 。15()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明哲戟无所适从,又不敢太过生硬地拒绝,只能僵着手脚任舒辛抱着,“朕说的话恐怕远远没有皇后说的话管用,请皇后或者舒家同四妹说吧。”

    舒辛笑着放开明哲戟,“皇上是想鼓动驰王殿下威逼利诱策反临王?”

    “以临王与肃王的兵力,对抗琼帝恐怕是不够的,若西琳与南瑜能助其一臂之力,说不定还有胜算。”

    舒辛似笑非笑地看着明哲戟,“这么说来,皇上已经同闻人桀商量好了?”

    “他的战书才送到我手里,我哪有时间同他商量。”

    “可皇上也是打定了注意准备同他商量的吧?”

    “他既然在开战前递送正式的战书,自然就是想商量的意思了。”

    舒辛看着明哲戟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闻人桀有多少兵马,他如今是什么情况,皇上应该了如指掌。”

    明哲戟也不否认,“朕的确略知一二,他这几年很是低调,虽然掌握了一州的兵马,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更不曾在此之上招兵买马。”

    舒辛失声冷笑,“闻人桀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带过兵,皇上为什么在那么早以前就相信他?”

    明哲戟摇头叹道,“我不是相信他,只是他是送到我眼前的人,我除了赌一把别无他法。”

    舒辛闻言,竟莫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臣也是送到皇上眼前的人,皇上是不是也在臣的身上赌了一把?”

    明哲戟颓然叹道,““我从来都没想过在皇后身上下注,母上从小就对我很偏心,对四妹很冷淡,她越是努力,越得不到母亲的青睐。我付出的辛苦不及四妹的十分之一,却得到皇位得到你。我心里一直为你们抱不平,也曾一度期盼你们都有一个好的结果。你在我眼里从来不是赌注,也不是什么棋子,我希望你心想事成。”

    舒辛闻言,心酸不已,要是几年前的他听到这种话,心里大概会无动于衷,可是现在……

    幸好她要的不是他的命。

    他最后也没有亲自给明哲弦写信,而是叫舒景代笔。

    南瑜得到北琼会举兵攻打晋州的消息,一早就已经秘密派人去临州见临王。

    临王心中已生出反叛之心,孤军乏力,除了北琼南瑜之外,他又联合了另外几个占据封地的藩王一同起事。

    北琼的内乱持续了三年,琼帝万万没想到他的激进之举,倒给自己惹了这么麻烦的祸事,好在几位藩王的叛军只在初时占据了一点优势,后程乏力,粮草缺失,兵力损耗,西琳与南瑜的援军又先后撤出了战场,几王频频内斗,最后死的死,降的降,一盘散沙,一败涂地。

    明哲戟撤去援军之前着实经历了一番挣扎,可临王败势已定,她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

    撤军之时,她只是用官体修书一封,通知闻人桀她的决定。

    三年的战事之中两人的来往书信寥寥,闻人桀从未主动要求西琳增兵救援,可他每每陷入困境时,明哲戟都会发派援兵相助。

    因为明哲戟的一意孤行,西琳朝堂人心动荡,频频有老臣出面指责她行事不以国事为重,只为一己私情就送兵将去异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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